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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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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炭的乃是春桃和两个粗使侍女,都是不知情的。印儿袖了帕子出去,见三人围着炭炉,就蹲在侍女排房的门口,正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印儿不动声色,朝几人慢慢走了过去。

    从内侍把炭和炉子搬过来,春桃就跟另外两人讲起麸炭的金贵来。

    这些粗使侍女多半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即便常年烧火,看见银霜炭已觉得奢侈稀罕了。如今见了传说中的星子炭,都把眼珠子瞪得老大。

    春桃见了。更觉与有荣焉。

    她兴奋地说了好半天,生怕别人不知道麸炭难得。

    “从前这星子炭都是殿下赏人的,谁要是能得一篓子,都要高兴一冬呢!”春桃说着。掩着嘴笑了半天,“去年大半就给了咱们娘娘,今年可更好了!”

    她故意把话停在这里,想要另外两个发问。

    “今年怎么了?莫不是都给了咱们娘娘么?”两人中身材微丰的那个问。

    “还不止呢!”春桃面露得色,“太子殿下还特意说不够,让人多孝敬两篓。结果连崇仁殿都没留一篓。全都让人搬到了八凤殿来了。”

    两个粗使侍女听了,也觉得面上有光,不由得跟着春桃说笑起来。

    “听说娘娘还会制香,你帮着摘过花儿不曾?”问话的还是身材微丰的侍女,一边说一边露出艳羡的目光。

    春桃觉得奇怪,看她这般神情,分明是知道她们摘花采露的事,怎么还要故意相问。

    但她懒得理会,左右都是些好玩的事,说出去也没什么,于是把日前跟段良媛说的那些又说了一遍,更说了自己跟着收集露水的趣事。

    “我就想,这水能有什么味儿,于是瞧着众人不注意,悄悄拧开一个瓶子嗅了半天。”春桃说着,把没握着烧火棍的左手一摊,拱了拱嘴唇,道,“还不是什么都嗅不出么!”

    两个侍女听了,不觉哈哈大笑。

    三人正笑着,印儿就过来了。

    “又在这说什么呢?”印儿指了指炭炉,笑着对春桃道,“炭火可还没旺呢,都小心着点,别教口沫把好好的星子炭浇灭了!”

    春桃忙站直了身子,甜甜地叫了声“印儿姐姐”。

    两个侍女跟着站起来,却只敢称呼印儿为“掌事”。

    印儿提起裙角蹲在地上,捡起春桃才刚拿的拨火棍,挑弄里头的炭,幽幽道:

    “太子殿下真是有心,今冬得的星子炭全给了娘娘了。”

    春桃听不出语气,她只是觉得殿下待娘娘好,自己也跟着面上有光。她目露骄傲神色,朝另外两人扬了扬下巴,两个粗使侍女也跟着从心底笑了出来。

    跟着这样的娘娘,便是不能做个掌事的,结局总不会太差。

    “这火烧了也很久了,倒真旺呢。”印儿又道。

    “倒不算久,比银霜炭都好烧呢!”春桃笑着在印儿旁边蹲下,“这才不到一刻钟的工夫,估摸着再有半刻火就温了,便能抬进殿里用了。”

    印儿轻轻一笑,却不接春桃的话,只打发两个粗使侍女去取内室用的鹤形青铜炉来。

    待两个侍女走开,印儿只用余光在四下一扫,就把袖中的几方帕子拿了出来,一股脑儿地丢在炭火上。

    “印儿姐姐!”

    春桃一声惊呼。她不知印儿烧的是不是要紧物件,更怕那么些帕子弄坏了麸炭,留下什么怪味儿来。

    “无妨。都是娘娘不要了的,早该烧了。”

    印儿语毕,直直地盯着火炉,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春桃往炉子里瞥了一眼,想是帕子太厚,半天还没烧透,隐约可看到歪歪扭扭的“陈理”二字。(。)

第八十五回 亲成仇() 
春桃摇了摇头。娘娘有学问,也不知这“陈理”是哪本书里的话。

    她反正是不懂的,只想着不要坏了一炉子炭就好。

    直到帕子烧了个干净,不见炭火有何不妥,春桃才稍稍安下心来。

    印儿用余光瞥了春桃一眼,见她仍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心中松了一口气。

    方才也不知怎么了,竟如此沉不住气,被妒火蒙了心智,做出这么不计后果的事来。若被有心人瞧见了,她哪还有命在?

    好在春桃没起疑心。

    印儿漫不经心地拨火,胡乱想着心事。

    “好啦!”

    春桃忽然叫了一声,声音倒不大,把手中的轻巧铁锨丢在一旁,站起身来。

    彼时印儿正在出神,忽然听到春桃声音,不免惊了一下。

    印儿循声抬头,才刚露出笑容,想要嗔怪春桃一惊一乍,却意外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钏儿。

    钏儿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她,一脸难以置信。

    印儿不免心慌,却强撑着不肯露怯。

    她将烧火棍丢在一旁,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缓缓站起身来,朝着钏儿微微一笑,道:

    “杵在那里做什么?快来瞧瞧今冬的星子炭!”

    见钏儿挪动步子往这边来,印儿又笑道:

    “今年的炭可是比去年的好呢!看着就匀称干净。”

    钏儿语气生硬,问:

    “都是麸炭,那还能更干净了?”

    “我可是不骗你的,不信你问春桃,是不是干净许多,翻了这么半天,也没见手上有灰。”见钏儿已经走到近前,印儿一边说,一边把手掌摊开来给钏儿看。

    “你当真不骗我么?”钏儿眼睛发亮,并不去看印儿伸过来的手。反而直直地看进她双眼,问印儿道,“那你方才起身,做什么还要拍拍手呢?”

    烧完炭拍掉手上的灰。本是最正常不过,再怎么干净的炭总还是有灰飘出来的。然而印儿却是假装手上有灰,不过是想让自己显得自然罢了。

    偏钏儿问了这么一句,印儿本就心虚,见钏儿盯着自己。一时竟无法回答。

    春桃不知她二人说的是什么,只听她们说炭净灰少,忙给印儿作证。

    “钏儿姐姐,不骗你的,今年这炭确实比去年看着干净。不过再怎么干净,总还是有灰尘。喏,你看我的!”春桃说着,也将手掌摊开来给钏儿看。

    见春桃严肃认真,钏儿心中难过。

    曾几何时,她们几人也都如春桃一般开朗天真。心中只有大王主一人,把服侍阳筠当成了头等大事。

    她原以为大家永远都会是一样的,不想有人变了,她还浑然不觉。

    钏儿平时管不住嘴,这次实在是因为吃惊、痛心、失望,斥骂的话才一时说不出口。

    天知道她刚才有多希望印儿站起身后,头一句话不是推脱,而是大方告诉她说,春桃也归了心,所以才没防她。

    然而事实不是如此。

    钏儿看了看替印儿说话的春桃。扯了扯嘴角,笑着对春桃道:

    “娘娘屋子里的炭,灰尘越少越好,免得教娘娘迷了眼。”

    然而春桃是个呆的。什么都听不懂不说,还一口答应下来,说要好好烧炭。

    印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钏儿,心道又要有人去告状了。

    然而钏儿回去只是自己伤心,她有心问坠儿和珠儿是否察觉到印儿反常,却又想着给印儿留次机会。怕跟坠儿她们说了,印儿便再无退路。

    毕竟是多年的姐妹,哪里就能真的狠下心。

    可她若真害了娘娘怎么办?

    钏儿左右为难,自此时常偷偷留心印儿,偶尔对其旁敲侧击,甚至委婉出言警告。过了许久不见印儿再有动作,钏儿才终于安心了些。

    先时印儿还担心钏儿把话说出去,不料钏儿只是盯着她,完全没有告状的意思。

    然而印儿一切如旧,钏儿自然抓不到什么把柄,日子久了自然懈怠了下来。

    印儿却觉得时机到了。

    五石散她还偷偷留了好些。

    高阳王宫里,阳筱盯着面前的灯烛,迟迟不肯上床歇息。

    她实在睡不下。

    阳筱怎么也想不到,最终把姐姐“窘境”说给叔父听的竟然会是阳槿,那个从小和她一起胡闹的阳槿。

    她倒不知道,阳槿究竟是好心,还是有意。她有心抓住阳槿问个清楚,却怕听到任何答案。

    无论答案是什么,她们两个中,至少有一个人已经彻彻底底地变了。不是她想错了阳槿居心叵测,就是阳槿真的不顾念和她的情分。

    阳槿也心中不安,接连几日都不敢见阳筱。

    她是故意的。

    早在魏国来访,母亲尽心给她打扮,她就懵懵懂懂,似乎明白了自己的路。

    宫宴上,她故意坐得十分端正,与阳筱比起来更像个贵家淑女,正因为心中大致有了方向。

    及阳筠出嫁,阳槿才真的慢慢变了。

    她私心想着,总有一天,阳筱也会被嫁到别处,而不是魏国。

    嫁去周家做媳妇的,应该是她。

    果不其然,燕国就这么来求娶阳筱,一如当初求娶阳筠一般,不容人有迟疑的机会。

    阳槿很怕父亲不肯答应,好在阳筱自己有意。

    看着阳筱和母亲私语,阳槿其实很想知道内容,然而她什么都听不到。

    没人知道在高氏把阳筱的哭诉说出来时,阳槿心中多么兴奋,又多么为难。

    她不想背叛,却不愿放过机会,因此为难了一餐饭的时间。

    父亲却意外发现她的异常,阳槿便哭着把阳筠的境遇说了,且比高氏口中的似乎又艰难了许多。

    没人疑心过平素最乖巧的阳槿,阳曦自然轻易信了阳槿的话。

    虽然过了这么久,阳槿却还是不知道自己跟父亲哭诉时究竟为何流了那么些泪,她怎么也想不清楚。

    阳筱和武承训的合婚倒顺利,单看八字,倒真是天作之合。

    阳曦总算满意了些。

    议婚之事另有人张罗,虽然还未落定,鲍启勋却在此时说要告辞。

    阳曦自然百般挽留,他是真的有意与鲍启勋结交。高阳国小,难得有人学识深厚,又全无迂腐的书生气。

    鲍启勋却执意要走,借口思念家中,硬是辞了阳曦,打道回府了。

    他实在无颜面对如此敬重他的阳曦。(。)

第八十六回 魏世杰() 
阳曦亲自送鲍启勋出城,并不以官职相称,反而称呼其为“先生”。

    这让鲍启勋愈发想要离开。

    他心中十分不安,不仅因为如此厚待他受之有愧,更因为内心惶惧,生怕忽然冒出个人来拆穿他,说他不过是个进献谗言的小人。

    虽然挂着学士的名,鲍启勋却一直没得到文人该有的尊重。

    如今难得有人尊重,虽然明知不会长远,他宁愿自欺欺人。

    一路上,鲍启勋并不急着赶路,先遣了人回临水禀告,自己却磨磨蹭蹭往回走,似乎一日不回去,就还能维持一日|文士的尊严。

    他觉得自己可笑,竟然想逃避现实,然而回程的速度却始终慢吞吞。

    回到临水后,鲍启勋沐浴完毕,当天即拜见了武岳,把高阳之事细细回禀,连阳曦对他的敬重也轻描淡写讲了一些。

    “这高阳国主倒是个老实的。”武岳语毕沉思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鲍启勋心中愈发不是滋味,却只能陪着皇帝笑。

    当晚,武岳书一道圣旨给宁王府,算是将亲事定了下来。

    宁王府上下众人,除了武承训仍有些疑虑,其他人都打从心里觉得高兴,连看更喂马的也不例外。

    马氏心中早安稳了几分,虽没有喜形于色,却也不觉得阳筱入门是什么坏事。

    宁王更是乐开了花,当时就要让人去安排新房,置办聘礼。

    “王爷也忒性急了!”马氏柔声劝道,“二王主又不是明日就嫁,虽说有了圣旨,入门是迟早的事,可这么早准备了,若过了一两年才议定,新房也变成旧的了。”

    宁王呵呵一笑,点头道:

    “你说的对。原是我看到圣旨,一时高兴过了头,有些糊涂了!”

    “王爷可不糊涂!”马氏笑道,“不过是盼着喜事早日盈门罢了。”

    宁王哈哈大笑。马氏顺便把置办聘礼的事揽了下来,开始细心操办。

    过了没几日工夫,魏世杰亲自来了宁王府。

    宁王虽然大大咧咧,对魏世杰却礼敬三分,不止因为他是皇宫里的大太监、皇帝陛下的亲信。更因为魏世杰为人处事还算公道。

    用宁王的话来说,魏世杰“虽然净了身,骨气还留着几分”。

    这话魏世杰也听说过,当时他只是微微一笑,什么话都没说。

    “劳魏都知亲自走一遭,不知所为何事?”宁王不好到外门迎接,只在院中站着等魏世杰进来。

    “不敢,不敢,杂家奉旨而来,为的是贵府上的大喜之事。”魏世杰声音和气。态度看似卑微,仔细分辨却能看出几分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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