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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反应过来,急忙松开了自己的手,大骂一句:“你神经病啊你!”
匕首死死地钉入高元仪的左胸中。
他捂着匕首的手柄,低笑着看她:“现在,恨意是不是少了点?”
章妍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是高元仪,她认识的高元仪,应该是一直都一脸正派。看不惯世上一切离经叛道的人和事,不接受一切洒脱不羁的生活才对!
今天这是哪根筋打错地方了?
“你……你死了我可没钱给你买花圈的啊!你,你……”章妍看着那个位置,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这是扎穿了自己的心啊!”
想死也不带这么玩她的吧?
这要是待会儿她扶着他,或者他的尸体出去,就算浑身都是嘴,也解释不清楚的啊!
高元仪低笑着,捂着心口问她:“我扎穿自己的心口,就是想让你出了这口恶气。凤鸣寨的事情,是我欠你的,拿命还给你,也是应该的!”
章妍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要说这个男人作风正派吧,这没事扎死自己的行为,就太邪魅狷狂了吧?
请原谅她,她理解不了,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
高元仪看她脸色都吓白了,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于是自己动手将匕首往外拔。
他的随身匕首都是做了改良的,开了血槽,又有倒刺,一路往外拔的时候,倒是把伤口扩大了。血肉模糊地往外飙血。
章妍看着这一幕,头皮发麻,赶紧用手捂住了他的伤口。
捂着捂着,渐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高元仪吃了一颗药丸,流血渐渐地止住了。
可是他呼呼地喘着气,看上去精神还不错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快死的样子?
她挑眉看他:“你怎么还没死啊?”
高元仪捂着伤口,调动内息为自己疗伤。
她离得远了些,见鬼似的看了他两眼,忽然神秘兮兮地看着他。一脸的恍然大悟:“哦!!!你是妖怪对不对?”
高元仪捂着心口,看她这么笃定的样子,说他是妖怪,居然不是用一脸的害怕,而是看上去这么激动的样子。
他失笑。正气凛然的脸上看上去居然有几分病娇的美。
“我不是什么妖怪!我是打小心脏就长在右边而已!”
章妍这才如释重负地点点头。
不过,冷静下来一想,她就忍不住柳眉倒竖:“好哇你!你心脏长在右边,那你装死扎左边干嘛?”
高元仪看着她:“我总不能以死谢罪吧?”
她竟有些无言以对,皱着眉看他:“我凤鸣寨三百口人,你就算以死谢罪,也不冤枉了你!”
高元仪皱眉。
他是世家子弟,对章妍动了心思已经是离经叛道。
可就算如此,也并不代表他对土匪这个行当有了什么认同感。
土匪就是土匪,他是将官,这两个阶级,是云彩和泥土的区别。
他为了一窝土匪以死谢罪?绝不可能!
她生气了,却又不能真的在这里杀了他。
他扎了自己一刀,她心底的恨意其实没那么强烈了。
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报仇也是找燕州知州。
而如今她也明白了。那个燕州知州,是永安郡王的人。
这个仇,她要报,若不是冲着高元仪!
“行了,你的那个护卫不是在楼下吗?你自己叫他上来接你吧!可别真的死在这里!我走了!”
她转身就气呼呼地离开了。
高元仪看着她走远。才捂住心口忍不住吐了好几口鲜血。
他的心脏当然没那么巧长在右边,他只是计算好了角度,匕首没有正中心脏而已。
可也伤的不轻!
高就被他叫上来的时候,看到他这浑身浴血的样子,还以为他被刺杀了,惊得连忙问他:“主子,是有刺客?”
高元仪痛苦地摇摇头:“扶我回去……”
然而只说完这句话,就身子虚软地险些跌倒在地,被高就搀扶着悄没声息地离开了。
章妍却是气急败坏地在楼下寻找雬璃。
他按理说应该在百花园的后台才对,可是她找到伶人换装上妆的后台看了一圈,根本没看到他的影子。
桐桐当然也不在。
她立即忍不住心底嫉妒得发狂。
爱的热烈的女子,面对自己情郎和别的女子的一丝丝不对,都是要发疯的。
虽然理智上,她无比相信雬璃的纯洁性。
她问了一圈,才知道雬璃带着桐桐出去了。
“不是让我在这里等着吗?为什么自己离开了?”
她以为雬璃带着桐桐走了不管她了,顿时委屈得不行,往日里的彪悍都没了。
像是一只委屈的小狗,独自一人往外走。
百花园人来人往,生意无比兴隆。
她落寞地走着,刚到了大门口,一抬头,突然感觉到一股劲风朝着她的头脸袭击过来。
多年打架斗殴养成的战斗经验让她下意识地突然出手,握住了那个朝着她的脸上抽来的鞭子。
顺着鞭子看去。
居然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骑马装,在马背上。气急败坏地瞪她:“你这贱民,敢抓本公主的鞭子?松开!”
章妍察觉到往回扯的力道,顺势就松了手。
小姑娘本以为她不会松手的,这么狠狠地往回一用力,抽了个空,身子立即被闪了一下。
小姑娘大概是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有人敢这么对她,立即气急败坏地指着章妍,朝身后跟着她的十八名护卫下了命令。
“你们都傻站着做什么?还不给本公主抓住这个男人,活活打死?!”
章妍一听,顿时来了脾气。
本来嘛。她找不到雬璃心情就很不好,出门差点被这女孩儿骑马给撞了,心情就更不好了。
这人居然还这么嚣张!
想她章小六横行霸道的时候,这小屁孩恐怕还没有出生吧?
她狞笑着站在百花园的大门口,突然脚尖一点,拉住了骏马的缰绳,在地面蹬了一下,顺着这股力道飞身而上,轻飘飘地到了小姑娘的马背上。
坐在小姑娘的身后,她突然伸出手,在这蛮横霸道的女孩子胸口狠狠地捏了一把,与此同时,嘴里调笑不止。
“啧啧,手感不错,大小也合适,这胸脯,小爷给你满分!”
106 她爹的身世()
和雅公主被她袭了胸,又急又怒,在马背上居然愣了好一会儿才陡然回过神来,手里的鞭子转身就朝章妍的脸上抽来:“大胆!!滚下去!”
章妍却笑嘻嘻地双手抓着她的胸,死死地抱着左躲右闪,就是没让她抽到,更是没有下马的意思。
和雅公主气得发抖,尖叫着在马背上伸手去打身后的章妍,她只有十五岁,这辈子能靠近她身边的男人只有她的父亲,而靠近她身边还……还这么对她的!
只有这个该死的小白脸男人了!
她气得浑身颤抖起来,说话都带了哭腔:“下去!你给我下去!”
章妍看那十八个人高马大的护卫围上来了,刀尖都冲着她,冷冷一笑捏住了和雅的脖子,朝护卫们龇了龇牙:“想让小爷在这里捏断她的脖子?”
护卫们投鼠忌器,握着兵器再也不敢动了,章妍轻笑一声,突然伸手在骏马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骏马吃疼,立即惨嘶一声,扬蹄狂奔起来。
章妍捏着小女孩子的脖子,纵马狂奔,一路出了城。
和雅在城门口连开口让城门守卫拦截她们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无可奈何地被章妍带着到了城外的官道边,才停下来了。
章妍把和雅扔在了路边。
“你是公主?”
和雅气得小脸通红,她长着一张白的不像话的脸颊,眉眼精致极了,尤其是一双眼睛,狭长飞扬,睫毛像是浓密的黑色刷子,眨眼的时候一闪一闪,配上她跋扈的性子。倒是绝配。
这是个好看到过分的小姑娘。
章妍对于长得好看的人,脾气总是不会坏到哪里去的,她抓着马缰打马围着她转了一圈。
和雅气得掐腰,气势汹汹地拿鞭子指着她:“你!你真是罪该万死!我乃雪山派的和雅公主,你要是不想死,就给我下来,跪下,跟我赔礼道歉!”
章妍眸光一冷。呵呵笑了:“雪山派的公主?”
雪山派在她的印象中,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存在。
自小她爹跟她讲述江湖上的事情时,说起三大宗门,她爹对三清宗是满含褒奖的,对玉绝楼褒贬都有,而对雪山派,她爹一向都是嗤之以鼻。
一个江湖门派,占据大齐国西南的文术雪山。渐渐势力壮大,门众占领了雪山周围的城镇,自立为王,教主自称为王,这不,还跑出个和雅公主来。
和雅看出来她脸上的鄙夷,立即气得挥鞭子:“你这是什么表情?!给本公主滚下来!”
章妍却伸手握住了她的鞭子,身子顺着她的力道飞下马背。原本还没打算跟这小丫头计较,可是如今听说她是雪山派的,章妍立即就不想让着她了。
这么骄横无礼的女孩儿,打一顿就什么毛病都没了。
她举掌就朝和雅打去:“在我大齐国也敢这么横行霸道,今天叫你们雪山派知道,这里可不是你们的地盘,少在这里撒野!”
和雅冷不丁地被她揍了一拳,顿时气得俏脸生寒,捏着鞭子和她对打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功力居然不相上下,打着打着,章妍就发现不对了。
这和雅的武功路数,居然和她的极为相似啊。
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武功可是由她爹亲自传授,还有侯七,可是这和雅是雪山派的,武功和她怎么会和她一样?
和雅也看出来了,突然甩鞭缠住了章妍的腰,瞪着眼问她:“你是谁?为什么会我的武功?”
章妍挑眉:“你的武功?”
“你为什么会雪山派的功夫?!”
和雅柳眉倒竖,瞪着章妍,简直像是看着一个贼。
章妍顿时不高兴了:“我的功夫是我爹亲自教的,什么叫你们雪山派的功夫?”
和雅瞪着她,突然眸光一亮,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章妍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和雅忽闪着精致的大眼,看着章妍,突然间歪了歪脑袋,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谁了!我不和你打了!”
章妍疑惑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和雅笑眯眯地收了掌,收了鞭子,伸手居然拉住了章妍的手臂,轻声问:“你是不是姓张?”
章妍顿时变了脸色:“你……”
和雅看她的脸色,顿时明白了:“还真是?!”
章妍脸色发白:“你怎么知道?”
和雅拉着她的手臂:“快跟我走!快跟我去见护法大人!”
章妍脑中嗡嗡的,只觉得自己一不小心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可是她忽然间想起自己的爹娘来。
爹爹姿容超然,那是个文武双全的风流人物,而她的娘亲,则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山寨里,她爹娘居住的窑洞里甚至还有数目不小的诗画珍藏品。
难道爹娘以前的身份,和这个该死的雪山派有什么瓜葛吗?
她忽然间不想跟着和雅公主走。
甩开和雅的手,她见鬼似的看着她。咬咬牙说道:“我要去找我相公了!再见,哦不,再也别见了!”
她趁着和雅发愣的时间,霍地抢了骏马的缰绳,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扬了和雅一鼻子的灰。
和雅看着她的背影,想起父皇打小就告诉她的事情,父皇有个要好的兄弟,张伯伯。父皇和张伯伯当年被定了娃娃亲,结果生下来发现是两个男孩,不能结亲,于是娃娃亲就延续到了下一代。
也就是她,会和张伯伯的儿子结亲。
这个俊秀的少年郎,居然这么巧,是张伯伯的儿子!
和雅想到刚才被“他”袭胸的事情,顿时羞得红了脸,打架斗殴的怨气一丝也没有了。
只是,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把她一个人扔在城外可怎么办?
…………
章妍有些慌乱地纵马回城,手上刚才被和雅的鞭子抽了一记留下一道伤口正在一点点地往外冒血珠子,她却无暇顾及这些微小的疼痛。
只是想立即回到雬璃身边,告诉他,她好像无意间知道了父亲母亲的秘密。
可是她不想知道。
父亲带着兄弟们在凤鸣山落草为寇,一定是当年发生了许多很无奈的事情,才会躲在深山里不愿被别人找到吧?
她一路疯狂地策马。回到百花园的时候,正看到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