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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你这小子。”永平帝甚是宠溺地看着他,“回来了,不先问侯父皇和母后,就偏偏就问起来那丫头来。”
被自己的父亲调侃,百里擎天面色一红,但依然急切不减。“父皇,你就快告诉我吧,莎儿她到底怎么了?”
“她没怎么啊。”永平帝被问得莫名其妙,左右看了看,确实没看到牛莎莎的影子,忍不住眉头微微一皱,用猜测的口吻说道:“大概又是去收容所忙她的那些事情去了吧。这丫头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明知道你今天凯旋归来,就算再忙,她也应该先来接你啊。”
收容所?
关于这个收容所,莎儿曾经在书信中跟他提起过。不过,他们之间有四五个月没见了,他不相信莎儿不想念他,更不相信莎儿会将他的地位放在收容所之后。
但,听父皇的口气,怕是也不知道他想要的答案了。他的心里更加急躁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强忍着心中的慌乱,抬手招来马总兵,让马总兵等一下带领大军回营,又嘱咐礼部尚书妥善安排好随军一同而来的北狄俘虏。
安排好一切,百里擎天这才对永平帝说道:“父皇,儿臣想……想先回王府去看看。”
按照规矩,皇帝没有离开,其他人是不能先离开的。永平帝却只当他是馋老婆了,也没往心里去,反正一切军务都已安排妥当,便笑得甚是暧昧地挥手道:“去吧去吧,别玩得太过火了,今晚宫里要大摆宴席,犒赏三军,你可别忘了和丫头一起来哦。”
“是,儿臣遵命。”
这时候,百里擎天哪还顾得上永平帝话语中的戏谑,应了一声便跨上战马,沿着进城的驿道急匆匆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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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军队凯旋归来,举国欢庆。大街小巷人潮汹涌,老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翘首盼望太子带领军队从大街上经过,临街的酒楼茶肆生意火爆,茶友酒客们趴在楼上栏杆边的有利地形上,对此次前无古人的一战品头论足,高谈阔论。
晋王府更是张灯结彩,早就做好了迎接主子回府的准备。
“驾——驾——”
王府的管家老张头正站在大门口翘首观望,只见一匹快马由远而近,因为距离有些远,马上之人看不清容貌,但能看出那人行色匆匆和浑身的霸气。
那随风烈烈翻飞的猩红色大氅甚是眼熟,不是他家太子又是谁?
按时间算,太子要在半个时辰以后才会出现在城里,怎么这会儿太子殿下就一个人匆匆回来了?
老张头来不及多想,赶紧吩咐门房进去通知只在干活的下人们出来迎接,他自己便先迎了上去。
“吁——”
战马疾奔而来,百里擎天一拉马缰,战马扬蹄长嘶。
百里擎天面色冷峻,马儿还没站稳便从马背上飞身而起。
“太子爷。”果然是主子回来了。
快一年没见到自家主子了,老张头喜不自胜,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堆到了一起。
百里擎天稳稳地落在老张头的面前,扫了他一眼,冷声问道:“太子妃呢?”
老张头还没发现自家主子面色异常,只一面迎过去伸手去拉住急跑而停的战马,一边眉开眼笑的答道:“太子妃在府里呢。老奴这就进去禀报。”
在府里?
百里擎天顿了一下,将手里的马鞭反手往后一抛,提步就往大门里跑去。
虽然管家说莎儿在王府里,可他焦躁不安的心没有一丝一毫的松缓,他必须要亲自见到他的莎儿才会放心,也才敢放心。
待老张头牵了马回过头来,他家主子早已无影无踪了。
看着那没了人影儿的大门口,老张头好笑摇头,抚摸着百里擎天的战马,自言自语地说道:“都说小别似新婚,你家爷啊,肯定是等不及了。呵呵呵……”
穿回廊,过小桥。
王府里的下人们放下手中的活计匆忙赶出来迎接,却看到太子爷阴沉着脸大步往内院的方向走去。
冷!
冰冰冷!
他们赶紧跪地迎接,谁也不敢抬头。
只垂眸低首承受着那迎面而过足以将人冻僵的阴寒之气。心里都在暗自猜测着:太子爷以少胜多打了胜仗回来,却是这般脸色,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去实力长亭迎接倒也罢了,但进入王府,这一路走来都没见到武刚兄弟俩和冯宝等人的影子,百里擎天的心情几乎落到了谷底。
他随手抓住一个内院的小厮,问道:“看见太子妃了吗?”
那小厮被百里擎天如破空之剑的目光盯着,双腿没来由地一软,颤巍巍地指着滕王阁的方向。
“回,回太子,太子妃应该在,在里面吧!”
百里擎天又问:“那武刚呢?”
“武,武侍卫好,好像出去办事了。”那小厮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丢了小命儿。
“哼!”
百里擎天瞪了他一眼,扔开他,就朝滕王阁走去。
滕王阁是他和莎儿婚后居住的地方,已莎儿闲不住的性子大中午的还呆在滕王阁里,他总觉得怪怪的。
这时,他的贴身侍卫陈林和岳遥跟了上来。
刚才在十里长亭,他们见主子爷和皇上正说着话,突然就策马而去,他们二话不说也赶紧翻身上马,奈何主子催马像疯了一般,他们紧紧追赶,还是被拉开了一百多米远的距离。
听了百里擎天问小厮的话,他们才知道主子爷是在寻找太子妃。
老实说,他们也很纳闷儿。今日这么特殊的日子,太子妃竟然没有亲临十里长亭来迎接主子爷。
主子爷的心情可想而知。
陈林和岳遥紧跟着百里擎天的脚步,刚踏进滕王阁的院子,就听到一道怪异的声音传来。
“呜——呜呜——呜——”
声音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带着一种压抑诡谲的味道。
百里擎天顿住凝眉,仔细地凝听了一瞬,然后脸色大变,提步就冲了过去。
一脚将门踢开,卧室里的一幕让百里擎天等人大惊。
“呜——呜呜——”
只见内侍太监冯保被捆绑在卧室里的一张椅子上,他的嘴里用布塞得满满的,正惊恐地瞪着他们,一面挣扎一面呜呜地叫着,像是在求救。
将屋里的情况打量了一翻,百里擎天的眸光深邃难测。
“解开他。”他冷声开口。
“是。”陈林和岳遥应了一声,赶紧上去解开冯宝。
嘴里的布刚被扯出,冯宝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爷啊!您可回来了,您要为我做主啊!呜呜……”
第二百零三章 离别之痛()
嘴里的布刚被扯出,冯宝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爷啊!您可回来了,您要为我做主啊!呜呜……”
冯保声泪俱下,看上去明明委屈至极,可陈林和岳遥却有一种想笑的感觉。
王府里戒备森严,卧室里又整洁如初,毫无扭打过的迹象,再加上冯保是太子殿下的贴身内侍,这王府里敢动冯保的除了他们那位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太子妃,他们想不到其他的人。
面对冯保的哭诉,百里擎天黑着脸一声不吭,直到他身上捆绑的绳索被完全解开,才问道:“太子妃呢?”
“呜呜……主子爷。”冯保哭着躬身走到百里擎天面前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回主子爷的话,奴才不知道啊。先前,娘娘传了奴才进来,说要等主子回来一起吃烧烤,让奴才去准备。奴才刚一转身就觉得脖子上一疼就晕倒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被捆在了这里。呜呜……”
百里擎天抬眼看去,冯保的脖子边有明显的一道红印,那是他熟悉的牛莎莎的手刀所为。
没有到十里长亭去迎接他,却把冯保打晕了,这小丫头到底在搞什么?
百里擎天心里焦躁不已,头却有些大。
“娘娘。”
这时,外面传来了武刚的声音。
百里擎天扫了一眼门口,冷声喝道:“进来。”
听到是百里擎天的声音,武刚面带喜色地走进来。
武刚喜滋滋地看着百里擎天,“爷,您都已经回……”
他话还没说完,就发现了屋里的异样——冯保哭哭啼啼,而主子爷的脸阴沉得都快拧出水来了。
“这……”他话锋打住,转口诧异地问道:“冯公公这是怎么了?”
百里擎天双目微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问道:“娘娘呢?”
“娘娘?”武刚莫名其妙,“娘娘不是去接主子了吗?”
百里擎天紧紧追问,“那你呢?你干嘛去了?”
“我……”见主子面色不善,武刚也不敢大意,赶紧回答:“今日一早,娘娘就派属下去收容所,告诉他们娘娘今日要去接太子爷,就不去收容所了,让他们抓紧生产,以供货源。属下这才刚刚回来。”
这么说,武刚也不知道莎儿的去处了。
百里擎天紧闭双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紧接着,竹韵也回来了。
百里擎天强忍着心中的不安,问道:“竹韵,你去哪里了?”
“回太子殿下。”竹韵施礼答道:“昨日,娘娘去相府看望相爷,把一支喜爱的珠花忘在了相府,娘娘让我去去了回来。”
竹韵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了被取回的珠花。
百里擎天什么也没说,而是走到软榻边躺下。从十里长亭到现在都看不到莎儿,他感到心很痛,也很重,犹如一座大山压在心头,压得他窒息,压得他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躺好身子,他才抬眼看向武刚,问道:“那武风去哪里了?”
“回太子殿下。”武刚看了看主子阴黑的脸,如实答道:“武风和属下一起出去的,娘娘派他去了栖霞寺。”
百里擎天抬手抚额,久久不语。
看来,莎儿是将身边所有的人都只开了,就连无法支开的冯保都被直接敲晕了。他不知道莎儿这么做究竟是在干什么,但心里却升起了一种将要失去莎儿的强烈的恐慌感。
“你们都不在娘娘身边,娘娘呢?娘娘呢?”他从软榻上撑起身子来,对着武刚等人双目圆瞪,一声怒喝,像极了一只仰天怒吼的雄狮。
一听百里擎天的怒喝,几个下人才终于明白过来——太子妃不见了。
他们吓得面无人色,都咚的一声跪下了。
“主子爷饶命,主子爷饶命啊!”
“属下护主不利,属下有罪。”
他们跪在软榻前,磕头如捣蒜。
太子妃在主子爷的心里是何等分量,他们都很清楚。现在太子妃不见了,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样的惩罚,不用说,他们也知道。
百里擎天情绪激动,呼呼地喘着粗气,那如铁钳一般的大手紧紧抓过腿边的甲胄,发出一声金属擦挂的刺耳声音。
良久,他才颓然地往软榻上一躺,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百里擎天无力地挥手,他需要好好地静一静捋一捋,需要让心中即将爆发出来的暴怒情绪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惩罚他们的时候,而是应该好好分析莎儿去处的时候。
见主子情绪难控,武刚和竹韵也不敢多嘴,应了一声后搀起还跪在地上眼泪横流的冯保公公就准备退离出去。
“啪!”
冯保弯腰起身,怀里却突然‘啪’的一声,掉出一个东西来。
随声看去,竟然是一封信,上面写着——武刚亲启。
“是一封信。”竹韵率先叫了出来。
听到竹韵的咋呼,百里擎天唰的睁开双眼转头看去,只见冯保一脸茫然,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怀里还藏着一封信的样子,而武刚却正在弯腰捡起地上的信。
捡起地上的信,武刚不敢私自打开,诚惶诚恐地呈到了百里擎天的面前,“爷,看这笔迹,像是太子妃所写。”
百里擎天犀利的眼风扫去,那信封上犹如蚯蚓爬土一般的字迹果然是牛莎莎的。
“快,拿来。”
现在任何一点关于莎儿的消息对于百里擎天来说都弥足珍贵,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金光,话音未落,已一把将书信抢在了手里。可见其心情之急切。
他满怀期冀,可当他拆开书信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却又愣住了。
正如信封上所写——信是给武刚而不是给他的。
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熟悉而亲切,上面写着:
“武刚、武风、竹韵还有冯保,我亲爱的朋友们,见信安好。
首先,感谢你们一直在我的身边,陪着我走过了令人难忘的一年。
我知道,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已经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