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姻谋天下-第1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阳筱整日在宁王府里,并不经常出门,偶尔出去了,不是去东宫里谈往阳筠,便是哪家王公贵族的府上有喜事或筵席,前去赴宴、送礼、应景的。而她已有十余天未进东宫,因此阳筱竟不知道武承训开年便要入朝。

    见武承训改了态度,她心中当真好奇不解。可她无法开口相问,倒像是得寸进尺一般。

    对于武承训的好,阳筱只默默受了,待他也比从前亲热了一些,为人妻子的本分也做得更好。

    马氏乐见其成,将武承训唤过去夸赞了两句。

    阳筱听说,便以为武承训的变化皆因马氏劝诫,对马氏不觉亲近了两分。

    八凤殿里,趁着身旁无人,武承肃将自己的安排对阳筠说了,并问阳筠意见。

    “都安排妥当了,又问我做什么?”阳筱轻笑道。

    “你若觉得不好,或筱儿觉得官职太低,换个位置给承训也无妨。”

    阳筠漫不经心,亲自给武承肃斟了茶,接着方才的话,道:

    “筱儿不会在意这些个,便是世子以后只做个闲散王爷,于筱儿来说也是一样,我自然也不会挑剔。且世子一入朝便在六部,又是吏部司勋,掌封爵命官,已十分难得了。依我说,我只指望着瑄哥儿就是,宁王世子未必能为我所用。”

    “他只要能为我所用即可,外头人看着,却是冲着你的面子。”武承肃说着轻笑。

    阳筠抿嘴一笑,嗔了他一眼,将手中的茶盏递了过去。

    武承肃接过,轻啜了一口。那茶入口清苦,细品之下才有一丝甜味,应是“晚甘侯”无疑。

    他细细把玩着犀角抠的茶盏,好奇道:

    “茶叶倒还罢了,这水是什么水?”

    阳筠微笑着答道:

    “前几日初雪,让人从松针上收的。味道太重了些,只是贵在稀罕,只够喝这一回的,再要也是没了。”

    “我倒觉得味道不错。”武承肃说着又饮了一口,把犀盏递给阳筠,感慨道,“松柏之气不同寻常,只是未免厚重了些。你是女子,又素来清净惯了,不喜欢也是自然。”

    阳筠将犀盏里的茶水也啜了一点入口,不禁微微皱眉,茶水入腹后才开口道:

    “我倒也喜欢松柏之气,要么也不会巴巴地让人收这雪来。只是味道太重,倒冲淡了茶香,莫不如直接煮了这水来喝。所幸只是秋茶,不值得什么,不然倒让人心疼茶叶。”过几日雪大了再收,便没有这个味道了,到时再请太子殿下来八凤殿品茶。”

    武承肃闻言笑道:

    “如此可就说定了?过几日大雪我便过来,你可不要忘了今日之约。”

    阳筠抿嘴笑道:

    “哪有当日就来的?殿下怎么也要等几日,待雪水化好了才来罢?要那般着急,不如抬了炉子去树根子底下煮,还怕解不了渴么?”

    武承肃被奚落了一番,也好不懊恼,与阳筠又说了两句闲话,便说起年下各宫的分配来。

    诸如衣料、炭火之类,阳筠早分配妥当,便叫坠儿取过册子来,与武承肃一一说了。

    武承肃本不欲教阳筠细说,阳筠却不肯敷衍,硬拉着他把一本册子看完了。

    “各宫的赏银倒是没放,还是殿下亲自放妥当一些。”阳筠说着,从坠儿手里拿过另一本册子,递到了武承肃的面前。

    武承肃不消细看心中也清楚,那上头必是各宫各人一年的奖罚记档,无论主子奴才,上头都记得清楚。

    年节赏银虽按入宫的年限并现时的品阶来定,并不因犯错而或减,这个过场却不得不走。

    武承肃拿了册子,随便翻了一翻,便将几个有子嗣的女眷点了出来,让额外赏赐些绸缎料子并珠玉首饰。阳筠恭声应了,着坠儿记下,待都加上去后才将册子送去崇仁殿。

    腊月初十,将要休冬假时,宫里忽然传出消息,说陛下有意开年便立瑄哥儿为东宫世子。

    虽然瑄哥儿册立乃是众人意料之中,以为不过早晚而已,然而一岁便入主崇教殿,毕竟嫌早了些。因此这话一出,朝野均为之震动,虽未掀起轩然大波,浪却一个接着一个。

    首先为之烦心的,当属卫懋功与钱皇后。

    钱皇后也还罢了,如今慈元殿式微,她难免有些灰心,且自己身旁的内鬼还没查出个端倪,东宫之事非她所能及。

    卫懋功却烦得要命。(。)

第二四九回 十传百() 
当初争夺东宫主位,卫氏虽没能争到太子妃的位置,毕竟比钱氏好了太多:卫氏女成了太子良娣,入宫不久便有身孕,接着顺利产下一子。

    而钱氏女连东宫的门都没望见。

    原以为帝后相争,太子妃的位置空悬,卫氏女母凭子贵,也会顺利入主八凤殿,然而好景不长。

    陛下忌惮外戚,怕有人动摇他武氏江山,竟不远千里求了个高阳王主来。

    如今看来,这位高阳王主作用倒是不小,既挡了士族门阀的路,更为陛下笼络了民心。

    武岳如此忌惮外戚,说到底还是钱皇后作孽,让武岳对她心生忌惮,连累得卫氏也被打压。

    腊月里传出开朝便要立东宫世子,这消息对卫懋功来说实在是个打击。如此一来,阳筠的位置势必更稳,即便害了阳筠,总还有太子妃嫡出的武存瑄在,卫良娣所出的瓀哥儿依旧难继大统。

    除非太子妃和武存瑄一齐薨逝

    卫懋功冥思苦想,东宫里总还有自己的人,尤其是几个得力的,都是隐藏最深的,应该还没被太子除去。

    可武岳开朝就要降旨,昭告天下,如今又是年下,杂事本就多,每日又都是迎来送往。而今年比往年又更不同,正是大比之年,明春开朝不久又要取士,眼下各氏族门阀都在拉拢举子,卫懋功也忙得脚不沾地,每晚睡不了两个时辰,便是有什么好主意,也是分身乏术,有心无力了。

    为了隐藏自己的那几个暗桩,他不敢与卫良娣多通消息,竟已许久没再联系了,既不知卫良娣现今如何,更不知东宫里有什么新鲜消息。

    也幸好是要过年,卫氏可以借着往宫里送年节礼的工夫,看能否夹带些消息进去,与卫良娣通通气。

    陛下有意立瑄哥儿为世子的消息不胫而走,守门的听说了,告诉了巡夜的,巡夜的知道了,告诉了库上的,库上的转告给服侍的,服侍主子的自然要把这天大的消息告诉自家主子。因此一传十,十传百,没两日工夫,竟传遍了整个儿东宫。

    当日武承训和阳筱奉召入东宫来,也传了消息,而落在武承肃耳中时,已是隔日了。

    丁鑫战战兢兢来报,说宫里有不少关于太子妃的议论,都是些大逆不道的话。

    据议论说,联姻之人之所以选定了宁王世子,是因为世子为人怯懦,容易被阳筱拿捏,而宁王又有军功在身,军队里怕还有人愿意效力。

    武承肃听说并未太过留意,以为是得知阳曦死讯那两日,自己接连宿在八凤殿,因此惹了什么人嫉妒阳筠,想着过几日自然也就消停了。

    宫中的议论从来如此,总会有新鲜的消息出来,旧的便会被人忘了。

    哪知事情远没那么简单。

    没多久,又有人说起“天裂”一事,本来说阴盛阳衰,后忽然又传出乡间有“牝鸡司晨”,说帝后不和,钱氏自然无法主政,能应此天象的便只有太子妃了。恐怕他日太子登基,阳筠就要效法前朝女帝,篡夺大燕江山。

    此时武存瑄要被立为世子的消息已出,传话者说得头头是道,当真是煞有介事的架势。陛下的心意无疑加重了众人猜疑,让原本的无稽之谈忽然变得可信了。

    宫里的议论愈发不像样子,不过两日工夫,阳筠便成了居心叵测的妇人。

    武承肃听见这话的时候,气得想要杀人。

    他命丁鑫彻查,查出来的一律严惩。

    丁鑫办事倒也利索,不过三四日,便揪出了十余个传话的宫人。可任他怎么查问,却找不到最初造谣的那个。

    每个宫人被问话时都说是从旁人那里听的,丁鑫自然让他们指证是何人,想要看话是由哪头起,可众人指来指去,竟还是这十余个人。

    总有一个是开头的,但问话的结果,却是一个无源无尾的圈。

    丁鑫问过了武承肃后,对众人上了重刑,以为严刑拷打之下必然有人会说实话,可众人乱咬一通,还是这几个人,再牵不出旁的人来。丁鑫实在问不出来,只得如实回禀武承肃。

    武承肃这才正视这场议论。

    本以为是哪宫的娘娘嫌日子清闲,要找些事情做,没想到竟这般棘手,全查不出个究竟来。

    都说“空穴来风”,那还不是因为洞中幽深之故?看来这一回的事也有高人。

    只不知这高人意在东宫主位,还是在于这大燕江山。

    丁鑫一番捉拿拷打,东宫自然噤声。然而宫里的人虽不敢再议论了,话却传了出去。

    各宫服侍的告诉了膳房的,往来送菜送粮的听膳房的人一说,出去显摆自己懂得大事时,自然要漏出去几句。

    传话从来比什么都快,不用等到开年立世子,大半个临水城便都知道说辞了。届时恐怕要有不少愚人跟着动摇,以为阳筠势必祸国殃民,那会儿随便来个什么奇异的天象,都会被算在阳筠头上。

    武承肃细想了想,心知拿住的十几个宫人里头必然有外头人的暗桩,或许还不止一个,因此才会问出一个乱七八糟的圈来,而非明朗的一条线。

    他嘱咐丁鑫妥善看管这些人:

    “一条性命也不能折了,千万看住了。”

    丁鑫闻言并未多问,心中虽然有些不解,却直接答应了下来,照着又吩咐了下去。待到晚上无事时思忖一番,便也知道武承肃的用意,此后几乎每日都过问一番,生怕忽然死了一个。

    武承肃这边也忙着开科取士之事,又有年节往来,又有偌大的东宫要他照料,又有皇宫需要应对,比卫懋功更忙上几分,因此只得先将此事按下,待过了十五才好细查。

    阳筠听到这些消息时半晌都不吭一声,接着径自进了书房,也不让人侍候,也不准人进去,连研墨都是自己动手。

    坠儿、珠儿几人在外头,十分担心阳筠,以为她会因此烦心。然而阳筠有命在前,几人守在书房门口大眼瞪着小眼,竟无一人敢进去打扰。

    阳筠挽了衣袖,一下一下重重地研着墨,盯着砚台沉思。(。)

第二五零回 一传十() 
阳筠挽了衣袖,一下一下地重重研着墨。

    先时是个圈,研久了,便是一片混沌。

    然而无论如何模糊,最初总是有一个起始的点。

    丁鑫问也问了,打也打了,却依旧问不出个什么来,这其中势必有些阳筠他们忽略了的。

    严刑之下仍旧不招,要么是没得招,要么是不敢招。

    除非是暗桩和死士。

    阳筠停了手,将墨搁在砚台一边,取了帕子擦干净了手,接着铺开一张纸,沾了笔,提笔之后却迟迟没落下,就那么呆立着想起事来。

    这是她多年的习惯了,遇事想不清楚便要研墨,静下心来细细琢磨。

    若还不能想明白,她便会取一张大纸,在上头随意写写画画,把自己的猜测全都写上去。

    这样写的结果多半是乱糟糟的一片,可就这么一片墨迹中,却往往能看清许多东西。

    单靠想,总是有限,且想了东便要忘了西,好容易现出一丝灵光,若不立即记下,转眼就要忘个干净。再要想起,却不知要过几日,更不知还能不能想得起来了。

    阳筠先是写了十天干,在纸上排列一周,接着在纸张最上面涂了个山的形状,隔了存余,画了一只长尾的鸟儿;右面画了一只花钗,一只玉圭;左边则写了一个“魏”、一个“卫”。

    待画好之后,阳筠将沾了墨的笔搁在砚台上,伸手取过另一只笔,用笔管在纸上比划了起来。

    十几个人互相攀咬,看着是乱作一团,其实总该有一个人是源头。

    阳筠想着,将笔管顺着天干的正序划了一圈。

    若只有一人是源头,没问几句也该问出来了,即便那人惧祸,不敢认罪,攀咬了旁人,反着推一遍也能轻易问出是谁撒了谎。

    如此说来,这十几个人里,必然不是只有一人造谣生事。

    倘若有两人互相指认,丁鑫想是会把两人都揪出来拷问,便是什么也问不出来,总也算是交了差。

    照这样看,有人胡乱攀咬,而另外有人不肯说实话。

    阳筠盯着那张图看,总觉得上面少了些什么。

    她想了半天,忽然想出了其中关窍,提笔在天干正下方写了个“三”,又在两边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