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唐谜-第9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要嫁给他,否则我杀了他。”李瑾月已经放弃了再与张若菡商量此事,她厌倦了,疲惫了,也伤透了,已经不想再做任何的妥协,她想用最快的方式解决问题。

    她觉得张若菡被沈绥灌了**汤,现在的她不是从前的她,真正的张若菡不能背叛对赤糸的情感,哪怕孤独终老也绝不会委屈求全地嫁给他人。

    那才是她心中的张若菡,她所爱的张若菡。

    张若菡要和沈绥成婚,这是一件极其颠覆她认知的事,在她的观念里,张若菡哪怕一直都不会爱上她,那都没关系,因为她知道张若菡一直在思念赤糸,那就让她这样思念下去,自己也能默默守护在她身旁,这样就足够了。

    可是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你不能杀了她!否则我与你恩断义绝!”张若菡真的怒了。

    李瑾月瞪大双眼瞧着她,满目的难以置信。她觉得眼前的张若菡陌生得可怕。

    “你信不信,你信不信我一直派人跟着沈绥,他去哪儿,做了些什么我都知道。我要杀他易如反掌。”

    “那你可知,她已经入宫,请求圣人赐婚了?”张若菡怒而反口就道,话出口,便知自己失言,登时悔极晚矣。

    李瑾月闻言大吃一惊,呆了片刻,只觉太阳穴上方一抽一抽地疼。她抬手捏了捏额头,大呼:

    “徐玠!徐玠你给我滚出来!”

    偏厅的门开了,徐玠慌忙走了出来,拜伏在李瑾月脚下。

    “沈绥今天入宫请婚的事,你为何没有报给我?我问你他有何异动,你竟然说没有?”

    “公主恕罪!属下不能将此事报与公主,属下认为,公主当尽早断情,才可成大事。”徐玠伏在地上,急声说道。

    李瑾月气得指着她,手指都在发颤,却说不出话来。最后她一脚踹在徐玠的肩膀上,怒道:

    “逆臣!!!一个个都要我成大事,要成大事,你们另择明主,我今日,非得做个任性妄为之人!!!”

    说罢,抓起自己的大剑,转身就要出议事堂大门。张若菡急道:

    “李瑾月,你给我站住!”

    李瑾月却根本不听。

    徐玠扑上前去,一把抱住李瑾月的腿,大喊:

    “公主!公主不可啊!”

    李瑾月一脚将她踹开。但因着徐玠拖延了片刻,张若菡赶了上来,一把抓住了李瑾月的手臂。

    “李瑾月,你今日绝不可出此门!”

    “放开我!”

    “我不放!我决不允许你胡作非为,你现在头脑不清醒,会闯下大祸的!”张若菡使出了生平所有的力气去制住李瑾月,可李瑾月的力道太大了,大到她难以想象。

    “放开!”李瑾月被张若菡抓住的手臂猛然一扬,排山倒海般的力量顿时将张若菡掀翻出去,她向后仰倒,跌倒前的一刹那,仿佛看到了一双布满杀意的双眸。沙场上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骇得她面色发白。

    她重重摔在了地上,大脑短暂地发懵片刻,待到匆忙爬起再去看门口,那人已然不在了。

    张若菡心底一片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太上忘情,非无情,是有情却不知,若寂忘焉。此等境界,非凡人可达也。达者,无上尊者也。

第94章() 
他老了;这是沈绥阔别十八载;再一次见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时的第一印象。

    曾经的皇帝,在她的印象中是个玉树临风的青年人;那个时候他还不是皇帝,是帝国最有手腕和胆量的皇子。他的手腕与胆量;使得他最终登临大宝,君临天下。

    但是在沈绥看来;他走过的那条登上皇位的路,是由无数人的鲜血铺就而成的。成就他帝位的,更应该是他的冷酷与狠辣。

    躬身;弯腰;垂首;碎步上前,撩开衣摆叩拜;口呼万岁。她于是听见了那个男人的声音;不算低沉;很清亮;很精神,一副歌者的好嗓音。

    “沈爱卿;平身。”

    沈绥礼数周全地起身,肃手而立;依旧垂着头。

    皇帝又道:“闻名不如见面,这还是朕耳闻‘雪刀明断’之名四个多月后,第一次与卿家见面罢。卿家且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沈绥依言抬起头来,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她双目平视前方,打眼一睹皇帝全容之后,就瞬间将目光压低,集中在了皇帝的衣领之上,不与他对视。这一过程很迅捷,皇帝似乎并未察觉她目光的转移。

    胡须更浓密了,双鬓多了几丝白发。五官一如既往地大气俊美,微微笑起来时万分迷人,那眼角眉梢的风流是无论年纪多大都不会失去的。只是他总爱笑,那面上的皱纹,却又十分打眼了。高大的身躯,健壮的体格,虽然只是坐在那里,却显得如渊渟岳峙,沉稳非凡。

    这便是当今大唐帝国的皇帝陛下——开元圣人李隆基。

    “名不虚传,是个英俊的后生,呵呵呵”皇帝呵呵笑道,他说这话时,看着的是立在一旁的张说。

    张说点头,应了一声:“后生可畏啊,让人想起年轻的时候。”

    皇帝闻言笑着打趣他:“道济,你年轻时可也足够风流啊,我记得,当时长安城平康坊有个娘子,可是为你倾倒,纠缠了许久啊,哈哈哈哈”

    张说被调侃,只得尴尬地笑着,连连摇头。

    沈绥冷眼瞧着这一对君臣,暗自腹诽:当年明君贤臣,今日也到了这般不提国事,只谈风流的地步了吗?

    此后,皇帝又问了问沈绥这些年破案的经历,特别询问了一下朱元茂案的始末,沈绥都小心谨慎地回答了,整体上表现得相当平庸,看不出有何出色之处。她不知道皇帝对朱元茂案的背景,究竟知道多少。或许他都知道,也或许他并不十分清楚。但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格外小心,不能让皇帝看出自己对此案的背景,有任何超出应有范围的认知与好奇。否则,皇帝很有可能会对她起疑。当年的太平公主府灭门血案,她相信与眼前这个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男人,定然脱不开干系。而朱元茂案,又是太平公主案的衍生,整件事的矛头都指向皇帝,沈绥立在他的面前,深感如履薄冰。

    终于,话题在张说的引导下步入了正轨:

    “陛下,老臣,有一多年的心病,近日终于得解了。”

    “哦?是何事,说来听听。”皇帝好奇问道。

    “老臣,与子寿交好,结为同族兄弟。他的儿女,与我都亲如骨肉。如今,长子成家立业,自是不用烦心。可他这唯一的女儿三娘子,却始终未曾嫁人,可是愁坏了一家人呐。现如今,三娘终于觅得了佳婿,老臣斗胆,请陛下赐婚,以全佳偶。”

    说罢,回首看了一眼沈绥。沈绥忙一个跨步走出来,撩开袍摆跪地,举手齐眉,拜道:

    “微臣沈绥,斗胆请求陛下赐婚。臣与三娘子倾心相授,情深难己,愿白首偕老,永不相离。臣,请陛下将三娘子赐婚与臣。”说罢,拜伏在地。

    皇帝初时愣了一下,不明白这张沈二人,怎么会跑到自己面前要赐婚来了。但随即他反应过来,八成是因为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女儿,才会逼着这两人跑到自己这里来请求赐婚了。这么一想,顿觉难堪,面上尴尬起来。

    但他到底是皇帝,短暂的难堪后,很快收敛情绪。此事,对他,对皇室,都绝无坏处。张若菡红颜祸水,竟然勾引得自己的嫡长女李瑾月为她神魂颠倒,磨镜此等怪癖,是些山野尼道之间的阴私乱秽,私底下玩玩也罢了,她竟闹到了台面之上,实在是给他面上抹黑。如今,有人愿意收了这祸水,李瑾月以后便再也没有借口和理由去寻她了,借此斩断孽情,才是正道。

    于是片刻的沉默之后,皇帝起身,走近沈绥身旁,将她扶起,和蔼道:

    “佳偶良缘,两情相乐,朕又怎么能不成全呢?沈爱卿,聪慧颖敏,多次替朕分忧,朕自当有所回报。爱卿请婚,朕这便赐婚。”说罢哈哈大笑,喊道:

    “高力士,还不立刻备笔拟诏?”

    “喏。”立在一侧,身材高大、面庞白净的中年大宦官笑眯眯地应道,转身去准备。

    “臣深谢陛下恩德!”沈绥深深弯腰拜道,仿佛脱力了一般。皇帝垂眸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可在一旁张说的眼中,皇帝那深沉难测的眼眸里,又漠然间并无沈绥的影像。眼前的这个九五至尊之人,仿佛透过沈绥今日的请婚之事,想起了某些早已故去的人与事。

    张说暗自沉吟。

    “卿家,切记夫为妻纲,不可太顺着她。妻有女德,室可安宁。牝鸡司晨,惟家之索。修家齐身,不可疏忽啊。”他忽然俯首,凑近沈绥耳畔,低声对她说出了这样一番话,仿佛一个唠唠叨叨的酸腐儒生般,使得沈绥一时之间愣住了。

    “道济,恭喜了啊。”不等沈绥反应,皇帝却忽又变脸,笑呵呵地看着张说道。

    张说忙拱手,皱纹都笑开了:“多谢陛下成全。”

    “哈哈哈哈,今日,朕真的是多喜临门啊!届时喜宴,别忘了分朕一杯喜酒。”

    “陛下不嫌,自当敬上。”张说笑道。

    一刻钟后,当沈绥手执赐婚谕旨走出偏殿之时,仰头望着漫天倾注的大雨,她有一种大梦恍惚之感。

    李白依旧等候于殿外,看到沈绥手执谕旨而出,不由笑着遥遥拱手,以示恭喜。

    张说拍了拍沈绥的肩膀道:

    “贤侄婿,择吉,尽早上门提亲罢。”

    沈绥微微有些发白的面庞渐渐恢复了红润,郑重一揖道:

    “多谢张公相助。”

    张说摆摆手:“那是我侄女,我自当上心。”

    老头子还挺傲娇的。

    张说、沈绥与李白三人,各执一伞,下了明堂,走入了雨幕之中。积水打湿了靴沿,沈绥却浑然不觉。她此刻心中也不知是个甚么滋味,骨头好似都轻了几分,那自是喜悦无匹的。可心底却又沉甸甸的,仿佛千钧之物压将其上,使她有些喘不上气来。她不知自己是该欢喜还是该忧愁,矛盾万分。

    这时,张说忽的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透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

    “阔别三载再见圣人,他却已不是三年前的那个君上了。”

    沈绥与李白皆看向他,李白目光中透着疑惑,沈绥却若有所思。

    张说苦笑着摇摇头,一时悲慨,望着天际倾盆而下的雨幕,叹咏道:

    “东北春风至,飘飘带雨来。拂黄先变柳,点素早惊梅。

    树蔼悬书阁,烟含作赋台。河鱼未上冻,江蛰已闻雷。

    美人宵梦着,金屏曙不开。无缘一启齿,空酌万年杯。”

    李白骤闻当代文宗即兴赋诗,兴奋起来。张说每念一句,他定自己跟着念一遍,好似含饴口中,反复咂摸滋味。待到整首诗吟诵完,李白剑眉倏然紧蹙,面色阴沉惶然了下来。他默然不语,之前见到皇帝,受到赏识的喜悦,仿佛瞬间烟消云散,不知所踪。

    沈绥感受到了身旁李白的情绪很明显地低落了下来,不由暗自叹了口气,心口的郁积愈发沉重了。

    三人默默行至端门口,张说与沈绥的马车已经候在门口了。张说的马车很大,李白与他同车而来,也当同车而往。

    可李白却说:

    “张公,您先归去吧,白还想在城中走走,晚点归府。”

    张说默然瞧了他一眼,叹息一声,道:“好,太白且留心积水路滑,早些归来。我张府,为你留门。”

    李白眼中忽的涌起泪水,他抿了抿唇,只是拱手一揖。

    张说又看向沈绥,道:

    “伯昭,你呢,是归府,还是去大理寺?”

    “绥想先归府一趟,张公先行罢。”

    “好。”张说也不多话,登上了马车,率先出了端门离去。

    沈绥与李白话别:

    “太白兄想去哪儿,是否需要绥捎你一程。”

    “不用了,伯昭兄弟要归府,往北走,我要去桥南,你我不同路,就不必麻烦了。”李白道。

    沈绥明白了,道:

    “太白兄可是想去那天津桥南的董槽丘家吃酒?”

    李白一愣,随即呵呵笑了,道:“伯昭兄懂我。”

    “我与太白兄同去,我也很怀念董槽丘家的酒,今日着实想喝。只是有急事归家,只能打酒归去,不能与太白兄同饮了。”

    “无妨,伯昭兄请。”

    “太白兄请。”

    两人同登马车,前方披蓑衣戴斗笠的忽陀一扬鞭,马车滴滴哒哒使出了端门,往南而去。

    马车很快上了天津桥,车厢里,沈绥与李白三言两语,不咸不淡地谈论着董槽丘的酒。李白说他是之前来洛阳游历时,结识了董槽丘。那酒商为人爽快,很对他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