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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起身吧……”福空道。
忽地。
噗嗤噗嗤地声音。
“啊啊啊!!三师兄!你原来在这里偷懒!!师伯!您怎么能让三师兄在这里偷懒呢?!我找了三师兄好一阵子了!!”慧缘粉嘟嘟的小脸上冒了汗,额头的汗更是细密,想来跑的路不少。
今日,日头不算烈,却也是和煦之日。
“啪!”
只见三师兄一跳,就到了慧缘身边,一巴掌拍到了慧缘光溜溜的脑袋上,笑得狐狸模样:“慧缘师弟啊……这么着急当心以后长不出头发。”
“啊?啊啊啊啊啊!!!”小和尚猛然停下,手不住地摸着头:“这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头发啊啊啊啊……”
“师兄!!”慧缘反应过来,小脸狰狞,“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是和尚!!!”
“啪!!”又是一巴掌。
“清净之地,慧缘,你怎么能大声喧哗?”三师兄笑得更加狡诈如狐。
“啊啊!”慧缘猛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只见那三师兄狐狸眼更加明媚:“师兄只是说你这般会长不出头发……没说你不是和尚呀!”
小和尚脸更加狰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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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血海尸山恸山寺(十)()
“三师兄!!!!狐狸精!!!老狐狸!!老狐狸!!”慧缘“啪”地一下,打到自己的算盘,还不不知,粉嘟嘟的小脸狰狞成夜叉。
“呵呵呵呵……”师伯淡淡地笑着,双手合十:“南无阿弥陀佛……出家人……戒骄戒躁,戒骄戒躁,戒骄戒躁……”
“慧缘,出家人戒骄戒躁,戒骄戒躁,戒骄戒躁……来,跟师兄一起念,出家人戒骄戒躁戒骄戒躁……”三师兄单手放胸前,笑得狡诈如狐。
“你!你!你!”慧缘气结,一张粉嘟嘟的小脸从夜叉开始涨红。
最后……
“啊啊啊啊!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呜呜呜!!!”慧缘嘴一瘪,竟然是如同慧空一样,毫不客气地大哭起来,手中木算盘“啪”地一下摔在地上,小屁股一坐,就是地上起了灰。
“……慧缘……你不是慧空……”三师兄蹲下身,还是笑着一脸如狐。
“啊啊啊啊啊啊!!你!你!三师兄!!师伯!师伯……呜呜……呜呜……”慧缘连自己要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就是知道这人欺人太甚……
“你欺我!呜呜呜……大尾巴狼……呜呜……狐狸精……呜呜……你欺人太甚……我……我……嗝……我……嗝……嗝……”说着说着,慧缘打起了哭嗝,一下一下的,鼻涕泡泡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
“师伯……”慧缘抬头,哭得眼泪婆娑,瞅不清师伯的模样了。
“小和尚就是麻烦……”三师兄笑意微抿,一提,就把小和尚提起,反手便是把小和尚带到自己的脖颈上,小和尚便是骑在三师兄脖颈处。
“啊啊啊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这个狐狸精!!呜呜……呜呜……从小到大都只知道欺我……呜呜……呜呜……嗝……欺……欺……欺……欺我……嗝……”慧缘不住地打着嗝,双手在三师兄的头上不住地挥舞着,手上指甲极短,不知是被谁修的,他双手时不时在三师兄头上挠来挠去。
忽地,小和尚明白什么哭得更大声了,手脚不住地乱动,乱打乱抓乱踢,一身气力使不尽:“啊啊啊!!哇哇哇哇!!!嗝……啊啊啊啊!!你这狐狸精……狐狸精……坏蛋……坏蛋……嗝……嗝……难怪昨天怎么好心……怎么好心……好心……帮我……帮……帮我剪了指甲……你……你……你……啊啊啊啊……哇哇哇!!!!狐狸精!狐狸精!啊啊啊啊啊啊!!狐狸精!!你骗我!!啊啊啊啊!!!你欺我!!欺……欺……嗝……嗝……”
“阿弥陀佛……小和尚……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昨天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贫僧今天什么时候骗过你?贫僧只是这么说……”三师兄双手一扯,小和尚双腿便被三师兄牢牢箍住。
“你……你……啊啊啊啊!!师伯!师伯!师伯!嗝……啊啊啊……嗝……啊啊啊啊!师伯!哇哇哇……师伯!师伯!三师兄欺我……欺……欺……我……欺……欺……欺……”小和尚话说不流利了,双手死死按住三师兄光溜溜的头,他是抬起头仰天哇哇大哭,痛哭流涕。
“哭吧……哭吧……师伯早走了……”三师兄淡定地朝着前慢慢走,想到什么,步子一停,瞥住地上的木算盘,脚一勾,木算盘稳稳落到小和尚手上。
小和尚手一疼,瞧见自己的木算盘,双手一捞,抱住自己的算盘,眼睛里还包着泪,声音倒是小了些许。
“别哭了,带你去看狐狸……诶……”三师兄笑得依旧如同一只狐狸。
“狐……嗝……狐……狐狸?”小和尚手一揩鼻涕,顺手把鼻涕抹在三师兄光溜溜的头上。
三师兄身子猛地一僵……
“苏胸(师兄)……苏胸(师兄)!泥连赖这字里(你原来在这里)!啊!泥口啦(你哭啦)!”慧空大头顶着汗渍,双眼亮晶晶地,他含了一根手指头,一脸稀奇模样。
“嗯?慧缘哭了?”憨厚的声音从慧空身后传来。
“没!没!嗝……嗝……没哭!没哭!我才没哭!!”慧缘狠狠地揩了脸。
揩完,一张脸更是红了。
“……哈哈哈哈!!”那憨厚和尚眼尖,瞅见三师兄头顶上那一片亮晶晶的水渍。
“……”三师兄只是笑着,笑着盯住憨厚的和尚。
那和尚忽地浑身有些冷。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憨厚和尚觉察什么,连忙行佛礼。
“师兄,你们欲何为?”憨厚和尚问道。
“你们一起来便是了。”三师兄还是笑着模样,狡诈如狐。
【我是分界线……】
“师兄,你在这里……”苍老的声音响起,很快消散。
福空抬眼,是福海,寺庙主持。
“嗯……那几个小家伙……太闹腾了……”福空摸了摸胡须,笑道,手里面是经卷。
“如何?”福海坐下。
“水……装不了了……即是如此……便是随缘吧……”福空叹息。
“过得当真快……”福海低头瞧见福空手中的经卷:“师兄……贫僧还记得众师兄弟还在时,时常坐在藏经阁里论经,那时贫僧如同慧空一般,只是哭,哭得那般厉害时,被你抱起来坐在你腿上,你一字一句地教贫僧诵经……恰好……便是这一部经文……”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千二百五十人俱……千二百五十人俱……”福海的声音平稳,却只是不断重复着这句,不再往下诵念。
“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福空闭上眼,接上。
“老衲老了……”福空缓缓道来。
“老衲也老了……”福海笑道。
“呵呵呵呵……”两个老和尚不知道想到什么,一齐笑出声来,老小孩模样。
“师兄,棋盘在哪里?”福海笑问,像小时问师兄要糖模样。
“你旁边,上一次没下完,棋子我就没收了,赶紧拿出来,可不能让慧缘小家伙看着了。”福空笑得嘴咧开,缺了好几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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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血海尸山恸山寺(十一)()
“噤声!”三师兄轻轻道。
三人望着前面不远处。
那里有一团白。
“苏胸(师兄),那苏什么(那是什么)?吼德地蔓藤(好大的馒头)。”慧空扯了三师兄的僧袍。
那团白好似抖了一下。
从中似乎探出一只耳朵模样的东西。
“苏胸(师兄)!苏胸(师兄)!动了!动了!蔓藤动了!(馒头动了!)”慧空咧开嘴,牙齿没齐,眼睛瞪大了,亮晶晶的,里面似乎就快蹦出金子了。
“噤声!”三师兄又说道。
慧空摇了摇大头:“噤声是什么?”
“略略略……苏胸(师兄)凶我!!”慧空道。
三师兄自觉不妙,低头一看,慧空眼里面已经包住金豆子了。
三师兄刚想说什么,慧缘一算盘就砸在地上。
“唔……哇哇哇哇哇!!”慧空的金豆子被吓出来了,一撒就是一大堆。
不远处,那团白猛地一抖,浑身的白波澜起伏,紧接着,就见那团白弹起来,是一只白狐,灵动地抖了抖身子,一身皎然雪毛,毫无杂色,它的眼睛微眯,盯住那四人。
“慧空慧空!快看!三师兄的眼睛和狐狸的眼睛好像!”慧缘猛地一把按住三师兄的光头,大喊着。
那狐狸似有所动,眼一扫,盯住三师兄的眉眼。
慧空手一抹,把金豆子给揩了,朝着狐狸看去。
“啊啊啊啊啊!!哇哇哇哇哇!”谁知慧空哭得更厉害了,三师兄头一低,身子也一沉。
“慧空,乖,不哭,回去给你吃馒头。”三师兄腾出一只手摸了摸慧空的大脑袋。
憨厚和尚蹲下身正打算说些什么。
不远处,那狐狸头一歪,纵身一跃,朝三师兄掠来,三师兄觉察,正待回头,手不防,被狐狸一口咬住,血染了白狐嘴边毛。
“三师兄!”那憨厚和尚这时才急忙上前,那狐狸却是往后一蹬,消失在苍翠中,只留下血流不止的三师兄。
三师兄回头看向那狐狸,那一瞬间,他看见自己的模样在狐狸眼中倒映,自己的眼竟是和这白狐一般模样,如同倒影。
“苏胸(师兄)!呜呜……呜呜……”慧空抱起三师兄的手,眼泪掉在三师兄的伤口上。
慧缘一歪就从三师兄的脖颈上跳了下来,他仔细地瞧起伤口。
“无碍。”憨厚和尚打量完,从自己怀里扯出一块帕子,帕子是新的,上绣了优昙花,他用这块帕子给三师兄包扎。
“苏胸(师兄),这是什么花呀?”慧空歪了头问。
“师兄……你又绣新花样了……”慧缘也是瞧见了花样,脑子里蹦过帕子和线。
“嘿嘿,嗯嗯,昨天晚上刚刚绣完,是在藏经阁里瞅见的,这是优昙花,贫僧才知道优昙花长这模样。”憨厚和尚摸了摸头,手虽大,却是无比细腻,一双绣娘的手。
“师兄……帕子多少钱……线多少钱……你花了多少钱……啊啊啊……我算算……你这个月绣了多少物什了!!!师兄!!你不去练武诵经补墙打水扫地,捯饬这废钱玩意儿干甚啊!你干甚啊!!!”慧缘揪着自己的算盘,一脸狰狞地打着算盘。
“嘿嘿……”憨厚和尚摸着头,傻笑……
“啊啊啊啊!!!”慧缘最后猛地摇起算盘,算盘上的木珠子噼里啪啦作响。
“苏胸(师兄),泥不能……不能贼么书苏胸(你不能这么说师兄)。”慧空挡在憨厚师兄面前,眼里还有金豆子。
似乎几个人……把三师兄忘了……
“咳咳……手怎么还有点疼?”三师兄难得没笑。
“还痛啊?师弟背师兄吧,师兄请上。”憨厚和尚蹲下。
三师兄忽地笑了,笑得狡诈如狐:“贫僧是手有事,不是脚有事……且……贫僧当不得师弟背……贫僧……还想今天能下床药石……”
“……”憨厚和尚身子有些僵……
“……”慧空吧咂嘴,金豆子没多少了:“是不是……苏胸(师兄)上一次,背慧净师兄,一直边揍(走)边窝(问),男和(然后),苏胸忒筷了,蛤与就一牛,慧净苏胸被地地上了,苏胸还眉注意,苏胸蛤在不停说不停走(然后,师兄太快了,还没有注意,脚一扭,慧净师兄就被丢地上了,师兄还没注意,师兄还在不停说,不停走)?”
“哦哦哦,那一次啊……等等……那一次……”慧缘眼睛一扫,粉嘟嘟的笑脸又有些狰狞了:“那一次,慧净师兄原本是怎么了,然后被师兄背着,掉地上,最后是我们寺庙人去山上才寻到,花了不少钱……师兄……我们还是一道走回去吧……”
“……如此……如此……那便一道走回去吧……嘿嘿……”憨厚和尚起身,笑得一脸憨厚。
【我是分界线……】
“施主离村前往山寺时,翠羊村中如何?”慧净在树影间身影隐约可见,捉摸不定。
“小师傅,我来时,有一人已死,死状可怖,浑身血红,眼中灰黑,手成爪状,似有所念,死不瞑目,”汪家大郎忆起牛儿的模样,心中是一凉:“只有……只有……他一人……到头来……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