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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凝笑了一声:“师父,我刚才的话,并非是说给他听的,不管是生是死,冉冉都想留在师父身边,留在灵枢峰上。”
付希言轻斥:“不许这么说!有我在,你不会死,我一定会救你,我一定会救你”
她声音近乎喃喃,不知是在给初凝安慰,还是让自己放心。
这几日,初凝都没有回自己房间,只要阳光一暗,付希言也不管她在做什么,都一把将她揽到怀里,带着她,回自己的房间。
付希言是大能修士,运转灵力,自然不是难事。但冰魄一毒,从里往外,寒气四溢,冰人血脉,冻人筋骨。没过几天,即使夜里与她同眠,初凝也已经冷到不时轻颤着醒来了。
她白日里干脆把徒儿抱到自己的怀里,一边翻看古书,看有无破解之道,一手揽着自己的小徒儿,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昏昏欲睡,像个小鸡崽在啄米粒,下巴点个不停,直到靠在她肩头,沉沉睡去。
付希言低头,看她这几日气色比前些时日好了不少,苍白的脸颊上终于又浮现淡淡血色,樱唇也重新变得盈润起来,她睡得香甜,鼻尖都是红红的,双手紧紧牵着自己的衣角,时不时轻唤一声,师父。
她的冉冉,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可怜。
付希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软软的,真舒服,又看了看她樱瓣似的唇,仿佛受了什么蛊惑,不由的低头,吻了下去。
她浅尝辄止,唇贴着她的唇不过数秒,便立刻移开,小徒儿似乎在做香甜的美梦,一时被打扰,不满的嘟囔了一声,翻过身往她怀里钻。
付希言失笑,舔了舔唇角,又按住她巴掌大的小脸,再俯首,咬住了她粉嫩嫩的唇瓣,而后启开了她的牙关。
她的舌尖长驱直入,直到寻到徒儿的小舌才停了下来,卷住那柔软的舌,轻轻吮吸了一口,见徒儿还是沉睡在她怀里,便大着胆子,轻轻咬了咬,而后又吮吸几下,迫着徒儿与自己唇舌交缠,她的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
真是愉悦到令人晕厥。
等付希言抬起头,看着徒儿的唇,因为自己刚才的举动而微微红肿,水光潋滟的时候,她的脸不由的红了,一直红到了耳尖,叫她心慌意乱。
她是喜欢徒儿不假,也向来喜欢和她亲近,摸她的小脑袋,摸她的脸颊,亲过她的额头,牵住她的小手,可她从来没有,从没有亲过她,甚至甚至还把自己的舌尖放进了她口中,肆意扫荡,欲罢不能。
初凝睡的正熟,睡梦之中,嘟囔了数句,付希言能听出来,雪眸明睐的小徒儿又在叫她师父了。
她手指又戳了戳初凝的脸颊,心神骀荡,不可自拔,一吻再吻。
等付希言终于停下来的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越界了。
她和冉冉是师徒,所以她与冉冉亲近,这很自然。修士之间,更无凡人之间的诸多约束,但付希言也知道,自己逾矩了。
即使她和徒儿都是女子,这也是逾矩了。
从窗棂边透进来的风,吹动了付希言的霜发,拂到了初凝鼻下,痒痒的,她一下便醒了,青葱般的指尖悄悄伸出来,把付希言的头发揽至耳后,她一愣,痴痴的唤:“师父”
付希言低头一看,小徒儿醒了,脸颊之上还带着红晕,唇上也泛着水光,她耳尖一红,轻声问:“怎么了?”
初凝从她怀中跑起来,拿了铜镜过来,递给了她:“师父,您自己看吧”
付希言闻言,接过铜镜,往内一看,心里也一惊,她原本如霜似雪的长发,此刻,竟然又变成三千青丝,半垂在她胸前,丝滑如瀑。
自修道伊始,她的师尊就对她说,希言吾徒,生而寡情,心性纯净,最适合修炼我清崖心之一法。
她不过双十年华,三千青丝便皆转为白色,白的纯粹,不沾染一丝杂质,即使是郑恒壹或是申莫鸣,也远远的被这个才入门不久的小师妹抛在了身后。
她被师尊教导,自幼便心系天下,虽清冷但不孤高,始终以正道中人,清崖门下自居,但她也知道,自己心中无情无爱,因此可以爱天下众人,就因为她谁也不爱,包括她自己。
数百年来,她的霜发始终如故,白色愈加纯粹,郑恒壹每每见到她,都要让她继续保持心性平稳,盼她早日飞升成仙,她自是也这般严苛要求自己。
熟料她这小徒儿被自己捡回来十年,师徒之情寡淡,近来不过数十日相处,自己便为她动怒、开口舌之欲,以至于刚才她竟然吻了她
付希言终于知道,自己刚才为何觉得不妥了。
她乃是清崖上下最有希望飞升之人,七情六欲早就断绝,世人皆尊称她一句雪霁仙子。可她,近来竟如凡人一般,贪嗔痴慢疑,此乃心之五毒,她早就尽数沾染了。
早在她为了冉冉,挥手散了灵枢峰上皑皑冰雪,落了春花鸟语那一刻,她早就从高高在上的神坛之上走下,落入这万丈红尘之中。
霜发成青丝,便是最好的明证。
可付希言看着小徒儿静谧睡颜,心头一动,在她耳边轻声唤了一句:“冉冉,冉冉,乖,进去一点,给师父留点地方。”
初凝嘟囔一句,往床内翻身,便在外侧空出半臂的宽度来。付希言笑着想,冉冉就是乖,醒来的时候那般乖,睡着了也这么乖,叫她心里都软软的。
她手指一点,蜡烛便灭了,付希言脱了外袍,也躺到了床上。
付希言目力极好,黑暗之中,她凝视初凝娇小的身影,有点想把小徒儿抱到自己的怀里,抱着这么软糯的小团子入睡,应该会很舒服吧
一入夜,初凝血脉里的冰魄又开始肆意游荡,直叫她冷的瑟瑟发抖,付希言的床榻之上没有暖玉,也没有被子,她便翻了身,想去寻一处温暖的所在。
她闭着眼睛,摸啊摸的,终于摸到自己温温热热的暖玉了,哎,今天这玉,不仅触手生温,怎么还,这么柔软呢?
付希言看着钻到自己怀里的小徒儿,她巴掌大的小脸埋在自己颈窝里,小手也一点不安分,在她身上肆意游走,也不知道在摸些什么。
直到她冰冰凉凉的小手从衣角之下,钻了进去,一下子拂上了她的腰侧,她才满意的停了下来,还伸手捏了捏,嘟囔了一句。
付希言闻着她身上淡淡清香,心里却一阵慌乱,似乎从心底深处,涌出一阵别样的悸动和渴望来
她看着初凝光洁的额头,咬了咬嘴唇,而后向前,轻轻在她额上,吻了一下。
初凝一睁眼,就发现她身下没那块暖玉,这似乎,不是自己的房间。
她坐起身来一看,打量四周,发现这房间的大体构造与自己房间相同,此外,干净简单,并无半点摆设,除了床边多了扇屏风,屏风之上,搭了一件月白色的袍子。
原来这是付希言的房间,初凝揉了揉眼睛,她昨晚,怎么睡在了这里呢?
v999惊喜的声音忽然响起,吓了她一跳:
初凝:“我昨天做了什么,怎么好感度涨了10?”
v999咳了一声:“你昨晚,和攻略对象同床共枕了。”
初凝:“难不成我和付希言睡了?!”
她不再觉得这孤山清旷,因为她只要一屏息,不用神识搜索,都能听见春冉的呼吸声、脚步声,或是笑声。
第178章 闷骚的老干部(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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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说完;又屏息片刻,殿内没有任何声音,付希言她;想来又是神游在外了。
半晌,才听见殿内人清清淡淡的声音:“去吧。”
初凝再一叩首:“师父,关于上次的事,徒儿有话要说,不是我”
付希言声音淡淡:“这些话;与申长老说,不要和我说。”
初凝:“”
原本她不知宋倚曼和春冉在付希言心中轻重,想着先和付希言亲近一些,再说出真相。可谁知付希言那般喜怒难测
林长风看着这娇小清瘦的小师妹,又想起等会戒律堂内的惩罚,不由偏过头去,有淡淡担忧:“师妹你放心;我会送你回来。”
他带着初凝御剑而下,一路行至戒律堂前;感受到众人投来的或是同情或是嘲讽的目光,初凝心虚了,问v999:“我难道会被打死吗?”
v999老神在在:“那倒不会;毕竟看在攻略对象的份上;怎么也得给你留一口气。”
初凝:“我可以申请暂时失去意识吗;我怕疼,怕到死了,等受完刑,我在恢复意识。”
v999讷讷:“这有点难。”
初凝还想说什么,戒律堂已经到了,她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还有云雾缭绕的灵枢峰,又想起片刻前付希言冷淡的声音,觉得自己再劫难逃。
她一进去,众人便向她看了过去,居于正中的位置上坐了两个人,头发花白,左手边的人神色冷厉,额头上皱纹深深,目光凌厉,一见初凝进来,便站了起来。
他便是戒律堂的长老,申莫鸣,一个脾气不太好的小老头,他花白的头发不是由于他修炼心法而来,他岁数早就一大把了。他脾气差的要命,不守规矩的弟子遇见他,几乎就要脱一层皮。
而春冉这一次犯的错,已经不能用不守规矩来形容了,分明是败坏清崖名声的大错。
那眸光精亮的小老头,一声厉斥:“跪下!”
坐在右手边的长者却声音温厚的说:“申师弟,春冉有错不假,你也不要过于急躁。”
初凝抬眼往上看去,只见右侧的长者也踱步下堂,他发须皆白,除了鬓边仍有几许黑色,但是脸上圆润光滑,并无皱纹,看起来不过是个中年人,可见他的心境平稳悠远。
这人正是清崖的掌门,郑桓壹,他向来慈善,不忍心见门内弟子受太多惩罚,因此出言相劝:“申师弟,她既是付师妹的徒弟,我们也不好过于严惩她,再者,这件事不仅是我清崖门内事,不如把春冉移交给通灵门,由他们处置便是了。”
申莫鸣摇摇头:“她既一日是我清崖门中人,便就归我戒律堂惩处,何以有移交给通灵门的道理?!”
初凝正想说真相:“掌门,长老,当日之事,是宋师姐”
郑桓壹面色忽变:“便是你做错了,与他人何干!
申莫鸣轻轻摇了摇头,让郑桓壹先出去,他长叹一声,罢了罢了,便负手出去了
这宋倚曼,看起来有点背景,初凝心里有点慌。
似乎,逃不过了。
许晏宁摇摇头:“不曾,劳赵副将挂怀。”
她神色淡淡,透着泠然的意味,似乎前些日子两人之间的相处都并未存在过。
初凝没说话,转身走了。
等月上柳梢头,她在床上躺了很久,都没能睡着。此刻,初凝的脑海中又浮现了白日里许晏宁独自一人,站在小河边的情景。
身份尊贵如她,本该属于雕梁画栋的深宫,而不属于风沙连天,荒凉寂寥的边塞。
她白日里站在河边的样子,透着说不出的寂寥和失意,叫初凝心里觉得闷闷的。
她起身下床,披上外衣,掀了帐篷帘子就走了出去。
边塞风大,春日里白天有阳光晒着,自然不冷,一到晚上,风里面夹杂着的冷意都叫人通体生寒。
她果然还在那,初凝看着许晏宁,还穿着白日那身轻甲,坐了下来,脊背仍是挺拔的,她的芦叶枪正放在右手边,一听见脚步声,右手就拿起枪,往回一掷:“谁!”
等许晏宁借着月光,看清来人是初凝的时候,她不由的皱了皱眉:“赵涛熙,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初凝不接她的话,低头寻了块圆石头,坐到她身边,捡起水中的一片柳叶,含在唇间,吹了起来。
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黄沙似雪,银月如霜,虽然她吹的是柳叶,不是芦管,声音细长又明净,但也勾起了许晏宁对帝都的回忆。
她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惆怅:“你想回家了吗?”
初凝停下来:“嗯,我家在一条小溪旁,溪边还种着几颗桃树,当时我是在桃花树下出生的,所以我娘就叫我桃溪了。”
许晏宁偏过头去看她,向来清冷的脸颊之上,罕见的带了点灵动的笑意:“嗯?桃溪?不是涛熙吗,你娘怎么给你起个女孩名啊?”
初凝低头笑笑,她本来就是女孩子啊,她犹豫着要不要和许晏宁坦白身份,就听见许晏宁说:“我爹给我取名的时候,就是愿我言笑晏晏,一生安宁。
她低下头去,唇角也勾起一点弧度来:“不过我没那么想回家。”
许晏宁唇边的笑意冷凝,含着淡淡的讽刺:“回到帝都,估计不出三天,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