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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事出紧急,红袖的人一路扛着她飞了过来。
“你来啦?”红袖给她倒了杯茶。“我干儿子他亲爹通敌叛国被抓了个现行,他娘亲连坐去了。”
“……”
昌宁坐下,两人把事情从头到尾对了一遍,最后一合计。决定还是由昌宁出马,好歹人家是当今最受宠的公主。不过当务之急是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不然纵使她是公主,也救不了凌肖一家。
这边锦秀被带到了大理寺,至于为什么是这里,锦秀也很郁闷,需要用这么高级的地方么?
不愧是最严厉的机构,连法官都这么吓人。锦秀被带到了大理寺卿面前,被迫跪下。
“堂下的可是凌肖的妻子柳秀秀?”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好像有些胎动了……锦秀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肚子上面了,也没有被那冰冷的声音吓到,说道:“正是民女。”
“那我问你,你相公凌肖通敌一事你可知晓?”那个虽然一头白发却意外地年轻的大理寺卿问道。
“他不会!”锦秀抬起头与他对视,一字一顿地说道:“凌肖他不会通敌叛国。”
“他有没有叛国我们这在审查,还希望你配合。”
锦秀点头。
“你原先是城南柳府的一个丫鬟,而凌肖也是寄居在柳家的。后来你们成亲后搬出柳府,半年后迁居皇都开起了书肆。请问,你们哪来的这笔钱?”
锦秀一听皱眉道,“朋友借的。”
“这并不是一笔小数目,是向谁借的,可有借条?”白发威严的美男子不急不缓地问道。
锦秀咬着嘴唇,她不能把昌宁供出来,但她一个平凡的民女认识昌宁公主这事说出来就没人会信。她定神想了想道:“这个民女不能说。但是大人,我跟凌肖迁居的时候他并未从军,这笔钱跟他的罪名似乎并不相干吧?”
大理寺卿闻言挑眉看了她一眼,这女人挺奇特。一般人进了大理寺不吓得发抖就算了,她还能口齿伶俐地在这跟他讲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锦秀一直把这当做是玩拟真网游,自然是没什么好怕的。要是把她拉到二十一世纪的天朝最高法院,她指不定就紧张成什么样了。
而且,无论怎样,她还有昌宁罩着呢。
“此言在理,”白发的美男大理寺卿点头,“但是这并不能证明什么,你也说了迁居开书肆的钱是借来的,有借必有还。”
他并没有把话说完,锦秀却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凌肖叛国得到的好处指不定就是被他们拿来还债了。
“……”锦秀道:“民女并无确切证据洗脱相公的罪名,但民女的相公绝对不可能叛国,还请大人明察!”
“你就这么信他?”大理寺卿挑眉。
“当然!”锦秀眼神坚定,不避不闪对上了他的视线。
“大人!”一个差役小跑进来,“昌宁公主来了!”
闻言,白发美男脸上的表情很微妙,但很快便恢复了一贯的冰山脸。“有请。”
“小非非~”昌宁的声音大老远地传过来。
锦秀惊讶于她的迅速,小非非?叫的是谁?她疑惑地抬头,正好被她瞧见白发美男眼里一闪而逝的郁闷。
“大理寺卿薛非见过昌宁公主。”薛非说着便单膝跪下。
“哎哎,不要这么见外嘛!”昌宁顺手将他拉起来。
“公主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昌宁对锦秀抛了个媚眼,说道:“喏,我听说我朋友被抓来了,过来看看。”
“恕薛某职责在身,不能放人。”薛非有些惊讶,这小小的民女居然认识昌宁公主。
昌宁拍他的肩膀,“哎,没让你放了她,咱是那样不讲理的人么!”
“只是……你也看到了,秀秀她挺着九个月的身孕呢,她肚子里的可是我干儿子,你让她待的舒服些就行。别给弄成早产什么的,孕妇经不起你们大理寺那一套。”
“……”薛非真的很想说,他们大理寺是那种草菅人命的地方么?!
“还有那凌肖啊,我也见过的,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小非非你可要查仔细了,冤枉了忠臣可不是好事。”
“属下明白。”薛非忍耐着说道,他真的很想打死这个叫昌宁的家伙!小非非?非你妹啊!
“就知道小非非最能干了,好啦,我先走了~”
锦秀抽着嘴角,这家伙果然是跟红袖呆久了,什么时候说话也成了这种流氓调调。
昌宁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了,秀秀。”
“嗯?”锦秀回头望她。
“稳婆什么的红袖都帮你准备好了,估计也出去的时候预产期也到了,放心,我不会让干儿子生在牢里的~”
“……”锦秀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想想说声谢谢,又觉得谢谢什么的太矫情了,不适合她们。最后只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昌宁大笑着走掉。
“先把人带下去吧。”薛非吩咐道,“刚刚公主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小心点对待。”
“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陷害
锦秀跟着差役走进阴森森的大牢。啧,门两边的守卫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里面黑乎乎的一片,空气中飘着些若有似无的血腥味。走道两旁燃着油灯,昏黄的灯光不仅没有带来些许温暖反而更加更添阴沉诡异。
锦秀没有四处张望那些关在牢里的人,她的注意力都放在肚子上。走了这半天的路,身子有些吃不消。现在是关键时刻,可不能出什么状况。
直到此时锦秀才想起来她忘记了什么,她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凌肖的状况!
“这位……额,大人,”锦秀斟酌了半天选了这么个称呼。既然案子都交到大理寺审理了,人应该也被押回来了吧?
因为上头交代过要好好对待,加上这又是一个孕妇,带路的差役倒也没凶巴巴的。“什么事?”
“我夫君他……现在在哪儿?”锦秀问道。
那差役没看她继续朝里走,“在里面。”
锦秀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抬头。前方依然昏暗得仿佛没有尽头,就着两旁的光线,她看到了牢里的状况,也明白了那股血腥味的由来。
果然严刑逼供什么的,在这里是家常便饭……那凌肖呢?
想到这里,锦秀加快了步伐,“我想跟我夫君住在同一间,可以么?”
差役的神情有些为难,“这个怕是不妥……”
不能卖萌那就耍狠。锦秀想着,淡淡地说道:“上面怪罪下来有昌宁公主顶着,到时候你就说是我逼你的。”
那差役本就碍于昌宁公主的交待为难着,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便也不再说什么,领着她朝最里面走。
锦秀手心里都是汗。
饶是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凌肖的那一眼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麻烦把门打开……”锦秀压着声音说道,她怕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子。
领着她来的那个差役跟看门的说了下情况,对方就给他开了门。锦秀点头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匆忙走了进去。
本来闭着眼的凌肖听到了牢门口的动静睁开了眼睛,下一秒便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怎么会在这里?”
锦秀单膝点地跪在他旁边,听到他的话只是摇头。她别过头整理情绪,不敢看凌肖那伤痕累累的身体血迹斑斑的衣服以及栓在脚踝上的锁链。刑讯的痕迹是那么明显,她恨不得自己瞎掉,也好过看到这些怵目惊心的伤痕。
半晌,锦秀用着轻快的语调说道,“连坐啊。”说着把凌肖搂在怀中,手轻抚着他纠结如枯草般的发。
“我没有……”凌肖想要解释什么,锦秀打断他:“你不用解释的,我知道。”要是你这样的家伙也能会通敌卖国了,那可真是得天下红雨了。
凌肖便又不动了,就这样静静地倚在锦秀胸前。忽然,他挣扎着坐直:“衣服弄脏了。”声音依旧是一贯的淡淡的,却带了浅浅的懊恼。身上的血污都染到锦秀的衣服上了。
“……”乃可以再破坏氛围一点吗?!锦秀的额际垂下黑线若干。“不就是一件衣服么,管它呢。”
锦秀也跪得累了,她单手撑着地面缓缓地站起来,她这一动作,圆圆的肚子便显露出来了。
看着凌肖瞪大的眼睛,锦秀笑得有些得意,“看,九个多月了哟。”
凌肖想要伸手摸摸看,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后又讪讪地放下手。这副模样,当真是连乞丐都不如。
锦秀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此时有些无奈地叹口气,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皮上。“儿子,这是你爹~”然后在凌肖惊讶的眼神中说道:“你说给儿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你就这么确定是儿子?”被她的情绪感染到了,凌肖一扫这些日子的阴霾,眼里带了些笑意,虽然那张木木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当然是儿子!锦秀想,我还要等着把他培养成二十四孝儿子呢!“生女儿我怕养不好。”得护得好好的,又不能保护过度,难那!
“那就是儿子。”凌肖顺着她的话说道。
过了一会儿,差役又送来了被褥等用品,这都托了昌宁公主的福。
凌肖蹙着眉看那些送来的东西。他进来这几天何曾得到过这种待遇,在提审与逼供中循环往复,就连饭也少得可怜。
“这是昌宁关照的。”看出了他的困惑,锦秀解释道。
“她……怎么不直接把你弄出去?”虽然知道这不合法,但是锦秀挺着个大肚子,在随时都可能临盆的情况下住在监牢里!怎么想怎么不痛快!这么想着似乎都是被自己连累了呢。
“她就是小小一公主,哪能干涉朝政啊?”锦秀也知道凌肖问这话只是出于惯性,其中的道理他又怎么会不懂?
“这件事红袖已经在查了,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的。”锦秀一边帮他绑扎伤口一边说道。
凌肖闷着没出声。
“怎么了?”没得到他的回应,锦秀停下来勾着头看他。
凌肖是趴伏在床榻上的,自从锦秀进来以后,差役给送来了床铺。他趴在那闭上眼睛,淡淡地说道:“没事。”
锦秀有些莫名其妙便也没再管他,继续给他伤口上药,一边啰啰嗦嗦地跟他讲些小事。
凌肖闭上的眼慢慢睁开,深深的自责与无奈一闪而逝,复又闭上眼。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靠锦秀的朋友解决的,他这个丈夫什么都做不了,却还不断地添麻烦。
要是锦秀没有嫁给他……会不会过的好一些呢?至少不用身怀六甲还要被关进监牢。
“秀秀……”凌肖出声打断她。
“嗯?”
“辛苦你了。”让你跟着我。其实他想说的是委屈,但是那样说的话锦秀会不高兴的。
锦秀多玲珑心肝的人啊,他一说这话锦秀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她笑道:“辛苦的是你好吧?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忍受我这样的。”
凌肖想要说什么却被锦秀抢先,“你看,我不靠谱,三从四德那一套压根就不会,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啊。还有我开书肆啊,一般男人哪允许自己妻子一天到晚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能给我这种自由忍受我行事另类的只怕也就只有你了。”
凌肖张了张嘴最又徒劳地闭上。
其实我也不喜欢女人家在外面抛头露面……深受传统思想毒害的凌肖也开放不到哪里去。基本上他也是挺大男子主义的一个人,可是由于他深深地认为是自己的能力不够才导致不得不让妻子做生意的,所以对自己的不满程度加深,然后就只能无奈地纵容锦秀了。
锦秀把他的伤口处理完,热水还剩下些,她看了看凌肖的头发说道:“顺便帮你把头发也洗了吧。”由于身上的伤口太多,处理伤口的时候基本上就是给全身擦洗了一遍。
这枯草般的乱发……锦秀把木桶挪过来,让凌肖躺好正好头发垂下来。虽然古代男人都长发,但……真好看那!锦秀简直是爱不释手了。
“对了,这次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锦秀一边摆弄着他的头发随口问道。
凌肖别开眼睛,不知道怎么说。他每天一心看着他的兵书规规矩矩地做着他本分的事,这样还非得有人看他不顺眼这有什么办法?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信在我那里……”
“栽赃?”锦秀抬起眼皮。
凌肖点头。
“平时大家都对你怎么样?”锦秀不抱希望地问,依凌肖那生人勿进的气场,跟人相处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凌肖摇头。
“你是不是都不跟人说话的?”虽然这样问,锦秀心里早就认定了。
凌肖的眼睛扑闪了几下,默认。
锦秀皱眉,喃喃道:“那也不应该就为了这点小事陷害你啊……”她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问题在她第二天见到昌宁的时候得到了答案。
昌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