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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桃花鼓-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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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用命守着江山吗?”

    小桃把唇咬的一股甜腥,才从刚才的混沌中清醒了些,小桃沉声说着:“公子,我懂。”

    祁正修盯着火盆中跃动的火苗许久,缓缓开口:“近日边界不是很太平,常常有宋军挑衅。如今大唐的周边已经都被宋军攻下,而宋军休养生息也差不多了。只怕战事又在眼前。大唐的气数越来越危在旦夕,之棠去宋地,如果不是偷带布防图,也没什么错。女人,总该活得安逸一些。”

    小桃听着祁正修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不知他想说什么。只是抬眸看着祁正修。役刚厅技。

    顿了许久,祁正修看着小桃开了口:“如果你也想去对岸,我可以放你走。”

    “公子是什么意思?小桃不懂。”小桃的眉头微蹙了起来,看着祁正修的目光有些锐利。

    祁正修目光温和,像流水一般轻柔看着小桃:“我说的是肺腑之言。和别人我可以虚与委蛇,虚妄试探。和你,还需要吗?我只希望你平安,快乐。”顿了顿,祁正修的目光有些辽远,“你只是个女子,那些国家存亡、护卫山河的事,本就是男人做的。女子在乱世更加辛苦,不如提早找个安稳的去处。”

    小桃苦笑失神:“公子觉得对岸是我的安稳去处,是吗?”

    祁正修的心有些麻,他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开封比起金陵,安全得多。更何况,她的心,一直在对岸。又何必和大唐一起做僵死之鱼?祁正修声音很沉:“开封起码不会受到战事波及。而且,如今赵普失势,他已封为晋王,朝堂的第一把手,可以护你周全。”祁正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的这些话,窝囊又屈辱,但确是实话。实话往往很残酷。

    说到赵光义,小桃的心像在滴血一般。他已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堂上呼风唤雨,可一切都回不去了。小桃缓缓说道:“如果是十七年前,小桃还在云湾村的时候,的确,在金陵和在开封,对小桃来说都一样。那时我只知道吃饱穿暖。字不识一个,道理不懂一点。”说着看了看祁正修,“可是就因为和公子的一面之缘,小桃从云湾村走了出来。一路走到现在,读书识字,就像一个学会穿衣服的人,是无法再把衣服脱了行走的,因为会羞耻。如今公子让我去开封,就像让我扒了衣裳走在集市上,那样很羞耻。我虽是女子,却也是唐人,也不是没脊梁骨的人。以后公子还是不要和我说这些了。”顿了顿,小桃又道,“眼下我只想把寅儿找到,别的都不想再想。”

    祁正修的胸中涌起了一股暖意。不禁看着小桃眸子一抹亮色。他对小桃的情感是复杂的,有怜爱,有愧疚,有感动他也说不上小桃到底是哪一点在他心里挥之不去。可现在,他却明白也笃定了是什么让他念念不忘、心有动处。柔弱的小桃,始终有着自己的坚守。

    何之棠比小桃出身高贵,也更知书识礼,但真正到了需要行动的时候,却一次次在退缩。在为祁公子放血的时候,她退缩了;在花月坊的磨难中,她又退缩了,为了安稳日子跟了明知是酒色之徒的李从善;而最后,她更忘了叛国之耻。反倒是小桃,给自己练就了一副坚硬的脊梁骨。

    祁正修伸手覆上了小桃的手,紧紧攥进了自己的手心里。如果不是战乱,和她一起的日子,该是幸福的吧。小桃怔了一下,很快把手抽了出来,转着话题道:“对了,刚才我进来时,公子为什么对着那布防图发愁?还点了这炭火盆?”

    祁正修勾唇摇了摇头:“我在想怎么处理这幅图。水军的布防是我和林仁肇大人当年亲自督建布防的,包括水军排布,水师工程的建造。因为是绝密,所以并没有留图纸,就怕落入贼人之手。可现在,林大人已经故去,知道布防的只有我,如果我也”

    小桃立即打断了祁正修的话:“公子不要乱说。不会的。”

    祁正修扬唇一笑:“那好。不说。但总之,是该留一份图纸,万一我”祁正修顿了顿道,“陛下也好根据图纸重新布防。”

    “那何不现在就把图纸交给陛下?”小桃问道。

    祁正修浅笑着摇头:“这些水军排布是我和林大人仔细商议后决定的。是防守长江天险的最佳布阵。陛下生性多疑,现在把布防图交给他,只怕他又会被人干扰乱了阵脚,重新调度水军排布。那就在自毁长城了。”

    “所以公子刚才在犹豫要不要烧毁布防图?”小桃问道。

    祁正修点头。

    小桃想了想,鼓起勇气道:“如果公子信的过我,我可以帮公子收好布防图。”

    祁正修对小桃的提议怔了一下,他想过把布防图给许多人,陈述?性子直爽,交友又多,这么绝密的东西给他不放心;徐锴更不用提了,早已心意变了;给李弘冀?那就是颗随时会炸的炸弹正是思前想后都没有可以托付的人,祁正修才想着烧毁。但他的确没有想过小桃,一点一丝都没想过。

    可如今小桃提出,他倒也觉得是个办法。一定不会有人想到布防图在一个女子身上,还是金陵整天迎客送往的女子。只是小桃虽说有着正三品官阶,到底是个女子,护着图有些困难。祁正修想了想,对小桃道:“留着纸张在手里总归危险,不如你学着把图画出来。这样即便将来有不时之需,你就能解水军之困。”

    小桃点点头:“好。”

    祁正修把水军布防图拿出来,并没有给小桃讲解什么符号是什么意思,只是就图形线条给小桃大致讲了讲。天色已晚,两人边看着图边聊了一会,小桃便先回去休息。

    何之棠就葬在了润州城西,和金陵遥遥相对。站在何之棠坟前,刚好能看到回金陵的路。人死难回乡,也是哀伤。

    将何之棠葬了后,小桃便每天白天去城里找寅儿,晚上回到祁正修的大营学着描布防图。由于小桃并不理解那图中的意思,只是照着图生涩地记忆,更加难记。但小桃用尽了心思,一点一点细细地描摹,又问着祁正修这条线的粗细有没有什么意义,那座山的高矮有没有什么说法,只是五六天的光景。小桃已经能把布防图画的七七八八差不离。

第二百六十五章 旁门可通幽() 
李煜给小桃的时间只有半个月,直到小桃回到金陵时,已经能把南唐的水军布防图画的一分不差。甚至将每处的形状大小、粗细、点皴全部细细画尽。

    临行前一晚,小桃抛开原图,凭借记忆,毫无磕绊地将布防图画得流畅。画完后看着祁正修眸子亮亮的:“公子。我画得可对?”

    祁正修双眸含笑:“不差一分。”说罢从袖中把原图取出。扔到了炭火盆里,“以后便再不用这个了。让它化了灰。比留在哪一处都安全。”

    看着布防图在火盆里化成了灰烬,小桃心里还是有一丝微颤。祁正修的心思是细密周全的,总是百般谋算,不肯出一点疏漏。这绘着大唐江山防守的图,他终究不愿留一点落入他人手的危险。小桃看着祁正修,问得几许没底气:“如今大唐知道水军布防的,除了公子,就只剩我。公子,可相信我?”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妥。自己不算知道布防,只是知道图形,可图形代表的意义并不知晓。

    祁正修负着双手,静静看着小桃,微微笑了:“认识你。已经十七年了。短吗?”

    小桃也笑了,心中难得一丝暖意。

    开封,李从善等了多日都没有等来何之棠,不免起急。让手下去探问,但如今的手下都是赵匡胤赏赐给他的宋人。没几个能使唤的动。实在无法,李从善又花了些银子,才找到门路去求见赵光义。如今赵光义是朝堂的一把手,要是他能帮着推一把,在大宋才能待的稳。

    李从善见到赵光义的时候是晚上,赵光义正在开封府的后院中自斟自饮喝着酒。看到李从善进来勾唇冷冷一笑:“原来是郑王。坐下来一杯。”说着命侍婢又端来一个酒杯,放到了桌案的对面。

    李从善有些忐忑地坐下,看着赵光义勉强挤出个笑:“晋王真是好酒量,一个人自解千愁。”

    赵光义失神道:“千愁?我没有千愁,我只有一愁。”

    “那是”李从善不由问道。

    赵光义摆了摆手,盯着李从善目光如炬:“郑王,哦,不对,如今你已是我大宋的节度使,节度使大人到本王这里,不是要听本王有哪一愁吧?不如直言无妨。”

    李从善恭敬地抱了抱拳道:“还是上次和晋王提的那事,从前在唐地的时候,绘了些重要的机密图纸,如今既然得了陛下恩惠,总想投桃报李,为陛下效力。”顿了下凑近赵光义说道,“我已派人将那图纸带来,听闻已经到了宋地,不知怎么还没过来。”

    “哦?机密图纸?”赵光义冷哼了一声,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冷冷笑了两声,直笑得李从善心里发毛。赵光义不说话绷着冷笑的样子,比赵匡胤的气场还大。

    过了半晌,赵光义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摔到了李从善面前,“你说的就是这个图纸?!”

    李从善一惊,赶忙从桌上捡起图纸,就着蜡烛一看,脑袋发了懵。那图纸是原来他借着探访之名,在各处派人偷偷绘制而成,仗着他的郑王身份,别人也不敢阻挠。虽然不是他亲手绘的,但他也看过许多次。只是那图形复杂,要是让他一一记起是终究不可能的。但几处大地方还是知道一二,李从善不禁说道:“这图,怎么有些不大对劲呢?”

    “你也觉得不对劲是吧!”赵光义从李从善手中把图纸扯了过来,拍在了桌上,指着一处说道,“皖口,是南唐的重兵部署,这里居然只标了一处水事工程,几千兵马,骗谁呢?蒙谁呢?!”又指着另一处,“润州,祁正修驻守的重镇,别忘了他在这里的百谷峡打的我大宋水军死伤无数,竟然在这里没有水事工程?那大雾之夜南唐的水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说罢看着李从善冷笑:“你倒说说,是你们唐人会打仗,还是当我们宋人是傻的?”

    李从善口齿都不清楚了,看着赵光义六神无主,又拿起布防图仔细看了看,慌张地说道:“这图,这图一定是假的,晋王这图是从哪来的?”

    “从江南名妓——何之棠那里来。”赵光义勾唇笑了笑,“她是你派来的人吗?”

    李从善的脸都白了,府里的几个人,只有何之棠最是有心机手段,又和守着南唐边界的祁正修有些瓜葛,他才想着让何之棠送过来,怎么还没轮的上自己摆功,倒先到了赵光义的手里。李从善看着赵光义声音有些发颤:“为什么晋王先从之棠那里拿到了图?之棠,她来开封了吗?”

    赵光义把那图纸放到蜡烛上点着烧了起来,冷冷道:“你上次说要有宝物进献给陛下,我自然要费心帮你接好人,免得到了我大宋行路艰难。只是没想到,你进献的是这个东西。”

    李从善脑子一转,忙说道:“一定是被人掉包了。原来的图不是这样的。我虽然记不全,但还是有印象的。”

    “掉包?”赵光义看着李从善的目光直烈,“大人说是掉包,那就是掉包吧。”说完冷冷看着假的图纸化为灰烬,再没吭声。

    李从善心中忐忑的厉害,赵光义这个不阴不阳的态度让他极为胆寒,他接受了大宋的封赐,就是为了在这里博个荣华富贵,反正李唐已经是末日江山了。但要是这回表功不成反受过,那可就全完了。李从善想了想道:“晋王不如把之棠带来,我好好问问她到底一路是怎么来的,可能会被谁掉包。”

    赵光义冷冷回了一句:“这种废物还留着做什么?”

    李从善怔在了原地,过了许久才回味清楚赵光义话里的意思。何之棠被他杀了。李从善顾不得品咂悲伤,眼下他更急的是这事如何向大宋交代。牛吹出去了,不好收。半晌,才又道:“大唐的几处水军防守,以润州、常州、皖口三处为要。润州常州有祁正修不好对付,但皖口,主要是布阵精妙,那里当年是一个叫樊若水的人绘制的,不妨让他再把那里绘制一次。虽然没有全部的布防图,但有一处也行啊,起码有了突破口。”

    赵光义勾唇笑了,把桌上的酒杯递给李从善:“果然是良才,这是个好主意。”虽然不能拿到全部的水军布防,有一个突破口就好。顿了顿又道,“这樊若水,就劳烦大人去联络了。”

    “好,好说,好说。”李从善把酒喝了,又与赵光义客套得聊了几句后便告退了。

    看着李从善毫无伤怀的背影,赵光义冷冷笑了。何之棠,死了比活着好。

    小桃回到了金陵,依旧是每日花月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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