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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他们的独生子,应星来一向低调,焦泷对他好奇也不奇怪。
但好死不死只这一次就被他揪到了应大少爷的软肋。也该说他运气实在背了点!
应星来默默地听着他吼,即便他说了偏要席软软的这应该话他也没生气。
“焦泷,这个世界太大了,好多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他居然平和地跟焦泷讲起道理来,这幅样子差点儿没把一旁的陆轶下巴惊掉地。
应星来:“这个世界太大了。比如席软软,她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
焦泷冷哼:“我可以得不到她,但是应大少爷,你觉得你凭什么就可以高我一等?你凭什么可以得到她?”
“你怎么那么傻,你我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怎么比较?”应星来忽然勾唇。
“我好歹出生书香门第,你不过是个混混,这是本质的区别。而且最重要的,我比你帅。”
“一个‘基本配备’都不过关的人,我劝你自我感觉不要那么良好。”
抱歉,长得好看家世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这波他不战而胜。但凡是个明事理的人都知道该选谁,更别说是他的姑娘。
在焦泷面红耳赤被怼到无话可说的那一刻,陆轶协同兄弟们给老应鼓起了掌。
社会我来哥,轻易不开口,开口怼死人。
第59章 第五十九课()
焦泷父母早亡; 他从小跟着爷爷长大。但自从爷爷去世之后他就变得不学无术,成日跟着社会上的地痞流氓厮混; 才落得今天的下场。
应星来一贯不爱使用暴力解决问题。陆轶他们已经替他揍了人; 所以他没有动手。
光坐在那里动动嘴皮子就把焦泷气的差点儿背过气去!
应星来见他无力反驳,显然已经吃到苦果的样子便没再怼他。“你走,趁你的好奇心害死你之前远离这里。”
他脾气好也有个度,类似这次的绑架事件多来几次,他不介意鱼死网破。
焦泷的结局已定。至于司夜星和邵兵,应星来没有了解后续,陆轶他们说已经替他解决了。
陆轶:“那种小喽啰不劳咱应哥『操』心; 小嫂子还在恢复期; 你好好照顾她就行,其余的都别管了。”
应星来:“……嗯。”
然后他就真的没管后续了。至于饶宝妮; 陆轶问过; 要不要他去找关系在背后做点什么,但是应星来拒绝了。
“女孩子之间的事; 我们不要参与。”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留下这么一句话。
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巧合的事。第二天席软软和乔欣她们去上课的时候; 在楼道里偶遇了同样回学校的饶宝妮。
她看上去也很憔悴; 身后还跟着她的父母。看见席软软的时候她们一家人的神『色』都不太自在。
饶宝妮抬头撞见席软软,情绪变得有些激动;零七蹙眉,厌恶的扫了她一眼,匆匆拉着席软软离开了。
席软软没说话也没看她,她就搂着抱了一夜的大衣,乖乖的跟着零七她们上了楼。
不多时; 应星来叼着根糖走进了教室,他今天有点儿风『骚』,引得第一排的同学频频侧目。
席软软静静地在看书。雷雨还一直关心她的学习问题,席软软没好意思说,课本上的内容应星来基本都给她讲过了。
除了书上极个别例题跳过之外,他甚至讲超了他们正在学的课程……
雷雨背对着黑板不断地巴拉巴拉,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背后靠近的身影:“软软,这个y的函数你……”
“等于130。”应星来声音有些模糊。
他嘴里含着棒棒糖,突然说话把那两人吓了一跳。
席软软懵住了,雷雨回过神来之后愤愤不平的瞪了应星来一眼:“你,你干什么?没见我在辅导软软学习吗。捣什么『乱』……”
应星来向着垃圾桶轻轻一掷,木棍稳稳地掉进了垃圾桶里。
“在给你节约时间。”应星来俯身抻着桌子,“以上你讲的内容席软软掌握地还不错,班长不用替她『操』心了。”
雷雨脸有点儿绿,他尴尬的清了下嗓子:“原来你已经给她辅导过了啊。既然这样,怎么软软刚刚没有说……”
应星来『摸』『摸』她的脑袋,一副宠得不行的模样:“她身体不太舒服,班长见谅。”
雷雨有些尴尬,他可不想吃学神口味儿的狗粮。应星来都这么说来他当然没什么话好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感觉到应星来莫名不是很喜欢他;虽然雷雨不明所以然。
等他离开之后应星来才收起那副护犊的模样。
感觉到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角,他垂头,席软软把那件大衣递给他。
上边还贴了张小纸条,是他熟悉的可爱字体:谢谢你的衣服,昨天,没有冻到?
语气正常,字迹清秀连笔流利;看来她今天心情没那么糟。
应星来回想起昨天晚上,临行前陆轶的确有些诧异的问他:“你今天怎么穿这么少?”
老应从来不是一个会为了风度不要温度的人啊。
应星来没有回答。他的大衣给了席软软,时间很晚了他也来不及回家再取衣服,索『性』就穿着薄『毛』衣去了茶馆。
……
他半天没有回应,席软软又拽了拽他。
应星来回神,垂头对她温和的笑了:“没冻到,别担心。”
想了想,他又跟变魔术似的,从上衣校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颗糖塞在她手里。
第一节课下课之后唐老师突然喊她,说有人找。席软软从习题中抬起头,看见了站在教室外的饶家三口时,她刷的变了脸『色』。
经唐老师同意之后饶宝妮和父母公然进教室来到了她的座位前,饶妈往跟前一站,整个人都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饶爸先是说明了来意。他们是来道歉的,因为饶宝妮给席软软带来的伤害。
毕竟他们家女儿是绑架席软软那群混混的同伙,这个是不争的事实。
为了饶宝妮能够继续在学校里读书到毕业,他们带着委曲求全的心态来向席软软道歉。
“席同学,看在以前宝妮跟你是好朋友的份上,你可以原谅她吗?这件事我们相信她也不是故意的,毕竟是个女孩子,我们家宝妮也吃了苦头。”说到这里,饶父的神『色』也带着耻辱和不甘,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一贯和善的笑。
“你看,你们现在都没事儿了,往后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要在一个学校里相处,你就原谅宝妮!”
席软软没有看他们,她的目光汇聚在课本的习题上,单从表面看不出她的情绪。
饶妈脾气大,见状立刻就来了火:“喂,长辈跟你说话呢你瞧瞧你这是什么态度?”
在她心里大概是觉得自家孩子也受了委屈,而且他们都来道歉了,席软软一个晚辈就该见好就收。
教室里寂静无声,同学们都偷偷的观望着这边的情况。应星来打水回来就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雷雨气不过,他挤到席软软身边替她挡住了一部分目光,勇气可嘉的对饶母说:“饶太太您冷静一点,软软受到惊吓目前还不能说话,您别凶她了。”
饶妈嘁了一声,大抵是嫌她没用,这么点小事就吓得失了声。
“席同学,总之我们向你道歉了,希望你能接受。”饶父把妻子拽回身后,继续态度强硬的向席软软道歉。
那副口吻却一点也没有道歉的诚意,反倒有种你不接受道歉我就不走一直到你同意为止的意思。
唐老师蹙眉,饶父这番话真的过分了。他作为老师都有点反感,更别谈席软软还只是个孩子。
只是她旧没说话,桌下的双手已经狠狠地揪紧衣角了。
应星来抿唇。他没理旁边的人,路径席软软身边的时候把她的水杯放在了她的桌上。
席软软这才抬眸,她乖乖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又从荷包里掏出那颗糖果,剥开塑料包装把糖塞进嘴里。
全班的人都默默地看着她吃糖。
就在饶家三口不耐烦之际,饶宝妮忽然冲上来拉住了席软软的手。
“软软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背叛你了,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她哭的动容,声情并茂。
席软软莞尔,她抬臂反手就是一耳光。
这声“啪”响彻教室。
所有人都愣住了,席软软向来胆小懦弱,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这是还你的。”
她能说话了!
身后噌地一声,下一刻雷雨被拽开,应星来占据了他的位置。“席软软?”
他的语调比平日上扬了一分。
席软软站起身仰着脑袋看着他:“应星来,先让我了结正事,再跟你说。”
应星来默了一瞬,“好。”他侧身让开了一点。
饶妈反应过来差一点就要冲上来打席软软,只不过今天她的气场也异常强大,饶父拦着妻子没让她靠近。
席软软没理那对夫『妇』,她把目光挪回到饶宝妮身上。
“饶宝妮。我不会原谅你。你和你的家人对我造成的伤害,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席软软一字一句说的很慢,语调也没什么起伏,平缓又清冷。
她说:“抱歉,我做不到那么大度。你落得今天的下场都是你自找的,所以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最好伴随着你的不安过完下半辈子,这是你应得的。”
“我看错你了,饶宝妮。”这话她曾经说过一次,今天是第二次,但饶宝妮心中只会更加凄凉。
“相比起林鸾,我觉得你更令我恶心。”席软软说完,便不再理会她。
是的,林鸾厌恶席软软是不加掩饰的,她的嫉妒,她的憎恶都能让人直观的感受到;
但饶宝妮不一样,她做作,虚伪;明明心里那么讨厌她,表面上却依旧跟她嬉嬉笑笑。
相比起前者,后者这种人才更令人反感。
面对饶父饶母,席软软没有一点儿胆怯。“上次饶宝妮跌下楼梯,饶先生你跟令夫人也来学校了,那个时候令夫人骂我什么难听的话都用上了,结果事实证明不是我做的,您向我道歉;”
“这次饶宝妮勾结外校混混绑架我,导致我低烧三十五度住院两周,今天当着班里这么多同学的面,令夫人也这么对我破口大骂,我想问一句,我凭什么原谅你们?”
饶父动动唇,席软软轻笑着点头:“是的,我原来的确把饶宝妮当朋友,但那不是愧疚,也不是补偿;你们女儿受伤跟我没关系,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我把她当朋友,她背叛我,现在你们来轻描淡写的说一句过去了,这么做合适吗。还是欺负我背后没人撑腰?”
她话音落下,明显感觉到有人轻轻撑了一下她的背脊。
席软软:“……”她扭头瞪了应星来一眼。
第60章 第六十课()
饶妈气的脸『色』涨红:“跟你没关系?你这个女孩可真是伶牙俐齿; 如果不是因为借书给你,我家女儿会被那个叫什么鸾的盯上?”
席软软:“在质问我之前请您先问问您的女儿; 这件事起因到底是什么。”
饶妈不甘心; 心急之下更加口不择言,就差用粗鄙的言语破口大骂了。
她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教室外突然传来叩门声。众人回头,门口站着一对男女,他们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
女人走近,高跟鞋在地面发出噔噔的响声,“饶太太是?刚刚听您一口一个长辈的自居; 现在对一个小姑娘说这么重的话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饶妈原本气焰嚣张的姿态收敛了不少; 大概也猜到了女人的身份,她撇开视线对自己的女儿招招手试图找个台阶下。
“如果饶太太是这幅态度; 那我猜测你的教养也不怎么样。”秋凌咄咄『逼』人。
“看来你妈也没教好你怎么做人; 建议饶太太平日里多看书多读报,养女儿的人嘴这么脏也不怕教坏了孩子。”
妻子被这么怼; 饶父脸上也没有光彩:“这位女士是谁啊?是学校的老师吗?”
秋凌:“不是。”在饶父即将变脸时; 秋凌说了句“我是席软软的母亲”成功让饶父的表情僵住了。
那张脸上就差没直愣愣的写出“猝不及防”四个大字; 表情变化实在精彩。
应星来清了下嗓子克制住喉咙深处的笑意。
席梓杰与秋凌并排而立:“饶先生饶太太介意借一步说话吗。”
饶妈立刻就怂了,她尴尬的笑了笑:“我们就是来给孩子道个歉,也没别的大事……”
秋凌也笑了:“给孩子道歉?除了这种事难道不该给家长一个解释吗,你家孩子帮校外的混混绑架我女儿,这可不是小事儿,饶太太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