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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入为主-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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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溪苽怔怔看着,眼前景致从模糊到清晰。

    花开烂漫,同那一袭白衣,静立而站的人儿相比,也在刹那间失了颜色。

    在场众仙谁都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呆立在原处,楚凌风却是冷笑道:“神君乃三界中唯一一个神,自是无人能敌。您这么做,不怕受天下人耻笑,说您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竟做出三岁小儿的无赖行径?”

    云衍悠悠扫去一眼,还未说话,高台下座的东海龙王已板起脸来,先行斥责道:“风儿,不得无礼!”

    “父皇……”楚凌风还想再辩驳几句,终被东海龙王眼神制止。

    众仙此刻方回过神来,打从一开始便对夏溪苽婚事极为上心的托塔天王,现下端着他那宝贝宝塔,正义凛然的大踏步上前,躬身道:“这场擂台赛是南宁上仙与东海太子的对决,神君贸然插手,实为不妥!”

    云衍不以为意,云淡风轻的反问道:“是谁规定参赛者只能有两名的?”

    “这……”托塔天王语塞。

    当初没想过还会有第三个人前来抢婚,是以也不曾定下过这个规定。

    抓耳挠腮半天,托塔天王搬出老一套的说辞,义正言辞:“神与仙相恋有为天道伦理,还望神君三思啊!”

    他说着屈膝下跪,隔着厚实的花瓣也能听见骨头与地面沉闷的碰撞声。

    托塔天王此举终于让在场仙家如梦初醒,纷纷下跪叩首,痛心疾首的规劝道:“还望神君三思!”

    声势浩大,余音绕梁,掺着片片樱花凋零,哀转久绝。

    云衍却仿若未闻,如画的眉眼重新凝向夏溪苽,缓缓向她靠近。

    一步一步,走得极为专心致志。

    夏溪苽看着这样的云衍,忽觉周围的一切嘈杂声就此沉寂。

    三两片花瓣徐徐飘落至他的肩头,深蓝色海水折出淡淡浅芒洒在他身上,发出耀眼又柔和的光。

    这一路像是被人刻意放慢的镜头,夏溪苽只觉过了无比漫长的时光,他才好不容易走到她的跟前。

    云衍浅浅一笑,眼角眉梢皆是柔情。他朝她伸出手,低婉的嗓音如高山流水,一字一句敲落在夏溪苽心田:

    “西瓜,我来接你回家。”

    夏溪苽想笑,眼泪却快一步落下。

    他说,西瓜,我来接你回家。

    那一瞬间,满心的委屈、无奈与不甘,都被给予了这世上最温柔的对待。

    她想起先时自己对云衍的恶言相向,他看在眼里,该是极幼稚的吧?

    泪水像是覆水难收,夏溪苽勉强吸吸鼻子,抬起手欲要与他紧握。

    一道白光霎时从二人手中空隙间袭来,夏溪苽避让时顺着光源望去,却见托塔天王已不知何时站起身,高举那宝塔向她冲来。

    “西海小仙实为红颜祸水,一日不除,定当成为我天界大患!”

    语罢,宝塔极速掷于半空,发出炙热灼烈的白光。

    托塔天王这么个架势,是准备将她当作妖怪给收了吗?

    夏溪苽好笑,翻身引来水柱,试图与它拼力一搏。

    下一秒,身子一轻,整个人已落进云衍厚实的怀间。

    眼前金光化作缕缕浅芒,缠绵而霸道的直击托塔天王而走。

    但闻托塔天王惨叫一声,半空中宝塔应声而落。

    随后云衍清冽的嗓音响彻整座宫殿,淡漠而肃穆,“伤彩辰仙子者,斩!”

    云衍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波澜不惊,淡雅如墨,何时见过他说出这样气势逼人的话来?

    大殿再度归于寂静,一众仙家心里头焦急,却还是眼观鼻鼻观心,生怕自己成为第二个托塔天王。

    夏溪苽偷偷打量了众仙一眼,还是觉着自己公然与云衍搂搂抱抱太过暧昧。

    想了想,便轻轻扯了扯云衍的衣袖,示意他方自己下来。

    云衍低下头静静看着她,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表示对这件事的不赞同。

    手下搂得更紧,他缓步而走,深蓝海水中那抹白衣胜雪洁白。

    “神君!”

    眼看云衍要走,众仙到底没有忍住,齐齐开口。

    “神君慢走不送!”

    东海龙王从座椅上起身,接过话茬,笑得老神在在。

    云衍回头,朝东海龙王微微颔首,渐渐隐于深蓝海水之间。

    大殿仙人依稀散开,幻珊拍了拍南宁绝的背,淡淡道:“走吧。”

    南宁绝眼神死死盯住夏溪苽离去的方向,听闻幻珊的话,恨恨锤向地面,勉力起身,拂袖而走。

    幻珊见他如此,咬了咬唇,还是快步跟上。

    待人群散的差不多了,楚凌风才走到金椅上老者的身旁,不解道:“父皇何故,要将孩儿的心上人放走?”

    东海龙王枯槁的手掌轻轻拍了拍楚凌风的肩膀,笑得高深莫测,“风儿,这世上有两种人,你穷其一生也要不起。”

    “敢问父皇,是哪两种人?”

    东海龙王眯了眯眸,“第一种,是神君想要之人;第二种,是能与神君并肩而站之人。”他说着叹了口气,余光看向海水深处,“彩辰仙子,二者兼有之。”

    楚凌风一知半解,良久,又道:“孩儿听闻,父皇知晓使用定海神针的心诀?”

    东海龙王转过脸,声音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你要定海神针做什么?”

    楚凌风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定海神针既是东海之物,物归原主守护东海安宁亦是正道。”

    “这些话你用来骗骗别人也就算了。”东海龙王笑了笑,眼角是岁月留下的沧桑,“事到如今,还是早早收手吧!”

    楚凌风抿唇不语,刚毅的脸上满是决绝之色。

    东海龙王看在眼里,摇着头起身走远,只道:“罢了,罢了。”

    夏溪苽已经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湛蓝的天空,五彩的云霞以及天边一角高高挂起的红日了。

    所以,当云衍抱着她重出海面的时候,眼前的景致让她怀念而新奇。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空气间带着海水咸咸的鲜味,令她浑身毛孔都不由舒张开来。

    云衍见她如此不禁莞尔,招来祥云将她放在上面,笑道:“也不是多么了不得的宝贝,何至于稀罕成这样?”

    夏溪苽抬头见他眼底生出的宠溺,心中暖洋洋的,却还是撇着嘴不满道:“还不是怪你,把我丢在深不见底的东海这么久,险些要憋坏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云衍敛住笑意,定定看向她,“是我来晚了。”

    夏溪苽对上他凉薄的眸,半晌,终是忍不住,一把搂过他的肩膀,低低哭出声来。

    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

    喜极而泣?虚惊一场?

    夏溪苽无法解释。

    她只是觉得莫名的心安,失而复得的幸福,缥缈到梦幻。

    这一刻起,她不愿意再去想云衍为何要将她安置于东海,也不愿再去探究为何事到如今才姗姗来迟。

    她选择相信他,猜忌会使人心神倦意。

    而她与他,应当享受日后的岁月静好,每分每秒都无比珍贵。

    “彩辰。”

    云衍轻声唤她,嗓音揉进漫天彩霞中。

    有什么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夏溪苽拉开二人间的距离,认真道:“你怎么不叫我西瓜了?”

    云衍抬手拭去她眼角未干的泪,凉薄的眸中彩霞化作五彩缤纷的碎片,“傻瓜。”

    夏溪苽呆了呆,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被他重新搂进怀里。

    她作势要去打他,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握住。

    淡雅如墨的鼻息喷薄在她耳根,激得她不由自主的颤栗。

    “快些回家吧,小白很想你。”

    夏溪苽觉得自己身子发软,红着脸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抵达云邸的时候天色已彻底暗沉下来,头顶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七彩祥云依旧在外缭绕,金光蔓延四周,衬得整座云邸仙气四溢。

    夏溪苽记得自己前后两次前入云邸,都是以伤心欲绝告终。

    思及此,她偷偷看了眼身旁,月色下分外出挑的男子,心底难免生出些许感慨。

    她总算,扬眉吐气一回了。

    这般想着,兀自得意起来,嘴角笑意便止不住了。

    云衍当然不知道夏溪苽如今在傻乐些什么,只看着她笑得灿若星辰,下意识也勾唇笑开。

    他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还不快进去?”

    夏溪苽捂着脑袋瞪他一眼,终是迈步而走。

    霎时金光大涨,露出里边韵雅精致的景致,待二人进去后,又恢复一如既往的讳莫如深。

    夜间月华柔和,照在青石板似是铺了厚厚一层白霜。

    竹林吐露清香,借着月光投射下斑驳的剪影。

    夏溪苽与云衍并肩而走,踩踏落叶时,静谧的空间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想了想,夏溪苽小心翼翼地去牵云衍的手,成功后面不改色心不跳,目不斜视望向不远处的木桥。

    云衍侧目看她,终是无奈浅笑,紧了紧二人相握的手。

    万籁俱寂,夏溪苽却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剧烈的心跳声,肢体开始僵硬。

    云衍失笑。

    心道,青涩如她,还是从牵手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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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生死有命】() 
想是夜间太过静谧,夏溪苽没来由觉着尴尬,清了清嗓子,道:“小白呢?”

    人间小院不辞而别,也不知它近来过得可好?

    云衍拉住她的手朝溪边指了指,夏溪苽顺势望过去,果见一个巨大的身影正立于溪水旁。

    月色下那一身羽毛如丝绸般光滑雪白。

    小白大概也看见了夏溪苽,却是用它细小的鼻孔哼了哼,转过头不做理会。

    数月不见,反倒越发傲娇起来。

    夏溪苽见了好笑,耳畔,云衍的嗓音透过月华淡淡传来,“两天前我同小白说要接你回来,它便日日守在这一处,片刻也不愿离去。”

    夏溪苽闻言,心底蓦然一酸,又出奇的温暖。

    在这举目无亲的世上,唯一值得信赖,而又不离不弃的伙伴,怕是只有小白一个了吧?

    当初变故来得突然,它衔着果实邀功前来,没见到她的身影时,该有多着急呢?

    夏溪苽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小白胡乱扑棱着翅膀,“咕咕”直叫的模样。

    思及此,她像是一刻也等不住,松开握住云衍的手,匆匆忙忙跃过木桥赶至它身边。

    不知是不是处在云邸的缘故,今夜的繁星格外耀眼。

    小白便小心翼翼地用它那盛满星空的眼珠偷偷瞅向夏溪苽,见她发现了,又极快的收回眼神,佯装欣赏风景。

    变扭成它这副性子,也是没谁了。

    夏溪苽仔仔细细的打量起眼前早已高出她数米的白鹞,它瘦了不少,毛色也不及从前富有光泽,这么大的骨架,没有脂肪做支撑,竟显得瘦骨嶙峋了。

    夏溪苽觉着她还是挺有几分做老妈子的天分的,昔日总抱怨小白太胖了不利于身心健康,可真正等到它瘦了下来,她又开始心疼起它的营养不良。

    她不在它身边的日子里,它也忧思成疾,食不下咽了吗?

    想到这里,脑海中俨然显出了一幅深宫闺怨图。

    夏溪苽思来好笑,盯着眼前还在闹变扭的小白,二话不说便搂住它的脖颈使劲蹭了蹭。

    小白起初还试图挣扎一下,后来干脆放弃,甚至摆出满脸嫌弃的表情伸出翅膀,不轻不重的拍着夏溪苽的背。

    感受到来自小白的安慰,夏溪苽很没出息的红了红眼眶。憋了会儿没忍住,到底大哭出声。

    她不止一次的觉得人类真真是这个世上最奇怪的动物。

    她可以忍受无数委屈与辛酸,多痛也不掉一滴眼泪。但有时候,却会因为来自他人的一个微小的关心,泣不成声。

    云邸无风,竹叶散着清冽的香气。一旁溪水中小憩的鱼儿似是被她悲恸的哭声惊醒,慌忙游得远了。

    “乖,别哭了。”一双手轻轻拍打着夏溪苽的背,语气里有些调侃意味,“小白最不喜别人把它金贵的羽毛弄湿,一会该嫌弃你了。”

    夏溪苽勉强从悲伤中抽出空档,狠狠瞪了小白一眼,“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老娘是别人吗?嫌弃老娘?看把你能耐的!”

    云衍薄唇微勾,微屈手指在她额头敲了敲,“不许这样称呼自己。”

    夏溪苽急忙伸手捂住自己今夜异常受伤的脑门,瘪着嘴看过去,月色下云衍周身像是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光。

    只一眼,刁蛮耍横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想想,她转而扑进他的怀中,装模作样的哭出声,“我这才回来多久啊,你们,你们就合起手来欺负我,哎呀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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