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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看到了。”
好嘞,左手一掌印上去。
“妖人额头上有什么?”
“无耻。”
“妖人额头上竟刺了字?”故意说道。
“迂腐之人,不懂吾之意境,吾这是形容,你可明白?”装逼的回答。
这不把他认成掌门了?“那妖人额头上到底有没有字。”
“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的。”
搞定。
符青鸾进到庙里,耐心的一个一个来。
写一个血字能印三个人,统共不到二十个人,也用不了多少血。
醒着的就直接问,没醒的就摇醒,摇不醒的就掐人中掐醒,再不醒就多掐几下。
第一个:“妖人额头上有什么?”
“痣。”
一掌拍上去。
“妖人额头上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啊?”
第二个:“妖人额头上有什么?”
“有什么?”
“是不是有颗痣?”
“对了对了,是有颗痣。”
痣字出来的时候,一掌拍上去。
“妖人额头上有什么?”
“嗯皱纹?”
第三个:“妖人额头上有什么?”
“妖人是谁?什么妖人?”
“就是额头上有颗痣被你们抓起来的那个。”
“呃,对了,想起来了,妖人还逃跑一次打了明樵师弟呢。”
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记仇啊!“还记得妖人额头的痣长什么样子吗?”
“记得,红色的,很好看。”
一掌拍上去,“妖人额头上有什么?”
“眉毛?”
谁特么眉毛长额头上啊!
第24章()
当然,处理的人里大约有一半儿算是比较正常的,剩下的都是不大正常的,而至于个别极其不正常的那就有些戏剧性了。
比如:“我是谁?我在哪儿?”
我特么怎么知道你是谁。符青鸾耐心的一问,才知道他把自己当成了一只猫。
又比如游泳那个,此刻已经不游了,半蹲在那里弓着腰,一副便秘的姿势扬手似甩出去什么东西一般。
符青鸾拍拍他肩膀。“你在干嘛?”
“嘘,不要惊走了我的鱼。”
符青鸾看看他的姿势:“你在钓鱼?”
“嘘小声一点,有大鱼要咬钩了。”然后完成虚拟的拽鱼竿,收鱼线,抓鱼的动作,满脸兴高采烈,还虚抓着看不见的大鱼往符青鸾的身前一丢。
符青鸾问了之后才知道他不是瞎丢,在他的认知里符青鸾的身前有个盛鱼的大木桶,据说他已经钓满了一桶。
再比如:“不好啦,我看见天狗在吃太阳。”太阳?你确定是吃太阳,不是吃月亮?你家太阳会阴晴圆缺的?!
再再比如:因为吃得毒蘑菇多,症状比较严重的:齐明樵。
符青鸾找到他的时候,他正站在最靠里的一根柱子后面,身形被柱子挡得严严实实,要不是听见他说话,符青鸾都不知道他躲在那里。
“你你恢复容貌啦?”齐明樵欣喜的声音,带着一丝羞赧,和吞吞吐吐:“你你真好看。”
“我可以拉你的手吗?”脸红。
“什么?不是,你相信我,我没有下毒”变色。
“我,我喜欢你的。”面红耳赤。
继而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柱子,充满希冀:“我,我可以抱抱你吗?”眼神心虚的瞥到他处,再大胆的瞥回来,忽然满脸惊慌,猛摇其头:“不不不,你不要误会,我没有邪念,只是抱一下,就抱一下,不可以吗?”可怜的眼神。
符青鸾无语的看着,觉得齐明樵唱作俱佳,都不忍心打断。
这段情景是如此声情并茂。让符青鸾都忍不住仔细看了看那掉漆掉得破了相的柱子,要不是他确定自己眼神没问题,他都要怀疑杵在齐明樵面前的不是一根柱子,而是一个绝色倾城祸国殃民让人想犯罪的美人。
符青鸾这一个不忍心,就没来得及拦住,齐明樵到底是抱上了那根破相的柱子。
符青鸾看着他蹭得满脸的灰尘却又不自知的表情,觉得自己可以给他此刻的表情来个总结,那俩词叫什么来着?对,叫:得偿所愿,欣喜若狂。
之后,符青鸾毫不犹豫的将他从柱子上强行撕下来的时候,觉得自己仿佛拆散了一对鸳鸯。
谢虞走了大半个城,足跑了二十三家药店,可三十八味药却只抓足了三十三味,还差着五味。
赫小眉锲而不舍的跟了他一路,竟一直没放弃。
谢虞走得慢时,她就慢慢的跟着,谢虞加快脚步,她就改走为跑,不知不觉,本来两人间相隔五步远的距离,就让赫小眉跑成了前后脚。
眼见着太阳就要落山了,赫小眉委屈得在谢虞身后直叹气,还叹得特别大声,故意让谢虞听见。
谢虞终于停住脚步。赫小眉一个急刹车刹住,险险的没有撞到谢虞的后背,可等刹住了之后又开始后悔,私心里想着她要是没刹住该多好啊,这样她就能跟谢虞哥来个亲密接触啦!要知道她长这么大以来可是连谢虞哥的手都没有拉过呢!
赫小眉捂着胸口想入非非,没注意谢虞已经转过身来,等她胡思乱想着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的时候,正撞上谢虞那黝黑的眼神,赫小眉顿时就觉得心脏被紧抓了一下,扑通扑通的狂跳个不停起来。她揪着胸口哑然了一瞬,立即心虚的垂下眼睛,就像做了害羞的事情被抓了现行,顿时满脸胀红起来。
谢虞看着他头顶的发旋,无视她面红耳赤的脸色,淡漠道:“你想跟到什么时候?”
他这一句话,把一个想入非非娇羞无比的赫小眉给立刻打回了原形,赫小眉恼怒的抬起脸来:“谢虞哥,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恨不得我立刻在你面前消失?”
“我有事。”
“我不打扰你不行吗?”
“不行,正邪不两立。”
“你”赫小眉失声到:“你要与我们为敌吗?”
“”谢虞沉默无语的看她一眼,本不想解释,可看赫小眉通红的眼圈,只得道:“我没有那个时间,也没那个必要,我属正教,你乃魔教,我们道路不同,不能同行,你可明白?”
“不明白。”赫小眉揉揉眼睛,把含在眼眶的眼泪挤出来抹掉。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且与道友同行,所以我不可与你们有任何牵扯。”
赫小眉想了一想,终于想明白过来:“谢虞哥是说,让他们看到你与我这个魔教在一起,他们会怀疑你?”
谢虞看着她没说话。
“那就干脆回来魔教啊。”赫小眉无所谓的说。
谢虞长叹一口气,抹了一把脸,冷冷的看着她:“半年之内,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要找我,不要打听我,也不要派人跟踪我,总之不要打扰我,做不到的话,你我绝交、”
“绝绝交?是不再跟我说话并且我也不能再叫你谢虞哥的意思吗?”
“也可以这么理解。”谢虞点点头。
“没那么严重吧?可你爹跟我爹是拜把子的兄弟啊,咱们两家的关系怎么可以说绝交就绝交的?”赫小眉有点急眼:“谢虞哥,我知道我又说错了话,我不应该提让你来魔教,我以后都不提了成吗?你别不理我,我会难受的死掉。”
赫小眉着急的想抓住谢虞的袖子,可她知道谢虞有洁癖,所以努力的忍住,就怕自己这样冒失的一抓,让谢虞更远离她。
谢虞看着她在原地跳脚,冷漠的问:“我提的半年,能做到吗?”
赫小眉绞着手指头,低头咬着嘴唇考虑了半天,偷偷抬眼看谢虞没有半分松动的脸,知道谢虞是认真的,思前想后,虽然不舍,但终于还是懊恼的跺了跺脚:“好,我答应你。”赫小眉认真的抬起脸来:“半年,谢虞哥,半年之后我就去找你,到时候你不能再这样不理我。”
谢虞看她一眼,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说了一句:“记住你说的话。”然后就转身走了。
赫小眉不舍的看着谢虞转身的背影,她忍不住抬脚跟了几步,可到底还是刹住了脚,眼见着谢虞越走越远了,她忽然想起什么,急忙叫了一声:“谢虞哥?”
谢虞停住身形,回了一下头。
赫小眉小心翼翼的说:“谢虞哥,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
谢虞看着她,点了点头。
赫小眉急忙的掏出一个荷包,“谢虞哥,我看你抓了采花贼去衙门里领赏,你,你是不是缺钱花呀?我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多银票,你要不要拿去用一下?”
谢虞沉默了一瞬,他渴望得到关心的那个人想废了他,但是跟他站在对立面的人却在关心他。呵,何其可悲啊!
“不用了。”谢虞和缓的笑了一下。然后就转身走了。
他可以凭自己的能力赚钱,但是他却绝不会用魔教的钱。
“谢虞哥,这半年,你可照顾好自己啊。”
“好。”
第25章()
符青鸾着紧着时间,终于在日落之前将小巫山众人全部搞定。他把闵清闲和刘师侄都拖进破庙里,数过人数,将他们所有人像摊尸体般平均分布的摊在破庙里,让他们舒服的睡觉,
然后仔细洗了锅子,又取了清澈的泉水,再用锅子烧水煮了两块掰碎的饼子,还从闵清闲身上那装盐的宝贝小皮兜子里捏了两指头细盐加进汤里。
等符青鸾端着热腾腾的汤锅从庙里走出来的时候,一直盘腿坐在车辕上翘首以盼的唐鱼水兴奋的站起来,麻利的推开马车门,“师傅快进来。”
马车内很宽敞,其中一边窗户底下原本的条板座位被拆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地板上被铺了一层厚厚的褥子,脸色苍白的付麟安静的躺在上面,身上亦盖着一层厚厚的棉被。
太阳很快就日落西山,月亮悄悄的露出脸来,又被腾起的云雾遮住。
付麟从昏睡中醒过来的时候,听到了某种类似咀嚼喝汤的声音。
他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首先是车顶壁角上垂挂着的一盏车载油灯,那暖融融的光亮带着晕黄的微光将车内照得一片安详。
夜风从车门的缝隙吹刮进来,带着了一股凛冽的风声,但车内却并不觉得冷,那紧峭的风声伴着车内融融的气氛,几乎给人一种错觉,使人错以为这车内小而密闭的空间,是一个如家般温暖的港湾。
付麟长长的舒一口气,这才循着声音转过脸去。
他猜想着这在他车内喝汤之人大概就是谢虞所说的小巫山派的闵师叔之流。
在他的认知中,谢虞办事一向是稳妥的,所以当他看到坐在另一边车窗前捧着个冒热气的锅子凑头喝汤的一对老小的时候,想起谢虞给他描述过的关于小巫山众人的形貌衣着,与此刻这对老小严重不符的形象,心中不免是讶异的。
喝汤喝得正香的符青鸾感觉到视线,抽空朝付麟那边看了一眼,见付麟瞪圆了眼睛看他,他不免停顿了一顿,犹豫取舍了一瞬,终于不舍的将手中的汤勺放下,对付麟和颜悦色道:“醒啦?”
付麟睁着黝黑的眼睛看着他,没吱声。
符青鸾和蔼慈祥的等了一会,也没等来付麟那句你是谁的疑问。
倒是唐鱼水从汤锅里抬起脸来,问付麟到:“你是谁呀?”
符青鸾无语的看他一眼,把视线转回去与小徒弟一起看着付麟。
付麟还是没吱声,将视线下移,看着那口锅子。
符青鸾眉开眼笑,从旁边的架子上端过一个小木碗来,用手试了试碗底的温度,热乎道:“知道你晚上醒,确实给你留了一口汤。”
符青鸾把汤碗往前一递,自来熟道:“呶,趁热喝了吧。”
付麟眼底的防备一闪而过,垂下眼去遮住了眼底的打量,摇了摇头。
符青鸾看着他那发顶,就有些愁得慌,好好的孩子,该不会成了一个哑巴吧?!他不记得透骨钉有这后遗症啊!
他倒是记得如今的青阳掌门琉青玉曾经在原主面前说过的对于付麟的评价,他说付麟根骨俱佳,也够勤奋,实是个乖巧懂事前途无限的好孩子,平日里也很好相处,浑身都是顺毛,只有谢虞这一块摸不得的逆鳞。
见付麟不接,符青鸾也不在意,大刺刺的把碗收回去,自个儿把汤给喝了。
反倒是唐鱼水福至心灵,正儿八经的回了一句:“看,我们没下毒,我师傅以身试法,亲自证明了这汤的清白。”
付麟倒是没有变颜色,他私心里明白,这师徒两人若真想害他,在他睡着时便可以动手,又何必等他醒来。
只是这一会儿,付麟心中已有了猜测,他打量过这师徒俩的穿着,忽略掉那长者额头上那半指长月牙形的奇怪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