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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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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押送馈仪的队伍冬月出门,赶在小年之前便把东西送了过去。

    阳楌收到东西后,寻思了半晌,还是照旧回了礼。只是珠玉、彩缎一类两边都有忌讳,礼物比往年轻了许多,倒也没人挑剔。

    若是在往年,高阳早也遣了人送礼过来,断不会说阳筠的礼过去,阳楌那边才想着回的。一来他心走马上任,于送礼的路程、时候把握不准,所知确实有限,二来阳楌本想与阳筠姐妹断了联系,哪想到阳筠还如往常一般。

    且看那礼单,可知阳筠分明忌讳着阳曦之死,倒没说装作浑不知情,阳楌也不好不收——总不能当着外人面打阳筠的脸罢?再者说,阳曦之事即便赖上了阳筱,似乎跟阳筠也没什么关系,阳楌不愿做那种迁怒旁人的小人。

    阳筠这边是正月十五过后才收到了高阳的回礼,此前她难免有些不安,偶尔想起此事也是提心吊胆。

    然而最让阳筠心中不安的,却不是高阳国的态度,而是开朝立世子一事。

    消息出来之后,连续几天阳筠都是郁郁,后命人加强八凤殿戒备,更细细排查了一边服侍及行走的宫人,略觉有些不妥当的都换了一遍,打发到别处做事去了。

    如今武存瑄便是众矢之的,更何况明枪易躲,暗箭从来难防。

    阳筠偶尔也会自嘲,觉得自己太过小心,几乎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意思,武承肃却只笑着安慰她,言明当下不稳,牡丹饼等事又没查清楚,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他不这么说倒还罢了,非要这么安慰阳筠,倒像是鼓励她一般。段良媛每次往这边来时,都不免跟着感慨,同样嘱咐阳筠要小心。

    “东宫虽比皇宫好些,可也只是好些罢了。”段良媛轻叹道,“说到底还是一样的。最不缺的,就是淹死的宫人和夭折的孩子。”

    他二人都这般态度,阳筠自然更加谨慎,不说变本加厉,却也没有丝毫要收敛的意思,直到把八凤殿的人细细排查了两遍才稍稍安心。

    阳筠虽劝武承肃莫要冤枉了丁鑫,自己心中却也有些怀疑,可又怕问得太多让丁鑫疑心,惹背后之人有所防范,甚至杀人灭口,不过偶尔出言试探罢了,更多的时候还是察言观色。

    之后的日子里,阳筠便偶尔试探丁鑫,问他二位兄长都是怎样的人,与二位兄长关系如何,又问丁鑫可会思念家中父母。

    武承肃听了便只由着她问,甚至偶尔会像玩笑一般,也跟着问丁鑫两句。

    丁鑫起初不疑有他,腊月、正月里头,阳筠问他的次数也不多,因此虽觉得阳筠的话比平时多些,到底没太疑心,阳筠他两个问什么,丁鑫也便答什么。

    提起家中父母时,丁鑫不禁苦笑,道:

    “说起来,奴婢也是个不孝的。当初奴婢先入宫,二哥反被留在家中,奴婢心里便不舒服,这么些年只打听了二人过活如何,再就是每年托人送些银两回去罢了,多的竟没细问。”

    阳筠闻言正色道:

    “毕竟是你生身父母,便是有甚错处,总有生养之恩。多给些银钱自然重要,得空了还是托人带话回去罢!”

    丁鑫听了唯唯应诺。

    武承肃面上一动没动。

第二六九回 全套戏() 
阳筠故意提起丁家夫妇的事来,还嘱咐丁鑫多给家里带话,然而她和武承肃都知道,丁鑫的父母早许多年便被人打死,丢在赌坊后巷了。

    见丁鑫小心答应着,阳筠心中忽然没数了,也不知丁鑫这般是真是假。

    然而她却做足了全套,赏给丁鑫四五个金瓜子,让他下去好生打点,多送些银两回家里给父母亲过年。

    丁鑫略一犹豫便谢恩接过。

    这一瞬间的犹豫,让人愈发看不透了。

    武承肃一直坐在那里,一声也不吭,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阳筠心中狐疑,从此愈发小心,直到年后也没再试探丁鑫什么。

    实际上,丁鑫倒是坦荡荡。

    他自然知道长兄丁森有所图谋,不过是没听懂阳筠的试探罢了。

    自从离家之后,他便恨透了父亲和丁淼,只是心中虽然怨恨,毕竟也要顾及孝道,逢年过节时,丁鑫还是偶尔让人帮忙给家里捎些银钱。至于家里的消息,他竟从未打听过。

    才刚入宫时,长兄对他确实诸多照拂,并要他为皇后娘娘做事,然而丁鑫出生时,丁森早已入宫,对这个兄长,丁鑫几乎没任何印象,因此也并没有什么香火情。且丁鑫素来谨慎,所谓兄长又是他素未谋面的,丁鑫自然婉言拒绝了丁森。

    丁鑫入宫不过一年时候,丁淼便也入了宫。丁鑫因为忿恨,也没与他有太多联系。

    接着太子正妃闹出私通的事,太子殿下性情大变,丁鑫整日提心吊胆地活着,自顾尚且不暇,也就懒得理会那两个兄长做些什么了。

    后来姜华出事,丁森又来找过他。

    他和所有人一样想法,只从明面上看过去,竟一直以为丁森是皇后娘娘的人。而钱氏想要在崇仁殿安插个眼线,因此才会让丁森出头,几次拉拢于他,就好像当初的姜华。如今姜华折了,慈元殿有心再拉拢一人,也实属平常。

    然而丁鑫本就不爱答应,如今又见姜华那般下场,自然更不肯松口,依旧推辞了去。

    他和丁森的关系,怕还不如和丁淼亲近。

    丁鑫与丁淼一同长大,这份情谊,自然不是早早就入宫的丁森可比的。

    虽然自己入宫是因为丁淼更讨父母喜欢,丁鑫也曾因此记恨,可丁淼毕竟也净了身、入了宫,如今混得倒还不如他这个弟弟,说起来未必不是报应。丁鑫虽觉得是小人之想,可自从他得了器重,丁淼却久不能出头,丁鑫心中到底还是平衡了许多。

    偶尔跟丁淼相见,他也曾故意提及父母,意图刺痛丁淼。丁淼面上不自在,丁鑫以为他是惭愧,竟全没多想。

    因没怀疑丁淼与丁森勾搭,丁鑫便不觉得心虚,阳筠试探又不明显,他哪里知道其中有鬼?

    且帮他往家里送银子的人从来都说得有模有样,连他父亲几月病了、卧床几日,都能说得清楚明白,丁鑫以为二人无恙,自然也不多问。

    更何况,从前的丁鑫没这么大脸面,能指使得动什么人帮他送银子,大家当面还都叫他“丁三”,连春桃都敢在背后说他。因此,丁鑫每次往家里送二十两,倒要给捎银子的打点十两,彼时人微言轻,人家说什么他自然不敢质疑。

    今年是他第一次有本事使唤人。

    也是他第一次那么大手笔,拿出了比往年都多的银子。

    不过丁鑫惯会做人,也不可口跑腿的那几两银子,看上去竟和没发迹时一样谦逊客气。

    丁鑫照例把银子照例给宫门外等着的人,不过此番送回去的足有五十两,用一个荷包装了,是丁鑫用阳筠给的两枚金瓜子兑的,余下的金瓜子他自然自己留着用了。丁鑫又另外给了走路的十数两银子,并两包八凤殿赏的点心。

    东西在宫门**接,不过一刻钟的工夫,丁鑫倒也亲自去了。

    “点心你路上吃,我家里就拜托你了。”丁鑫笑道,“帮忙看看我老子娘身子可还好,银子是否够使,看他们有什么话要嘱咐我没有,还要烦劳你再带话回来。”

    那人堆起一脸笑,结果东西,说了句“放心罢”,便大步走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多心,丁鑫竟觉得那人的笑容有些勉强。

    过了上元节,帮忙捎带东西的人便回来了,一脸大惊失色的模样,跟丁鑫说丁家父母年前就死了。

    “我这大半年都在临水,竟不知道这大事,伯父伯母已经没了半年有余了。”那人一脸戚容,说着,还把丁鑫那五十两银子的荷包递过,连带着丁鑫给他的十两辛苦钱也都还了回来。

    丁鑫愣了一愣,诧异道:

    “怎么这般突然?去年回去不好好好的么?”

    那人回答的半真半假:

    “这倒不知了,听说是赌坊追债不成,失手打死的,可赌坊那边又不肯认。”

    丁鑫闻言先是哀痛,继而有些怨恨父亲,没想到这么些年竟还嗜赌,丝毫没有改过。蓦地,他又想起一桩事来,便问那人道:

    “赌坊不认,地方上就不管了?好歹我长兄是御药院的副都知,我如今也是崇明殿的主事,不说仗势欺人也就罢了,连父母亲死了,也没人给查个明白么?”

    那人万万没想到丁鑫会问这么一句,以为他伤心一阵子就是,自己趁着他难过失神跑了就是,不料忽然被问到查案上,不禁略有些心慌。虽然说话就要坏事,可不说却怕瞒不过丁鑫,当真有些为难。

    他脑筋飞转,虽转得不明,却不敢多耽搁,只得又说了一句真话:

    “赌坊如今都关门了,说是老板在令严令慈过世一月便失足落马,坠崖身亡了。店里的伙计都问了,板子也都打过两轮,却还问不出个究竟来,州府里没办法,只得封了赌坊、结了案。”

    丁鑫闻言又是难过,然而一刻钟倏忽而过,虽然没人会催促丁鑫,门外那人却趁乱告了辞。

    彼时丁鑫还站在那里发愣,待回过神来才发现人已经没了踪影,只得自己在那里伤心。

    所幸父母待他不好,他又于年幼时便净身入宫,因此丁鑫只伤了几日的心,倒也没失魂落魄,只是心里总有些不自在。他略想了想,觉得是父母惨死而凶手未能归案,心中不痛快罢。

    这日在武承肃跟前服侍,丁鑫不免又想起家里的事。

    一时冲动,他竟想要求武承肃恩典,彻查丁家事故。(。)

第二七零回 慌有悟() 
丁鑫服侍着武承肃,虽没出什么差错,却难免走神。

    也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这事情蹊跷。因想不通缘由,丁鑫直以为是没能查清真相,自己心中不忿所致。

    崇文馆里,看着武承肃在那边读书,丁鑫忽然动了念头,想要武承肃帮忙彻查。

    太子殿下若能帮忙,总归是好的,便是天大的事想也能查清楚。何况自己父母之死对朝廷社稷,甚至对州府衙门治安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倘或由武承肃出面,令地方官员认真去查,即便那个赌坊有朝廷中人扶持,也未必会碰到什么难处。

    丁鑫刚要开口,不留神撇到阳筠送来的一方墨锭上。

    也不知怎么,他脑中有一闪念,虽没理清那一闪而过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丁鑫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当下他在武承肃跟前服侍,并不好分神细想,及晚上不在跟前侍奉,回到自己屋里时,丁鑫才有暇细细琢磨。

    他本是机灵的人,能在武承肃跟前服侍,想不机灵也不行。

    因此,琢磨了不过半个多时辰,丁鑫便把事情想得七七八八了。

    父亲突然嗜赌成性,本就有些奇怪,当时他虽年幼,也曾听闻有贵人帮着赢钱;入宫之后长兄相邀却被他拒绝,不久之后,二哥竟也被卖进宫里;而今父母之死,恐怕也与宫里争权夺利脱不了干系,许是被人灭了口也未必。

    只不知他那双亲能知道什么了不起的东西,竟至于被灭口。

    丁鑫眉头紧锁,总觉得其中怪事多多。

    正琢磨着,他突然忆起帮忙往家里送银子的人有些古怪,当时觉得那人笑容勉强,丁鑫还以为是自己多心,这会儿再看才有些明白。

    且那人还故意说自己大半年不曾回过家里,对丁鑫父母之死毫不知情。

    怎么会毫不知情?

    宫中之人诸多限制,除了朝廷上那些事,与外界消息并不相通,说不知情也就罢了。帮忙递送银子的就在宫外,又是走南闯北做客买卖的,家里什么情形怎会不知?

    便是那人自己没回去,总有往来的同乡,乡亲均知知道他每年靠这个挣银子,实在是难得的巧宗,竟不上心么?便是落井下石,嘲笑他失了这桩利,总也会知会一声罢?

    一趟就能赚十两,那是多大好处?够普通人家吃一年半载的了。

    这般无本的买卖,还会不留心么?

    丁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若说那人早就知情,当时不说穿是为了骗银子,拿着五十两银子跑了也就罢了,怎的偏又回来,却把银子悉数退了回来?若怕卷了银子惹上官司,当初不接就是。

    即便是起初动了贪心,半路生出悔意,也没有这般做作的,非要丁鑫一句一句地问,他才肯把实话都说了。

    莫不是父母死去多年,那人却陆续骗了不少银子,如今丁鑫得势了,他不敢再骗,才演了这么一出?

    丁鑫正想不通,忽然心中一惊,猛地坐起身来。

    自己今天没开口求殿下垂怜,为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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