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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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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有机会,能够保她们性命,万不要错失了。

    “人的性命只有一次罢了,过去了就回不了头,做错了,便是悔白了头,也是晚了。

    “我这一生,终究是糊涂的。”

    见钱氏伤心,武承肃忙要劝慰。

    钱氏却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

    “说了这些话,我也乏了。你好好想想我今日的话,万不可觉得我糊涂,随意便轻忽了。”

    武承肃点头应了,终究还是劝了钱氏半晌,又服侍钱氏躺下休息,待钱氏昏沉沉睡去,他这才悄悄离开慈元殿。

    一路上,武承肃都紧锁着眉头。

    母后的话中确实有些道理,然而终究不过是其一生的感慨罢了,莫不是因为魏军兵临城下,母后怕到时皇族被杀个精光,没机会再说这番话,因此特意赶在今天说的么?

    也不知为何,武承肃心中十分不安稳。

    还没到寝殿,他忽然想起什么来,大惊失色说了句“坏了”,急忙回头又往慈元殿跑。

    然而到了慈元殿,却发现是自己多心。

    钱氏确实睡着了,还因他贸然折回去而吓了一跳。

    武承肃见母亲仍好好地坐在那里跟自己说话,终于能将悬着的心落下来些。

    他重又给钱氏问安,只说自己想明白了钱氏的话。

    “母后既然要休息,儿子不便打扰。”

    钱太后微微一笑,柔声道:“你想明白了最好。既如此,便去做你该做的去罢!”

    武承肃笑着告辞。

    这一次,他倒是认真琢磨钱氏话里的意思去了。

    许是要劝他投降,以求保住宫中女眷与自己的子女吧?若他主动禅位,依周道昭的城府,或许真会将他们一家子圈禁起来,留人一条生路。

    周绎如今不攻城,是否也是打着同样的主意,想要让他自己放弃,主动投降了呢?

    可若暂时保得性命,那周道昭却暗地里害人,又该如何?

    正想着,远远地便见阳筠的背影。

    武承肃有些发怔。

    真要降魏,让出这天下,阳筠的出路又在哪里?

    待他回过神来,阳筠带着两个儿子,已经越走越远了。

    武承肃眉头紧锁,终还是回自己寝殿去了。

    第二日一早,还在朝上,便有后宫内侍急着求见。

    丁鑫来报时,武承肃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钱氏终究还是自尽了。

    听说是服了剧毒,死相有些难看。

    丁鑫唤了他半天,他才清醒过来,忙站起身就要往后头走。

    可才刚起身,便觉一阵天旋地转。

    丁鑫等人慌忙搀住,扶着武承肃往后头去。

    众朝臣忽然被丢在了大殿之上,均有些茫然无措。大家面面相觑,却发现没人知道缘由。

    等了才一会,就见华青急忙过来。

    华青先给众位大人问了安,接着将后头大致的情形说了,只留了几个皇族之人在此,其余的便都教散了。

    众臣出门后一言不发。

    大燕国皇宫里乱成这样,显然是不会再有复兴那日。

    魏国就要得了天下了。

    也不知他们自己要何去何从。

    武承肃赶到慈元殿时,阳筠、段氏等嫔妃也早都赶到。阳筠在一旁张罗着,其余人正按品跪在那里哭。

    见武承肃来了,众人忙行礼问安,问过了继续各哭各的去了。

    阳筠看她们倒都是真哭。

    可哭的是什么,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了。

第三四三回 早筹谋() 
众人给武承肃问安,武承肃看也不看,直接往内室里冲。

    阳筠见了,快步跟在后头。

    看见钱氏铁青的脸,武承肃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阳筠听着伤心,一面跟着流泪,一面过去轻劝武承肃。

    怎料武承肃哭了半晌,忽然狠狠地回头瞪着她看了半天。

    这一看,倒把阳筠的心看得发凉。

    可她如今愈发不好自己起身了。

    阳筠咬了咬牙,即便明知无用,仍旧坚持着劝了半晌。

    武承肃不理不睬,由着阳筠在旁边劝,却也不会伸手推开她。

    丁鑫见事情不妙,忙出去请了段氏进来。

    段氏进门见此情状也隐约察觉出不妥,可她素来最有眼力,只劝了武承肃两句,便转头劝起阳筠来,说些让她“莫要太过伤心”的话,请阳筠“好歹先料理了此间的事”。

    阳筠感念他二人,顺着这话起身,仍旧去张罗慈元殿内的事去了。

    等武承肃哭毕一场,阳筠已将事情料理妥当,照着宫中旧例安排了入殓、停灵、守灵等事。

    武承肃心中愈发难受。

    是日夜,武承肃便宿在了德妃宫中。

    阳筠听了只是笑了一笑,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珠儿几个十分担忧,却不敢相劝。

    “别说咱们娘娘如今是与陛下失和,便是两人还好着,究竟也没什么趣——大燕国都要不在了,伉俪情深还有什么用处?”几人私下里在一处时,珠儿常叹气道,“可知若要求喜乐,先要求个平安长命,否则都是白搭。”

    其余几人听了,有附和的,也有不言语的。

    也不知怎么,这话就传到了武承肃的耳朵里。

    他竟二话不说教人把珠儿绑了,趁夜里勒死,丢了出去。

    阳筠听到这话时,立即晕了过去。

    宫里的人见阳筠显然是倒了,也便开始不尊敬了,虽不敢明着与她作对,却不再如从前那般顺从,每日早晚也不来问安。段氏虽还常来,也只能安慰阳筠两句罢了,宫中人心她却也扭转不过来。

    坠儿几个恨得不行,却又怕她们一时不注意,教人拿住了把柄,把她们一个个都被除去,从此无人照料阳筠,少不得强忍住一口气。

    可那素日快嘴快舌的钏儿又哪里忍得住?

    一日在膳房,有嫔妃宫里的婢女同钏儿发了口角,那人越说越没遮拦,气得钏儿破口大骂,连武承肃一并带了进去。是日晚,嫔妃宫里的那个婢女就被打了一顿,丢出宫去。

    而钏儿也因大不敬之罪,被活活打死。

    坠儿几个不敢告诉阳筠,幸好阳筠也还病着,时常迷糊在床上,三两日没见钏儿倒也没问。

    阳筱听说宫里如此这般,又是觉得心凉,又是有些无措。

    她十分想要进宫去看望阳筠,却因无召不敢入内。若要给段氏传个消息,想进去原也不难,可她又怕阳筠见着她会想起阳曦、阳楌的事,一时不肯原谅她,于病中再受了气,则愈发不好了。

    况且马氏这边也不是很利索。

    宁王现在是带兵出征,马氏又何尝不是强撑着一口气?

    当初阳筱原想要靠着马氏,在宁王府里不至于太过丢了面子,而如今整个燕国朝不保夕,武承训也因不自量力死在了疆场之上,宁王又不得已出山带兵,只有她和马氏在这里,本可以不用理会马氏。

    可她忽然觉得马氏可怜,又因马氏待她不薄,倒仍旧如从前一般奉承。

    俩人总共就武承训那么一个儿子,素日有些不省心也还罢了,忽然被派去监军,还没等监出个名目来就被叛国降敌的亲伯父给杀了,这打击自然是要命的。

    想到自己从嫁进来便没为众人做过什么,阳筱愈发愧疚。

    既然进宫也是艰难,又恐连累阳筠更伤心,不如安心在这里照顾马氏一阵子。

    等天下大事落定了,她便也有了着落了。

    自此,阳筱日日去马氏房里服侍,比从前更要柔顺几分。

    马氏虽病得厉害,心里却十分明白。见阳筱如此,不禁也是感慨。

    要怪,便只怪都不逢时罢!

    果然便都是不逢时的。

    魏军中虽有大量降军,复叛的却是少数,多半人仍旧安稳地呆在魏国军营里头,整日崇拜那个收服了他们的周绎。连那个威猛的小将军周绰,都有一众士兵拥戴。

    周绎要的便是这般。

    他等的人也不知是路上受阻,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比预计的时间已晚了十余天,那人还是没来。

    可总归是要等的。

    既然如干等着也是无事,不如找些事做。

    周绍的婚事忽然便在京畿传遍了。

    因阳筱也是昆吾后裔,是高阳国从前的王主,现下更是无依无靠的孤女,百姓们听了自然愈发倒向了魏国;而少不得的,众人又对周道昭歌功颂德一番。

    之后的日子,关于周绍如何谦逊有礼、如何文弱心慈、如何敬重兄长的说法,以及周绎又如何骁勇善战、体贴民情,便代替了从前盛传的那些关于武岳的说辞。

    这话从京畿一带,逐渐传开了去。

    武承肃听到时,不过轻笑了一声罢了。

    待批完了折子,他终于去了阳筠现住的仁明殿。

    没等进到殿内,就听说阳筠病了数日。

    武承肃先沉默了一瞬,接着问道:“医官怎么说?近日好些了没?”

    坠儿正在殿内服侍,外头迎武承思的是春桃。

    春桃心中不忿,却敢怒不敢言,虽有心说些话教武承肃内疚心疼,却又想到阳筠素日最好强,犹豫之下只得说了实话。

    “回陛下,医官昨日刚来瞧过,说若皇后娘娘能坚持吃药,再能少些忧思,也就没事了。娘娘这几日确实见好了,就只是胃口差得很,偶尔还嚷头疼。”

    “医官可说了为何会头疼么?这胃口不好,也没调理?”

    春桃心道若非你害了钏儿,娘娘如今怎么会吃什么都不惯,病也好得慢了?

    可眼瞧着这人连阳筠的陪嫁都害了,她自知若触怒这位陛下,断然没理由能活命,少不得咬着牙把话答了。

    “医官还是照旧开着药呢,又说娘娘吃得少乃是因天气渐热、心思又重的缘故,教养几日也就罢了。”

    “这是什么混账话!”

    武承肃龙颜大怒。

第三四四回 主仆情() 
见武承肃忽然动怒,春桃有些发慌。

    惊慌之中,她仍有一股强压的怨怼之气。

    武承肃却继续斥责春桃道:

    “医官不尽心,你们做婢女的也不好好侍奉么?连皇后是什么病症都不知,还说将养两日就能好。若如此便都能好了,朕与皇后又要你们这些人何用?”

    春桃替阳筠心凉,忍不住就要开口反驳。

    殿内忽然传出了阳筠的声音,及时打断了她,令她把险些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陛下不必生气,原是因时候不好,妾身的身子有些不爽利,这些奴婢心思就跟着乱了。”阳筠由坠儿搀着出来,上气不接下气,道,“既然陛下嫌她们无用,便都撵出去罢!”

    春桃一听大惊失色,迟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武承肃嘴唇闭得更紧。

    阳筠也不说话,只看着武承肃微笑,半晌后才轻声道:

    “婢子无用,只管撵了就是。何况医官说的也并非错的,妾身的病的确只需静养即可——陛下何须为此等琐事动肝火,伤了龙体可就是妾身的不是了。”

    说完,也不等武承肃开口,她便开始张罗着要春桃几个去收拾行李。

    春桃心中委屈,却也知道阳筠这是护她一命,不让武承肃先发落了她。

    她自然是不愿意出去的。

    可这会子武承肃就在这里,少不得要先忍耐片刻,等这个薄情的走了,自己再去好好求求娘娘。

    武承肃略坐了一会,与阳筠说了两句闲话,叫了武存瑄、武存琰两个来问了几句话,果然还是离开。

    春桃原以为这会去求阳筠就好,哪知道阳筠却当真唤了春桃、夏荷等几个婢女过来,说要打发她们出宫去。

    坠儿拿着几个包袱过来,一人分了一个在手里。

    “你们好歹服侍了我一场,不好教你们就这么回去,包袱里头有二百两银子。”阳筠恹恹的,说话也没有力气,“外头正乱着,这银子也暂时用不到,但万万不可露财。总能有太平那一日,到时候你们几个一起置个宅院,做些针织刺绣的手艺,又或者各过各的,拿着置办些嫁妆,寻个老实可靠的嫁了,都好过跟着我。”

    几人听了便开始哭,口中嚷着说不出去。

    阳筠又劝了两句,便觉胸闷难受,打发坠儿去说服她们。

    夏荷等几个小丫头拿着银子,胡乱装了些衣服,也就痛快走了。

    春桃与秋云两个却死活不肯出去。

    阳筠定定看了半天,勉强说了句:“秋云留下。”

    秋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眼里更多的却是安慰。

    春桃听说只留秋云,登时便有些慌了——怎的能留秋云,却不要她了呢?

    “求娘娘将奴婢留下!奴婢一定尽心侍奉娘娘!”

    春桃说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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