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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媳妇一想,好像是啊!以前说要跟蓝天她叔学医,不好嫁人,现在出师了,还是不找婆家。眼看着年纪越拖越大,成了老姑娘,将来嫁不出去,还不得她们养。想着家里有个老姑娘,还得花大把大把的钱粮养,春来媳妇整个人不好了。
不行,抽空她跟婆婆好好说说这事。
堂屋里王桂玉还在问春花部队里的事,春花突然站了起来,往门口走了过去,回头对王桂玉说,“娘,蓝天回来了。”
灶屋里春来媳妇跟军国媳妇也听到了春来的喊话,相视一眼站了起来,从窗户往外看过去,看到院子里蓝天的身影。
王桂玉慢慢起身,往院子里看了眼,又慢慢坐下。
蓝天进来,将东西放到桌上,然后走到王桂玉莫老爹跟前,郑重喊道,“爹,娘。”
“唉,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吃饭了没?”王桂玉一张老脸笑得灿烂,莫老爹拘束地点了点头。
“五嫂来了。”看到后面进来的赵莉,王桂玉起身,过来迎她,喊春花去倒水来,给两人喝。
“嫂子,别忙和了,我送丫头过来就走。”赵莉摆摆手,接了春花倒的水喝了然后走了。
王桂玉送她出了门,回到堂屋,看到桌子上堆满了东西,“买这么多的东西,花了不少钱吧,家里什么都有,以后别买了。”
莫军华没多少钱,这些年看他从部队寄回来的钱就知道,王桂玉心里有算,蓝天又是花了莫元乐的钱,媳妇嫁过来,老是花娘家人的钱,王桂玉心里过意不去。
“没花什么钱,都是大爷爷给买的。”瞅见王桂玉脸上的愧疚,蓝天信口胡扯。
王桂玉,“”好吧,人大爷爷买的,她无言以对。
“蓝天,你回来的时候,车上人多不?”春花适时开口,解了王桂玉的尴尬,“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车站接你,一个人拿那么多的东西回来多累。”
“还好。”蓝天说道,她没坐火车回来,人多不多她不知道,东西装袖里乾坤里,光个人回来真不累。
“就你一人回来,三娃没回来啊!”
王桂玉瞅着门外,没看到莫军华的人,脸上满是失落。
“没有,部队里临时有任务,他去做任务去了,走的时候跟我说了,今年怕是不能回来过年,让我替他尽孝。”
蓝天解释,堂屋里除了二老春花,其他人都不在,余光扫过灶屋,状似不经意问春花,“大嫂二嫂呢?怎么没看到啊?六毛人呢?”
说了半天,光顾着问蓝天两口子部队的事了,倒没注意到两个媳妇没在,听蓝天一提,王桂玉才发现屋里好清静,见大媳妇二媳妇还缩在灶屋里,脸沉了下去,将东西提去了她屋里,给家里几个孙子抓了两把糖果,朝灶屋里喊。
“你们两个还不出来,在里面生根了还是发芽了,大毛二毛,快来奶奶这里,奶奶有糖果?”
婆婆在外面喊了,躲不过去了,春来媳妇军国媳妇抱着各自的娃娃出来,看到蓝天笑脸相迎。
“咦,蓝天回来了,”春来媳妇一脸的惊讶,“我们在灶屋里烤火,没看到你。啥什么回来的?都没听人提过?三弟呢?没跟你一起回来?”说着还往院子里张望。
目光清冷地扫了眼两人,蓝天淡笑摇头,“没有,他部队忙抽不出空来。”
瞟见桌上盘子里从没见过的精致的糖果,屋里漫着股糖香,看着就想吃,春来媳妇军国媳妇偷偷咽口水,猜是蓝天从大城里带回来的,婆婆说了给大毛二毛吃,两人都不敢抢,只能眼巴巴看着自家娃娃吃。
视线在屋里偷偷打转,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扫了一圈没见到其他物品,埋怨蓝天忒小气,光给婆婆买东西,没给她们俩买也就算了,也没给两个侄子带东西,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扭过头撇嘴。
瞧见蓝天身上穿的衣料,款式都是没见过的,春来媳妇心里不是滋味,都是家里媳妇,穿快吃的用的没法比,好比资本家的小姐跟丫鬟。
“城里待过的人就是不一样,看看蓝天身上穿的行头,咱们县城都没见过,二弟媳妇是不是?这衣服很贵吧!”春来媳妇手肘捅了下军国媳妇,军国媳妇扫了眼蓝天身上的衣裤没吭声。
蓝天掠眼春来媳妇,半年没见,春来媳妇长进了,还知道找了帮手,扫了身上的呢子大衣紧身西裤,弯了弯唇角,“不知道贵不贵,大爷爷买的,长辈赐不敢辞,他老人家买来我就穿,衣服嘛就是用来穿的。”
春来媳妇脸上讪讪的,倒没做声了,军国媳妇垂下头去。
春花嘲讽地扫了两个嫂子,眼红病又犯了。
“春花,今天去不去五叔那里,我们一起去?”
正说着,外面传来艳花的声音,蓝天往外看去,看到艳花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堂屋里春花听到她的声音,皱脸拧了下眉,从她回来后,艳花都要来她家拉着她一起去师傅家,说了好几次,她想去就去,不一定非要拉着她两人一起,她又不是天天去,结果艳花依旧我行我素,天天到家里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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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有事去不了,你赶紧去吧,免得耽误时间。”春花走到门口说。
“外面下好大的雪,冷死了,地上积了好厚的雪,看天气,这雪还得下段日子。这天气你又不出门,家里能有什么事,我们”说着到了门口,看到堂屋里的蓝天,惊讶的瞪大着眼,‘一起去吧’几个字没了声息。
脱口惊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头看向春花,那意思是,蓝天回来怎么不跟她说。
春花撇嘴,她为什么要跟她说。
“昨晚上回来的,”蓝天颔首示意,侧头跟王桂玉说,“爹,娘,我先回去了。”
“诶,响午回来吃饭!”
“知道了。”然后走了。
艳花怔住,看着蓝天的背影难以置信,她被蓝天漠视了。艳花阴沉着脸,怨毒地看着走出院子的蓝天,臭丫头,要不是孙奶奶收养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讨饭,还敢摆脸色给她看,呸,什么东西。
“蓝天,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回去。”眼见蓝天不见人影了,艳花从后面追上去,“听说你在魔都上学,那里怎么样?是不是比县城还要繁华?大爷爷在魔都是不是很有名的医生?”
蓝天侧头,似笑非笑看了眼艳花,“你去了就知道了。”
艳花尴尬笑了笑,瞟了眼蓝天没吭声,低着头走路,不知想到什么,回头往春花家看去,忽然笑了。
“怎么没看到军华,他没跟你回来啊?”语气里藏着一丝幸灾乐祸,“听说当兵的很苦,部队里什么都没有,吃的没有,穿的没有,连地都没有,想吃点什么都得花钱,手里紧张的,过的还不如乡下。他又比你大那么多,连过年都不能回来,你就没有后悔?”
蓝天瞅着艳花,目光冷冷的,看得艳花心里发慌,蓝天突然笑了,“听说你离婚了,为什么?你一个农村姑娘,又没有什么文化,好不容易找了个县城里的男人,村里都说你家祖宗显灵,祖坟冒青烟,你才能嫁到县城去。呵呵,你前夫条件那么好,分开后有没有后悔?”
哪壶不开提哪壶,蓝天这话踩到了艳花的痛点,脸瞬间扭曲起来,看着蓝天的眼好似淬了毒。
蓝天这个臭丫头看她的笑话。
后悔吗?怎么不后悔?艳花后悔死了,可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吃。事做都做了,又不是神仙,一挥手所以人不记得这事。
蓝天的眼神赤果果,看艳花的目光似在打量货物,“你年纪这么大,又离过婚,以后想找个好男人怕是不容易,求上门的怕是那种呵呵”
那种?
当然是死了婆娘家里有几个拖油瓶的男人,过去给人做后娘;要不就是家里很穷,找不到婆娘的老光棍。不管是那种,都不是好归宿。
艳花不是十几岁的姑娘了,经历过人事,听明白了蓝天的话,一张脸黑得跟锅底,瞪大着双眼,不可置信看她。
蓝天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惹到她在乎的人,就是是天王老子,蓝天也不给面子。当初艳花在县城里找了个医生男人,在村里到处败坏莫元乐的名声,嫌弃他医术不好,性格怪异,如今回村没有依靠,又死皮赖脸赖在他们家里。
她以为她是人民币,谁见了都无条件喜欢,什么玩意儿。
蓝天冷哼,向前走了。
“”
艳花怔怔地看着蓝天的背影,久久无语,久到身上落了层厚厚的雪,积雪触到她的体温,慢慢融化渗透了衣服,冰冷刺骨的寒意,冻得她一个哆嗦才回神。
目光怨毒阴沉,看着莫元乐家的方向半响,转身往家里去,抬起冰冷僵硬的腿,抖着冻得发紫的嘴,像个提线木偶,一步一步走了。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堂屋里整理东西的赵莉看到蓝天回来,奇怪地问。
蓝天只是幽幽笑,往灶屋里看了眼,抬抬下颔,“奶奶呢?”
“提了东西去你四爷爷家了。”
蓝天哼哼,看屋里没有莫元乐的人,又问,“我叔呢?”
“村长家买了电视机,里面可以放出人来,可稀罕了,村里老人孩子都去他家看去了。前段日子,你叔也去看了,觉得神奇,回来说了几天。刚才在屋里坐了会,说要去村长家问问价钱,在哪里买的,我猜他可能是也想买个回来。”
赵莉瞥了眼蓝天,佯装话里带着酸味,“唉,你没回来,天天去村长家看,也没想着买回来给我们看看,看到你回来就想起要去买个回来,这心啊偏到天上去了。”
蓝天过去抱着赵莉蹭蹭,撒娇,“我叔对我真好,我婶对我更好!”
“多大了还来这套,去去去,一边去,”赵莉笑着赶蓝天,手指轻轻点在蓝天头上,“你以为还是小时候,动不动撒娇,也不害臊。”
蓝天笑眯了眼,不要脸地说,“不管我多大,在你们眼里都是孩子。”
“拍马屁也没用,这是你奶奶挑好的东西,给石头铁军黑狗子他们家送去。你还不知道吧,他们三个闹着吵着要去部队当兵,弄得村里鸡飞狗跳。现在的娃娃,主意怎么这么大呢?爹娘的话都不听了?”赵莉感叹,还看了眼蓝天。
蓝天讪笑,提起桌上的三份东西麻利闪人,“婶,我给他们家送去了。”
“外面路滑,当心点。”走到门口的赵莉,看着飞快跑的蓝天喊。
“知道了。”
下了一个星期的雪终于停了,天气放晴,路上的雪慢慢融化。
大清早,莫元乐去村长牵了牛车回来,天太冷,蓝天还躺在床上,孙奶奶也没起来,蓝天朦朦胧胧听到堂屋赵莉莫元乐两人说话,翻身又睡了过去。
睡醒起来没看到莫元乐赵莉两人,孙奶奶在堂屋里烤火,“奶奶,我叔婶呢?”
“上街去了,洗了脸过来吃饭。”
蓝天应了,洗漱过来吃早饭。
中午莫元乐赵莉回来了,车上除了年货,还有台电视机。
村里再一次轰动了,很多人跑到蓝天家里来看,看莫元乐怎么安装,上次村长家买了电视机回来,大伙都不知道,都是听到村里人说才知道,过去看的时候,电视机已经弄好了。
莫元乐头天晚上去村长家借牛车的时候,很多人在村长家看电视,听到他说要去买电视机。这不,今天个个在家里等,听到牛的哞哞叫,知道他回来了,一窝蜂跑了过来看。
电视机没啥好看的,就是一个匣子,匣子上拉线,怎么组装天线拉到匣子上,怎么去屋顶拉天线的事,大伙七嘴八舌出主意。
“兄弟,你装的不对吧?”
莫元乐拿着起子螺丝刀安装天线,旁边围观的人说。
“我看村长家的天线,不是这样的。”
“你这么能耐,你来装?说的你好像会一样。”旁边有人看不过去顶了一句。
之前开口的村民讪笑不开口了,这东西可金贵了,好几百块,弄坏了他可赔不起。
赵莉孙奶奶在灶屋里乐呵呵看着,灶上烧了开水,看了会,水开水,赵莉提了茶壶碗出来,给大伙倒茶喝,村民也没什么讲究,端着碗喝茶。大冷天的,喝点热乎乎的东西,整个人都是滚烫滚烫的,舒服透了。
蓝天春花艳花三人在药屋这边看书,莫元乐特意打了个火桶搁药屋这边,孙奶奶在火桶里给她们烧了炭。
火桶是南方冬天专门用来烤火的,差不多有吃饭桌子那么大,齐腰高,四四方方的,分为上下两层,下面有个大铁盆,用来烧炭;上面一层用来放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