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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原主,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仇的,他就不多此一举了。
聪明人嘛,得分得清形势,看得清现状。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子,如今也干不了啥。
符青鸾摸摸肚子,脸色凝重:眼下,先解决了这危机再说。
他爬起来动动手脚踢踢腿,感觉了一下新的身体,发现除了全身不可避免的酸痛与灵力枯竭的虚弱感,其余也没啥不适的。
看了眼歪在地上的小孩,蹲过去稀罕的瞅了两眼,看原主死前的记忆,他记得这小子,荒山野岭的,屁点儿大,独自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猫腻的。
不过,他可是末世吓大的,屁点儿大的孩子,就算有威胁,他也不放在心上,不然他那末世中苟活的十几年,不就都活给狗了吗!
而且这小孩长得可水灵,睡觉嘟着嘴唇的样子可爱的紧,让人忍不住就要摸一把。要知道他死前那个世道,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鲜活灵动的孩子了,因为在末世里,死的最快和最早的群体就是老人与孩子了,他记得那什么,自己死之前吧,已经好几年没看到十岁以下还能活着的孩子了。
想到这里,手痒的在小孩儿脸上摸了一把,那个滑
可是,看了眼自己老树皮般的手,与小孩脸上白嫩的皮肤形成的鲜明的对比图,觉得挺糟心的慌。这红颜枯蛊的毒素也忒毒辣了一些,他大胆推断了一下:估计他这身毒素如果排不尽或者解不了毒的话,容貌大抵是变不回来的吧!
唉!
符青鸾再次摸了摸饿瘪的肚皮,把小孩撇下,自个儿从山洞内走了出去。
外边的天已经快黑透了,显得俩山缝外面升起的那堆篝火的火光特别明亮。
围追他的小巫山派的那伙人可能因为白天叫骂了一天,又法宝尽出的折腾那个山缝口的禁制,以至于大多数人脸上都显出了一丝疲色。
借着火光,符青鸾大体扫了这些人一眼,一个中年,其余一帮小年轻,该是师叔辈的带着小字辈的下山历练之类的情况。
符青鸾往前走了几步,脚下踩上一根枯枝,嘎巴一声,那些人才发现他一般,都警觉的转过头来。
有一个长得挺白净的小子腾的一下跳起来:“妖人。”
“嗳。”符青鸾答应一声,顺道走过去,靠近山缝口,与这一群人隔阵相望,还往他们的篝火上瞅了瞅:“烤野食呐?”符青鸾耸了耸鼻子,“闻着挺香,抹盐了吗?”
第4章()
符青鸾这一个靠近,借着火光,他们才看清符青鸾如今苍老布满褶皱的脸。
众人不禁抽了一口凉气。
里面抽气声最响的,就是那个刚刚脱口叫他妖人的白净圆脸小子。
他们之前抓捕这个妖人的时候,这妖人明明还是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年轻人,如今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竟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头,难免都吃惊。
就是见多识广的中年人,也不禁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白净圆脸的小子更是脸色震惊:“妖人,你”他卡了一下,张着嘴惊异的打量了一番符青鸾的发型,衣服,身高,重点看了一下符青鸾额角正中的那滴仍然有些红艳的桃花痣,他脸上的五官不禁都皱到了一起,有些踌躇,勾头去问旁边的中年人:“师叔,那是那妖人吧?他怎的一下子老了这么多?”先前他听说这妖人本是个老头,吃了孩童的心脏才能返老还童,保持一张年轻的脸的,他起初听了觉得有些荒谬,修仙的人练到一定程度倒是的确能驻颜保持容颜不老,但也没听说有能返老还童的。
但是听到唐门二公子唐潇的证词,说亲眼目睹了这妖人从年轻人变成了老头子,又由老头子变年轻的诡异事情,有这唐门二公子的作证,加之这妖人的身旁的确有两个刚死去不久的孩童的尸体,而且这妖人的嘴上还有碎掉的血肉。
这人证物证俱在,这罪名算是有了七七八八。
本来他们小巫山派的做事风格也不是莽撞不分缘由的,虽然证据确凿,但他们也不会偏信一面之词,相信那种无稽之谈,怎么着也要向这个当事人求证一下的,听听这当事人有何辩解之词,防止冤枉好人。
可是这个妖人却不由分说,暴起就开始伤人,还夺了剑刺伤了唐门家的姑娘,直把一个瘦弱弱的小姑娘给几乎捅个对穿,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才能对一个姑娘下那般的狠手,当时在场的人脸都青了。
妖人如此行径,等于不打自招,那害人的罪名立马就坐实了,而且捅人时的那股狠劲,眼白都爆出血丝来了,那神情,就像被逼到绝处濒死的独狼,让他跟他一个照面的时候,禁不住一个瑟缩,手上的剑就失了准头。
妖人就是看准了他的这个漏洞,竟将他的剑一荡,在他受不住踉跄跌出去的时候,御剑逃跑了。
他觉得妖人能够逃跑,里面有大半的责任是他,所以追到这山口叫骂的时候,他最为义愤填膺,连喉咙都给喊哑了。
如今唐门二公子的话成了真,这大半天前还很年轻的年轻人,如今大无畏的顶着一张老人脸,见他惊疑的看着他,竟还眉角一动,冲他眨了眨眼
之前咽下的一口干饼子,登时就堵在了胸口,让他感觉噎住了似的。
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了那个小孩子,他立刻惊叫一声,沙哑着嗓子吼:“妖人,那个孩子呢?你莫不是又要吃那孩子的心脏?”
符青鸾听了小子的吼声,见他激动的模样,眉梢一动,挑了挑眉,慢吞吞的说:“哦,不经你提醒,我倒是忘了,这倒的确是个好法子。”
“你”白净小子气得七窍生烟,噌的一下拔出剑来,但,“白灼,不要冲动。”他的师叔阻止了他。
“就是,年轻人嘛,冲动容易变老。”符青鸾指了指他们的那堆篝火,语气轻松的说:“哎?借个火。”
“你说啥?”廖白灼吃惊的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符青鸾抬抬下巴,看白痴似的看着他:“火啊,听不懂?”
廖白灼一个倒仰,他觉得自己胸口的那口干饼子还没下去。
白灼身旁的师叔终于发话了:“请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嗯,这话说的倒也算客气,没有妖人禽兽的叫,符青鸾文绉绉的笑,指指天:“天黑露重,”指指衣服:“衣裳单薄。”又挥了挥手:“夜风袭人,寒气入骨啊!”
符青鸾说:“我怕冻死了,没人给我收尸。”
“妖人,你凭什么要我们给你火?”廖白灼气到,“你这种坏人,死了活该。”
“奥!”符青鸾点了点头:“那我扒了那小孩的衣服冻死他吧。”
“你卑鄙,嗝”廖白灼被气的打嗝了,“他不是你徒弟吗?”
“谁说徒弟不能弄死的?”
“”
符青鸾得到了想要的柴火,搬运了两趟回山洞,又拿了他们扔进去的着火的木柴回去,然后马上,山洞口就发出了暖融融的火光。
众人看了看那散发着暖意又能阻挡冷风的山洞口,又看了看他们自己所处的冷风呼啸,幕天席地的山缝口,突然觉得自己竟没个妖人过的舒坦。
然后没一会儿,妖人去而复返。
“饿死了,给点儿肉。”
“妖人,你不要得寸进尺。”
“嗯,给不给?”
“”众人看着火上刚刚烤好的两只烤兔子,那兔子此刻火候正好,熟透的皮子上流下透亮的油脂,滴在火焰中滋滋作响,闻着美味异常,着实舍不得。
符青鸾也不废话,回了山洞一趟,再出来手上提着五六岁的小孩子,小孩似乎没睡醒,还在揉眼,符青鸾在众人愤怒的目光中掐住小孩的细脖子,开始威胁人:“也不要你们多了,不是有两只烤兔子吗?给一只就行,我很公平的,咱们对半分。”
是呀,烤兔子对半分,可是人数差距这么大,这也叫公平?!
众人敢怒不敢言。
小孩儿似乎被肉味馋的彻底清醒了,也不管脖子上掐着的手,对着篝火露出垂涎的表情,竟细声细气的附和:“对,把烤兔子交出来。”
众人:“”
最终,一老一小满意的捧着一只肥得流油的烤兔子,外加几块干饼子,满意的回山洞去了。
众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无言的气氛在小巫山派众人中散播开来。
本以为那俩人安生了,可过了一会儿,老的没再出来,小的倒是出来了,手里抓着一根兔子腿,嘴角还淌着油,嘴巴里嚼着肉一动一动的,腮帮子鼓鼓囔囔,隔着禁制与他们深情对望。
“饼子噎得慌,我师父让问问,你们有没有干净的水?”
“最好是在火旁边烤过的有温度的水囊,我师父说他老了肠胃不好,喝不得凉水的。”小孩抹了把嘴上的油,一连说了两句。
有人脸黑,有人无语这小孩,像是有生命危险的样子吗?他们是不是白担心了?!
唐鱼水眨巴着水当当的眼睛,纯良的说:“我师傅说,你们要是不给我水的话,就从我身上取,说让我变干尸。”唐鱼水看着离他最近的廖白灼,天真的问:“这位小白哥哥,干尸是什么东西?好吃吗?”
廖白灼直接倒抽了一口凉气,差点将手里的干饼子掉地上。
唐鱼水捧着一个暖呼呼的水囊回到山洞里的时候,符青鸾正将一个饼子掰开,往饼子里面夹肉。
“师傅,水要到了,按你说的说了,果然是那个小白哥哥给咱们的。”
“嗯。”
“为什么要叫那个哥哥为小白?”
“好说话,心软,脑筋直,可不就是小白吗。”
“哦。”唐鱼水懵懂的点了点头,在符青鸾旁边蹭着他坐下。
符青鸾把水囊接过来,把夹好肉的饼子递给了唐鱼水。
“师傅,这吃法真新鲜。”唐鱼水乐呵呵的接过夹肉的饼子,喜滋滋的咬了一口,觉得好吃极了。
符青鸾打开水囊,喂小孩喝了一口水,又自己喝了一口,继续夹肉,脸上十分感慨,还透着一股怀念:“这个吃法叫肉夹馍,我们那儿好多年没吃过这个东西了,我都快忘了它是什么滋味了!”
唐鱼水看着手上应该不至于珍贵到见不着的饼子和肉:“为什么好多年没吃过?”
“材料难得。”
“师傅生活的地方很缺肉吗?”唐鱼水有些纠结的皱起小眉毛,作为这个年纪的孩子,他是很喜欢吃肉的,之前被关了整整三年,也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他才能吃上一顿肉。他本以为如今逃出来,以后跟着贵人师傅,就能过上无肉不欢的日子了如今听贵人师傅这么一说,顿时有些为未来担忧起来。
“倒不缺肉。”符青鸾幽幽的看过来:“缺面。”
“噗”唐鱼水后怕的拍着胸口:“呃我觉得,只要不缺肉就好!”
符青鸾砸吧着口中饼子的滋味,忧愁的道:“缺粮食,缺油,缺盐,见不着面食,馋得我眼都绿了好几年”
“师傅!”唐鱼水也不禁忧愁起来:“您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到一种有这顿没下顿的危机感呢?!”
“那倒不至于。”符青鸾放松的说:“小巫山派那么些人,还不至于只带了这么点干粮,饿不死咱们。”
“不想办法出去吗?”
“不急。”
唐鱼水眼睛一亮,看师傅说的这么胸有成竹:“您有办法?”
“没有。”
“噗咳咳。”
“小小年纪不要不学好,怎能浪费粮食?捡起来吃了。”
“!”
不知怎么,唐鱼水突然觉得,自己跟着这个命中的贵人,以后的路好像,可能,大概?有点艰难!
吃饱喝足,一老一小严肃的坐在山洞里,唐鱼水端端正正的跪好就想磕头,但被符青鸾阻止了。
“等等,”符青鸾说:“我没同意,你磕头也没用。”
“”唐鱼水:“我都叫了那么多声师傅了,您要是不愿意,干嘛还要应我?不待这么赚人便宜的!”
符青鸾敲着手,眉梢一挑,恶霸一般:“身份,来历,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为何执意要拜我为师,统统都交代出来。”
“师傅,我一个小孩子,您不能吼我。”
“说。”
“我姓唐,名字叫唐鱼水,据说是我娘跟我爹行鱼水之欢时意外得的我,据说我娘死了,爹还在,不过不愿意认我,还把我关在一个窗户很小的黑屋子里,数着日子,也有小三年。而我被关的这几年,也没见外人来看过我,只有一个常年给我送饭的老婆子照顾着,老婆子眼花耳背,还经常忘记给我送饭,而且她每次一开口,都喜欢叫我野杂种,说我丢了唐门的脸面,让我好好反省。我反省之后,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