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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娴:你和毅哥到哪一步了?
程桑桑:十二个小时不到能到哪一步?
宋娴:别人不好说,你不一样。程桑桑你是小妖精,你想要哪个男人不都只能毫无怨言地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程桑桑:娴娴。
宋娴:?
程桑桑犹豫片刻,十指还是轻点九宫格。
程桑桑:如果八年前我能再勇敢点就好了。
。
宋娴看着程桑桑的这句话,不由微微一怔。
昏暗的咖啡厅卡座里,一只指节分明的手递来一本菜单。
“娴娴你要吃什么?”
宋娴回过神,伸手就往对方的脑门敲了下:“没大没小的,娴娴是你喊的吗?喊娴姐。”
男人低笑一声:“小姐姐。”
“小姐姐个屁。”
程墨然说:“小姐姐这么说话会让我想起毅哥,当年我姐跟他谈了几个月恋爱,说话都变得粗俗。晚上要不要和我看电影?我买了票。”
宋娴翻着菜单,说:“改天吧,我晚上有约。”
“小姐姐什么时候才能排得上我?”
宋娴打量着他,勾唇笑了下:“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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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桑桑放下手机,拾起一旁的书。
纤细的指尖翻没两页,一道身影挡住了她的光线。
程桑桑微微一怔,抬眼望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人轻轻嘟着嘴。
“你不要怪楚安,是我勾引他的,全都是我的错,是我死皮赖脸地缠着他。”她开始眼眶泛红,渐渐的,有泪水滑落,“真的是我不好,我不该插足你们之间的感情。楚安他心里有你的,一直都只有你,我只是他的逢场作戏而已。那天在甲板上,是我自不量力,你原谅我好不好?”
郭雪安觉得自己挺委屈的。
林家三少的话历历在耳。
“程家和我们林家公司上有往来,她不肯原谅我,我回家后会很难办。她是个看到路边麻雀死了都会心疼的人,你在她面前使劲地哭,先让她把气消了,你不是相中杂志上的新款包吗?”
郭雪安真觉得林家三少是个孬种。
自己劈得腿,还得小三善后,不是为了钱谁乐意跟他呀?
郭雪安默默地在背后拧了自己一把,哭得更加诚恳,同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这位程家千金的表情。
好像并没有什么表情。
也没有动容。
她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冷漠得可怕。
忽然间,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
她眼泪就流了下来,先是在眼眶里打着转,两颗明净透亮的眼珠子跟浸泡在河底的黑曜石似的,哭得楚楚动人。
郭雪安早已被林楚安打了预防针,知道程桑桑会哭,因此也准备了一整套应对措施。
正要实行时,程桑桑忽然问:“你觉得我哭得好看,还是你哭得好看?”
郭雪安实在有点懵逼。
这是哪门子的问题?
程桑桑面无表情地说:“你不用回答,我知道我比你哭得好看,我也比你长得漂亮,要比哭,从来没有人能比得过我程桑桑。想在我面前装柔弱博同情,先去中戏上几年课吧。小三就是小三,别扯那么多有的没的,你也不用替林楚安解释,一个巴掌拍不响。小姑娘喜欢钱我能理解,没有谁不喜欢钱,想要不劳而获我也不歧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只要不伤天害理你去卖我也不歧视。但明知我和林楚安还是男女朋友,你还来插足,这就是你的贱了。”
她轻蔑一笑。
“你去告诉林楚安,他劈腿是事实,我不可能会原谅他。”
郭雪安看得真切,眼前的这位程家千金眼神里平静得可怕,没有半点伤心,仿佛前几天在甲板上看到的她只是个假象。
怎么跟林家三少口里描述的程桑桑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你装的?”
程桑桑说:“是呀,我也不怕你告诉林楚安,因为他不会相信。好了,别挡我的阳光,我要看书了。”
等郭雪安走后,程桑桑立马合上了书。
她转过身来,并不意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邮轮上保安组的工作时间和分配区域,她打听得一清二楚,手机里有一张详细的表格。
她伸手拭去眼角泛着的泪水,认真地说:“韩叔叔,刚刚是假哭,可昨晚是真哭。你这么说我,我心里很难受的,”她嘟着嘴说:“真的很难受啊,昨天晚上跟要死一样。你看我这么惨,来个邮轮还被劈腿,真的不能陪我吃顿饭吗?反正还有两天我就要下邮轮了,我们也没见面的机会了。吃一顿饭真的不肯么?”
她刚刚哭过的眼睛又红又肿,语气如娇似嗔。
韩毅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十八岁的程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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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爱哭鬼,什么事都要哭一哭,偏偏每次都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
尽管事情是他占了理,可是她一哭,不管真假总能让他服软。
他和程桑桑谈恋爱后不久,就识破了流氓混混找她麻烦的把戏。
韩毅很生气。
他比程桑桑大六岁,居然被一个丫头片子给耍了。他当天就质问程桑桑,质问的话只说了三个字,他只是凶狠地喊了一句程桑桑。她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了。
那会,也跟现在一样。
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委屈地看着他,问:“你不要我了吗?”
韩毅:“我”
程桑桑:“你要和我分手吗?”
韩毅:“我”
程桑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话音未落,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巴掌大的小脸哭得皱巴巴的。
韩毅盯着她。
半晌,才吐出一句话。
“走,老子带你吃烧烤。”
心里在想,跟个小他六岁的丫头片子计较个屁啊,女朋友自己挑的,跪着也要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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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过去了。
程桑桑这小妖精哭戏水平一点儿也没落下。
韩毅看着她。
“我昨晚说的话你没听到是不是?”
程桑桑说:“听到了呀,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着呢。你说我这么多年了演技有长进了,但你不好这口,”顿了下,她又说:“你还说了就算我脱光了衣服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会想”
红唇微张。
她轻轻地说出“cao|我”两个字的嘴型,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他的裤裆上。
见他脸色顿变,她满意地舔着唇笑了声。
“你还说让我他妈的不要惹你,我真的都记着呢,好嘛好嘛,不惹你就不惹你了,我回房睡觉去,不肯吃饭就算了。”
她拾起书本,慢条斯理地起身,扭着小蛮腰经过韩毅身边时,低低地笑了声。
之后,正要离去时,韩毅忽然扣住她的手腕。
程桑桑眨巴着眼,问:“怎么?不舍得我离开?”
韩毅瞬间松开她的手。
程桑桑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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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安拿冰块敷了两天的脸,仍然没有怎么消肿。
他在房里憋了几天,闷得可以发霉。
这会是半夜,他准备出舱房走走。
林楚安上了甲板,担心会有人,他直接往静悄悄的塑胶跑道上走去。
走到转角处的时候,冷不防的冒出一道强壮的身影,他尚未看清人脸,就被套上了一个麻袋。拳头如雨点一般落下,他闷哼几声,想要叫时接下来又是一阵胖揍。
林楚安被揍得无法动弹。
末了,他终于逮着机会嚎叫。
“谁打我?”
韩毅粗哑万分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第九章()
林楚安喘过气来后,艰难地弄走了麻袋。
来一趟邮轮,林楚安简直要气疯了,金屋藏娇的女人没有大脑地跑来邮轮破坏了他和程桑桑的关系;没多久在攀岩的时候输给了另外一个男人,发生争执后武力值不及对方,挨了一拳;现在跑出来透气,还被莫名其妙的围观群众胖揍了一顿。
男人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林楚安找到保安组,顶着一张挂彩的脸,表示要投诉邮轮上的治安。
季云打量着他那张脸,问:“是在哪里遇袭?”
“甲板上的塑胶跑道。”
季云又问:“林先生,您在邮轮上有得罪什么人吗?”
林楚安想到那一句“看不惯劈腿的天皇老子”,那凶神恶煞的语气让他不由打了个冷颤,劈腿到底不大光彩,又因为劈腿而被揍,放在网上就是大众喜闻乐见的事情。
这么一想,林楚安真怕面子丢尽,打碎牙齿和血吞,咬咬牙说:“算了。”
林楚安回舱房后,碰到了郭雪安。
郭雪安惊诧地看着他的脸,随后又极快地掩藏了自己的情绪,她和林楚安说了程桑桑的事。果然如程桑桑说的那般,林楚安半个字都不信。
“行了,你没哄回桑桑就算了,没必要说谎诬蔑她。”
郭雪安看着林楚安关上舱房门,一口气咽在喉咙间上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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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里。
季云喊来了韩毅。
“毅哥,再过两个月你的合同就到期了,对吧?”季云看着他,问:“你有什么打算吗?你知道的,我们在邮轮上干这一行的,转业陆地并不难,很多星级酒店喜欢有邮轮工作经验的员工。海上的生活太苦了,我做完今年就不打算继续了,你知道万通集团么?他旗下的五星酒店来挖我,我准备答应了。”
她似笑非笑地说:“毅哥,你不准备续约了吧?”
“有什么事直说。”
季云拿着一支笔,指着监控的一角,说:“毅哥你知道吗?今晚有个客人在监控的死角被揍了,偏偏监控什么都没拍出来。那位客人是因为私人恩怨被揍,本来是想找我们保安组讨个交代,后来又作罢了。”
韩毅扯扯唇,不以为意地说:“是吗?”
他这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是极其吸引季云的地方之一。
她叹了口气,说:“我真的很不懂,凭毅哥你的能耐,为什么会屈就于这里当一个保安?”
韩毅的回答还是没变。
“懒。”
季云说:“如果你到期后不续约的话,也想转陆地可以找我,我给你写推荐信。”
韩毅没有拒绝,爽快地说:“行。”
季云见过他痴迷海洋的模样,知道这一句“行”不过是敷衍。
韩毅准备离开监控室的时候,季云忽然问:“茉莉花香的正主是程桑桑吧?”
韩毅的脚步一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季云说:“毅哥,在海上漂流的人真的不容易找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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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轮的最后一天会有例行的欢送晚宴,午夜时分在三楼的酒吧里还会有送别party。party结束后,邮轮之旅算是结束了,次日早晨七点即将靠岸。最后一夜的狂欢极其热闹,季云怕酒后闹事,加强了人手。
每次这种狂欢,季云少不得安排韩毅。
一般酒后闹事的都是年轻气盛的人,韩毅又强又壮,杵在那儿,不说话气势已经有了七分。
酒吧里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
舞池上年轻人扭成了一团。
小柴最喜欢这个时刻,身材火爆的美女们的腰扭得跟水蛇似的,大饱眼福。他光明正大地看着目不暇接,好一会才注意到吧台旁的程桑桑。
“嘿,毅哥,你看那是不是程桑桑?”
韩毅顺着小柴的目光望去,果然在角落里发现了程桑桑的身影。
她穿着一条红裙子,艳丽得像是酒吧里最亮眼的一把火。
她孤身一人在喝酒。
指尖转着一杯即将到底的红酒,美得不可方物。
许多男士向她搭讪,甚至有女人。
她耐心地一次又一次的拒绝,靠在角落里喝酒的模样像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小柴好奇地问:“毅哥,程桑桑还有找过你吗?”
韩毅冷漠地说:“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小柴一听,不由一怔。
毅哥这话听起来似乎有点微妙呀。
事实上,程桑桑也确实很听话,说不惹韩毅就不惹韩毅,在公海巡逻的最后两天,大多时间都乖巧地待在舱房里,偶然和韩毅碰上面了也装作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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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桑桑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得眼神迷离。
又有人向她搭讪,刚开了半句口,程桑桑就干脆利索地拒绝:“我只想一个人待着。”
男人念了一句英文。
程桑桑看了他一眼。
男人露出迷人的笑容,说:“程小姐忘记我了?我和你一起攀过岩的。”
“哦,带伯爵表的男人。”
男人说:“我姓周”
还没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