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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匪,名叫章小六。章小六二十岁高龄上,还是没能解决个人婚嫁问题。在凤鸣县所有男青年被她抢回山寨却抵死不从被扔回山下之后,她遇到了他。那个身上被扎了七八个窟窿扔在山脚下的男人。从此之后,章小六就走上了“救活男神并睡了男神”的万里长征之路……很久很久之后,章小六才终于知道:不要主动招惹雬(念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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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大王,前方有猎物()
在大齐国凤鸣县,乡亲父老提起凤鸣山,谁不知道山上有只凶悍的母大虫?
这母大虫,姓章,闺名不详,排行六,所以自称兼人称章小六。
在章小六未满十五岁的时候,凤鸣县的老老少少提起她都很头疼。
而在她满了十五岁的时候,凤鸣县的老老少少不头疼了,所有年轻男人开始头疼!
因为她为了解决个人婚嫁难题,开始乐此不疲地把凤鸣县所有的小白脸都挨个抢回山上。
虽然所有小白脸最后都因为抵死不从被暴打一顿扔回山下,从而躲过了一劫!
可是在章小六坚持不懈的抓捕和暴打中,凤鸣县的所有适龄男青年纷纷为了自保而娶了媳妇,甚至还有两个男青年宁愿搞基也不愿意娶她,直接导致凤鸣县近几年初生人口数目极速上升!
这里有必要说一下:章小六还是个很有节操的女土匪!
她一不愿意强上任何一个不愿意躺平了配合的未婚男青年,二不愿意拆散任何一对有爱的夫妻。
于是她在一茬茬的男青年都迅速结婚生子的浪潮中,一不小心,就到了二十岁高龄了!
而在等待下一茬适龄男青年成长起来的过程中,章小六因为内分泌严重失调,华丽丽地痛经了!
这一天,春光正好,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章小六躺在山头的一个歪脖子树上晒太阳。
大姨妈血流成河,使得她躺在树上一动也不敢动,心底暗暗盘算着怎么把县里刚来的那个教书先生白秀才给抢回来做压寨相公。
那白秀才,她是见过一回的。
他到凤鸣县的第一天,还是她亲自带人把他打劫得只剩身上背着的一个装书的竹篓子。
可是章小六觉得,她当时被白秀才的美貌所吸引,很手下留情地没有扒了他身上最后一件袍子,而白秀才也对她的手下留情很感恩戴德,甚至还给她磕了几个头。
她认为,经过这一场不打不相识,他们已经建立起了初步的情谊。
只要她把他抢回山上顺利洞了房,他就是她的亲亲压寨相公了!
章小六叼着狗尾巴草晒着太阳哼着小曲儿,心里美滋滋的。
“大王!大王,不好啦!”
山寨的二当家侯七一路咋咋呼呼地跑过来,仰着脖子对她喊:“大王,不好啦,那白秀才看到咱们兄弟们抬着聘礼去他家,当场就撞了墙!人家说啦,宁愿撞死也不嫁给您!哦不,呸呸,也不娶您!”
“什么?!!”
章小六气得一下子从树上蹦下来,顿时血流如注,她捂着肚子,还是要踹侯七一脚:“你们是不是吓着人家啦?”
侯七长着一张微长的马脸,嘴上一颗大痦子抖了抖,指天赌咒发誓:“大王,我们哪敢啊!那秀才就是一听说提亲的是大王您,二话不说就当着乡亲们的面撞墙了!”
“就这么死啦?”
“啊?哦,那倒没有。就是晕了,住他隔壁的小寡妇正在照顾他呢!”
章小六顿时觉得和白秀才之间初步的情谊遭到了无情的伤害。
“都操家伙跟我走!”
她要去问问白秀才,到底哪里看不上她啦?!
虽然她二十岁了还没有嫁出去,可是手底下一帮兄弟们都说了,她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容貌是可爱的,身段是顶顶好的。虽然一拳头能打死一只老虎,可是也从侧面说明了她是个好养活的青壮劳动力啊。
白秀才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娶个她这样的媳妇,她拦路打劫,他教书育人。
多和谐!多般配!
凭什么拒绝了她?
她带着手底三十几个弟兄,呼啦啦地策马下山,冲到了凤阳县里。
白秀才年轻而稚嫩的心脏还没从差点被女土匪霸占了娇躯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撞墙之后,倒是躲过一劫了,可是脑瓜子也是真心的疼!
好在有隔壁豆腐店的小寡妇在照顾他,这小寡妇长得唇红齿白腰若细柳的,他见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爱慕了,这一来二去的,说不定还能尽快把自己的婚嫁问题解决了。
托章小六的福,整个凤鸣县的女人,无论老幼美丑已婚未婚,都不愁嫁!
小寡妇丈夫刚死了三个月,她看见白秀才,心思也活络起来,要改嫁,这个白秀才就是个不错的人选啊!
给他端茶倒水,没半天功夫,就被他大着胆子拉住了小手。
她羞红了脸,正在酝酿情绪,不知道该豪放呢,还是该矜持呢?
门口突然传来震天响的一声大喝:“你俩干嘛?松开,还不松开!”
章小六气得跺脚,手里的五环宽背大刀哐当砍在了门框上。
她气得把自己唯一会说的成语都用上了:“你们~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白秀才立即不乐意了,当着他刚看上的小寡妇的面,他觉得,自己的男子气概该表现一下了:“你你你,你瞎说什么!我们光明正大,男未婚女未嫁,哪来的奸夫淫妇?”
章小六气得瞪圆了大而乌黑的杏眼:“放屁!我已经给你下了聘礼了,你是我的人了!”
白秀才气得一张小白脸都红了,捂着脑门闷哼着,只能无力地说:“岂有此理!不知廉耻!简直是不知廉耻!我就是撞死了,也不会做你的人!”
章小六显然不知道廉耻这俩字怎么写,她只知道,她看上这白秀才了,结果他倒好,转头就和小寡妇勾搭上,丝毫没有接受她的情谊!
她觉得很失落,很受伤!
失落又受伤的章小六,转头就用手里的宽背大刀砸塌了木屋的小半面墙,在吓得瑟瑟发抖抱成一团的白秀才和小寡妇的哭泣声中,哼哼一声,出门让兄弟们把摆在院子里的聘礼抬着,扬长而去。
回山的路上,章小六蔫嗒嗒地骑在马上,连话都不说了。
侯七跟在她旁边,忍了几忍,才忍不住小声说:“大王,那白秀才一看就是弱了吧唧的,你不嫁给他,正好呢。”
章小六没说话。
“大王你还年轻,貌美如花的,以后一定能抢到,哎不对,找到一个很好的压寨相公!”
章小六还是没说话。
侯七忍不住,心疼得带了哭腔:“大王,你别这样啊。就算是嫁不出去,咱们还有这么多兄弟,您随便挑,哦不,全要了都成啊!”
章小六终于动了动脑袋,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哎哟,闭嘴!”
侯七扭着一张脸不大情愿地闭嘴了。
就在这时,前面打头的兄弟突然跑回来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稀疏树林大吼一声。
“大王!前面有猎物!”
嗯?
猎物?
章小六瞬间满血复活,操着大刀,大声问:“快,带路。”
一行人打马跑过去,才发现树林里躺着一个浑身黑衣的男人,脸朝下,看不清死活,走近了才发现他身上并不是穿着黑衣服,而是被扎了七八个窟窿,血染了一身的大红衣服,看上去像黑的。
而他的身边散落着一个包袱,居然满地都是黄灿灿的金子!
“快!把金子都给我捡喽。”章小六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也不管自己流着血,咋咋呼呼命令兄弟们赶紧发财。
侯七狗腿地大声答应:“遵命。”
一个兄弟走过去把那个男人的脸翻过来,立即倒抽一口凉气:“嘿哟,大王!还是个俊俏小白脸,您肯定喜欢!”
探了探鼻息:“还活着哪!还在喘气儿……”
章小六打马走过去,看着看向了地上躺着的男人。
是个年轻小伙儿,高鼻薄唇,肤白如玉,剑眉浓黑,的确俊俏。
虽然半死不活,可也是个半死不活的美貌小白脸。
美貌到什么程度呢?
章小六暗暗心花怒放,这小伙,比她这二十年看到的所有少年都好看!
少年被翻动,忽然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看着章小六半晌,才昏昏沉沉地又闭上了眼。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被这一眼电的又酥又麻,他的眼神分明是带着祈求的:带我走,救我!
他在求她带他走!
一颗受伤又失落的小心脏,瞬间又活络了。
“小的们,把他抬回山寨救活了,爷要他做压寨相公!”
002 有鹿血吗()
章小六路上才发现,这个小白脸身上血都快流干了,嘴唇都是惨白的,一脸死气。
她顿时又忍不住失落起来。
这么重的伤势,恐怕是救不活的吧?
她的人生大事估计又没着落了。
侯七扛着那倒霉催的小白脸,狗腿子地问她:“大王,这么重的伤,估计得找县里的郝大夫来治才行。”
“哦,去找呗。”
那老头上次被她拔了胡子,估计没那么好请。
侯七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很得意的:“小的已经让人去捆了。”
章小六捂着肚子骑马,大咧咧地点头补了一句:“顺便让郝大夫带着止疼的药来!疼死小爷了!”
“好嘞,大王!”
被大姨妈虐得都要哭爹喊娘的章小六,打马慢悠悠地回了山寨。
小白脸被侯七狗腿子地送进了她的闺房里。
“大王,这样比较利于治疗。”
章小六很满意,进了门,就趴在床边,戳了戳少年的脸。
没醒!看来是真快死了!
“反正你都这样了,消消毒,别怕疼啊!”章小六拿剪刀把他身上的衣服都绞了,大马金刀地一条腿跨在床沿上,仰头喝了一口山寨自酿的烈酒,对着他开了七个窟窿的身体。
噗!!
少年立即哀嚎一声:“啊!”
得,醒啦!
章小六哐当一声放了酒坛子,扑上去一把按住了他的胸膛:“呀,你醒啦?大夫很快就来了。”
雬璃被她一只手按在肚子上的伤口,疼得连惨叫都发不出来,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章小六拍拍他的脸:“又晕啦?”
她凑近着看了看他的伤口,个个看上去都很吓人。
可他居然还能活着。
“大王!郝大夫来啦!”
侯七扛着一个五花大绑的老头撞了门跑进来,把人扔到了她面前。
郝大夫气得胡子抖三抖:“你们这些悍匪,我是不会再给你们治疗的。”
章小六看着他,想了想,抬手掏了颗刚捡到的金子,塞到了老头的手里。
郝大夫立即问:“谁受伤了?”
章小六指了指床上。
郝大夫很有气节地哼了哼,给少年把把脉,立即啧啧称叹:“奇了,真是奇了。”
“咋?救不活啦?”章小六晃晃手里宽背大刀,正要威胁两句,裤子下忽然啪嗒啪嗒滴了两滴血出来,“额……”
郝大夫看见,嘴角抖了抖。
“这公子脉象很奇怪,但是,不会死的,老夫给他上药,再开些内服的药。”说完,忍不住轻轻说,“大王,就算是求财,也不必把人打成这样吧?”
章小六不乐意地皱眉,吼道:“这人是我救回来的!”
老头被吼得一抖,麻溜地开了药,给少年包扎完伤口,抓了金子就要走。
“老头,我肚子疼,你给开点药?”
郝大夫看她一眼:“开不了!你早些找个男人嫁了,就不疼了!这不是吃药能好的。”
说完,趁着章小六还没发作拎着药箱就跑了。
章小六气得牙疼,跑出门,侯七正端着饭碗蹲在门外的大槐树底下看着她的房门,见她出来,立即敲敲饭碗喊她:“大王,吃饭啦,今天有白面条吃。”
章小六捂着肚子,坐在大槐树底下,有些忧桑:“咱们寨子里的存粮还有多少?”
“大王放心,还够整个寨子吃上三个月的。”
她扯了根树杈子叼在嘴里,有些苦恼:“三个月啊,又等不到秋收了。”
“怕啥,大王,现在开了春,商队多得是,咱们随便打劫一两个就够吃半年的了。”侯七对未来的幸福生活一点都不担心,哧溜哧溜扒拉着面条,又问,“大王,那小白脸没死吧?”
“好着呢,大夫都说了没事。”
侯七笑嘻嘻地凑近她:“大王,不如趁着这小子迷糊着,你们入了洞房?把生米煮成熟饭?”
章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