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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芊芊等人刚刚才有所缓解的心情因为这一喊瞬间又跌入了谷底,脚步顿住,都极不情愿地回过头来忐忑地望着牛莎莎。
“你没事了,我还有事要说呢。”牛莎莎的视线望向牛芊芊,依然保持着那副漫不经心的的模样。
牛芊芊的心狠狠的抖了一下。牛莎莎虽然看上去漫不经心似乎很无害的样子,但牛芊芊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萦绕在周围的压迫力,这种压迫力她就是在一家之主牛帆的身上都从未感受到过,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几个丫鬟婆子的感觉亦然。
她们在丞相府伺候了许多年,可以说从普通的奴仆混到今日二夫人身边的心腹,她们挨过主家的家法也受过主家的骂,可她们从未感受过像现在这样如大山压顶般让人窒息的压迫力,让人感觉像是要活活地被挤压揉碎似的。
“姐姐……还有何事?”
“呵呵。”牛莎莎笑得无害,走过去一手搭上牛芊芊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道:“也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情必须跟你说清楚。”
牛莎莎本就比牛芊芊高出半个头,这一勾搭轻而易举地就将牛芊芊控制在自己的手臂之内,看上去像是姐妹俩在说悄悄话,但牛莎莎的话音却是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到的。
在牛莎莎的手臂搭上自己肩头的那一瞬,牛芊芊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因为她感觉到了那只手臂上的力量,犹如刑具一般紧紧地桎梏着她的肩头,不容她有半分动弹。
“芊芊啊。你我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应当相亲相爱和睦相处,你说对吗?”牛莎莎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肩。
牛芊芊点头。
“你点头就说明你同意我的看法。”
牛芊芊又乖巧地点头,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牛芊芊也不傻,她绝对不相信牛莎莎留住她是为了跟她交流姐妹的感情,所以,一双美眸也警惕地瞟着身旁的牛莎莎。
牛莎莎继续说道:“既然这样,你就替我带几句话给你母亲。第一,我这个人最善良最纯洁也最好说话,只要人不犯我我就绝不犯人。第二,我在山上多年,而你们也伺候了爹爹多年,对此,我深表感激。这个家里的一切我都不想跟你们争抢什么,该你们的就永远都是你们的,但不该你们的我要提醒你们最好不要觊觎。第三,十年前的那碗银耳羹和前些天你放在花园门头上的那盆水到现在为止我记忆深刻,请你转告你母亲,让她——也最好记得。”
牛莎莎看似提醒实则警告的言语字字铿锵,一字不漏地落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这些话就算牛芊芊不能全数带给邱若水,在场的自然也有八卦的人。
牛芊芊听得心口一点一点地凉下去,双眼一点一点地瞪大。
十年前银耳羹的事情是她的母亲为了她的亲哥哥谋划的,目的是为了除去嫡长子牛辉,让她的亲哥哥牛鸿顶上。这件事除了她们母女俩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她也是那晚母亲听了她与轩王有了夫妻之实后一气之下才偷偷哭诉给她知道的,她没想到牛莎莎竟然也知道这件事。
牛芊芊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她不敢乱回话,因为她搞不清牛莎莎是真的什么都知道还是在套她的话。
但牛莎莎仿佛明白她在想什么似的,扫了一眼那些个丫鬟婆子同样震惊的表情,幽幽地说道:“我知道你们母女俩是绿茶婊,看似娇柔赢弱实则野心不小。我之所以没有找你们母女俩的麻烦,是因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念着你们这些年伺候爹爹的情分,不想为难你们,同时,也是想给你们母女俩一个改过的机会。你们可懂?”
说完,牛莎莎又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牛芊芊的肩膀,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牛莎莎的眼光真的太骇人,那几个丫鬟婆子争先恐后地一个劲地点头——
“懂,我们懂。”
“我们一定会记住大小姐的话。”
“懂,懂。”
牛芊芊此时除了心惊胆战之外恨不得立刻就撕了这几个丫鬟婆子的嘴。她们这样的回答不就等于已经承认了银耳羹的事情了么。真是愚蠢至极。
牛莎莎得意地勾了勾小巧的红唇,她要的就是这种敲山震虎和引蛇出洞的效果。
对于银耳羹的事,前些天她还只是猜测,但从现在牛芊芊突变的脸色及默不作声的反应来看,她的答案完全是肯定的。
她很清楚今日的做法只会引来两种结果:一种是邱若水就此收敛,规规矩矩地过自己的日子。另一种则是邱若水破釜沉舟,干脆再想办法除去她,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免得事情闹到牛帆那里就什么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牛莎莎坚信以邱若水的野心会是第二种结果的可能性居大,毕竟这么几个丫鬟婆子都听到了,死无对证永绝后患才是邱若水的首选。所以,她很期待邱若水接下来的动作。
“好了,冬节的宫宴我会按爹爹吩咐的准时参加。我也没什么其他的事了,你们回去吧。”牛莎莎又换上了那副无害的笑容,在低头凑近牛芊芊的耳边时,她轻声地加了一句,“芊芊,记住,我希望我们是和睦相处的一家人,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都收起来吧。”
说完,牛莎莎也不管牛芊芊等人是一种怎样怪异的表情,呵呵一笑,松开牛芊芊直接转身朝书房走去。
牛莎莎一转身,牛芊芊等人如获大赦般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刻也不敢停留,赶紧消失在牛莎莎的视线之外。
待她们走远了,牛莎莎回头看着她们的背影发出轻轻的一声嗤笑,“呵呵,我的脑子都比你们多运行了上千年,还跟我玩宅斗。哼!”
清香苑又安静下来。
“小姐。”见牛莎莎朝书房走来,竹韵感激地看着她。
“嗯?有事吗?”震慑了绿茶婊,牛莎莎现在心情好得不得了,连说话都觉得浑身轻松。
“小姐,谢谢你。刚才……”
“竹韵,不用谢我。我们是好姐妹的嘛!”牛莎莎走上书房的台阶开心地拍了拍她的肩,继续道:“记住,跟着我混,没人敢欺负你的。哦,对了。你快去吃饭吧,空了就再去帮我买些爆竹回来。”
牛莎莎说得轻描淡写可竹韵却感动得一塌糊涂。简简单单的一声“姐妹”,竹韵以后可能都要把命卖给她了。
第六十四章 蛇蝎母女()
午后,二夫人的逸翠园里。
牛芊芊不负牛莎莎所望,支开所有的下人后第一时间就将牛莎莎的话一句不漏地转达给了邱若水。
邱若水大惊。
“她竟然想起了银耳羹的事,还怀疑到了我们的头上,怎么会这样?”说着,邱若水一屁股落在椅子里,面色颓然,原本为牛芊芊未婚就先**的事情操心憔悴的身体此时更是哆嗦个不停。
儿子的事情没办好,女儿又**了。突然之间,她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一双儿女怨愤地望着她,指责她连个正室的名分都没有,骂她无能。她仿佛看到整个世界都在离自己远去,就剩下了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不,牛莎莎不应该知道这些的。那时她还小,那个负责送银耳羹的嬷嬷已经被自己找机会偷偷弄死了,一切都过去了,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牛鸿都不知道,牛莎莎又怎么会知道?
不,不会的,牛莎莎一定是在找借口恐吓自己,好让自己放弃正位之争,放弃儿女的前途。哼!她想得倒好。
邱若水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
“娘,那贱人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希望我们能和睦相处……”牛芊芊怯怯地望着闭目靠在椅背上的邱若水,心里想着牛莎莎没来找她们的麻烦,照她说的那样和睦相处其实也不错。只要牛莎莎不争抢,她照样是相府的二小姐,照样荣华富贵。
牛芊芊话还没说完,邱若水就睁开眼来打断了她。
“你说什么?你以为她会那么好心?”
“她是这样说的啊,而且她都知道了,这些天也没来找我们啊。”
“她说的你就相信。你就心软了?你知不知道那么多人都听见了,要是传到了你爹耳朵里我们会是怎样的下场?”
邱若水“唰”地一下站了起来,气不打一处来。她真不知道她这个女儿为什么会那么蠢,竟然会蠢到去相信那个贱人的话。早知道她就不该让牛芊芊知道当年那件事情。
“那,那我们该怎么做?”牛芊芊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还能怎么做,除掉她是唯一的选择。娘什么方法都用尽了,你爹都没有要把我扶正的意思,娘只能靠你们了。”邱若水说着,上前两步扣着牛芊芊的双肩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芊儿,你可千万不能心软。这不是为了娘,而是为了你和你哥。娘做不做正室都无所谓,但不除掉她们兄妹俩,你们兄妹俩就永远出不了头,就永远都是庶出。懂吗?”
“我知道。娘,我错了。”娘说得有道理,就算牛莎莎与她和睦相处不与她争抢又怎样,庶出的帽子让她们兄妹俩在外面还是低人一等。牛芊芊眼眸半眯,眼里闪着阴寒的光。
她必须要比牛莎莎强,必须要过得比牛莎莎好。
“芊儿,你给我记住,你比那贱人聪明,容貌也不比她差,她能拥有的你凭什么就不该拥有?”
“对,凭什么我就不该拥有,凭什么她赐婚轩王不成又赐婚晋王,那晋王爷可是皇上最喜欢的皇子,说不定将来还能做皇上的。”牛芊芊一脸的委屈样,看得邱若水直心疼。
“当皇上那倒不会,自古以来立储立长,晋王上面不是还有太子么。只是,皇上自来喜欢晋王,牛莎莎要做了晋王妃,这事……”
“娘,都说妾室生的将来就只能做妾,可我心不甘,我一定要嫁给轩王做轩王妃,到时候大家都是王妃,看那贱人还怎么得意。”牛芊芊的一双拳头渐渐握紧,眼里迸射出无边的恨意来。
听了牛芊芊的话,邱若水的眼泪夺眶而出。
“妾室”两个字一直是邱若水的痛。在这相府里,虽然事事都是她在做主操办,实际权力跟正室没什么区别,但那仅仅是在丞相府里,出了相府,别人还是会叫她“二夫人”,还是会用看妾室的眼光来看她。就连皇上赐婚也只想得起正室的女儿,何曾想到过她的女儿。
“芊儿,娘亲不会让你再受委屈的。”邱若水心疼地将牛芊芊揽入怀里,泪水流淌的双眼慕地一寒,“你不是已经和轩王有了夫妻之实,轩王也已经答应了请求皇上赐婚么,娘有办法让你一直稳居正妃之位。”
邱若水的话让牛芊芊斗志再起,她立刻抓着邱若水的手摇晃起来。
“娘,你说的是真的?皇上会同意让我做轩王的正妃?”
看到牛芊芊的模样,邱若水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是真的对轩王上了心。
邱若水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但为了女儿的锦绣前程,邱若水咬咬牙,心里生出一条毒计来。牛莎莎,既然你知道得太多,挡了我一双儿女的富贵路,那么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邱若水在牛芊芊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冬节的时候,她不是也要进宫么……”
听了母亲的话,牛芊芊捂着嘴叫了出来,“啊?娘亲,这,这样也行?”
“怎么不行?双管齐下才可保万无一失。”邱若水阴测测的一笑,“我现在就写信,你到轩王府去交给轩王,我想,他也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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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大庆王朝军营的演武场上。
华天佑正在演武台上与人对练。
他一身紧身窄袖长衫,显得英武有型,与对方交手的过程中不断地重复着顶、刺、挡、抹几个动作。他的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那日牛莎莎在常胜坊里演示过的动作,出手的招式越来越快,越来越怪异,让正与他对练的对手应接不暇。
百里擎天坐在观看台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悠闲地看着场上的对练。见华天佑的招式虽然越来越狠戾却都是虚招,并没有实实在在地招呼在对手的身上,百里擎天渐渐皱起了眉头。
华天佑赤手空拳而对方用剑,华天佑在演武台上身形翻飞,亦攻亦守,始终重复着那几招,既可以攻击到对方却又让对方近不了身,就像是在逗着对方玩儿似的。
直到筋疲力尽,华天佑才一脚将对方踢下了台,结束了这场对练。
华天佑满意地笑了笑走下台去非常绅士地伸手扶起对方,“没摔着吧?”
“我没摔着,才几日不见,没想到华参将的武艺是越来越精进了,小的根本没法抵挡啊!”对方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恭维道。
“哪里,哪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