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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死你!
单宁爪子使得又准又狠,安可萱丈夫惨叫一声,活活被痛醒。
单宁不等他反应过来就从跳回窗台,顺着窗子往楼上爬。安可萱丈夫跑到窗边也见不到半个影子,只能捂着脸去处理伤口。
单宁趴在空调顶上吹了一会儿风,愤怒的心情总算平复过来。他跑回楼下,找了个草坪把爪子抹干净,又去找了个水池子洗爪子,洗完又还跑到花坛上弄了几朵栀子花擦爪子,用香香的味道掩盖挠人时沾上的人类气息,免得回去后被嫌弃。
单宁忙活完了,又沿着旧路往公交站那边走。他边考虑着等会儿是自己跑回去还是找辆大货车蹭车回去边走下那长长的、陡峭的楼梯,抬眼往前一看,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笔挺挺地站在楼梯下方。
“不猜。”单宁扫了半碗饭,想着早上把霍铭衍喂饱了,中午不知道霍铭衍会不会好好吃饭。对孔利民这种故意卖关子的恶劣行径,单宁坚决不纵容。
老成和单宁一块出来吃饭,正无聊着呢,不由踢了孔利民一脚:“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别神神叨叨的。你能有什么事儿,不是被叫去给人通下水道就是被叫去杀白蚁吧。”
孔利民怒了:“滚!”
孔利民和老成都是被扔到西城区来的,但从来都不惺惺相惜,没办法,两个人都爱吹牛,吹着吹着就牛皮就吹破了,有人听不下去就会反驳:隔壁老孔/老成可不是这么说的。没错,他们回忆往昔的时候都会着重强调自己有多牛逼,牛逼的人自然需要一点陪衬,比如一个被弱智光环笼罩的猪队友什么的。
孔利民和老成相互在对方的故事里充当着伟大的猪队友角色,专业搞笑役、专门拖后腿,给整个故事增光添彩。
孔利民还是没憋住,把两件事儿说了出来:“头一件事就是那熊孩子的妈昨天傍晚被马蜂的蜇了,蜇得那叫一个厉害,脸肿成了猪头。马蜂窝不是没了吗,这回她都没报案,还是我那当护士的老婆回来告诉我的。”
第一二七章()
么么哒么么哒!于是昨晚单宁乖乖在家睡觉。霍铭衍没亲他;到了时间就睡觉;两个人躺一张床上;什么事都没发生。
单宁不在意这点小事;霍铭衍本来就是清心寡欲的人;这几天总突然亲了他一口才让他吃惊。单宁出去买了新鲜食材;喜滋滋地弄了两人份的早餐;出门去上班。
按照计划;接下来每天都得特训,赶在联邦独立日秀秀存在感。单宁一大早到了单位,老成苦巴巴地走过来:“我这把老骨头就不用上了吧?”
单宁坚定拒绝:“不行,一个都不能少。”他拍拍老城肩膀,“你才四十来岁,什么老骨头啊。男人四十一枝花!我跟你说,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你这样的;没听她们都喊她们对象大叔大叔吗?”
早到的值班姑娘正摆弄着电脑;听了单宁的话后麻溜地在投影墙上放了几张zhàopiàn;都是腿长脚长瘦脸单眼皮的欧巴。
单宁扭头看她。
值班姑娘敲字:“这才是大叔。”
单宁瞅了几眼;客观评价:“没我帅。”
老成:“”
单宁没理会心灵受伤的老成;人到齐后立刻开始集训。
单宁是领头的,先带着他们做了准备运动;然后领着他们跑圈。跑圈不是单纯跑,还要整齐地跑;单宁边跑边指导:“你们现在不是一个人;你们是一个整体;做什么都得整齐划一。咱都是业余的,整齐不一定好看,但不整齐肯定不好看。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快,快才能出人意料;然后要整齐,整齐看着能唬人。明白没?”
“明白了”
“大声点!”
“明白了!”
城管大队的训练场和巡警那边挨得近,巡警们正在吃早餐,一大早听到对面的动静,都拎着包子油条豆浆到窗边围观。孔利民走进办公室,立刻有人招呼:“孔哥,你看那边又在搞什么。”
“又是单宁那小子。”有人忍不住说,“他还真是一天都不消停。”
“你懂什么,这才是年轻人啊,年轻人就该这样。”信息组的组长大姐感慨。
孔利民叼着包子走到窗边一看,哟,了不起,连他那老对头老成都在跑。一把年纪了,还和一群愣头青一起闹腾,羞不羞啊!他三下并两下地把包子整个儿吞进嘴里,嚼巴嚼巴,吞了下去,摆摆手说:“行了行了,都散了,等会儿宋扒皮到了不骂死你们。”
宋扒皮是他们所里的一把手,爱好是让他们“主动、自愿加班”,不管有事没事,最好他们天天守办公室的守办公室、巡逻的巡逻。但是遇着事情,宋扒皮又特别怂,坚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事最好”的根本原则。
最近海湾这边有个会议要开,各方要员都会过来,前两天一发现女尸宋扒皮头发都愁掉了一撮,光亮如新剥壳的鸡蛋的脑袋越发干净。安可萱丈夫找过来演了场悲情大哭的戏,宋扒皮也差点激动哭了,立刻让对方把尸体领走,当天就找了个火葬场烧掉了。
孔利民把人从窗边赶跑,自己却还站在那往对面看。单宁跑在旁边,时而追到前面,时而倒到后面,时而打着手势像是在指挥。
年轻人果然有活力。
孔利民huodong了一下手脚,转身要回到自己座位,却看到宋扒皮满面怒容地走了进来,指着他鼻子吼道:“孔利民,你给我来一下!”
孔利民早料到了宋扒皮会生气,毕竟这边已经“圆满结案”,他却把案子转交给水黄街区那边,等同于啪啪啪地打了宋扒皮的脸。他也不怎么在乎,走进宋扒皮的办公室挨训。
宋扒皮对着孔利民就是一通骂,说他无组织无纪律,眼里根本没有他这个所长。见孔利民站得笔挺,认认真真听训,宋扒皮一阵泄气,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行了行了,出去吧。”
孔利民走了出去,回到自己位置上往窗外看了看,抬手抹了把脸,戴上和zhifu配套的帽子,和同僚一起出门去巡逻。
日子平平静静地过了两天,单宁的特训初见成效,水黄街区那边的调查也有了极大的进展。
孔利民叫单宁、老成一块出来吃饭,给单宁说案子的事。
三个人进了个小面馆,齐齐呼噜呼噜地扫了两碗面,孔利民才开始说话:“案子破了,还真是那么一回事。本来我那朋友准备用怀孕诈诈他们,结果一去查,还真发现安可萱前些天去过附近一门诊——她真的怀孕了。这人求了好几年的孩子,被他和人合伙弄死了。动手的是那个保险员,她和安可萱丈夫是同学,当时在另一家保险公司工作,他们一起参加一个长辈的葬礼时聊起了巨额保险。后来安可萱丈夫和这保险员有了私情,两个人密谋杀死他的第一个老婆,出事后是他们一起布置的‘事故现场’。”
老成说:“那他们怎么不结婚?”
孔利民说:“这就是这起案子的起源了。他们转来海湾,发现买了房子日子过得很拮据。这时候安可萱丈夫遇见了安可萱后对她起了心思,和那女保险员合谋接近安可萱,很快让安可萱点头答应和他结婚。”孔利民叹了口气,“现在安可萱丈夫知道安可萱怀孕了,一口咬定是女保险员妒忌安可萱才动的手。女保险员怕自己被重判,拿出当年安可萱丈夫谋害第一个老婆的证据。”
单宁也叹了口气。
让安可萱丈夫知道安可萱怀孕了,算是帮安可萱出了口气——你不是想要孩子吗?你差一点就能有孩子了!是你自己弄没的!可听到安可萱丈夫和女保险员这样相互指证,单宁心里高兴不起来。
就为了骗取赔偿,两条人命被他们活活弄没了!
老成看出单宁的情绪,难得地开口劝慰:“其实他们狗咬狗也好,至少证据拿到了,两个人都跑不掉。”
单宁点头:“这么说也对。”就算死去的人没法再活过来,至少真相能大白、真凶能受到惩罚。
这杀妻骗保案破案效率挺高,案情一大白立刻引来了极大的关注,连海湾电视台都给招来了。他们准备特意拍一期节目介绍这事,让年轻人多点儿警惕心。
西城区这边作为发现尸体的第一现场,电视台特意过来取景。
单宁正忙着搞特训,法案在线节目组的人就找shàngmén来,说要找他去再现当时的情境。
单宁惊讶:“你们还找原班人马演出啊,那可真够真实的。”
节目组负责人说:“毕竟我们是拿真实案件当蓝本的。”他看向还没散掉的城管大队成员们,好奇地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动作挺整齐啊。”
单宁抓紧机会和负责人说起自己的打算,然后一脸腼腆地问负责人有没有什么精通这方面的人介绍——要能给他们点指导的,远程指导也成,最要紧的是不要钱。
节目组负责人:“”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要脸了吗?
节目组负责人到底是老于世故的人精,也没当面拒绝,只随口应了句:“我回去帮你问问人。”
单宁精神奕奕地跟着节目组去录制。
那天那个钓鱼的老头也被找回来了,老头儿一见单宁就乐呵呵地笑道:“对,那天小单也穿这样。不过那天比现在要早一点,小单嘴里还叼着根油条。”
单宁:“”
单宁对着**也不怂,麻利地把发现尸体的情景重演完毕。
一完工,单宁才发现对面单位的宋扒皮也过来了,他对着镜头侃侃而谈:“那天晚上我回到家,越想越不对,那男人不对劲啊,哪有一进门就哭的?哭早了!这里头有古怪!我马上打diànhuà给水黄街那边,让他们马上展开联合调查!”
单宁悄悄溜到节目组负责人身旁,问道:“他这样不会剧透吗?”就算是法制节目,也要讲究悬念啊,一下子把整件事都抖出来了观众哪里爱看!
节目组负责rénmiàn不改色:“没事儿,这段放结束花絮里面去。”负责人是有背景的,知道这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打人不打脸,这种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他没必要当恶人。
单宁点点头,没说什么。他在这案子里头也就露了那么几秒脸,接下来没他什么事了。
单宁很快把节目的事抛诸脑后,继续开着自己的巡逻车绕着整个区巡逻。到了傍晚一下班,他又骑着自行车去接霍铭衍下班。
单宁来的次数多了,监察处一些人也记住了他。霍铭衍没出来,单宁认识的人倒先出来了,他们见了单宁就调侃:“哟,单宁你又过来接霍处下班了啊!”
单宁也不害臊,笑眯眯地说:“对啊,我和你们霍处正同居着呢。”
喵相师/春溪笛晓
第六章
没变!
亲了没变!
单宁纠结地瞅了瞅霍铭衍。霍铭衍还闭着眼,眼睫很长,皮肤很白,身上天生比别人凉,冬天夏天都冰冰的。他的唇形非常漂亮,又薄又xinggǎn,适合接吻。单宁挠了挠自己的小耳朵,再次凑上去,试着舔了舔霍铭衍的唇。
第一二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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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么么哒喵相师春溪笛晓
第一章
十辆三轮车一溜排开;整整齐齐,都贴着条儿,写明执法时间、执法地点。西城区城管大队的接待厅里面;十来个灰头土脸的摊贩正在写保证书,一个个神色颓靡、如丧考妣。
单宁在里头踱步来踱步去,看看这看看那。这大部分都是联邦最底层的人,穷;学历低,租不起门面,天天变着法儿钻空子。单宁也不想抓他们;可这占道的、无证经营的、制造垃圾破坏环境的,不抓就是他们的失职。
“我写完了。”有人举手小声说。
单宁斜了对方一眼;发现对方是个偏瘦的年轻人;手腕儿细得只剩骨头了;字却写得工整。他记性好;一下子想起来了;这青年的摊儿没占道,就是赶巧被他们碰上了,一并收了摊子。
拿起保证书扫了一遍,单宁夸道:“字写得不错,挺齐整。内容也不错,觉悟挺高;”他让对方按个手印;“明儿你穿着红马褂去执法一天;就可以把你的摊子领回去了。”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举手。
“两天。”
“三天。”
“两天。”
单宁一一做出处罚决定,全程眼皮儿都没动一下,看起来懒洋洋又漫不经心。
有人不服气:“凭什么他一天,我们要两三天”
单宁慢悠悠地说:“你们字丑。”他把保证书放在桌上,一掌拍在上头,抬眼瞅着喊屈的摊贩,“字丑就算了,还全部照搬上次的检讨,觉悟太低,四天。”
十个摊贩都给单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