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释然,一种快感。她受的,只比小桃多,不比小桃少。小桃还有祁正修,她呢,她有什么?连祁正修,都是她抢走的啊。
想到这里,何之棠狠狠心走了出去,扔给红姑一句话:“就这里吧,二更时分,他们会来。”
红姑了然,赶忙走了出去,吩咐了几个狎司守在这里门口。又给何之棠找了间房子,命下人进去服侍。
二更时分,花月坊安排的歌舞也进行得差不多了。钱弘仪看着李从善颇有玩味地笑道:“皇子,时候差不多了。”
李从善站了起来,笑着应道:“钱兄喜欢的东西,自然竭力安排。”说着在前面先走着带路。钱弘仪跟在了后面,手里的描金折扇一边摇着,一边笑得惬意。系估肝划。
穿过几个廊子,绕了几处院子,到了何之棠的屋子。李从善命人开了屋子,伸手道:“钱兄,可是这个舞娘?”
钱弘仪走进了屋子,看了看躺着的小桃,没错,就是这个丫头。钱弘仪将扇子合上,在小桃的脸上拍了拍,没什么动静,不觉摇头笑道:“我不喜欢玩死的。”
李从善勾唇道:“那钱兄可以先睡一觉,你醒来,她也该醒来了。”
“哈哈哈。”钱弘仪笑得大声,李从善说话也怪有意思的。笑过后,钱弘仪一拱手,“那谢谢皇子成全。”
李从善点点头,走了出去,命下人关上了门。
钱弘仪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没错,就是那个叽叽喳喳扫他兴的丫头。没想到狭路相逢,在这又遇到了她。说实话,她长得入不了他的眼。可她入了赵匡义的眼。这就不同了。玩个别的男人的女人,是一个男人极大的骄傲。
吴越国在周朝的压制下已经够倒霉的了,年年纳贡,周朝那个皇帝还总是指手画脚对吴越的皇位继承也要染指,如果不是周朝作梗,他都离吴越王的位置不远了。如今唐周开战,周朝又跑去找皇兄要援兵,大唐也去要援兵。他知道,皇兄虽然没表态,其实是想借兵周朝的。毕竟皇兄和周朝的渊源更深一些。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把这个女人玩了,周朝那个赵匡义应该很生气吧?到时不仅生他的气,也会生皇兄的气。周朝这个靠山不稳,看皇兄还能得意到几时?
钱弘仪勾唇笑了笑,用扇子把小桃胸前的丝绦挑了下去,扯开衣服,露出了洁白的肌肤,这么看着,还真有了兴趣。钱弘仪扑了上去。赵匡义护着的女人,滋味还真不错。
小桃迷迷糊糊中好像什么压在了身上,她很热,也很疼,头疼得像要炸开,摇摇晃晃地直到过了很久,才睁开了眼。
一双桃花眼正带着几分嘲讽看着她,看她醒来,用扇子挑了挑她的下巴:“醒了?”
小桃一愣,低头一看自己的身子,一丝不挂地在锦被里,下身酥麻酸疼,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哆嗦着唇低声道:“怎么了?”
钱弘仪扬眉笑道:“能怎么,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装什么。”说着凑到小桃的脸前问道,“爽吗?”
小桃的脑子里好像有千万匹马在呼啸而过,她直勾勾地盯着钱弘仪,忽然用力冲他的脸撕了过去,大声凄惨地叫着:“啊”
钱弘仪一躲,躲开了小桃的手。钱弘仪冷笑道:“我就说我喜欢活的。既然你活过来了,那就让我再快活一次。”说着用力按上了小桃的肩膀,扑了上去。
第一百三十章 位卑难求存()
小桃像疯了一样挣扎着,扭头咬上钱弘仪的胳膊狠狠撕了下去。钱弘仪疼得一个巴掌把小桃甩开,回头一看自己的胳膊被小桃咬得血淋淋都撕了块肉下去,怒从中来,用力又是一个巴掌。打得小桃一头撞在了墙上,整个人软了下去。
真触霉头。钱弘仪理了理袍子,大步走了出去。
李从善同何之棠又缠绵了一夜。何之棠的身子白皙细腻,纵然李从善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但还是沉溺其中不愿自拔。大家闺秀虽说没有风尘女子有情趣,但那种欲迎还拒的羞涩,别有一番味道。李从善正在床上尽兴,门外守值的侍卫低声禀着:“七皇子,钱公子出来了。”
“扫兴。”李从善不情愿地从何之棠身上下来,穿好袍子,抬手抚了抚何之棠的脸,温声道:“我先出去。”
何之棠淡淡勾唇笑笑:“好。”目送着李从善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外,何之棠用力擦了擦脸。
李从善刚出房门,便迎上了怒气冲冲的钱弘仪,定睛一看。钱弘仪的半条袖子都淋上了血,不由大吃一惊,那个死丫头狗胆包天啊,不由问了句:“是那丫头弄的?”
钱弘仪冷笑道:“你说呢?除了她还有谁?”
李从善眉头紧锁,厉声道:“把红姑叫来。”
不多时,红姑带了两个下人碎步跑了过来,看着钱弘仪的袖子,心里就是一惊。七魂也吓飞了六魄,哆嗦着看着七皇子说道:“皇子有何吩咐?”
七皇子一脚把红姑踹在了地上,骂道:“你调教出来的好婊子!”
红姑的胸口疼得像碎开似的,半晌才缓过气来,挣扎着站起来道:“她不懂事,回头我好好收拾收拾她。”
钱弘仪吹了吹扇子上的灰尘,斜着桃花眼冷哼道:“这样的要是放在吴越国,早就乱棍打死了。”
打死?李从善一愣,他就够狠了,这钱弘仪比他还狠。要是别人,他还真不吝惜,打死就打死,得把这位吴越国的贵客招待好。可是这个水莲还是小桃,是祁正修包过春月的人。玩玩可以,再打死他得掂量掂量祁正修。
想到这里。李从善看着钱弘仪拱手笑道:“既然如此,总得教训教训这个丫头。”说着对红姑喝道。“拉出去,乱棍打死。”
红姑一个哆嗦,不敢相信地紧盯着七皇子,大气都不敢出,这就要打死?半晌都不敢动。李从善皱眉道:“还不快去?你是让我亲自拿板子吗?”
“不敢,不敢。”红姑一边说着,一边赶紧退了下去。心里有些可惜,刚调教出来一个,就这么着没了。
走下院里,红姑正要吩咐狎司去把小桃带过来,一个侍卫打扮的人从红姑身边匆匆走过,声音又快又低:“皇子有令,留活口。”
等红姑回过神来,那侍卫早已走得不见踪影。留活口?红姑的心松快了些。给狎司们使了个颜色。那二人便都领会了。互看了一眼后,大步走到楼上把衣衫不整的小桃拖了下来。
钱弘仪和李从善也跟了下来。小桃披头散发,目光呆滞,身上套着一件桃红色的亵衣,外面罩着一件葱绿色的外袍。衣衫凌乱,整个人都神情涣散了。其他房间里的姑娘们也纷纷披上了衣服窜出来看。惟独何之棠没有出去。
狎司从柴房搬来一块木板,把小桃扔了上去。红姑一声令下,便开始左右开弓打了起来。第一板子小桃疼得便大叫一声,疼,真疼,全身都火辣辣地入骨地疼。狎司继续打着,小桃的哀号一阵接着一阵,围观的姑娘们都忍不住瑟瑟发抖。花月坊也有收拾姑娘的时候,但毕竟只是教训为主,不会下狠手。如今看着没几下,小桃屁股上的衣服已经渗出了血迹斑斑,不由人人自危。何之棠在屋里听着小桃的惨叫,捂上了耳朵。
打人的方式有着许多的技巧,那些狎司最会掌握。有的看着血肉横飞,那棍子的力却是虚的,雷声大雨点小,重重抬起,轻轻落下,只伤了肉。所以看着血肉模糊地吓人,却是好好养养,半个月就没事。而有的看着不怎么样,棍子却直劈骨头,表面看不出血痕,里面的筋骨已经寸寸皆断,直接可以断气。小桃受的自然是第一种。只不过这第一种也足足让小桃疼得喘不上气,二十几板子下去,小桃全身大汗淋漓,混着血肉,晕了过去。
钱弘仪看着也有些倒胃口,用扇子遮了口,摇摇头道:“真是难看。”说着大步向前走了出去。七皇子冲红姑使了个眼色,狎司冲着小桃泼了盆冷水继续打着。小桃的已经痛得喊不出来,只是“呜呜”地喘息着。头好晕,四周的一切都像黑云压城一般堵了过来,小桃疼得受不住,便只能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地想着祁公子的身影,祁公子的脸。
七皇子跟着心满意足的钱弘仪出去,到了驿馆把钱弘仪安顿好,又嘱咐内府送了不少金银玉器,名为礼物,实则赔偿。才算了事。
红姑看着门外的仪仗车马渐渐走远,吩咐狎司住手,忙把小桃抬回屋里,把郎中请来诊治。
小桃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一身霜白袍子的祁公子。小桃只觉得周身都很冷,冷得喘息不上,那袭霜白袍子是她唯一的动力,唯一的一点光热。可她怎么爬,都全身疼痛爬不过去。她和祁公子之间,不知道烟雾缭绕地隔了些什么。好容易要爬过去,祁公子冲她微微一笑,那笑里有抹寒凉。小桃忽然自惭形秽了,回头看了看自己,好脏,这么脏的自己,会把祁公子的白袍子弄脏吧?他那么干净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得下这么脏的自己?小桃缩在了一边,任由身上疼得发颤,却再不敢接近祁正修一步,只是默默地看着,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桃才睁开了眼睛。坐在她身边的,是一脸倦容的何之棠。看她醒来,柔柔地问着:“醒了?”
小桃看着何之棠,有些恍惚。记得她第一次在何府被何之兰惩罚,醒来就是大小姐救了她。如今,又是大小姐守在她身边。小桃正要开口,忽然想起了那盏茶,目光变得有些迷惑,有些凄然。
何之棠紧紧握住了小桃的手,泫然欲泣道:“是我害了你,我并不知道,那茶里是有药的。我只当红姑是怕你口渴,没想到,是有人瞧上了你对不起,对不起。”何之棠垂下了头,眼泪一颗一颗落了下去。
小桃的心一恸,大小姐是不知情的。可是知情不知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小桃有些麻木,没有吭声。
何之棠抬手轻轻抚着小桃的额头道:“好好休息,把身子恢复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还要好好地活着。如今世溷浊而不清,蝉翼为重,千钧为轻”
小桃听着何之棠的那些不知所谓的话语,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不需要励志,她不需要安慰,她好想幺娘,要是幺娘在身边,她好想抱着她嚎啕大哭一顿,可现在对着大小姐,她哭不出来。
过了不知多久,何之棠走了出去。小桃缩进了被子里,她是趴着睡的,只想钻进被子里,不出来,再也不出来。
幺娘自从进了六皇子府,身份颇有些尴尬。虽是舞姬,却有着单独的庭院,六皇子府里来了客人或是举办宴席,有时也会让幺娘舞一曲。幺娘的舞,是众人都叹服的。那一双新月似的小脚,是多少座上宾津津乐道的事情。
六皇子偶尔也会去幺娘那里过夜,但也并没有给幺娘一个“妾”的身份。月例银子也是按照舞姬的标准领取的。幺娘有些惶然,可是,只要能离六皇子近一些,她不在乎。
何府的变故,她是春节后才听下人说起,当时就急出了一嘴血泡,顾不得规矩,巴巴地跑到六皇子的书房跪了下去,祈求让她出去看看小桃。那是六皇子第一次对她神色严肃:“回去!”
幺娘愣在了原地,六皇子却没有一丝回转,冷冷地吩咐着侍从:“送窅娘回去!”系台反圾。
幺娘没敢多嘴,跟着侍从回到了住处。侍奉她的一个年长的婢女说道:“姑娘还是心思单纯了些。入了皇子府,一切都要谨言慎行。姑娘本是姐妹情谊,可在别人眼里,就成了皇子的主意。六皇子素来不参政事,一心向佛。怎么会让姑娘搅在这些是非里头呢?”幺娘这才了然。从此再不敢在六皇子面前提小桃半个字。倒是六皇子过了几天心情渐好,随口告诉她小桃在花月坊的上三堂,祁大人出了三千两买了她的春月。幺娘便也放了心。
只是六皇子的府上,人多口杂,也是最能传外头消息的,刚过了几个月,幺娘为小桃担忧的心刚落在肚子里,又听得其她舞姬叽叽咕咕议论道:“听说花月坊有个舞姬逆了客人的意,差点被打死。”
幺娘一听花月坊三个字,心里就是一揪,不由凑上去问道:“哪个舞姬?”
第一百三十一章 故人去已远()
那几个舞姬面面相觑,她们也不知道是哪个,只好摇摇头:“好像是个刚去不久的吧。”“听说性子烈,把一个贵客的胳膊咬了,差点被打死。”
一个年轻的舞姬没什么城府。看着幺娘笑道:“我听说和你一样,会缠着脚跳舞呢。”
幺娘愣在了那里,和她一样缠脚。那不就是小桃吗?幺娘腾地涌起一股寒意。顾不上再问,跑到了六皇子的书房外,却被侍卫拦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