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的时候,小东西还没到,我站在那里,边搓着手脸上边笑,我的小东西要回来了吗?那件事我已经知道是万微微的爸爸安排做的,我不会嫌弃小东西,和万微微比起来,我的小东西永远是我的小东西。
身后有咯吱的脚步声响。我回头露出灿烂的笑容,“聂唯!”
可我看到的是什么,举着一个奇怪东西明显正准备砸我的小东西,她白白的牙齿正咬着唇。
“你在干吗?”我问。
这个问题真傻,特别是她说她打算杀我时。我苦笑着听她说她的所有经历,父亲的意外受伤,家里急等钱用,无休止的的威胁以及那次让她意外怀孕的强暴。
“我不杀你了。我对你下不去手。”小东西抹抹眼泪,“不过,你能帮我做个了结吗?”她递给我一张纸,“我没指望你把伤害过我的人都结果了,不过我想你给我做个结果。”
小东西吃下一片药,声音渐渐细软,她在劝我对她下手,“我病了,是治不好的病,病发时身体会控制不住的震颤,还会流口水,甚至不能说话不能行走。陆北航,我不想拖烤我的父母,我也不想用那种不堪的姿态快速衰竭再慢慢死去。陆北航,如果你喜欢过我,帮我……”
然后她慢慢躺倒,躺在一片雪地里,安静地看着我,做着口型,“求你。”
我受不了小东西那种可怜却固执的眼神,于是借着熹微的路灯光,我看了一眼那东西的说明,一条腿压住小东西的单侧肩膀,慢慢合拢手中的闸口。
是金属刺破皮肤再穿透血管的脆响,接着汩汩的红渐渐填满容器,我的小东西成了洁白的。
后来,我在鸣畔湖十米远外一处入水口处,和小东西说了再见。
冰封沉尸。
依旧是11月
我决定杀掉万微微,为了小东西。
警察看得很紧,直到后半夜,我才有机会从二楼爬下去。
那个东西被我藏在校园一处隐秘地方,并没被警方找到。
取了东西,我去取万微微的命。
她穿得不多,站在亭子里等我。我悄悄过去,举起那样东西的尾部,朝她后脑砸去,东西比想象的好用,只一下,万微微就晕了。弄好所有后,我把她拖去了食堂门前。想起之前她对小东西做的种种,我弄碎了她的手脚。
就算有足够的身高,我还是花费了一会儿才把她挂到杆子上的。年中才被她叫来帮过次忙,倒是为这第二次悬挂提供了便意。
恰好一阵风吹过,万微微的断骨咯吱作响,惨白的肤色恐怖吓人,不过我不怕,这是你应得的。
提线木偶。
后面的几种我不打算尝试,我怕死,我喜欢小东西,我为她报了仇,可我不想死。
只是我不知该如何收场。
恰巧,钟言出现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留下那封那样的遗书,所幸这件事总算有了终点。
我打算出去玩几天就回临水,因为没有诅咒,我就是那个诅咒,我会活下去的。
(全文完)
skbshge
第55章 同林之鸟()
四月二十九日,叶南笙到青川市的第二十天。她拉着疼疼,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站着正和邢斌告别的龚克,今天是他们回临水的日子,龚克很奇怪地谢绝了关楚乘飞机返回的提议,而是拜托邢斌帮他们订了从青川到临水的火车票。
临近五一假期,火车站人山人海,站内送行的人很多,交通显得很拥挤,但叶南笙倒没这个感觉,因为邢斌和他身后几名干员的警服让周围的人流顺畅了一些。
邢斌拍着龚克的肩膀说:“放心,真有那个什么张的消息,我一准立刻通知你。不过……”他顿了顿,凑近龚克耳边,小声地又说,“龚克,张给你留的那张字条的意思,你真不打算和我说说?”
“因为我也没全部看懂。”龚克眼里划过一丝无奈。他没说谎,张的字条的确是写给他的,至于内容却很难懂,只有几个数字:03。11。13,数字后面是条长横杠,然后是两个汉字——临水。
数字的内涵他没参透,不过有一点他是知道的——张最后还是要在临水和他碰面。确认了这点,龚克才决定不再滞留在青川,而是返回临水。
正在这时,广播发出最后一次通知:还有三分钟火车就要开了,请送亲友的尽快下车,没登车的抓紧登车。
邢斌很失望地拿肩撞了下龚克,说声“保重”后目送他们上车。登车前,叶南笙想起什么,从车门处探头出来,朝着邢斌高声喊:“邢大队,记得我们的红包。”
列车准时起步,叶南笙坐在窗旁,不时有推着窄小车辆兜售货品的工作人员从身旁经过,需要她收脚避让。马上就到五月,窗外满满的全是绿意。龚克坐在铺位上看一本推理小说,作者是个日本人,叫东野圭吾。那是欧子行很喜欢的一位作者,在他的影响下,学生时代的叶南笙也一度相当推崇这位作者。她没想到,向来对文学作品兴趣不大的龚克,突然有了看小说的兴致。
不过她大致猜得出,龚克是在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们在傍晚登车,很快到了晚饭时间。叶南笙到他们这节车厢的车头位置叫回了疼疼。小姑娘正在和一个她才认识的小朋友玩,对方六岁,是个长得粉嫩可爱的小男孩。
疼疼和叶南笙做介绍说:“姐姐,他叫米杨阳,是我才交的男朋友。”
叶南笙错愕了几秒,接着就笑眯眯地拉着疼疼朝回走,“不错不错,搞对象从娃娃抓起,这事相当靠谱。”
吃过晚饭,疼疼又去车头找米杨阳玩儿,熄灯前,两个孩子约好了明天再见,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各自的铺位睡觉。
火车上的睡眠向来是不稳的,因为总有避免不了的声响。可出奇的是,叶南笙竟是一夜好眠,如果不是清晨那阵杂乱的声音,也许她还会再多睡一会儿。
声音最初从隔壁车厢传来,是突然爆发出的哭声,接着就有列车员持续不断的脚步声。叶南笙睁眼时,刚好有两名着警服的人从他们这节卧铺位前经过,而龚克已经坐到铺位上,也望着警察离去的方向。
叶南笙猛地清醒过来,她抹把脸,丝毫没压抑自己的声音:“不会这么邪门儿吧,走哪儿都遇案子?”
不过,好在这次不是命案,或者说得再精确些,人只是昏迷了,并没死。
龚克他们的车厢是第十五节车厢,隔壁那节卧铺车厢是整列火车的尾车厢,出事的是睡在这十六车厢一号下铺的一个中年男人。叶南笙他们赶到时,一个医生模样的人正拿着听诊器在给平躺在铺位上的男人做检查。
受害者看起来四十岁上下样子,头发不长,肚子微微发福,就算是平躺的体位腹部仍然耸着一座小山。他眼神有些迷离,看起来神志还不清醒,医生模样的人问他几个问题,他也是张嘴半天回答不上来的样子。
“应该是机械外力造成的窒息,这人算是幸运,换个身体不好的,估计早死了。”医生模样的人起身,对身后等他结果的两名警员说。
其中一个警员拍下脑门,“都赖我,出门时候没听我媳妇儿的话,应该拜拜关二爷,这下好了,摊上案子了。”
另一个拍拍同事的肩膀,“好在没出人命。”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哭泣的女人突然哎呀了一声:“我们的包不见了!”
“那个包多大,什么颜色,有什么特殊标志?”两名警员正打算问话,身后突然插来一句,他们齐齐回头,看到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正上下打量着这个铺位,他身旁还跟着一个女人,还有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孩。
那小女孩也奇怪,她似乎不知道这是起凶手未遂的案子,还跑到平躺的男人身旁,一下下抚着男人的胸,像在给他顺气一样。
“你们谁啊?”一个乘警没好气地问道。
在龚克表明了身份,并且身份得到临水方面证实的情况下,乘警自然很乐意地把案子交给了龚克,他也很快弄清了案情的大概。
女人和被害者是对夫妻,长年在南方做生意,这次回临水是为了办点家事,除了男人差点被闷死外,物品损失就是他们随身带的一个包,据那女人称,包里除了她老公一台电脑和五万块的现金外,没有其他贵重物品。
“包不大,是个方形电脑手包,黑色,也不是什么好品牌。”女人这么说的时候,一下下抚着男人的胸,样子看起来伤心得不行,“钱倒是无所谓,可是谁这么狠,要杀我老公?”
男人是天亮时被女人发现异常的,他当时头顶蒙着被子,怎么叫都不吭声,女人觉得不对,掀开被子,发现老公嘴唇青紫,鼻息已经很微弱了。
龚克沉思一下,问男人:“你还记得自己大约是什么时候遇袭的吗?”
男人摇摇头,由于口腔受伤的关系,他言语略显含糊:“记不清,天没亮,外面有灯,车停着,是个站。”
说这些话像消耗许多力气,男人猛咳一声,女人忙拿水给男人喝。就着女人的手,男人虚弱地继续说:“警察同志,钱丢了倒没什么,好在我人也没事,不过电脑里有我们公司很重要的资料,你一定帮我找回来啊!”
龚克没回答他,又问那女人:“这个车厢除了你们夫妻二人,还有就是隔了五间以外的另外几个人,他们说没听见什么,你也什么都没听见吗?”
似乎说到让她自责的事,女人拿来自己的手包,从其中取出个药瓶,“我最近睡眠不好,医生幵了安眠药给我,昨天吃完我就睡了。我老公看着我吃的,是吧,老公?”
“嗯。”
龚克接过药瓶看了看,是佐匹克隆片,说明标注着治疗失眠症,处方类药物。他把药瓶递还给女人,然后对男人说:“放心,警方一定会尽量帮助你追回损失,找到凶手的。”
他折回自己的车厢,在车厢同车厢的连接处停下了脚,看起墙壁上的列车时刻表。根据上面的标注,昨晚夜间行驶中这列火车一共停站十一处,其中大站三处,小站八处。
“902,你没怀疑过是那人的妻子下的手吗?”叶南笙问他。
龚克目光没从墙壁上移开,同时回答叶南笙:“她是凶手,但并不是她亲手伤的男人。”
叶南笙赞许地点头,“她没那么大的手劲,所以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抓出帮凶。不过,如果他在下手之后已经下车了怎么办?”
“案件的时间区间应该在深夜两点至四点之间,嫌疑人应该是在十四和十五这两节车厢乘车的人。他可能已经下车了,或者还留在车上,所以我们要做两手准备。”看出叶南笙的不解,龚克一边在手机上指指点点,编写着给戴明峰的短信,让他想办法支援,一边跟叶南笙揣测说,“这起谋杀的目标对象明确,就是被害人。凶手为了监视被害人,不会离被害人过远,所以十四和十五节车厢是最好的距离,我个人更加偏向十五。深夜在车厢走动,距离过远可能会遇到乘务员,暴露的可能性很大。至于时间,不需要我解释太多吧,人的生理倦怠期,在那段时间里人睡得是最沉的。”
解释完毕,龚克一条短信也编写得差不多了,准备发时,他突然放弃了,因为一个稚嫩的童声在他耳边响起,是米杨阳,他怯怯地说:“叔叔,我想和你说个事儿。”
警察走了有一会儿了,何庆芳坐在卧铺上给受伤的丈夫削苹果。身旁传来一个童声:“阿姨,叔叔,你们别难过,我刚刚听爸爸说,害叔叔的那个人已经找到了,现在好多警察叔叔正在抓他呢!”
何庆芳心里突地一跳。
“是……是吗?警察好能干……”她觉得强颜欢笑怎么这么难。
小女孩很快蹦蹦跳跳地走了,何庆芳借口去厕所,躲在车厢角落里打电话。电话接通得倒是快,她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怎么这么笨,人没杀成也就算了,告诉你躲起来,怎么我听说警察都快找到你了,你现在人在哪儿呢?”
“在你身后。”厕所门从外面被推开了,一副锃亮的手铐摆在了何庆芳面前,“何庆芳,你的同伙张二民已经交代了你和他合谋杀害你丈夫的全部事实,警方现在要依法对你进行拘捕,请你配合。”
铁证如山之下,何庆芳很快交代了案情。其实很简单,何庆芳和她的丈夫原本是临水市的一对农民,后来去南方经商赚了些钱。男人有了钱自然就学坏,何庆芳的丈夫同何庆芳提出离婚,这次返乡就是去办手续的。何庆芳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被抛弃,于是伙同远房表哥制造了这起谋杀案。
其实事前他们也是准备了两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