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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道的掌控下，沉浮的命线中，一根特别出挑的命线终于迈出了那一步。
生死由己控，命线握手中。
这一刻，宋然求道途中最想达成的一件事被她做到了——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第356章 返虚（）
劫雷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银色的闪电张牙舞爪的布满天空。
“你们……是在欢迎我吗？”
宋然肆意的笑着。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的掌控了在混沌天获得的那些力，也是此时，她才真正的悟了，自己究竟经历了一个什么样的蜕变！
劫雷炸开，千里之境，除了宋然，无一生灵！
残存的雷意还在空气中肆虐，宋然踏着电弧走上九天，将飘于空中的阴阳分神镜夺了回来。
“你也新生了。”
雷意在宋然的撕扯下，粗暴的被她塞入镜中，最终，天地归于宁静。
清光洒下，生命法则浮于天地，直白地摊在宋然面前，让她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后，在她完全领悟的那一瞬间，天地奏乐，百花齐放，万灵重生。
返虚境成！
一条九彩灵路从天而来，接引至宋然脚下。
沿着那条路而行，宋然的神魂慢慢长大，渐渐的有了少年的模样。
而路至尽头，她抬眼望去，只有天！
“你突破了？”这么快？
流光看着眼前深不可测的宋然，试探道。
不知为何，她现在的状态，不时的便会让他想起一人——他主人年轻时候的样子。
“嗯。”
“可要休整几日？”
“不必。此事还是早些解决吧，省的你总是要躲躲藏藏的。”宋然否定了此言，不过……她说的原因，其实只是半真半假罢了。
“也对。”流光确实也想尽快解决此事。
半个月后，天之南。
在流光的带领下，宋然看到了那扇残缺不全的界门。
熟悉感扑面而来，冲击着记忆，震撼宋然心灵的同时，也引来了老界灵。
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宋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但她知道，她并非什么穿越女，她的前世也不是顾锦楠，因为她就是实实在在的此界中人！
一切……连开始都是假的，那就叫预谋。
可是，究竟是谁要算计她，她又有什么值得被算计的价值？
宋然看向那只溃不成形的老界灵，哑着嗓子开口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闻言，流光怔在原地，回望向宋然，在见到她脸上的泪时，他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继续应战。
一剑天威！
流光状若吃力的阻下那界灵的脚步，催促道：“宋然，界门！”
“嗯。”在流光的呼唤下，宋然回过神来。
阴阳神术展开，黑白之势拆分，互不相容的两股力对撞，爆发出极强的威力。
但每一击，都没能晃动那界门！
当然，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只是那点动摇太过细小，小到连宋然都没有察觉到。
不过她没察觉到，不代表别人察觉不到。
虽然不解这名人修为何能动摇界门，但老界灵也知道久拖不利。
可惜，他被流光缠的死死的，根本挣脱不开。
但宋然二人也不是这样就胜了。
因为……死亡的威胁，显然能激发潜力。
通天之力从那老界灵身上爆发，在这股威能下，就算是能纠缠住其一时三刻的流光，在此时，也只能勉强在风中稳定住身形。
见状，宋然手上凝力，道意爆发，一掌接一掌的拍在界门上，希望能显现出些效果来。
两瞬后，老界灵彻底摆脱流光的纠缠，欲取宋然性命。
可惜……要杀它的还有一人，不，是还有一灵！
暗中观察了许久的界灵终于现身，拦下老界灵攻击的同时，也彻底的暴露了自己的意图。
“你，终于来了……”
这一天，也终于来了。
“这没什么好感慨的吧。”毕竟，是你先做的选择！
界灵讽笑，眼底尽是烈阳化不尽的冷意。
笑完后，做事雷厉风行的界灵便很好的贯彻了——立场已明，话不多说的原则。
在流光的配合下，面对老界灵尽显弱势的界灵，勉强拿出不弱人修至高境的实力，帮助宋然拖住此灵。
一刻钟后，界门出现轻微的晃动！
但此时，三人也出现了疲态。
而就在三人陷入无望的努力中时，一只手掌凭空而来，将老界灵打退数步，解了三人的危机。
而后手掌继续发力，一掌接一掌的，直接将其堵在了界门五米开外，不得进前一步！
见状，宋然立刻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两日后，界门破碎！
界灵与老界灵的威能同时大减，不过瞬息，残灵溃散，界灵归位，成为了东辰界的唯一守护灵，也从它那获得了无上威能。
而与此同时，界门碎裂后，与万界相连的通道也就此打开，一个可容三人同时进出的气旋出现在繁星当中。
因气旋出现的突然，所以，那片星原，在此时还是祥和宁静。
“等等！”宋然见那界灵要走，立刻出言拦下了她。
“你可有事？”界灵抽回被她拉住的手腕。
“我是谁？”宋然望着她的眼睛，执拗道。
“宋然……”流光正想开口，却被她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话语。
“你是谁，自己不知道，问我做甚？”界灵笑，笑她莫名其妙。
“可是我看你，好像在照镜子。”宋然也笑，笑得冰冷异常。
闻言，界灵目光一寒，手上界力一震，便将宋然推出了五米远，“吾岂是你能肖想之灵。”
“喂，当初你与我家主人说好的，这万界通道借我等两千年！你岂能出尔反尔。”流光一边插科打诨，打断紧张的气氛，一边拉着宋然，将自己的立场摆明。
见状，因果界，坐在石上的老者叹了口气，眼中神色莫名，但还是放纵了他这一回。
宋然是何人，于他而言并不重要，但是祏光……毕竟陪了他这么多年，他还是在乎的。
“她还欠我两诺，你俩有何恩怨，都不要影响我的事。”老者的虚影踏空而来，与此同时，随其同至的无上仙威，立刻便将嵌于繁星中气旋给镇压了下去。
闻言，界灵将杀意卸下，冷声道：“请自便。”
言罢，其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而与其一同离开的，还有那双来自九天的眼睛。
第357章 云星城（）
“若有事，你便寻我，外人终究靠不住。”
“呵，我求了你那么多年，怎么在我不需要的时候，你反倒说要帮我了。”界灵毫不领情。
“固执的孩子容易遭罪。”天道柔声道。
“左右比不得从前。”界灵冷着眸，凝聚天地之力，开始重造界门。
“还记恨着我呢？”天道故作轻松，不知是不是在掩饰不愿外露的失落。
也许，一切在他为了对付赫熙，而将她催生出来时，他们之间的隐患便埋下了吧。
又或是，在他走出规则，接触她的那一刻，因果便将他套牢了！
“你真的不想问什么？”流光期期艾艾道。
“我问了你会说？”宋然面无表情，叫人看不清态度。
“……”这话叫他如何接，“宋然，我们去星域玩吧。”
“哪？”陌生的名字，让宋然想不出那是何地。
“界门连通万界，星域便是万界中的一界，那资源丰富，最适合你找炼造通天路的材料。”流光建议道。
“去其它界，不会被界灵所阻？”宋然叹了口气，将起伏的心绪压下。
“星河内都是开放的星界，界灵不会阻止外灵入内，同时因受星河保护，虽有外人来往，但整个灵界比之处在星河外的灵界，其实更为安稳。东辰界原本也是有入主星河的资格的，但是东辰资源丰富，不愿被外人染指，所以便没加进去。”
“所以一旦界门被毁，便有邪魔入侵？”宋然慢慢懂了其中的因果。
“也不是邪魔，只是些偷渡客罢了，有的只是取些灵物便走，有的……吞天噬地尤不满足！”流光沉重道。
“那……我们只去星河？”
“也不是全是，有些材料需要我们当回偷渡客，届时你务必要小心，便是躲过了界灵，还有天道盯着你。”
“这样……那通天路——前辈，你可有详细的计划？”先前的几个诺言都不需要她动脑子，但这个……
“这是你需要搜寻的材料，至于那仙炼术……若是此术有让你不解之处，你可来因果界，或通过流光，向我请教。”将气旋镇压后，便一直没有再开过口的老者突然交代了宋然好些事。
“好。”说着，宋然接过那份材料清单，但当她低头细看，分析学习之时，却是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通天路还是黄金屋？！
“此道至少能存千年，你先去将东辰界没有的那些备上，其余的，若是没遇上，你便回来想办法。”老者补充道。
“这……”她哪知道那些东西分布在星海何地！“流光，你可去过那些地方？”
“没有。”流光果断的摇了摇头。
他知道的一切，都是听他家主人说的，而主人威能莫名，他眼中之景，岂是他能望见的。
“……”得了，这个是靠不住的，“前辈……”
“万界之内，灵石是通用之物，你到了地方，寻几座灵矿便可，不必过多的准备其它。至于那些灵物的下落，你入了星海，自有灵光会指引你。”
“那第一站……？”宋然迟疑道。
“你与祏光分头行事，他待在星域，你游走星河，待一定时日，你俩便见上一面，清减材料。不过你前往星河之前，必须先去趟云星城，待你离开那地后，再可自行安排行程。”
“那是何地？”宋然不解道。
“历练之地。待何时，你能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力量，你再去收集材料。”
“云星城只讲买卖，你去时，需先备上一件三阶的天材地宝和足够的灵石。”
“而后，我的建议是，你第一站去苍蓝大陆。那儿离云星不远，但未入星河，盛产玄水晶。你修习的是水系功法，对它应该会敏感些。届时你只需标记几座玄水矿，雇些修士去采，便可抽身，忙活其他事宜。”
“好，我记下了。”
……
界门一事结束后，休养了三日，想通了一事的宋然再收拾好了心境——不管那界灵与她有何关系，对她又是怎样一个态度，至少，现在主宰她的人生的人是她自己。这点毋庸置疑！
费了些精力，去九藏采了三枚落神玉，不知三阶是何段的宋然，在请那位因果界的上尊掌过眼后，确定此物可用的她，再踏上了新的路途。
三个月后。
游过满天星辰的宋然来到了云星城。
而到此地后，她才知道，只需再走两日，便能抵达星河。
“道友来此所为何事？”
“受一长辈指引，来此磨砺自身。”宋然恭敬一拜道。
“不知道友带来的是何物？”
“天精一类，落神玉。”宋然按照焃熙上尊的交代，将两枚灵玉双手奉上。
“兑三十载光阴，里头请。”
道人袖袍一挥，一枚令牌便换了宋然手上的两枚灵玉。
而后，一声高喝，似唱似念，宋然便见脚下延伸出了条路。
顺着路走，直至尽头，她再见着掩藏在幻术之后的城池。
“道友里头请！”发现宋然带着三十年的时间，数名引路人蠢蠢欲动，当然，更多的，还是无动于衷。最后，是一名小童迎了上来。
“我住哪？”宋然完全不理会他们的恭维和街道上安放的各种气旋，直接问了她来到此地后，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在您这令牌上。”小童机敏道。
“令牌上？”宋然扯下腰间的令牌，神识探入其中，却只能见着一片虚无，几番尝试后，均无收获的宋然也不难为自己，“如何使？”
“一枚灵石，一个问题。”怕宋然生气，小童连忙补了句，“这是规矩，灵石的品质与问题的难度等同。”
“这样啊……我这问题，是什么难度？”
“下品灵石。”小童也不备坑骗她。毕竟坑人，也是得看对象的。
“先交易？”宋然取出一枚下品灵石。
“对。”小童点头。
“好。”宋然将灵石递给他。
但小童收了灵石，第一时间却不是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灵石塞进嘴中，咬的卡蹦脆，显然是吃的极香。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