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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之后-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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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晏之摇头。“不行,我还是觉得你这是利用。你就能保证一定会对她生情?”

    “能。”秦翊站在角落里,灯光打在脸上,晦暗不明。他寒声道:“兄长,您要知道人和人之间不是只有爱慕这一种感情。我不能保证我会爱得刻骨铭心,但我说过了,我会做一个丈夫该做的,甘愿为她付出,绝不让受半点伤害,与她相守一生。”

    相守一生。秦晏之突然觉得好生讽刺。不管弟弟是有意无意,他是句句戳中自己的痛处。这话说的不是自己又是谁?

    和容嫣成亲五年,他是她的丈夫,却根本没有担起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他一直在逃避。若如秦翊所言,他对她有一丝疼惜,他们也不会走到这步。明明可以互相扶持厮守一生,如今却带着无尽的悔恨和愧疚。

    当时的自己为何就意识不到那是自己的妻子呢?

    秦晏之被弟弟的一番话带入苦闷之中,久不能自拔。他垂目摆了摆手,叹道:“这事还要斟酌,容我再想想吧。”

    秦翊知道他苦虑什么,并不在意,唯是疏朗道:“您慢慢想,不过您没得选,吴奚我娶定了,我今儿来只是与您知会一声。”说罢,也不待惊愕兄长反应过来,他又道:

    “兄长,我也劝您,对您夫人好些。我不想拿她当嫂嫂,但您娶了她便不能不拿她当夫人。她是你妻子,她没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已经负了一个了,还想再负一个吗?别到她也走了,你才知道追悔莫及。”

    话甩下,秦翊揖了一揖,挺拔着脊背径直推门离开了。

    秦晏之思绪乱成一团,过往今夕未来搅成一团,他甚至都提不起精神顾及弟弟所言提亲的事。他捡起地上的笔,羊毫笔尖劈了,湖颖金贵,瞧这样子是再不能用了。这笔还是父亲从善琏得来的,他有点悔,但来不及了。

    他望了那笔良久,终了深吸了口气,扔下。遣下人拾掇好书房熄灯,他兀自朝正房去了

    正房西稍间里,荀瑛方洗漱罢,正要上床歇下,突然见秦晏之闯进来吓了一跳。她嗔怒地剜了门口的小丫鬟一眼,小丫鬟瑟瑟低头,下巴都垂到胸口了。

    “你不用怪她,是我执意要进来的。”秦晏之道,随即遣小丫鬟关门退下。

    荀瑛急了。“你进来做什么?”

    “我房间我不该来吗?”他淡然道。

    她冷笑。“你房间?好。璎珞!”她唤了一声,门口的小丫头又惶惶进来了。她咬着牙道:“把东稍间的床给秦大人铺好。”

    “不必了。”秦晏之打断她。“东稍间的床我搬出去了。”

    呵。荀瑛要气炸了。他这算什么意思?铁定了要和自己抢房间,好,给他。“您请,我去次间成了吧!”说罢,连被子都没拿,拣着刚褪下的外衫,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朝次间去了。

    秦晏之顿了片刻,跟了过去,还没迈出稍间便见她整个人气呼呼地缩在贵妃椅上,小小的一团,好不委屈。秦晏之心突然一恸,两年前的那幕再现——曾经的她也是为了躲他,蜷在外间的罗汉床上,可怜得让人心疼。

    他后悔当初没迈出那一步,今儿还是这个门槛,他迟疑不决,终了迈了出去

    突然被抱了起来,荀瑛吓得惊呼一声,无意识挽住他脖子。随即反应过来,连推带搡地挣扎要下来,撕扯间她不小心挠到他右下颌,秦晏之疼得嘶了声,两条血红的抓痕立现。

    荀瑛惊恐呆住,然秦晏之却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几步便回到床边将她放下。

    “秦晏之!”荀瑛怒吼着窜了起来,还没坐稳便又被他按住,随之抱着她躺了下来。怀里人努力挣扎,偏就挣不开,往昔瞧着文弱的人哪来的力气。

    秦晏之被她挣得耐不住了,却唯是贴着她柔声道了句:“睡吧,往后我再不走了。”说着罢,他犹豫着,颇是木讷在她头轻轻地吻了下。

    这一吻,把荀瑛彻底定住了,她简直不敢相信,一动不动。半晌过去,头顶呼吸声可闻,她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心里防线彻底坍塌,她哇地一声竟哭了。

    她越哭越烈,秦晏之慌了,他哪哄过人啊。无从开口更无从下手,只得僵硬地搂着她,胳膊紧了紧

    夫人哭了,门外的璎珞可笑了。夫人大人总算和好了,她心里无比踏实,悄悄暗了灯火,退出去了

    然除了她,游廊幽暗处还有一人在笑——

    庭院里的灯笼被廊檐遮挡,光线在秦翊脸上划下黑亮分明的界限,半张脸都在阴暗中瞧不见他神情,唯见幽光里的唇角微勾,浮出一丝莫测的笑

算计() 
秦翊一早便来给兄嫂问安。正房里;荀瑛给秦晏之理着系带;这些日子的憔悴一扫而尽;脸颊多了两抹红晕;显得气色极好。

    倒是秦晏之;眉心微拢;盯着面前忙活着的妻子若有所思。

    “兄长;早。”秦翊淡然道。

    秦晏之望见弟弟,眉心越发地深了,凝了抹不自在的窘迫。不过秦翊只当没瞧着;目光对上荀瑛,笑容粲然,招呼了句:“夫人今儿气色真好。”

    这话一出;荀瑛脸更红了;抿笑睨了他一眼,再望向秦晏之时;幸福无限。秦晏之错开目光;对璎珞道:“去吩咐下人准备早饭吧。”

    秋闱前;秦翊一直在府学和国子监;每月只回来一次;坐不过两个时辰便走了。和兄嫂同桌用餐的次数屈指可数。

    荀瑛一早听嬷嬷道;昨晚小少爷去书房和大人说了些话,大人才回的正房。想来必是秦翊说和的,于是她看着小叔越发地亲昵了;不住地劝他多吃些;还特意让嬷嬷给他盛了碗莲粉燕窝羹送到他面前。

    秦翊恭敬接了。“谢谢夫人。”

    荀瑛敛笑,嗔道:“我和你兄长成亲这么些日子了,你总该唤我声嫂嫂,夫人夫人地称呼着,怪见外的。”

    秦翊弯眉,笑意温润。“都说长嫂如母,您不过才大我两岁而已,可面若桃李,瞧着比我还小呢,我哪唤得出口。”

    好歹成婚半年了,还是头回知道小叔嘴这么甜,荀瑛一时赧颜笑了。

    不要说她,连秦晏之这个做兄长的也不知道弟弟这么会哄人,于是看着他的目光越发地警惕了。这可不是他的性子——

    见兄长望着自己,秦翊犹豫着道:“兄长,昨晚的事,您想的如何了?”

    秦晏之盯了他须臾,摇头道:“日后再说罢。”

    话落,秦翊眉头皱了起来,荀瑛看得好不心急,问道:“什么事啊?可能与我说说?”

    秦翊犹豫着,低声道:“我想提亲。”

    “好事啊。”荀瑛欣喜道,看着丈夫问,“为何还要等呢,说说,是哪家姑娘?”

    “还是算了吧。”秦翊撩眼皮看了眼兄长,悻悻道:“还是听兄长的吧。”

    “为何非要听他的?”荀瑛不忿道。

    秦翊苦笑,语气无奈道:“我自幼无母,嫡母身子不好,一直静养;父亲南巡,而祖母又在通州,年岁大了行动不便。这事总不能劳烦祖父,所以除了兄长,这世上我也再无人可依靠了”

    少年本就长得俊,失落起来更是绞着人心,好不酸楚。

    荀瑛摇头,疼惜地叹了声。“这话怎说的,你还有我啊,你都说长嫂如母,况且这本就是女人家张罗的事,求你兄长作甚。放心,有嫂嫂在,我帮你。”

    “真的吗?”秦翊瞪大了眼睛迫切道,瞧着他兴奋的模样,荀瑛心都被点亮了。笃定道:“那是自然。”

    秦翊好不激动,一改往日的镇定,满目感激得像个孩子,竟手足无措起来。他越是这般,荀瑛那股子天性的同情越是被激发,笑意柔和。

    到了此刻,秦晏之突然好似明白弟弟一反常态的目的了,包括昨晚的话他暗自冷笑,竟被个小孩子算计了,他无奈摇头,深叹了一声。

    然眼下荀瑛才没功夫关注她,追问道:“你中意的到底是哪家的小姐啊?”

    “山东知府长女,吴奚。”

    荀瑛茫然,不是京城的她还真不认识。

    秦晏之冷哼,补了句:“英国公府的表小姐。”

    英国公府?荀瑛瞬间顿住,神色挂了几分尴尬。寺庙发生的那幕再现,她想起来了。

    看着蹙眉的她,秦翊哀叹了声。“我知道夫人如何想的,人家是吴家嫡女,英国公府的表小姐,我不过是庶出,若非兄长扶持,我一无所有。”说着,他自嘲似的冷笑,“也一无是处”

    “休要这般妄自菲薄,你可是金榜题名的解元,前途无量。”荀瑛定了定神,平静道,“这事容我再想想。不过你放心,你是我小叔,我们是一家人,我必会尽全力成全你的。”说罢,她浅淡笑笑,颦起的眉心蓄了抹思虑。

    秦翊再次言谢,悄然瞥了眼兄长,恢复他该有的淡定,勾了勾唇角

    南行的诏书一直没放,到底是去还是不去,虞墨戈始终也没撂下准话,容嫣不好追问,只能在心底做最坏的打算。

    争暖和昌平侯世子的婚事定在九月底,起码在这之前虞墨戈不会走。

    这些日子,为避嫌容嫣尽量少与虞瑶所在的跨院走动,整日都跟着宁氏一起筹备争暖的婚事,事无巨细地跟着婆婆学,极是认真,也帮宁氏料理了不少细节上的事。除了晚上回繁缕院,她陪宁氏的时间竟比虞墨戈还长。

    婆媳本就没什么矛盾,这段日子齐心忙活,不但芥蒂解除,俩人越发地亲近了。

    有叶府协助,容嫣的纺织业发展得有条不紊。关于账务上的事她偶尔也会咨询婆婆,坦然相对从未所有隐瞒,宁氏欣慰容嫣的信赖,容嫣也佩服宁氏理财手段。

    “你仔细学着,日后这公府中馈早晚要交到你手上。”宁氏一面理着账簿给争暖算计嫁妆,一面对儿媳道。

    容嫣为她研墨,笑应。“不是还有大嫂吗,前几日樾哥儿回来,我瞧她精神好多了。”

    宁氏手里的笔微顿,平静道:“她不行,我了解她。她眼下是看开了,实则心里这个结还是打不开,她管不了这个家。”说着,温慈地看了眼容嫣的肚子,柔和道:“国公爷指定这孩子是未来世子,其实还不是要把公府交到墨戈手里。这孩子是个福星”

    不止孩子,他们一家三口都是有福气的。宁氏又想到了长子,虽然虞墨戈没对任何人讲出虞晏清的身世,但她心中有愧,于是语气似带了三分哀求道:“嫣儿,日后你若当了家,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劳烦你照拂你大嫂和虞樾,莫要记恨他们。”

    这话好不伤感,容嫣忙安慰道:“瞧您说的,都是一家人我记恨他们作甚。再说樾哥儿回来还特地来繁缕院给我道歉,这小半年不见,变化可是大呢。”

    虞樾是变了,稳重多了,但道歉这事怕还是他母亲让他去的。程氏被娇宠惯了,任性脾气急,可平心静气时她也不是看不出深浅,容嫣在这个家的地位她清楚得很,心里不论如何想,面上她知道该如何做。

    宁氏只希望大儿媳能够一直清明下去,别犯浑才好。只有她和虞樾安稳,流放边疆的大儿子才能踏实。想着,她长叹了声:“也不知他们一家人,可还有团聚那日。”

    闻言,容嫣心咯噔一下,研墨的手定住。她想到了宝灵寺里撤下的虞晏清的长明灯

    “怎么了?”宁氏瞧她脸色忽变,忙问道。

    容嫣掩饰地笑笑,随即道:“小东西好像动了。”

    “真的?”宁氏惊喜道,“这还不到五个月便这般不老实,看来还真是个小世子,随他父亲。我怀墨戈时,还差一月便要生了,他日日在我肚皮里翻腾,迫不及待地要出来,终了可不就是提前了半月”话说到这,她眉头又皱了起来,叹声:“你这都快五月了,也不知墨戈如何打算的。”

    话题被转开了,容嫣松口气,笑道:“您放心吧,他能耐着呢。”

    宁氏被她逗笑了,点了点她。“傻媳妇,也就你这般信任他,他可是”

    “我可是什么啊?”门外幽沉之音传来,二人偏头望去,虞墨戈来了。“母亲,您想说我什么?”他含笑问。

    自打娶亲后,虞墨戈整个人都明朗多了,经了容嫣调和,母子关系也亲密不少。她欣慰地看着小儿子,笑道:“你可是好福气,娶了个好媳妇!”

    “母亲一语中的,所言极是。”虞墨戈淡笑道,“不过,这话往后可不能当着她面说,不然她可是不拿我当回事。”

    “人家何尝不拿你当回事了?”宁氏嗔笑道。

    虞墨戈看着娇妻,学起往日撇嘴的样子,佯做不悦道:“你瞧瞧她,整日赖在望岘院,我这都从府衙回来有一阵了,左等右等不见人。为妻者,不恭迎自家夫君便罢了,还晾我这般久,您说她可拿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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