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九命-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来着?”

    垂花门后是一处宽阔的庭院,院中假山浅水,落英缤纷。紫薇帝君造出的这个紫微幻境广袤无垠,一日之内各处风雨阴晴皆有不同,但东君的少阳府却是长长久久的风和日丽,这约莫与东君曾司掌太阳有关。几日里被阴雨浸泡得潮湿的骨骼被旭阳晒得舒展开来,日光中一人背对着坐在石桌前,灰色的衣袍随风一样,像是扬起了成灰的相思。

    即芳在旁倒抽了一口冷气,扶额道:“完了,我忘记朝良还在这里了,现在走还来得及么?”

    来不及了,九知心里默念道,朝良已经偏头转了过来,眉目悠远,眼中像是藏着山水与白云,他的目光淡淡地从九知身上掠了过去,看向即芳:“什么来得及来不得?”

    即芳打了个哈哈:“哦,本君是说,舌尖上的天界再不赶紧筹办便来不及了。”说完她拍了拍九知的肩,略带担忧地问道:“你说是吧?”

    九知木然道:“东君说的是,在下所托之事已了,便不叨扰东君了,在下先行告退。”

    就在她拔腿要走的时候,朝良突然开口道:“来了便走,道谢也未见得有多诚恳,便是这样托人办事的?”

    原本平和的空气中多出了些什么令人感到焦躁的情绪,仿佛下一瞬便会有天雷当头劈下,即芳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神君,连忙出来打圆场:“哎呀,这算不得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说什么谢不谢的,太过见外了,九知方才道的谢十分诚恳,许是九知不爱晒太阳怕被晒黑?早知道我便让司晨将今天的日头离远些,本君是个十分人性化的神君,你下回过来我便招来一片云将太阳遮住,这回是本君怠慢了,你见谅啊,见谅。”

    然而朝良却不给她丝毫的面子,嘴角一勾:“哦?她往前在八荒风吹雨淋都未曾怕过,如今来了三十三重天倒惧起了骄阳?”

    他刻薄起来鬼神都怕,即芳大感头痛,不知道朝良在闹哪门子的别扭,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奈何朝良自己要作死,她怎么拦也拦不住。即芳偏过头去看,果然,九知嘴角一抽,面无表情地说道:“朝良君教训得是,在下受教了。”

    言罢折身便往亭中走去,一旁的即芳目瞪口呆,受不得激将法的这个毛病还真的没变,即芳招来府中的一位仙仆给九知上一杯茶,才慢慢地踱了过去。此刻即芳的心情是很复杂的,她既非常想看这闹别扭的二人之间的好戏又怕自己被误伤,这短短的几步距离她绞尽脑汁思索了许多种作壁上观的法子都未果,这让即芳很是唏嘘。

    当她走到石桌旁时,九知已端正地坐在朝良对面,而朝良面前摆了个方方正正的玉盘,盘中有个白萝卜,生得肥实,白生生绿茵茵,即芳坐下后咳了一声,对朝良道:“方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朝良没有说话,九知也闷着不吭声,即芳只得尴尬地自己将自己的话头接了去:“哦,我记起来了,说到怎么用萝卜雕梅花了,依我之见,雕什么不好呢非要雕梅花,梅花多难雕,你还要追求一瓣一蕊都神似,就连金莲元君都未必雕得出来。你要是想要雕石头的话,那就简单多了,喏,像这样,本君竖着切两刀,再削一削,便可以替你雕出三块活灵活现的石头。”

    怕九知听不懂,即芳还耐心地给九知解释道:“金莲元君呢,是天界厨艺的翘楚,但这回的舌尖上的天界她并不参赛,而是主判,你大可不必担忧……”

    九知笑着道:“多谢东君提点,这些在下都知道。”

    即芳哦了一声:“你知道啊,那就好。”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猛地转过头来盯着九知:“你这才来天界没多久,怎么知道的?”

    金莲也算得上是上古时期的天神,但与冲锋陷阵的即芳不同,金莲元君不擅杀伐,却在厨艺这一项上十分有造诣,当年神族都是吃着她的饭去打仗的,个个精神饱满身手敏捷以一敌十不在话下,但今时不同以往,金莲隐退多年,就连好些小辈神仙都不晓得这位上古厨神的大名,九知又是从何处知晓的?

    朝良也抬起了头,九知唇角一弯:“我听陶吴讲的,陶吴曾提起过上古有位金莲元君做的饭菜很是可口,以至于他如今吃别人做的菜肴都味同嚼蜡,在下听了后十分好奇,这金莲神君的厨艺果真如此了得?”

    原是陶吴讲的,即芳将心下的疑虑抛去了一旁,但凡提及金莲元君的厨艺,她向来都是要大肆吹鼓一番的,她搓了搓手,道:“那是必然,不是本君和你吹,金莲做的菜,那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美味……”

    待到即芳说的口干舌燥停下来喝茶时,朝良才开了口,这是自九知在她对面坐下后他说的第一句话:“那也未必,我便晓得有人可以将萝卜雕成梅花,而且是用剑。”

    即芳觉得朝良在说大话,哼笑了一声:“你何时认得的,本君怎么不识得?”

    朝良不可置否地将嘴角往下一压,九知偏过头来看向玉盘上摆放的很是稳妥的那颗萝卜,开口问道:“便是要将这颗萝卜雕成梅花么?”

    朝良竟有一瞬以为她是在同他讲话,才抬起头来看向她,却发现她的视线落在即芳身上,即芳对她点头道:“是啊,这人每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实在是磨人。”

    似乎觉得这两个字不够力度,即芳又加重了语气,肯定地说道:“特别极其非常地磨人!”

    磨人的朝良神君扯了扯嘴角:“你既然没有法子那边算了,不雕也罢,我不过是很想念那人用萝卜雕出来的白梅罢了,但如今想来,若不是出自她手,纵使别人雕得再像,也没有什么用。”

    说罢要走,被即芳惊恐地拉住了,非要他说个清楚:“那人是谁?你的新欢?你怎么能够对不起破军?你就算是对不起破军了,那你也不能对不起九知啊……”

    九知:“……”

    朝良眼皮一掀往九知这边看来,对她扬了扬下颌,九知拢着袖子站了起来,对即芳说道:“天色已晚,在下便不打搅东君了,多谢款待。”

    即芳抬起头来看着正处于中天的太阳,有些茫然:“天色,不早?”

    她回过神来时,春分庭中早已没了朝良与九知的身影。

第29章 八卦() 
朝良没有驾云,而是在前面慢悠悠地向自己府邸走去,九知在后面走着,云团踩在脚底生出不真实的感觉,她有些琢磨不透朝良的心思,也琢磨不透自己的心思。

    心绪烦乱间她只顾着埋头往前走,未曾注意到前方的朝良停了下来,便就这般直端端的撞了上去,她捂着额想要抬起头来,却措不及防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朝良的下巴抵在她肩头,他微微躬着身,将她整个人都拥入他的怀中。白梅香萦绕在鼻间,残存颓败,像是最后一树白梅即将凋零的无奈,教她想挣也挣不开,她听见他的声音沉沉响在耳畔:“我很担心你。”

    这刻入骨髓中的思念让人心颤,九知的身躯却未曾因他突如其来表露的柔情而柔软下来,反倒是僵在那里,她的声音很轻,像是说给朝良,又像是自言自语:“你在担心什么呢?”

    朝良的手压在她背脊上,她记得他从来都是温暖的,大抵是他从来都将他的温暖给予她,吝啬予别人。如今亦然,但他的手臂略略有些松动,不再那般坚定,如磐石不移,下一瞬他便放开了她,嘴角勾起戏谑的笑:“本君救了你两回,你若是病了,怎么还债?”

    九知的眼神有些茫然,随即又反应过来,原来他是想着这茬,她眉梢挑起来,刁钻且俊俏:“原来朝良君是惦记着这个么?”她舔了舔唇角,眼中盛着细碎的光,像一池推开波澜的春水:“朝良君的恩,在下从来都是记得的,朝良君想要在下怎么报?”她忽然靠近,那一张可描入画的脸带着笑,嘴角的弧度在煦暖的日光中恰到好处,她用食指抵着他心口,那阵阵搏动跟着白玉般的指尖传递入她的血脉中,她眼一弯:“要不要在下,以身相许?”

    他突然惊觉她不知何时起,眼角眉梢都是牵动人心的风情,这样的她让他无从防备,不知道如何防备,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险要接近崩溃的边缘,仅剩一条细弱的叫做理智的线危危牵扯着。这还是青天白日,他的气息已有些紊乱,眼中的神色明灭几番,皆是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难耐,实在是难耐,他喉间滚动了一下,正要抬手捉住那葱白的手指,一旁突然响起重物坠落跌在地上的声音,惊醒了这白日间的绮梦,朝良偏首看过去,青衣的即芳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着裙面上的灰尘,一边对二人干笑了两声:“朝良你忘了你的萝卜,本君是特地追过来拿给你的。”

    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怀中的萝卜抛向朝良,满脸撞破□□的尴尬与兴奋:“那我就先走了,你们……你们继续……”

    目送东君脚底抹油般溜远之后,朝良收回了悠远的目光,定定看向九知,九知扶额喃喃道:“她怎么还这样?”

    朝良面上的表情有瞬间的凝滞,片刻后,开口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九知蓦然抬起头来:“并没有什么。”她收起了方才的千娇百媚,摆出了很端肃正经的模样来,对他拘了一礼:“朝良君的恩情在下定会竭力以报,还请朝良君莫要担忧。”

    这便是又恢复从前那种忽近忽远的关系了,朝良淡然一笑,整了整袖袍,看她在散漫的日光中俏似枝头花,柔声道:“时日还长,本君等得起。”

    他这一句时日还长无端教九知生出隐隐的悲凉,像是咀嚼在唇齿间的白梅花瓣,起初清甜,吞咽入喉却仅剩苦涩,她埋下了头,跟着朝良慢慢往回走,一路上的风光都无从入眼,她看着他的衣袍被和风扬起又坠下,荡出好看的弧度,她却只能想到一句话——

    一寸相思一寸灰。

    司春神女与成德真君的喜宴算得上是天界近来为数不多的大事,神仙们每日坐看云起闲得发慌,碰上这么桩大事儿,自然上赶着去凑热闹。然而当诸位仙君三三两两地驾云抵达成德真君府上时,却发现席间早已坐着两位不怎么眼熟的宾客了。

    虽是眼生,但依皮相来论,放眼天界这二者都算得上是上乘,为首那位单身三万年的仙君好奇地咦了一声:“已然入席是那二位,是哪家仙子?怎么似是从未见过?”

    另一人看了过去,思索片刻后答:“许是才飞升上来的仙子,还未曾归于谁名下罢?这些事情都是要拜谒过东君的,东君如今唯独操持的事务便是这一项了,不若待东君来了问上一问?”

    单身三万年的仙君深以为然:“也可。”

    他们口中的两位如花似玉的仙子便是九知与白玉,白玉在今晨起了个大早,兴致冲冲地敲开了九知的房门,将睡意朦胧的九知从衾被中拉了起来,替她梳了头换了衣服,就带着尚处于昏睡状态中的九知出门赴宴了。

    白玉自初来紫微幻境时听即芳提起一句司春神女是士衡的初恋,她便一直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间,在那之后几番对士衡旁敲侧击都无果,士衡一副雷打不动的和蔼笑容,看在她眼里实在是欠扁。

    后来喜宴的请柬送道士衡府上后,士衡将那封请柬捏在手里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未曾放下,这教白玉心间的那个结拧得更紧了。当士衡终于放下那封请柬问白玉随不随他去的时候,白玉想也没有多想便回绝了。

    首先,但凡狐狸都是傲娇的,白玉也不例外,其次,白玉觉得自己是一头自尊心十分强的狐狸,那么作为一头傲娇且自尊心极强的狐狸,白玉觉得自己的做法很正确,十分符合自己的设定。

    但回绝之后白玉又有些后悔,毕竟司春神女是士衡的初恋,若是让士衡独身一人前去赴宴,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眼睁睁见着自己的初恋嫁给别人,任谁都会感概万分,且白玉觉得士衡似乎对司春神女还留有余情,这便更要命了,若是届时士衡感慨过了头,心血来潮要抢婚怎么办?

    这是万万不能够的!

    再回想一下士衡当时问她是否愿意与他同去的场景,白玉更加肯定了这个念头,士衡想要带她前往,一定是希望她能够在他被感慨冲昏头脑时拉一拉他,避免他酿下大错。

    毕竟抢婚这种事情很缺德,若是成功了,那也必然会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度过漫长的一段时日,这还是好的,但若是没有成功,那丢人地丢到姥姥家去了。

    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但作为一头傲娇且自尊心极强的狐狸,白玉既然已经回绝了士衡,便再也无法厚着脸皮又说要去,前思后想之下她觉得也许自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