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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脑中闪过今日皇后娘娘那般温和的对沈飞清说话,自己母亲已然开始怀疑自己,心下更是郁气不散。
更有沈轻絮,竟然说她皇后生辰不想去。
不想去,意味着什么,那到时皇后若让她弹琴如何是好。
沈轻絮好处理,拿李陵开刀就行了,那日她前去,谈得还是不错的。
至于沈飞清,沈冰雪五指紧握,这贱人,似乎不是运气太好,就是哪里不对,因为,不可能次次都运气这般好。
以防后患,还不若除了她好。
下一瞬,沈冰雪收敛心绪,面上狰狞情绪一收,对着丫鬟吩咐道,“留下两人把屋内收拾干净,月香,你和我去母亲院子。”
“小姐,天色这般晚了……”名叫月香的丫头上前一步。
“就是这般晚了才要去。”沈冰雪面上闪过狠坚之色,随后美眸中闪过异光,对着另一个丫鬟道,“一会儿去把秋晨叫过来。”
“小姐,我之前看到,秋晨好像去柴房看紫荷了。”那个丫头上前禀报道。
“是吗?”沈冰雪唇角一笑,眸光闪过阴冷的光芒。
……
约莫一柱香时间过去,四周静寂无声,沈飞清看着对面水气朦胧中面色越来越白的人,沉寂半响,起身,一边拔拉身边的池水,一边道,“你要死了,脸这么白。”她分明记得虽然她自创的擒拿手很厉害,可是对方有内功护体,就算自己最后狠狠一咬,也断然不该如此情形才对。
宁明熙虽然没再答话,可是沈飞清分明感觉到他若有若无的呼吸,这男子向来吐纳深浅,自我控制,从来不叫人发现,是以,她现在耳力那般聪敏之前在进屋前,也没感觉到屋内有人。
等等,沈飞清突然一凝,似乎,她方才隔着衣衫狠狠咬下去之时,似隐有药香夹着一股透心的血腥味,极淡,淡到几乎没有,是以她当时没有感觉。
“喂。”沈飞清向宁明熙走过去,温热的水浇灌着全身,说不出的通体舒畅,只是,她现在有一瞬的紧张。
宁明熙可不能死在这里,他死了,谁带她出去呢,于是,沈飞清加快脚步,眼看就要走近,却忽的只觉一股大力飞来,水汽盘旋,景物颠倒间,只觉石门一开一合,夜间沁润凉气袭来。
“砰。”沈飞清还没来得及揉摔痛的屁股,便听见石门内传来的话。
“锦绸,把她收拾干净。”
紧接着,摔得四脚趴地的沈飞清看到一双锈鞋出现在自己眼前,再看到鞋的主人蹲下满是善意的问,“四小姐,你没事吧。”
沈飞清此刻疼得呲牙咧嘴,原想发火,可是听这丫头的声音温温静静,火也顿间委了下去,摇头,“还好。”
“我家世子还好吗?”那丫头又问。
沈飞清哪里知道,想着今晚自己被他丢来丢去,有些负气道,“还活着。”话一顿,又抬抬胳膊,“你看,还能将我扔出来。”
第五十九章 世子奇才()
锦绸听完沈飞清的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对着沈飞清笑了下。
这姑娘还挺不错,话不多,性子恬淡,微笑适宜。
不过……
“话说,这是哪里?”
“这是宁王府,世子的房间。”
还真是宁王府,竟然还是那厮的房间,沈飞清一个激灵的坐了起来,完了,又因为动作太大,揉了揉摔痛的屁股。
锦绸想笑,却是又担忧的看着眼帘幕的石门,如今那石门被帘幕挡着,从外面瞧,很难知道一门之隔内竟然有一个偌大的温泉池。
锦绸只一眼,便又移开了目光,看着一身湿嗒嗒的沈飞清,“四小姐,你衣裳已经湿透了,我去拿身衣裳给你换。”
“好,麻烦你了。”
“那四小姐你等等。”
“你比你家主子讨喜多了。”沈飞清不吝赞美。
锦绸一怔,没有答话,下去拿衣裳了。
此时已近子时,夜寒露深,沈飞清四下看了看,这一看,不惊怔住了下巴。
奢侈啊奢侈。
不是说屋内摆设众多,而是精箭得不能再精简,但是,精简得恰到好处,高雅雍华,且每一样,都可以足够普通农户过上两辈子都嫌多。
黄梨木的床,紫檀木的桌案,综纱窗外四周还镶嵌了一丝极淡的银丝,地板上触体生温,显然花费不少,还有千金一匹的雪丝缎,竟然拿来当帘幕,就连最普普通通的杯子,都是上佳极品。
宁明熙你用这么好,会不会担心折寿,真是暴殄天物啊,沈飞清内心腹诽。
所谓穷入奢容易,奢入简难,赶明儿,这宁明熙破产了,可如何是好。
也难怪,那般多人对他忌惮,怕不只因他身份,更因这富可敌国的财富。
沈飞清一边摇头,一边点评,突然不厚道在想,这宁明熙若是真有病多好啊,她可以趁机吞了他所有财产,然后……
当然,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沈飞清摇摇头,目光便定在了那轻纱之隔的床榻上,这么好的床,看那锦被,光泽盈盈,睡上去一定不错。
当然,更重要的是……
下一瞬,沈飞清一个猛扎便跳上了那床榻,左滚,右滚,上跳,下跳,东踩,西踩。
把一身水渍,尽数落榻。
暗处,明一等人目光转睛的看着沈飞清将宁明熙的床榻折腾了个乱七八糟,愣是没反应过来。
当然,待锦绸拿来衣掌时,沈飞清已经乖顺的坐好了,虽然形象已失,但是补救补救,应该还来得及。
“那个,我在这里换?”沈飞清拿着衣裳,满屋看了一圈,不耻下问。
锦绸点头,“四小姐放心,我会关上门,我家世子既然带了你来,想来不会介意的。”
“谁说他介意,我介意。”沈飞清欲哭无泪,她不要在这里换衣服。
所以,她抱着衣裳没动。
“如果你不想出现在大街上裸奔,可以不换。”正当锦绸想着如何劝沈飞清时,只听宁明熙的声音自石门内传来。
沈飞清面色瞬间胀红,随即怒道,“你本事你裸奔,你裸我就敢裸,姑娘不发威,你当老娘是小猫,我……”
“想要银子,就换。”宁明熙一语打断沈飞清的话,也瞬间戳中她的死穴。
沈飞清瞬间一焉,“换就换,有什么了不起。”愤怒着一张小脸,真想张牙舞爪咬死那厮。
见沈飞清也没有留她帮忙的打算,锦绸自然知趣的退下了,只是余光扫了眼乱七八糟的床榻,嘴角还是憋不了笑,自小跟在世子身边,世子一向淡然若心,万事风清云淡之态,还从不见世子威胁一名女子呢。
更未见过,世子带哪名女子到自己的房间。
而暗处的明一等人自然退开了去,自动避开屋内所有动静。
当然,相较其他人,明一因为之前跟着宁明熙,期间也偶有奉宁明熙之命远远观察看过沈飞清,所以,眼下见她这般模样,当真是想笑不敢笑。
真是被世子治住了。
锦绸拿来的是一身淡雅缀着百合花的衣裙,素雅中又显清新,还极合身,沈飞清不大会儿就换好了。
照了照镜子,摸了摸脸,还好,还好,不错,不错。
“喂,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回去?”沈飞清看了眼乱糟糟的床榻,对着那石门之处问道。
这次,屋内石门处静静,没有半丝声音传来。
“喂,你若是死了,把你的财产分给我一点,再把锦绸给我。”沈飞清是继续道。
还是没有声音传来。
“你死没死倒是给个话。”
“锦绸已经有婚配了,你不想她未婚夫找你麻烦就别打主意。”这次宁明熙传来声音,听上去气息均匀,似乎好了许多。
沈飞清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好半响,对着屋外道,“锦绸,我饿了,有吃的没。”
“有,四小姐稍等。”
不大一会儿,锦绸便端来饭菜。
晕素搭配,小菜精致,清粥可口,真是最适宜眼下了。
沈飞清对着锦绸赞不绝口,“锦绸可惜了,你怎么就入虎穴了呢,这般好的手艺,又贴心……”沈飞清边吃连赞,听得锦绸微笑却不语。
“呀,这菜可是能作药的,这般食用方法到是新鲜,锦绸你懂医术?”沈飞清吃下一口小菜问道。
锦绸忙摆手,“四小姐过赞了,这是我家世子自己种植的。”
“他能种出这般好的菜?”沈飞清摆明不信,虽然自己心中已经有些动摇,想着这人果然奇才,看锦绸那自豪样,夸的怕还只是一小部份,下一刻,果然又听锦绸道,“我们世子琴横书画精通那是自必不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都道是对他之贬,医毒同样擅长。”
宁明熙竟然会医且会毒?
那他会不会知道关于如何控制人的方法,杨嬷的儿子出现得太蹊跷,她如果从宁明熙这里得到答案,岂不是轻松许多。
沈飞清如是这样般想着,面上却没有多大显露,想着,一会儿他出来了,就问问他。
不过,沈飞清最后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一觉醒来之时,便发现自己在丞相府清水阁,自己的床上。
给读者的话:
有妞们看文吗,怎么没反应?
第六十章 疑窦起()
晨曦的光晖自窗隙门逢洒落进来,落在她略带惺忪的脸上,似破碎的光镶了玉。
沈飞清四处望了望,明明是真的,可是想着昨晚之事,怎么感觉像是做梦似的,目光不经意落在帘幕外的桌案上,惺忪神色瞬去,那桌案上,昨晚和宁明熙纠扯而毁的画,早已不见踪迹。
是谁收拾了?
“小姐,你醒了,奴婢给你打水。”一直守在门外的秋晨听着屋内的动静,忙问道。
“没事,小姐一向老奴伺候惯了,明香不在,老奴来吧。”门外,奶娘也道,她自然是不想让秋晨进屋。
自打秋晨紫荷等几名丫鬟被周氏送过来之后,其他屋子随便进,唯这主屋,鲜少进来,就算偶有机会窥伺,也被明香与奶娘不动声色的退去。
不过,之前可不见秋晨这般殷勤的,沈飞清心思一动,懒懒开口,“奶娘,无事,让秋晨进来吧。”
秋晨闻言,面上一喜。
随后,秋晨帮沈飞清梳洗完毕,一边赞沈飞清容色越来越好,又转着弯说她运气好,多少人百求不得许老照看一面,她不仅成了许老的徒弟,还得了宁世子相看,一边又似漫不经心无意中提道,“小姐,昨夜里,听说大小姐在大夫人院子里跪了两个时辰呢,说是怪自己没有照顾好二小姐。”
沈飞清淡淡笑笑,“大姐姐姐妹情深,不过也太过了些,这下子,大娘该要心疼的。”语声不轻不高,不讽不刺,让人听不出真实情绪。
“那小姐一会子要去看看大小姐吗?”秋晨给沈飞清弄好头发问道。
“不了,一会儿还要去许老府邸,可不能迟了,待我回来再去看大姐姐,想必她不会介意的。”
“那要不要去看看二小姐?奴婢听说,二小姐昨儿个半夜已经醒来,可是不声不语,大夫人今儿又唤了大夫来。”秋晨又状似无心的问。
沈飞清轻微一笑,“秋晨你今日里话真多。”
秋晨心头一惊,正收整花瓶的动作倏然一顿却又听沈飞清轻声道,“昨日里发生那般多事,虽说皇后娘娘也说了与奶娘无关,可是大娘想必还是有些怪我的,我现在去,不是触霉头吗。”
“是。”秋晨点点头,心思一平,不再多话。
而屋外,秋露紫画等四名奴婢见此,也移开了对主屋的关注。
“昨日你有去看紫荷吗?”秋晨正想退下,沈飞清突然开口问道,声音里平的添了一抹担忧。
秋晨一怔,随后点点头,“看了。”
沈飞清点点头,没再说话,好半响,便又听秋晨道,“小姐,尚书夫人还居于丞相府……”秋晨注意着沈飞清的表情,见她情绪没什么变,这才又小心翼翼道,“小姐,你说,尚书夫人会不会牵怪紫荷,而趁机除了她啊?”
“表哥又不是紫荷害的,她伤紫荷干嘛。”沈飞清淡淡道,一幅怎么可能的心无诚府样。
秋晨目光落在沈飞清面上,似在琢磨其内里的情绪,可是琢磨不出来。
你在看山,又熟知山是不是在看你。
沈飞清余光瞄到秋晨的情绪神色,眼底淌过什么,却是温和道,“对了,秋晨,明香因着受了伤,这在许老府邸里养伤,估计要一阵子,奶娘有她的事情做,这阵儿,你就进屋来伺候我吧。”
“是。”秋晨面上似喜似忧,似悉,眼底情绪复杂莫明。
沈飞清装作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