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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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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煞有介事,阳筠在心里偷笑。这本琴谱确实鸡肋,多半华而不实,然而他分明是和周纪相类,还硬要装出一副很懂的样子。

    “见殿下珍藏了焦尾琴,便知也是此道中人,不知何时得闲,敢请殿下赐奏一曲。”

    武承肃闻言抬头,正好看见阳筠促狭的笑容。他也不分辨,将琴谱一合便说困了。

    阳筠只得随他歇下,心中却怕得厉害。

    好在武承肃知道分寸,并未急在一时,只是将她拥在怀里,片刻后便沉沉睡去。

    丰年大雪,八凤殿里却是一片融融之乐。

    值夜的珠儿、春桃都乐开了花,连卧病在床的钏儿听说二位殿下如今的情形,眼中也放出欣然的光彩。(。)

第一一二回 怯春寒() 
八凤殿里春意暖暖,宜秋宫的人却觉得寒意逼人。

    他们已经有两天不敢大声说话了。

    这几日卫良娣心中正别扭着,看什么都不顺眼,不知何时便会发一顿脾气。今日晚膳后,连秀菊都被她狠狠骂了一通,其他人自觉没那么大脸面,哪还有人敢上前奉承?

    卫良娣有气没处撒,愈发觉得火大。

    三更半夜的,她自己睡不着,便起来折腾宫里的人,又是要茶又是要水,不是嫌茶浓就是嫌水热,比平时更难伺候几分。

    正闹腾着,瓀哥儿忽然醒了,哭个不停。

    卫良娣更觉心烦,耐着性子去看瓀哥儿,将乳母又数落了一顿。

    孩子半夜醒来原是常事,且卫良娣折腾得合宫不能安生,瓀哥儿被外头的动静吵醒,本就容易哭。更何况瓀哥儿的病还没好利索,身上十分难受,偏他又不会说话,自然只会哭闹。

    乳母被莫名其妙训斥了一顿,虽然觉得委屈,但也只能默默受着,哪敢顶嘴分辨。

    卫良娣闹了一遭,重新回到床上躺着,觉得中衣全都被风吹透了,身上都是寒气。她紧紧裹着被子,过了许久才暖和过来。

    却还是睡不着。

    殿下已经连续两日宿在八凤殿了。

    起初她觉得不过如此,许是殿下醉酒了,被阳筠硬拉过去的。想来殿下酒醉无力,阳筠未必能得到什么便宜。

    然而初一随众人一起给太子、太子妃行礼时,卫良娣明显看出不对劲。

    虽然阳筠极力掩饰,卫良娣还是看出她走路吃力,而殿下难掩的关切愧疚更让卫良娣觉得刺眼。

    想起武承肃近两次宿在宜秋宫,却连她手指都懒得碰,卫良娣心中泛起一阵阵酸。

    要说平时忙碌劳累也便罢了,这两次可都是在冬假里头,且殿下至少也会隔日才要人侍寝,哪就有那么疲乏了?除夕夜熬了大半宿,听说还喝醉了酒,不也照样去了八凤殿,折腾得阳筠走不得路么?

    卫良娣越想越生气,狠狠踢了几下被子,也不知是呛到了还是怎么,忽然就咳了起来。

    见娘娘咳嗽,在内室值夜的秀菊赶忙起身,先倒了杯水递过去,待卫良娣喝了一口,又轻轻为其抚背顺气。

    卫良娣咳过之后发了会儿呆,便又默默躺下了。

    主子不说,秀菊也不好多问,她不知道底里,却猜到与太子有关。

    这远非她能力所及。

    卫良娣也是没了主意,她很想问问其他几个近日侍寝的人,看她们的遭遇是否一样,然而这事太过丢脸,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被殿下冷落的事她不能对任何人说,连家人也不能知道,传出去只能是个笑话。即便父亲使了手段,逼迫着殿下碰她,她也不过是得了一时之快,之后会被殿下彻底厌弃的。

    一旦她被厌弃,只怕卫氏要重新送个人进东宫了。

    卫良娣咬了咬牙。

    不知下一次太子殿下来,会不会还这么晾着她。

    苦想无果,卫良娣这一夜睡得很差,早起时果然发烧。

    她的风寒并不严重,但她不愿去给阳筠问安,待医官看过后,卫良娣便让秀菊去八凤殿,代她给阳筠请罪。

    “昨夜便觉不妥,今早请了医官来瞧,说是受了风寒,让静养几日,怕出门再受了风,也容易过了病气给人。”秀菊跪在地上恭敬道,“良娣娘娘恐太子妃殿下怪罪,特让奴婢前来说明,一并请罪。”

    阳筠嘴角一弯。

    想来卫良娣也不敢装病,医官都惧怕武承肃,没人敢弄虚作假。但“忌讳出门”“恐过了病气给人”,显然是胡说八道了。

    这人还真是有趣,竟懒怠见她了。

    阳筠无谓和她计较,只是不知其他人是否也有此心,却不得不来八凤殿应景。

    她往人群里扫了一眼,果然有几个心虚的低下头来。

    莫不是都看出她行动不便了么?

    阳筠想不通,不过是武承肃接连两日宿在八凤殿,便是与她同房又能如何?这满殿的人,哪有一个没受过雨露恩惠的?

    待众人离开,阳筠径直去了书房。

    武承肃正站在书案后头写字。

    阳筠凑过去看,见他是帮她抄经。

    “倒有劳你了。”阳筠柔声道,接过丁鑫手中的墨,在砚台上磨了起来。

    “听说卫良娣告了假了?”武承肃忽然问道。

    阳筠抬头看他,见他脸色还好,便又低头去磨墨,轻描淡写道:

    “说是受了风寒,忌讳吹风,也怕过了病气给人,要告几日的假。”

    武承肃并不言语,仍旧认真抄着经文。

    想起方才殿中众人心虚的样子,阳筠不禁好笑,轻声问武承肃道:

    “这我倒不懂了,难不成殿下从未接连两日宿在哪宫里么?”

    不等武承肃答话,阳筠又自言自语,说她从前看起居注时,隐约记得有过类似的事。

    武承肃闻言,先抬头看了看丁鑫。

    丁鑫十分有眼色地退下,珠儿见了,也跟着退了出去,留他二人在书房里。

    武承肃这才笑道:

    “倒不是因为接连两日,只是你走路太不便利,被人瞧了出来罢了。”

    阳筠目露疑惑,才刚要再问,忽然飞红了脸。

    外人不知除夕乃是她头一遭,怕还以为他俩如何没羞没臊来着。看卫良娣的反应,八成是武承肃平日较为克制,众人因有此误会而心生妒忌,倒也合情合理。

    若全都嫉妒忌讳也就罢了,万一有人心有不甘,传了出去,她定要惹一身骚。

    见阳筠红着脸,武承肃轻笑了出来。阳筠咬着唇,只顾低头磨墨,再不抬头看他。

    武承肃又抄了两百余字才停笔。

    “抄得乏了,先搁着罢。”武承肃左手扶着右腕转了几圈,对阳筠道,“这字可还用得?”

    这是她头一遭见他认真写字,笔势豪纵,遒劲有力,倒和他的性子有八分相似。

    至于那两分不像之处,便在于其字豪迈洒脱,而他其人太过压抑。

    “写得这般好,倒教我不敢动笔了,今后少不得还要劳烦殿下。”阳筠笑着打趣,心里却愈发心疼起他来。

    武承肃笑得开心,既不应承说帮忙,也不出言拒绝。用过午膳后,武承肃却忽然说要去宜秋宫。

    临出门时,他朝斜睨阳筠一眼,将她的强颜欢笑都看了进去。(。)

第一一三回 石砸脚(三更)() 
阳筠心中不快,却也无可奈何。

    离了高阳,她就必须适应男子三妻四妾,何况她嫁的还是大燕国的太子。

    东宫尚有那么多空缺,不知外头多少人时刻盯着,一心想把女儿往这里送呢。她要是因为这个时常生气,恐怕没多久就要升天了。

    然而送武承肃出了八凤殿后,阳筠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竟然有些习惯那个人赖在这里了。

    阳筠虽觉百无聊赖,却连中觉也不愿歇,竟又踱步进了书房。

    珠儿要跟着进去,被阳筠轻声拦住,说不需要人侍候。坠儿在旁见了,不免在心中暗叹。

    娘娘如此患得患失,于人于己都不利,少不得要寻个好时候劝上一劝。

    阳筠独自进了书房,静静地站在书案前,盯着武承肃的字看了许久,心中敬佩怜爱之意尤盛,竟不自觉地用手指在桌案上临起他的字来。

    待片刻后回神,她忍不住自嘲一笑,立即告诫自己不许去碰焦尾琴。虽然努力克制,阳筠终还是忍不住往墙上望了过去。

    看着墙上的三张琴,她忆起无数往事,心中不免感慨,又有几分不安。

    这一路许多身不由己,自琴伊始,不知要由何而终。

    阳筠呆立了半晌,分明没做什么,竟觉得乏累异常。这倒也奇怪,刚才她还全无睡意。

    她在书架上翻来翻去,却找不出一册可心的书籍来,最终拿了本山海经在手。

    阳筠回到内室,斜靠在床边翻看山海经,不过随手翻了几页便觉读不下去。她索性将书往枕边一搁,直接倒在床上歇下了。

    睡了不到半个时辰,阳筠便又醒来,睁眼却不见武承肃,直到八凤殿里吩咐了晚膳,也不见他人来。

    人不来就罢了,连个讯息也无?

    阳筠有些憋闷。

    也不知起居院的人想些什么,论理太子殿下每日宿在哪里,起居院需遣人来报与太子妃的,今日不知为何竟然遗漏了。

    她觉得武承肃八成宿在了宜秋宫,有心问坠儿几个是否听说,却又不好意思开口。神使鬼差般,阳筠竟又去了书房,一边看着武承肃的字,一边用手在桌案上认真比划起来。

    “当真觉得好看么?”

    阳筠吓了一跳,抬头去看时,果然看见武承肃站在书案那边,正笑着看她,她竟也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不待阳筠答话,武承肃便吩咐丁鑫磨墨,一边撸起袖管,一边走过书案这头来。

    “既然这么喜欢,我再帮你抄一卷。”

    “天色暗了,殿下莫要抄了,仔细伤了眼睛。”阳筠说着,把本来放在书案中央的经书收在一旁。

    武承肃站在那里看着她笑。

    “怎么,这会儿倒知道伤眼睛了?”

    阳筠会心一笑,小心翼翼地收着武承肃抄的经,也不抬头看他,只轻声问道:“这么晚,殿下怎么过来了?”

    见阳筠这话问得有几分醋意,武承肃心头一热,直言想来看看她,陪她一同用晚膳。

    “左右都是一样的份例,便不提前吩咐,直接用你那份也无妨。”武承肃说着,粲然一笑,“说来也奇怪,分明不合我的脾胃,但我倒真想吃你爱的那些菜了。”

    一席软语,把旁边的丁鑫和珠儿尴尬得不行,二人微一对视,均悄悄退到了门口。

    阳筠倒忘了尴尬,只觉十分欣喜。

    想起当初有意怄他,她便忍不住笑,难为他还记得当初那餐逐客的饭。

    正在高兴的时候,忽然听武承肃说晚上不宿在八凤殿。

    阳筠闻言一怔,收着经文的手也明显顿住。

    他应该不会宿在宜秋宫吧?她总觉得武承肃不会这般戏弄她。

    心念微转,她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殿下可是要回崇仁殿么?”

    武承肃挑了挑眉毛,笑道:

    “你倒聪明得很。我不好连着几日都在你这里,连累你被人忌惮;可别处我又不爱去,便只能回崇仁殿了。”

    阳筠的目光斜睨过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说得轻巧,才刚去了宜秋宫,连晚膳都不在那边用,也不知他怎么打发了卫良娣。

    武承肃却似看懂了她的心思一般,讲起方才宜秋宫的事来。

    卫良娣病得不重,但确实需要静养。但凡生病总要静养为宜,养好了才有力气折腾,何况可以托病避见阳筠,卫良娣觉得这场病倒值得——待那个狐狸精能好好走路了,再去给她问安也不迟。

    当听说太子殿下来探病时,卫良娣愈发觉得自己病得好了。

    “我看着可够憔悴?”卫良娣急急问香草道。

    秀菊出去迎武承肃进来,把香草留在卫良娣身边照料。

    香草最喜欢抓尖卖乖,忙笑着答道:

    “看着就让人生怜!”

    卫良娣信以为真,抿嘴笑了半天。

    待听见外头声响,知道武承肃就要进来,卫良娣才费力收了笑容。她斜斜靠在枕头上,做出一副慵懒的模样。

    见武承肃进来,卫良娣一边挣扎着要起身,一边说着“妾身失礼了”。

    香草则站在一旁,虚扶着卫良娣。

    武承肃几步走到床前,将卫良娣轻轻按住,并不教她起身。

    “快躺下!”武承肃这才想起来说话,“你在病中,不用守这些虚礼。”

    卫良娣却不肯,执意起身给武承肃行了礼,之后便垂首站在一旁,一直缩着肩膀,似乎很怕冷的样子。

    武承肃倒觉得她是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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