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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相师-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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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会儿双方都是年少气盛的年纪,双方都瞧对方不顺眼,就较上劲了。单宁带着一些人杀出重围,霸了一高前十半个榜单,出尽风头,同班的不同班的,同级的不同级的,几乎都认得他。

    人陆陆续续到齐,张大壮也不再盯着单宁,而是转而和其他人摆显起自己的身家。他家本来是农村的,结果拆迁了一大片,分了好几套房子,父亲下海做生意,赚了大钱,现在给他一个公司随他捣腾,他躺着不干事也有钱进账。

    单宁默不作声地品尝特a级厨师的手艺,又尝了尝已经盛上来的酒,砸吧一下嘴巴,觉得太淡了,不过瘾,但他不好酒,没说什么,继续吃菜。

    张大壮见到单宁这泰然自若的模样,顿时不乐意了,故意问:“单哥现在在哪里高就?说不得以后得求你帮帮忙来着,以前老师们可是大夸特夸,都说你肯定是最有出息的。”

    单宁慢条斯理地把夹起来的虾吃完,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脸上不由带上了笑意:“当城管啊,就在西城区。你们要是去那边摆摊,我可以给你们留个活动摊位。”

    张大壮呵呵一笑:“这样啊,那就不必了。”他一把搂紧身边的班花,“以前大家都还小,看人都肤浅,只看学习好不好,脸长得帅不帅,其实读书好又怎么样?长得帅又怎么样?屁用没有。芊芊你说是不是?”

第五十四章() 
么么哒么么哒!年轻人急切地拉住单宁;问道:“单队长;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我这样的;没学历;没技能;也没钱,我能做什么?”他也不想摆一辈子摊;老了病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单宁说:“除了吃饭睡觉你一天最少有十几个小时,刚才你也看到了;每个地方人多的就那么几个时段。好好把自己的时间规划好;不摆摊的时候去学点东西。学东西不一定要花钱,”单宁走到中厅,从文件栏里抽出一张宣传单子,“几乎每个季度人力资源部门都会组织免费的技能培训;你们是不是从来不看外头的宣传栏啊?如果你对这些技能都不感兴趣,可以找个地方当学徒学手艺,说不定还给你包吃包住。这世上路有很多;没必要非要走哪一条。”

    单宁把宣传单拍到年轻人胸口;转身往办公室走。

    年轻人恍然回神,拿起那张宣传单看了起来。还真是免费培训,茶艺、电工、机床工、美容美发、大棚种植每个季度都开班;免费给无业人士提供技能学习机会和就业指导。

    年轻人站在原地一会儿才离开。

    单宁和老成的位置都靠窗;老成瞧见年轻人大步流星地走出城管大队;不由调侃:“队长又给人做心理辅导了?”

    单宁正收拾东西等下班;闻言骂道:“辅导个屁;我这是为了工作省心。最好这一个两个都找份正经工作领工资,别都跑来摆摊影响市容。”

    老成说:“经济不景气,人力比狗贱,工作哪有摆摊赚钱。不也有挺多有工作的夜里兼职到夜市摆摊吗?”

    单宁没说什么,听到时针分针啪地重叠在一起,立刻起身下班。

    西城区到处又破又旧,菜市场更是到了下午就关门,单宁早上没买菜,没法自己做饭,只能随意找了家面店叫了三份面条,呼噜呼噜地吃了吃完——他对吃的不太讲究,管饱就成了。

    单宁笑呵呵地和老板道别,往回走。走过长长的林荫道,知了早就歇着了,下班族还没回到西城区,四周安静得很。他慢腾腾地走着,感觉有花香从远处飘来,四下找了找,却是一棵从老民居上伸出来的栀子花。大朵大朵的洁白花朵散发着阵阵幽香,给这寂静的老街添了几分生气。

    单宁驻足片刻,接着往前走。等他把视线转回前方,却发现自己出租屋楼下站着个人。那人站在树下,树冠本应是翠绿的,被夕阳一照却染了浅黄的光晕,瞧起来泛着光,绿意不再那么纯粹。

    单宁把目光从那人脸上挪开,又落到了那人手上。那人的手很好看,没有了白手套,可以看见他修长漂亮的手指。谁都不会想到,这只看起来适合弹钢琴的手实际上手劲很足,连他这么大个人都可以轻松拎起来。

    再往对方手腕处看去,单宁看见了上面带着的一条青绳链子。

    别看这青绳链子不起眼,实际上上面有八八六十四个莲结,朵朵都是漂亮的长生莲。青绳链子两端由一个莹白润泽的玉八卦接在一起,这玉八卦与长生莲都透着渺渺仙气,一看就不是凡品。

    单宁心头一跳。这链子他也有一条,霍铭衍送他的,他服役期间一直把它贴身带着。

    服役结束以后单宁把这青绳链子收得更好。

    这既是他初恋的纪念,也是陪着他出生入死的宝贝。

    单宁僵立原地,不知该和霍铭衍说什么。

    霍铭衍先开了口:“我来找你要回一样东西。”他的声音平静如水,“虽然分手后把送出的东西要回来不太对,但是那东西对我们家来说意义很不一般,我希望你能够把它还给我。”

    单宁隐隐猜到霍铭衍想要回的是什么,有些舍不得,但还是点头:“那个链子是吧?”他不想霍铭衍知道他把那青绳链子贴身带着,开口邀请,“要不你上来喝杯水吧,我去给你拿。”

    霍铭衍注视着他。

    单宁一怔,改口说:“等在这里也可以,我拿下来给你。”

    霍铭衍挪动脚步,走到单宁身边,示意他领路上楼。

    单宁僵硬地走在前面。

    霍铭衍淡道:“你走路同手同脚了。”

    单宁:“”

    单宁咬牙把霍铭衍领上楼。重逢之后不自在的只有他,霍铭衍由始自终都没什么情绪,他还自责什么、愧疚什么!哪怕是后来答应和他交往,霍铭衍也没说过半句喜欢,一直都是他追着霍铭衍跑——所以就算分手是他提出来的,霍铭衍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感觉,顶多只是有些恼火地觉得“他居然敢甩了我”而已。

    单宁默不作声地给霍铭衍倒了杯水,自己走进房里把房门关上,取出贴身带着的青绳链子。

    单宁把它抓在手里。

    没想到连这个都要还回去。

    当初霍铭衍是随手把这青绳链子扔给他的,似乎只是个不值钱的小东西。他却喜欢得很,拿在手里仔细看了又看,对霍铭衍说:“这上面好像有很多朵小小的莲花,做工可真好!”说完他认认真真地数了一遍,“足足有六十四朵!”

    霍铭衍说:“家里人给的,多了一条,送你好了。”

    他更高兴了:“多了一条的意思是你也有吗?”他麻溜地把青绳链子戴到手上,抓起霍铭衍的手腕一看,发现上面戴着一条一模一样的青绳链子,心里别提多开心。

    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那么喜欢过一个人。

    可是生活又不只是喜欢不喜欢。

    单宁靠着门板站了一会儿,木然地握住青绳链子,打开房门往外走。

    单宁没注意到的是,房门打开的一刹那,他手里那条青绳链子上的玉八卦发出了淡淡的白光。直至感觉青绳链子轻轻地颤动着,单宁才吃惊地低下头看着它。

    霍铭衍抬手抚上自己腕间微微颤动的玉八卦,眉头动了动,抬眼看向单宁。这比单宁把链子扔了还麻烦,因为这代表着另一条链子也已经认了主,青绳链子一阴一阳,是一对儿。

    单宁呐呐地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霍铭衍语气平淡:“没什么问题。”他从单宁手里拿过青绳链子,没等单宁把手收回去,又扣住了单宁的手腕,迅速把那青绳链子戴了上去,玉八卦正好扣在单宁脉门上。霍铭衍将两个玉八卦贴在一起,透过那薄薄的玉八卦,两个人脉搏连着脉搏,一下接一下有力地跳动着,最后竟渐渐趋于同步。

    这奇妙的变化让单宁错愕不已。

    单宁睁圆了眼:“怎么回事?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霍铭衍淡淡地说:“这青绳链子是一对儿。用处是护佑主人,没什么要紧的,”他瞧着单宁,“不过你戴的是阳链,可能会有点别的变化。”

    单宁听到“一对儿”的时候心突突直跳,对上霍铭衍近在咫尺的眼睛,他悄悄退了一步,硬着头皮问:“什么变化?”

    霍铭衍扣住单宁的手不让他退开:“真想知道?”

    单宁有种不妙的预感,忙不迭地摇头:“突然不想了!”

    霍铭衍凑近,注视着单宁近在咫尺的脸庞。这个人肆无忌惮地闯入他的生命,又肆无忌惮地转身离开。曾经的愤怒和恼火再度涌上心头,霍铭衍开口说:“可我突然很想看看是不是真的。”他紧紧攥住单宁的手,往单宁唇上亲了一下。

    明明只是轻轻地一碰,根本算不上吻,单宁脑袋却轰的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以前倒是很喜欢亲霍铭衍,但霍铭衍总是很冷淡,很少主动亲他。偶尔霍铭衍主动亲他一次,他会高兴得心都要蹦出胸口。

    单宁还没来得及理清心里乱糟糟的感觉,却发现自己身上的制服正咻咻咻地往下掉。他瞪大了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衣服

    掉了?

    掉了?

    掉了?

    ???

    !!!

    单宁脸上一热,正要跑,却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变成了一对小小的爪子,正面是毛茸茸的软毛,底下是肉嘟嘟的肉垫。单宁瞪着它老半天,抬起头去看霍铭衍,却发现霍铭衍变得极为高大,像个又高又可怕的庞然怪物。

    单宁连退了几步,发现四只爪子十分轻盈,似乎可以跳得很高。他试着蹦了蹦,弹跳力确实很不错!

    这是只猫?

    单宁急忙扒拉出制服口袋里的手机,对着黑溜溜的屏幕一照,发现自己长了张黑不溜秋的猫脸。他抬爪往手机屏幕挠了挠,屏幕上那只猫儿也做了相同的动作。四只爪子倒不是黑的,而是长了一圈细细的白色短毛,再仔细一瞧,那细长的胡子也是白的。

    据说这叫“乌云踏雪”。

    喵的,谁管它叫什么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单宁把安可萱的档案扫了一遍,心里浮现出了一个女孩形象:年轻,敏感,渴望关心,由于父爱缺失而容易对比自己年纪大的男人产生好感。

    单宁拿出安可萱丈夫的档案,眉头跳了跳。安可萱丈夫比女孩大十岁,今年已经三十五,目前在一个外文培训班工作,市区有房子。从前面这部分来看,这男人不管怎么看都是个不错的结婚人选。

    可再往后翻,问题就来了。安可萱丈夫十年前曾结过一次婚,当时他没车没房,也没存款,与女朋友长跑多年,求不到女朋友家里人的点头。他们年轻,瞒着家里人偷偷去扯了证,跑到外地来租房。

    结果过不了几个月,安可萱丈夫的第一任妻子出车祸死了。当时安可萱丈夫拿到了巨额赔偿金,女朋友家里人上门去闹,他只能离乡背井到海湾来发展。

    这看起来是个深情又苦情、被逼得一个人到外面漂泊的可怜人。

    单宁翻回第一页,盯着安可萱丈夫的照片看。

    这男人面广鼻长,眉骨突出,还长着双吊梢眼,凶恶得很。俗话说宁交王八羔子,不交吊眼梢子,说的就是这种。单宁不太赞成以貌取人,不过一看到这男人的照片他心里就冒出许多自己也不太懂的东西。

    单宁下意识去摸了摸手中的玉八卦,抬头看向正咕噜咕噜喝茶的孔利民。

    孔利民五官挺周正,只两点不好,眉毛乱而压眼,红丝通孔。这两点都是命犯小人的面相。

    眉毛是交友宫,眉毛长不对影响的是“交运”,眼睛里布满红丝又代表这人冲动易怒。本来就容易遇到小人,遇到事情还直接往上冲,结果不是得罪小人就是让小人心生嫉恨,好不了了。这不,孔利民和老成都被踢到西城区来提前养老。

    单宁默不作声地分析完,心里大为震惊:喵的,这看脸识人的技能他什么时候学的!

    玉八卦安安静静地贴在他脉门上,动也不动。单宁顿了顿,不再纠结,接着往下翻。

    安可萱丈夫是今年年初和安可萱结婚,两个人都没请家里人,只去扯了个证。巧的是,安可萱与安可萱丈夫还是同乡,还是他第一任妻子的堂妹。

    而在他们结婚两个月后,安可萱丈夫给两个人买了份高额保险。保险一式两份,一份写了他自己的名字,一份写了安可萱的名字。

    没想到安可萱真的出了事。

    单宁眉头突突直跳。他看向还在抽烟的孔利民:“老孔你怀疑她丈夫有问题?”

    孔利民说:“很多人可能不清楚,一般来说出了命案,第一嫌疑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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