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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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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筱启程原是择了吉的,而时辰就是武承肃定的,人刚刚送出了东宫,他却不知道时辰?阳筠不禁揣测起他的用意来。

    武承肃点了点头,吩咐姜华道:

    “便在太子妃这里用午膳吧。”

    姜华嘴上答应着,心里不禁好笑。他回头吩咐了随行的丁鑫,丁鑫自去膳房安排。

    往膳房的路上,丁鑫遇到了丁淼。

    “二哥这是往哪里去?”丁鑫倒也不敢多耽搁,但亲兄弟见面总要打声招呼。

    丁淼在仇良媛的琼思殿里掌事。他笑着跟弟弟寒暄,说是替良媛娘娘取东西。

    丁淼在丁家行二,却因心眼儿多,从小便得父母偏爱。因此弟弟丁鑫七岁入宫,他却在家逍遥,一年后才因为钱被父亲赌输,实在养不起他而被送了进来。

    当时的丁淼已满十一,宫里本不愿收,掌事太监碍着丁大的面子才勉强收下了。

    丁大本名丁森,当年丁家为了养活才生下的丁二,送了时年八岁的丁森入宫。

    丁森能吃苦,性子又踏实,二十岁便当上了昭容娘娘宫里的殿头,因对药材敏感,于识药辨药颇有天分,颇得昭容娘娘赞赏。

    昭容冯氏心地虽好,奈何寿短,知道自己恐不久人世,她便提前安排了丁森入御药院。丁森今年四十,已是正经的御药院副都知。

    丁氏三兄弟均在宫中,倒也能互相帮衬。

    见丁三一个人往后头走,丁淼也问他:

    “你这又是往哪里去,怎么不好好在崇明殿当差?”

    “奉命去膳房,安排太子殿下午膳的事。”丁三也不多话,略聊了两句便辞了丁淼。

    丁淼往前头又走了一段,找了两个人说了半天话才折回去。

    他哪有什么东西要取!还不是仇良媛听说阳筱走了,让他来前头打听太子殿下今日的安排,看晚上会宿在哪里。

    听方才两个负责扫洒的内侍说,太子殿下午膳就破例去了八凤殿,晚上宿在哪里虽然没定,似乎也不需要问了。

    仇良媛听了很是郁闷。

    她听姑母提起过,说姑父去高阳提亲时,高阳国主本不愿意,还是这个太子妃自己递了纸条说想要嫁过来,高阳国主怕若不碎了她的意,回头闹出事来丢脸,才不得不答应了。

    太子殿下那么聪明,怎么被这么个女人迷上了?

    仇良媛气着,忽然想到卫良娣孕中那些话。

    她越想越慌,想要去宜秋宫,又不知卫良娣是否可靠,犹豫了半天还是留在自己殿内,连午膳也觉咽不下。

    阳筠也咽不下,要不是因为武承肃就在对面坐着,她肯定会大哭一场。

    阳筱走了,八凤殿也少了几分生气,饭菜分明是膳房精心做的,阳筠却吃不出什么味道。

    武承肃倒吃得欢,虽然吃的不多,但面上就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除了偶尔打量阳筠一眼,他几乎一直在静静吃东西。

    用过膳武承肃也不走,径自去了阳筠书房,在案头随便取了本书拿进内室,歪在床边翻了起来。

    是孟襄阳的诗集。

    武承肃心中又是一阵不快。耐着性子读了下去时,才发现阳筠在诗句中间做了注,有的甚至写了评。

    他忽然觉得这本诗集有趣,饶有兴致地细细品了起来。

    阳筠见状,知道他要赖在这里歇中觉,可他就歪在床上,她也不好叫侍女进来铺床。阳筠还没摸清武承肃的脾气,拿他没什么办法,干脆自己坐在胡凳上继续绣帕子。

    读到秋宵月下有怀时,武承肃一度出神。

    倒不是因为诗句本身的意思,而是阳筠将“佳期旷何许”一句,在旁用蝇头小楷工工整整抄了三遍,看墨色似乎不是同一次抄的。

    她必十分想家,看她和妹妹的感情便可知。

    武承肃笑着把诗集搁在一旁,唤了唤阳筠:

    “该歇中觉了,怎么还这般用功?仔细伤了眼睛!”

    阳筠心中一阵别扭,叫过侍女来服侍二人更衣,自己先在床里头躺了。好歹天亮着,料武承肃做不出白日宣淫的事情来。

    武承肃随后上了床,在外头躺下,侍女们退了出去,只留珠儿和冬雨在外面门口。过了几息的工夫,武承肃翻了个身。

    阳筠听到声音,下意识地睁眼去瞧,却见武承肃面朝着她,正睁着眼睛打量她。

    “太子殿下睡不着么?”阳筠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许是不习惯,平日里少歇中觉。”武承肃认真道。

    “闭目塞聪对身子也好。”阳筠微笑道。

    她可不敢轰他出去,既然已经躺下了,就让他在这里无聊一中午罢了,下次许就不会要来了。

    武承肃“嗯”了一声,重新躺好,真的开始闭目养神。

    过了片刻,武承肃呼吸愈发均匀,眼珠也一动不动,阳筠观察了半晌,确认他是睡着了,自己才慢慢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梦里乱糟糟的,又是阳筱与高氏斗了起来,又是周绎生了儿子,又有卫良娣等人面露讥色,在她面前说起了悄悄话。

    梦到最累的时候,阳筠竟然压抑醒了,睁开眼看到武承肃依然在睡。

    他倒睡得香甜。

    阳筠也不吵他,闭着眼睛想事情,又过了约一刻钟的功夫武承肃才醒。

    “今儿倒睡得好。”武承肃笑道。

    阳筠笑着起身,亲自服侍武承肃穿衣。

    “你这屋子里香,入睡也快,更难得睡得十分安稳。”武承肃赞道,“就只是这床睡不惯,比一般的硬了不少。”

    阳筠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不出所料,武承肃接着又说了一句:

    “看来还是来的太少。”

第五十二回 神难安() 
武承肃绕着弯子说要常来,阳筠不好拒绝,也不想接受。

    刚那句话这般露骨,任谁听了都懂,他就这么说出口了,也不顾旁边还有侍女站着。

    阳筠一阵脸红,不敢抬头看进来服侍的珠儿和冬雨,低着头替武承肃穿好衣裳,束了腰带。

    衣服都穿好了,他总要走了吧?

    见阳筠害臊,武承肃不禁好笑,交代说晚上来八凤殿用膳,便去崇明殿议事去了。

    钏儿进来递了菜式单子,阳筠看了半天,圈了十四个给钏儿。

    因节俭故,东宫女眷与太子一同用膳时,常照着太子十四道菜的份例准备,并不会按例点足两人的数,阳筠的习惯是也十四个。

    只是今天阳筠点的十四个菜多是她自己喜欢的,连一个武承肃常吃的都没有。

    钏儿拿着单子不敢出门,眼巴巴地瞅着阳筠。

    太子若只是不喜欢这些也便罢了,诸如鱼虾等腥味重的他分明不喜,舌、脑、肠、肚之类的更是不动一口,可娘娘今日偏点了一桌子太子不吃的,光鱼就点了三样:珍珠鱼丸汤、清蒸鳜鱼、鱼茸酿豆腐皮。

    至于那道“舌战群儒”,里头的鸭舌就算了,那银鱼可是阳筠自己都不爱吃的。

    钏儿仔细看了单子,估计太子能吃得下的只有两道:清炒的菠薐菜和摊鸡蛋。

    阳筠像没看见钏儿为难一样,催着问了一句“怎么还不快去”,拿过一直绣的那方帕子往椅子上一坐,闷着头继续绣了起来。

    钏儿看了印儿一眼,印儿却似毫不关心,也帮着阳筠催她出去。钏儿无法,只得拿着单子去了膳房。

    “钏儿姑娘怎么亲自来了?”膳房奉御李刻元迎了上来。

    钏儿尴尬一笑,道:“太子殿下晚膳在八凤殿用,菜式跟往常不大一样,我怕旁人交代得不明白。”说着将单子递给了李刻元。

    李刻元接过单子一看,当时就傻了眼——既然说太子殿下用膳,怎么尽是些太子不吃的?

    然而前任是怎么走的,他可是一清二楚,心道许是太子殿下好奇,又或者是娘娘劝说,太子殿下同意换换口味。单子既这般写,他照着准备也就是了,问多了恐怕更是错。

    钏儿见李刻元并未多问,笑着谢过便回八凤殿了。

    实际上,阳筠只绣了几十针,就又把帕子丢下,干脆坐在窗边发起呆来。

    阳筱这一回去还不知会如何,路上是不是平安也不知道。何时议亲、何时完婚,无数的事情摆在前面,一日未落定,她便一日难以心安。

    她突然觉得八凤殿空荡荡的,连香炉里炭落了灰似乎都有声音。

    正发着呆,起居院的内侍来说武承肃晚上宿在八凤殿。

    太子宿在八凤殿的消息传开,可算是冷水进了滚油,炸了锅了。众人哪曾见过太子这般猴急的?不少人私下议论,也有人心生嫉妒。

    仇良媛怕是阳筠狐媚,自然十分着急,卫良娣却只是冷笑一声,颇有些不以为意,只等着天黑再看。

    阳筠倒没什么反应,她心里空空的,连自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倒好像真的是发呆。

    今日议事较久,酉初时分众属臣才散了,武承肃一路大步流星来到八凤殿,才刚换了衣裳净了手,就看到那么一桌子菜。

    他不禁微怔。

    阳筠笑盈盈地请他坐了,亲自布箸,又要夹菜给他。

    “太子妃一同吃吧,连奉仪也不必这么侍候,你不吃我也难安。”武承肃笑道,除了刚才那一脸吃惊,倒看不出一丝不快。

    阳筠笑着谢过,在他对面坐了,只专心吃自己的,不管他是不是挨饿。

    无意抬头时,阳筠看见武承肃刚喝了一口鱼丸汤,接着又夹起薄薄的一片葱油小肚,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认真咀嚼起来。

    阳筠略有些失神,然而只一瞬间,她便回过神来,夹了一口清蒸鳜鱼,吃了一口饭。

    武承肃也夹了一口鳜鱼,似乎品了半天,跟着也吃了一口饭。

    阳筠捡了片心管,武承肃果然也捡心管吃。

    她有些慌了,故意又去捡心管。

    武承肃筷子伸了出去,在空中略顿了顿,忽然自嘲一笑,夹了片心管吃了起来。

    他竟始终没抬头看她。

    阳筠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好歹忍过了一餐。武承肃拿了白日里那本诗集继续读,阳筠则依旧绣着她那方帕子。

    宜秋宫里,卫良娣坐不住了,估摸着那边用完了晚膳,就要打发人去请武承肃。

    “就说小公子身上不好,一直哭。”内室只有卫良娣自己和秀橘、香草两个,她说话倒也不遮掩。

    香草答应着就要出去,被秀橘一把拉住。

    “娘娘!”秀橘急道,“太子殿下正在兴头上,您万不能此时让人去,扫了殿下的兴啊!”

    “为何不能?说小公子病了还不成么?”卫良娣嘴硬道。

    这事儿她盘算了一下午,就等着那边用完晚膳她就去搅局,可被秀橘这么一拦,卫良娣也有几分清醒。

    她也是被妒意冲昏了头了。这样的借口卫良娣从前用过,太子也没因此多留一刻,如今再用恐怕更是不灵了。

    况且明儿传了出去,满东宫的人必会笑她没本事。

    卫良娣想了半天,眼下也只能忍一口气,好在她有个好父亲,又生了个活泼的儿子,阳筠什么都没有。

    即便生下了孩子,她也不过是个挂名的太子妃,在大燕国没有任何势力。

    按照父亲递进来的消息,皇帝陛下要增赋,东宫不赞成,朝中半数老臣都帮着太子殿下,另外半数唯恐引火上身,一直观望,并不表态。

    户部尚书是陛下的人,但父亲这个侍郎却站在了太子这边,卫氏在朝堂的作用又实在大得很。除非陛下一意孤行,否则太子便是胜利在望了。

    卫良娣忽悲忽喜,突然又腹痛起来,她生怕再有血,便又是十数日不能侍寝,忙躺床上歇着,让人抱了儿子过来给自己宽心。

    阳筠心里很乱。

    一桌子菜就是三个大字“逐客令”,他倒好,研究起她的口味来了。

    武承肃沐浴过后,阳筠也由侍女服侍沐浴了。及换了中衣出来,他还歪在床上读诗,见阳筠出来,武承肃又翻了一页,看了两眼才将诗集丢下。

    阳筠从床尾爬了进去,十分规矩地仰躺着,侍女们熄了灯烛出去,坠儿和钏儿两个在外头值夜。

    武承肃却不立即躺下。他侧着身,右手撑着头,右肘支在床上,眼睛盯着阳筠,就那么瞧了起来。

    七月朔日,哪有什么月光,不过外间灯火透了些进来,根本照不清人脸。

    也不知他在看些什么。

    可他暧昧了一天,她也不好现在还打岔,再拗下去就不好了。

    阳筠犹豫了半晌,伸手去摸武承肃的左手。

    按照侍寝的规矩,她不止要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更要放在私|处。

    武承肃却反过来捉住阳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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