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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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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有人来验红,沈青英才似乎有些明白。从那以后周绎好久不再碰她,两人各盖着一条被子,各睡各的。

    沈青英不吵不闹,凡事都回护周绎。其姑母魏国夫人沈氏和母亲偶尔私下探问,她总红着脸不答话,故意含羞微笑,问了几次都如此,她们只当周绎想开了,也就不再问了。

    入门月余便是中秋,家宴上周绎喝了很多酒,回到屋子里大吐之后倒头就睡,沈青英亲自为他擦干净,服侍他睡好。

    又是半夜里,醉酒的周绎转身抱住她乱摸,沈青英不免紧张,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周绎却似回过神来一般,忽然就住了手脚,静默半晌又躺了回去。

    借着月光,她看到周绎一直睁着眼,一宿没睡。

    沈青英也一夜没睡,就那么看着周绎的眼睛,猜他想些什么,而周绎似乎并未发现她在偷看。

    她忽然很想见见阳筠。

    阳筠也想见沈青英,不为别的,只想看看周绎娶了个怎样的妻子,过得是不是还好。然而一想到琴声已经引起太子的注意,她不禁强打起精神来,不敢再有丝毫大意。

    无论周绎怎样,这都是她的非分之想。一旦被人怀疑,命也要赔进去。

    如此过了月余,武承肃与阳筠似乎相安无事,他不来,她也不去见,每日里阳筠除了进宫给皇后请安,便只在八凤殿调香练字,唯独不敢再弹琴。

    自那日后,武承肃竟每晚都盼着有琴声响起,奈何阳筠不再弄琴。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询问让她尴尬——可若真的尴尬反倒说明他没听错,阳筠的琴声寄托的就是满腔相思和哀怨。

    武承肃几次想去看看阳筠在做些什么,终是按耐住了。当如闹得那么僵,如今她不来就他,他也不知要怎么和好。一月里有大半日子,武承肃仍会宿在宜秋宫。

    阳筠本以为日子就这么悠闲过下去,直到这日一早,珠儿拉着黑着脸的钏儿回来。

    “怎么?不是教你们拿几个梨子做帐中香的么,才刚还好好的,这会子像是动了大气。”印儿接过珠儿手中的梨子,看着二人只觉好笑。

    钏儿一抬头,竟然流起泪来。

    珠儿十分尴尬,朝印儿使了使眼色,印儿看向阳筠,阳筠微微点头。印儿开口教正在殿内清扫的侍女先下去。

    待人走干净了,钏儿张嘴就要说话,珠儿忙拉住了她,急道:“姐姐性子太急,我替姐姐说。”说着,眼圈也跟着红了。

    阳筠以为高阳有坏消息传来,催问是什么话,珠儿才说是方才去拿梨子受了气。

    “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膳房说这几日梨子有限,剩了不过十来个,新的总还要三五天才能上来。才要拿四五个来给我们,偏卫良娣身边的香草去了。

    “香草说卫良娣咳嗽想吃川贝蒸梨,又说问了太医让每日都吃一个,吃上七日,钏儿姐姐也没多想,以为十来个梨子,多不过五日后便有新的,宜秋宫留五个,我们要四个也无妨。

    “可膳房的小内侍却为难起来,钏儿姐姐看着生气,要了梨子便走,香草倒没拦着,可是阴阳怪气说了好些话。钏儿姐姐气不过,才想回头理论几句,不想看见膳房的奉御忙着给香草陪笑脸。

    “钏儿姐姐骂了两句,那些人竟像没听见一般,还是自顾自,全当我们不在,也不管香草说的那些混话惹了我们生气。我瞧着姐姐要发作,想着娘娘之前说凡事谨慎,忙拉她回来,这事还要娘娘拿主意。”

    阳筠知道个大概,这是见大婚后两三月里太子一次不来,有人开始想要踩她了,冷笑了一声,阳筠问珠儿道:

    “你说实话,那个香草说了些什么?”

    珠儿怕钏儿口不择言,咬了咬牙,挑了几句干净的说了。

    果然就说到阳筠无子。傻子都知道,这样下去她永远都是无子,也必然不得好死。这么一个空壳子太子妃,太子又当众折过她的面子,也难怪小小一个侍女也不将她放在眼里。

    何况那可是身怀六甲的卫良娣的贴身侍女!

    阳筠气极反笑,印儿几个不禁担心,坠儿急得直瞪钏儿和珠儿,怪她俩不能忍一口气,非要说出来让阳筠动怒。

    阳筠笑了一会儿,对钏儿道:

    “去,找你坠儿姐姐拿些银钱,让常安带两个力士,拿了我的腰牌出宫去。”

    钏儿一愣,还以为阳筠嫌弃她鲁莽,让她出宫去,半晌不敢说话。

    阳筠见钏儿呆在那里不语,略寻思一下才反应过来,笑道:

    “想什么呢!公中采买都是有例的,恐怕得三日后才有梨子。让常安出去买四十斤梨子,直接抬去宜秋宫,说是我赏的。”

    钏儿一听立即笑开了花,珠儿嚷着想去,被印儿喝住了。坠儿取出银子来,放到钏儿的手里,想想也觉得好笑,向来严肃的脸难得也绽出个笑容来。

    印儿虽然担心此举太过,但看几人都十分畅意,她也想要解解气,便不阻拦。

    两个时辰后,整个东宫都知道阳筠送了两筐梨子给卫氏。

    卫氏气得不行,偏她没权力惩罚宫人,香草知道惹了祸,虽然觉得阳筠不过如此,颇不以为然,却怕卫氏气坏了身子,跪在地上频频磕头,直到卫氏松口让她起来。

    下午议完事,姜华把这事告诉了武承肃。武承肃却只是“嗯”了一声,令姜华摸不着头脑。

    晚膳过后,武承肃正在崇文馆看书,忽然又听见有琴音飘来。

    看来她受了大委屈,终于忍不住弹琴了。武承肃笑了笑,披上鹤氅就往后头走,姜华慌忙跟上。

第二十五回 染风寒() 
听见有琴声传来,武承肃心下一喜,抬脚就朝着八凤殿走。

    离八凤殿分明很近,他却忽然放慢了脚步——这琴声矫饰太过,不是那日里听的。再往前走两步,果然,琴声断断续续,分明是从西边的宜秋宫里传出来的。

    武承肃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狠狠往就在前面的八凤殿瞪了一眼,转身回崇文馆去了。

    第二日便传出膳房的奉御中饱私囊,说是贪了近万两银子,被发落到内侍省查办。

    新上任的奉御教人把记档拿来,逐页翻看后,点了几样材料让每日都要备齐,有聪明的知道那是八凤殿常要的菜,从此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阳筠听说后更加糊涂,起初当众打她脸的是太子,如今别人帮着打了,他不说敲锣打鼓给些褒奖,做什么又把人办了?莫非是嫌这人打得太明目张胆,连带着伤了他的颜面,非要打出些水平来才行么?

    宜秋宫里,卫氏看着正厅的两筐梨子生闷气,偏她不能拿香草怎么办。要不是怀胎已有六月,恐怕要动了胎气。

    早知如此,刚知道此事时就该把香草丢到八凤殿里跪着去,如今就是赔个尸体过去也是晚了。

    秀橘问怎么打发那两筐梨子,卫氏狠狠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那是太子妃殿下赏的,烂掉了也不许扔!明儿起宜秋宫众人都跟着受赏吃梨!”

    侍卫不在各宫编制里,宜秋宫里内侍、侍女加起来不过二十多人,因为怕烂了,每人每日都会吃上两三个,三天不到倒也吃完了,只是天气渐凉,有身子弱的受了风寒咳嗽起来,又要折腾医官来治。

    卫良娣听见更加心烦,肚子也闷闷地疼。

    其他的东宫女眷大都不明白,太子分明三个来月不去太子妃那里,两人平日里也不见面说话,本来都选好倒向哪头了,风向竟说变就变。

    武承肃等了几日,原以为自己摆出个态度来阳筠便能明白,不道她竟还是无动于衷。恐怕当初的杀意太让她伤心,不是办了个奉御就行的。

    过了约半月,正是立冬日,有内侍捧了件大红色羽纱面薄氅,并一件墨绿色狐皮袄来给阳筠,坠儿接过收好,要给内侍打赏,那内侍却怎么也不肯收,奉承了好几句才走。

    “从霜降开始送貂皮小袄,又送了鎏金的、包楠木的、镶宝石的四五个手炉,太子殿下这是怕冻着娘娘呢!”印儿一面看坠儿收拾东西,一面低声笑道。

    坠儿看了看歪在一旁看书的阳筠,笑着把东西都收了起来。

    阳筠则心不在焉,既没听到印儿的玩笑话,也不知道书里写了些什么。

    武承肃这是要跟自己言和么?

    他也真可笑,不由分说便要置她于死地,如今忽然转了性,非要对她好起来,谁知道是不是真好,或许是要等她松懈了再下手。

    阳筠打定了主意以静制动,对武承肃既不回礼,也不道谢,武承肃给她什么她就都单独着,却从来不拿出来用。

    小雪节气还未到,临水就迎来是年冬季初雪。雪不大,且是入夜才下来,倒没什么人出去赏雪。

    阳筠站在八凤殿的平台上往西边望,只能看到眼前如细盐一般的雪花,再远一点就是漆黑一片了。

    高阳在西南,魏国在高阳还往西,可说到底都是一两个月的路程,自己就是再有心也回不去了。阳筠想着,不禁打了个寒战。

    印儿才刚就拿着武承肃送来的拼色狐皮大氅,几次要给阳筠披上,可阳筠说什么都不穿,偏高阳没那么冷,阳筠的陪嫁里没有这么暖和的衣裳。

    “收都收了,娘娘再是不穿不用,太子殿下也觉得您受了他的好意,您这又是何必?”印儿叹气道。

    阳筠瞥了一眼狐皮大氅,那还是前几日侍妾们请安时,武承肃让姜华亲自送来的,众女眷的眼神她现在还记得——不是羡慕,就是嫉妒。

    只隔了两日,也是那么众目睽睽之下,送来了两个鎏金嵌宝的手炉不说,还给了两篓子麸炭,她还记得仇良媛的话:

    “星子炭最是难得,太子每年冬日也就能得这么几篓,往年也没见赏人,如今留了两篓给太子妃殿下,可真是羡煞妾身了!”

    也不是什么坏话,但阳筠听着就是别扭。她照旧把东西收了,只是依旧封在那里不肯用。

    印儿劝不动阳筠穿衣,只能劝她回去。阳筠又呆呆望着西边许久,直到觉得身上都凉了,才进寝殿里去。

    正殿里便十分暖和,往内室去热气更是烘着脸。阳筠忽然觉得脸上发烫,耳朵也麻麻痒痒,渐渐烫了起来,没多久便浑身不舒服,早早盥洗过后就睡了。

    第二日阳筠睡到辰正还不起,印儿几人觉得不对,试着唤了几声,阳筠还是没什么反应。坠儿胆子大,上前轻推了推,见阳筠只皱了下眉头,根本不睁眼,忙叫内侍去传医官去了。

    医官来时已经巳时,说是恶感风寒需要疏散,加之肝气郁结,疏泄失常,治好了风寒后还要养心安神、理气醒脾。印儿几个也不大懂,只能好好送医官回去。

    医官走时武承肃还未从朝上回来,便只把阳筠的病情跟姜华说了,见姜华打听十分细致,又叮嘱他千万妥善医治,哪敢不上心,普通个治疗风寒的方子也不敢就开出来,斟酌几遍才让人去抓药。

    只是两天过去,阳筠还是不醒。

    武承肃本来绷着不去看,听说阳筠不醒,再也绷不住了。下午与东宫属臣议了事,武承肃先是骂了那医官一顿,又叫了别的直局、医官来瞧,开出的方子却是大同小异。

    姜华劝他不要轻易换人医治阳筠,免得倒把阳筠折腾坏了,武承肃默许。

    后来的几人见太子动怒,都担心事情会轮到自己头上,见姜华劝住说不换医官,心下不免高兴。

    而原先医治阳筠的医官则苦恼万分,自己的方子分明没错,太子妃也都能喝咽的,怎么人就是一直不醒。再这样下去,他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草草用了晚膳,武承肃亲自去看阳筠。

    她分明瘦了很多,也不知是这两个月过得不好所以日渐清减,还是因为这一病忽然瘦的,本应该因病而苍白的脸,此刻倒因为发热泛起红晕来。

    武承肃坐在床边,几次想握住阳筠的手,终究还是放弃了,就这么坐着陪了阳筠大半夜,快到丑时才伏在床边睡着,睡了才两个多时辰就要去早朝。

    整个早朝议事武承肃都心不在焉,好在没什么事要他发表意见,散了朝他便直接往东宫赶。

    太子妃病了几日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有人私下里议论武承肃克妻,有些人怀疑是不是太子妃有了身孕,而诸如卫懋功、姚石良等人,则心心念念盼着阳筠是患了什么恶疾。

    只是他们的猜测议论都落了空。说来也巧,武承肃陪了一晚上,才起身上朝,阳筠那边就醒了。

    姜华告诉武承肃这事儿时,分明看见他难得笑了,只是再问要不要去八凤殿,武承肃却不吭声了。

    阳筠醒来,最高兴的莫过于给她治病的医官,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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