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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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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事到如今,一切都如阳筠最初所料,从前她就不知这局如何去破,这会子真的事发了,自然也是两手一摊,全然帮不上半点忙。

    又过了两三日,段良媛又来八凤殿。

    果然便如阳筠说的那般,外头开始有风言风语,说周纪之死是周道昭故意做下的。

    段良媛说这话时连叹气也无,阳筠留神打量了半天,竟不知她心里是怎么个想法。

    且不说宫里众人如何忐忑不安,如今只说阳氏一族其余众人。

    如今先说阳筱。

    阳筱当日就听说周府六十九口被灭门一事,她虽立即猜着是周道昭所为,却没阳筠看得那般远,以为魏国不过是要一个造反的理由罢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又过了数日,于东宫不利的消息渐渐散出来了,阳筱这才反应过来,待听说周道昭弑杀亲子的传言,阳筱愈发觉得不寒而栗。

    就是这么一个人,内里这么深的一户人家,她当初竟还想着嫁过去。

    接下来的几日里,阳筱心神不宁,情绪也极不安定。

    她一会儿替阳筠担忧,想着周道昭步步为营,以后怕对阳筠更加不利,若像前朝贵妃那般被冠上了“祸国殃民”的罪名被逼着吊死,实在是太过冤枉。

    然而没担忧太久,阳筱便略觉安稳。周道昭如今对阳筠手下留情,想来是顾忌周绎之故,既如此,即便燕国国破,阳筠也未必就要殉国,或许还有生路也未可知。

    才刚这样想,阳筱便又皱着眉摇头。阳筠若是孑然一身也就罢了,偏生了瑄哥儿,瑄哥儿更被立为世子。而魏国显然不会轻易放过武承肃与武存瑄,这二人难逃一死,阳筠想也难以独活。

    阳筱整日想着这些,便不大理会武承训,她竟没发觉,武承训的心情比从前反而略好了一些。

    在武承训看来,魏国未必敢揭竿而起,即便起兵造反,大燕国也有能力平定,左不过多用些时日罢了。又或者战事激烈,他便能有机会上阵杀敌也未必,哪怕做个不起眼的军头,也比在吏部做个文职强些。

    且眼下外头都在传阳筠旧事,东宫已成了个天大的忌讳,想来以后也不会再有那么些人嘲讽他,说他靠着东宫的关系谋了官职了。

    没人当着他的面提东宫,这才是最让武承训惬意的一件事。

    见武承训心情不错,马氏便装作无意套了他两句,不问她还不知道,这一问才发觉,从不知何时起,当初那个虽有些偏执却还算良善的儿子竟变成了这般模样。

    马氏不禁暗暗反省,觉得是自己教子无方才至有今日,而武承训成婚之后她几乎撒手不管,偶尔规劝也不在立命齐家之上,实在是太过疏忽了。

    宁王不知他们肚子里这些弯弯绕绕,他虽有些憨直,于这些事却看得清楚,且宁王早就看周道昭不顺眼,防着魏国足有二十余年。在听说了外间这些事后,宁王并没细想便知都是周道昭捣鬼。

    可惜燕国漏算了周道昭那颗狠心,以至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宁王虽一直好武,这会儿想着或许就要兴兵打仗,他却没武承训那般跃跃欲试、兴致勃勃,反而整日唉声叹气,倒像天要塌下来一般,连吃个饭都不能痛快。

    马氏见了愈发自责。

    她细想了想,觉得武承训如今必然急功近利,坐等着领兵出征的好时机,便时常苦劝两句。

    武承训嘴上虽然应了,心里却有几分委屈,觉得连马氏都不支持他,实在是没什么趣味。

    马氏见他眉角一动,便将武承训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暗道这般规劝竟还不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少不得要来个“围魏救赵”“欲擒故纵”之计。她先是感慨宁王身体大不如前,却恐怕要上阵杀敌,又说若武承训早日学好了兵书,也可为宁王分忧解难。

    “也免得你父亲整日在家中唉声叹气,却什么也做不了,虽想要为大燕国出力,却只能干着急。”马氏说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半晌后忽然又道,“你衙门上的事可忙么?”

    马氏才说话时,武承训心中便是一动,这会子听她这般问,武承训自然乖乖答了。

    “前些日子倒还忙着,议论科举改制时虽不需我去参与,整日人来人往却是不断。”武承训小心道,“现下发生了这般大事,旁的事自然都搁下了,也便不忙了。”

    马氏闻言低头,思忖了片刻才又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武承训,正色道:

    “你父亲想是不好出征了的,咱们家又不能不出力,万一圣上无人可用,好歹也要对陛下尽一份忠心,对祖宗尽孝、保住大燕江山的。

    “眼下我也是没旁的法子了,你素日又惦记着出征,今后便再多读读兵法罢!兵法读熟了,有了本事了,也好完成夙愿。

    “说是替父出征也罢,说是为国尽忠也好,总不能在这临水城里头混日子,让外头的人瞧不起。你把兵书读好了,兵法练熟了,会用了再出去。别让旁人提起咱们宁国府时,说你父亲后继无人才是。”

    武承训心中一动。

    他对马氏从没丝毫怀疑,而马氏所言又在情在理,武承训欣然应下,一再保证自己会好好学习。马氏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半天,之后才点了点头,开口让武承训先回去。

    “这话不必对人提起。你父亲并不服气,若知晓此事想是会拦着你,非要自己出去。且这话教旁人知道更是不好,没的说天下乱了,咱们反倒积极了的。”马氏一边说,一边留神打量武承训。

    武承训似乎没听出马氏话里有话,实际是用这话来点他,他只听见马氏说“不足为人道”,便忙不迭的点头,满口答应着。

    马氏微微一笑,心却更沉了。(。)

第三零九回 苦谋生() 
见武承训兴致勃勃,马氏心里愈发沉重。

    也罢了!读了再多兵法也是无用,武承训不过想得太美,真要出去势必会吃亏。

    而临时抱佛脚学那些兵法更是胡闹,且不说用兵如神的多半靠天分,即便武承训有些个天分,没有场上厮杀的经验,毕竟也是空谈,有承思在外头撑着,没人会派他出兵的。

    只盼他越学越多,越能意识到自身不足,趁早死了这条心。

    宁王府里是这么个光景,高阳那边却又是不同。

    自从阳曦自刎,阳楌便独力担起高阳一国的重任。虽早有大巫遗训,言高阳气数已尽,阳楌却不肯信。

    许是他心中信了,却执意要与天意一斗。

    又或者说,阳楌心中记挂的太多,一家、一国放不下的人,虽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强撑着,盼着能给众人谋条出路。

    至少是条生路。

    阳筠产子,高阳国按例送了厚礼过去,却没个要紧的人亲往临水。

    阳楌倒不记恨阳筠,他虽有些怨阳筱,却也觉得阳筱可怜。换做是槿儿,只怕做得更加过分罢?筱儿毕竟不是刻意逼死父亲,只是想追母亲之责,无意带累父亲丢了性命。

    之所以没亲自往临水去,一来是多少有些想要避开阳筱之意,二来是阳楌与阳曦、阳槿等人一样,对燕、魏两国之争仍存观望,且心中难免往魏国那边偏。

    四月初,阳楌便听到了临水周氏宅院被屠杀殆尽的消息。

    隔日,阳楌大致有了主意,便召集长老并众臣商议,说若果然打起来便如此这般,众长老此前便听闻大巫当年扶乩之事,心说一切听天由命罢了,对阳楌所言虽不明言支持,却一丝反对的意思也无。而众臣多半也与阳楌所想一致,吵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最终定下了,待燕、魏两国交战,高阳立刻有所行动。

    四月中,临水那边人心愈发不稳,关于“魏国国主毒杀亲子”的消息早闹了个满城风雨,然而没几日便有不一样的话出来,说这消息太过无稽,多半是燕国皇帝为了推卸责任才故意散播出来的。

    武岳听了恨得不行,偏自己卧病,什么事也做不了,不过听了这话病得愈发重了倒是真的。

    武承肃心中早乱。事到如今,把阳筠推出去或许还有些用处,只需要随便编造个谎言散播出去,说世子痴情一片服毒自尽,而燕国随便哪个为了保太子妃声誉迫不得已杀人灭口,这才有周府上下灭门一事。

    只是一旦如此,阳筠怕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且眼下虽然能够略稳一稳民心,待他日两国交战之时,燕国连“天女”也没有,恐怕愈发要落了下风。

    阳筠也想到了这一步,难免心神不宁。

    担心了足足十数日,阳筠才觉出不对来——原来不知何时起,她对武承肃竟这般不信任。许是卫氏之事教她看得明了,又许是卫良娣之死让她对武承肃生了误会,阳筠想不明白,也懒怠去想了。

    事到如今不如想想瑄哥儿的出路和这八凤殿一众奴婢的去处。

    趁着这会儿要散出去也好,只是外头也未必稳当,自己这里又离不开人,实在是左右为难。

    珠儿几个察觉阳筠面色有异,几人私下里讨论一番,也不知怎么竟将阳筠的心思猜出大半,众人约着一同请命,说无论死生总归要跟着阳筠。

    阳筠听了,却愈发不落忍了。

    夏荷并没跟着众人过来,连一向木讷不言的金花都来表了忠心,夏荷却趁众人不备落后了一步,没能跟着进门。

    珠儿几个一进殿便发现少了个夏荷,她们心里虽然生气,然而生死大事当前,夏荷心生畏惧,众人却也无法责怪于她。

    阳筠自然也看出来少了个人,过了没几日,她便赏了夏荷八十两银子并四样金银首饰,放了她出宫回老家去了。自此夏荷是生是死,阳筠几人竟再不知晓,可见人聚时容易,散了再寻却是难了。

    武承肃听说阳筠放了个侍女出去,愈发觉得崇仁殿里太过凄凉。是夜,他并没事先知会,直接去了八凤殿里头,携着阳筠的手安稳睡了一夜。

    这一夜当真好睡,连个梦都没做,醒来心里也是暖暖融融的,惬意得很。

    可惜没能暖上几日,魏国那边就闹起来了。

    周道昭做了好大一场戏。

    他并没立即起兵造反,反而哭天哭地,接着就病倒了,病中不断念着周纪名字,据说不过数日人便瘦了两圈。

    魏国百姓听说这事时,周道昭已“病了”三五日,人也已经瘦完了那两圈。

    闻听自己国家的世子在燕都临水里死得不明不白,哪有百姓能轻易忍着?平日里说话没人听的便是他们,这会子嚷嚷得最响的也是他们,也不知哪个又提起了当初武岳“大赦”闹得魏国鸡犬不宁之事,众人愈发义愤填膺,魏国境内可谓是民议沸腾、怨气冲天了。

    没几日,魏国周遭的国家百姓也都知道了这事,不知从哪里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觉得魏国的遭遇竟像加在自身一般。

    那些国主多半心如明镜,自然知道这是周道昭素日苦心经营的结果,见民心归向已定,也都睁一眼、闭一眼,并不限制百姓议论。

    如此一传十、十传百,由西向东、由远及近,终于在燕国境内掀起轩然大波。

    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土匪,忽然提出武岳“无道”“不义”“横征”“黩武”“残虐”“杀忠”“荒淫”七项无道之罪,扬言讨伐。这股土匪势力太小,轻易便被地方军压下。

    却不料彼虽伏,此却又起。

    不过二月时间里,燕国境内起义军不下二十余股,虽没有大势力,多不过十数日便可被镇压、剿灭,但这些闹匪的地方多半是平日治安不好,养着贪官酷吏之地。偏那些土匪闹起来后,对当地百姓是十分地好,更将平日里欺压百姓、鱼肉乡民的富户、恶霸一一擒杀。两相比较之下,百姓自然觉得土匪要比官兵好。

    天下已然大乱。

    大燕国的民心,自此是彻底散了。(。)

第三一零回 背所向() 
燕国地域广博,原本令大燕国历代帝王十分引以为傲,然而眼下四处兴起了起义军,才让人明白这地方大了未必就是好事。

    天下有多大,便有多重的担子砸下来。说起来有帝王扛着这万里江山,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哉?何况那理应扛着江山、顶着天的顺帝武岳早就卧病多日。

    对外头这些事武岳虽听得明白,然而除了头疼他再无旁的想法,只得耐着性子养精神,急着早日临朝理政,或可挽救局势。

    临水朝堂上更是人心惶惶。

    众臣整日提心吊胆,生怕哪日大燕国倾覆,自己也会落个身首异处,又或者断了这一世的荣华富贵。人人自危之际,难免就要胡思乱想,因此上朝时便有人主张打压,有人主张安抚,为如何平乱而争吵不休。

    众人各有各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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