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巨星问鼎-第7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接下来,薛嘉哲的话会更令她动怒。这位心理学的专家一边洗手,一边说道:“既然是生前砍下右手,还没有打麻药,那肯定很疼,被害人会挣扎。但是切割口如此平整,很明显,犯人早已擅长这个举动——砍别人右手,有一定的医学知识,知道人体的骨骼构造,能用最快的速度和最省力的方式,将别人的右手砍下来。”

    话音落下,薛嘉哲关闭了水龙头,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这具尸体体重至少在100公斤以上,能从这么厚的脂肪层里找到骨骼之间的空隙。很有意思。”

    李筱慢慢地沉默起来,谭阳轩却问道:“还有呢?”

    薛嘉哲转过身:“一刀毙命,没有第二道伤口,能证明什么?”

    谭阳轩思考片刻:“犯人很清楚怎么杀人。就像能完美割下右手一样,他有一定的医学知识,当然,也有可能是个屠夫。”

    薛嘉哲却摇摇头,唇角微勾:“不仅如此,这更证明,他不认识死者。”

    谭阳轩一下子愣住。可是下一刻,他突然想起来:“这不是肯定的吗,我们查过之前六个被害者的信息,他们没什么共通点,社交网络几乎没有重合。这个犯人应该不认识所有死者吧。”

    薛嘉哲抬起眸子,目光穿透冷冰冰的镜片,直直地凝视在谭阳轩的身上。

    “人的社交网络是很奇怪的一个东西,没有人可以说清楚,一个人到底认识多少人,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顿了顿,薛嘉哲继续说道:“之所以说不认识死者,是因为只要不是表演性犯罪,是不可能只下一刀,就结束杀人。这一刀下去,死者至少需要十秒钟,才有可能真正死亡。十秒钟的时间,最多可以再捅二十到三十刀,但犯人并没有这么做。”

    谭阳轩还是有点茫然:“这大概能证明,犯人很自信,知道自己一刀能杀了被害者?”

    薛嘉哲无奈地笑了起来:“你的智商是全部打包送给发达的四肢了吗,谭同学。尸体的脸部没有任何捆绑痕迹,这说明死者是眼睁睁看到犯人来杀害自己的。面对一个认识的人的目光,从心理学上讲,会产生一种紧张与畏惧的心态。一刀下去,被害者挣扎,犯人紧张,于是再下第二刀。从过往案例上来说,很少有被害者的身上只有一道伤口的,通常会伴随多个伤口和一个致命伤。”

    念台词的功底是每个演员的必修课。

    台词这种东西看上去十分简单,只是从嘴里说说话罢了,但事实上,这却是一个演员演技的重要组成部分。就像任舒芷,她的演技令袁导十分失望,所以昨天袁导特意找到编剧,大大减少了任舒芷的台词,只给她戏份,就没有台词。

    台词功底好的演员,他说出一句话,会令你身临其境;台词功底不好的演员,他说话你就感觉在读书,单纯地把台本上的文字念出来而已,让人非常出戏。

    为了解救这种演员,配音演员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虽然作品配音不一定是因为演员的台词功底差,但台词功底差的演员肯定需要配音。

    而今天这场戏,容栩的台词加起来,就有接近一千字。能不能把这么多的台词全部背出来,已经非常考验演员。通常这种戏份都是分镜头拍摄,分成一小段一小段,不停拍摄。

    可袁导是一个非常喜欢使用长镜头的导演。昨天晚上他特意找到容栩,询问对方可不可以将一千字的台词背下,容栩毫无迟疑地笑道:“可以。”

    所以,便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少年清冷到接近冷漠的声音在空旷的片场中响起,他咬字清晰,声音有着一种奇妙的起伏。

    如果要说容栩念的这段台词很有感情,抑扬顿挫,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因为薛嘉哲不是个热情的人,他生性冷淡,只是表面绅士。所以容栩的语气其实比较平淡,好像在陈述一个事实。可偏偏,他说着说着,许多围观的工作人员都慢慢地入了戏,仿佛也开始随着他的提问,一点点地进行思考。

    为什么说犯人肯定不认识被害者?

    为什么说犯人是一个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身高一米八到一米八五,体重60到75kg,本科以上学历,戴眼镜,左撇子,喜欢音乐和绘画的人?

    你知道对方的身高体重和年龄就算了,为什么还能肯定,犯人戴眼镜,左撇子,喜欢音乐和绘画?!这根本不科学啊!而且你还说,犯人从心底是很鄙视被害者的,在犯人的心中,被害者应当是一个罪人,犯了大错。

    按照剧本所写,被害者的妹妹此时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她一把冲上前,狠狠地推了薛嘉哲一把。这一下来得很突然,薛嘉哲猝不及防地往后倒退两步,撞上了洗手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谭阳轩整个人惊呆了,薛嘉哲也单手撑着洗手台,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候是任舒芷的戏份,只见她再次哭嚎起来,大声地怒吼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哥哥根本没有做过任何错事。他安分守己,他的同事一直说他是一个好人,是一个老实的人,他供我上大学,他为了我供我读书,至今都没有过女朋友,没有成家立业!你知道什么!”

    袁导看着监控器里的景象,不满地蹙起了眉,他正准备喊卡,谁料此刻,容栩却轻轻地笑了一声。

    众人立刻转首向他看去,只见他抬手将鼻梁下的眼镜轻轻摘下,缓慢地抬起眸子,目光犀利如探照灯一般,微笑着凝视着任舒芷,在他的注视下,一切好像透明,无从藏匿。

    那张单薄的嘴唇微微张开,直白讽刺地阐明了现实:“右手无名指上有两道不同的环状痕迹,一深一浅,脖子上也有一道和其中一个环状痕迹相似的链条状印记。”

    清俊儒雅的教授抬起步子,一步步地走向那位悲痛中的女士。

    “上身穿着朴素的黑色棉麻外套,裤子也是最普通的款式,但是他的皮带是两个月前的最新款,价格不贵,造型很奇特。这条皮带选自一个女人的手,这个女人自认有点品味,但眼光一般。被害者脖子上和右手无名指上的形状相似的痕迹,属于这个女人,是同款的情侣戒指和项链。”

    任舒芷慢慢地睁大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然而,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背上有一道吻痕,脖子后面也有一道吻痕,从颜色深浅而言,脖子上的是一周之内留下的。同样的留吻痕的习惯,造成印记相同,这是同一个女人留下的。不会送皮带,所以不是,只能是女朋友。”

    话说到这里,这个俊美冷淡的教授微微一笑,语气温柔,却又无比残酷地说道:“你的哥哥有个女朋友,涉及谈婚论嫁。对方三十岁以上,很急着想结婚,蓝领阶层。你哥哥在最近一周和对方分手,两人应当闹得不愉快。”

    说到最后,他转首看向一旁,笑意更盛:“谭同学,我说的对吗?”

    谭阳轩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的老同学,良久,才不停地点头:“对!今天早上刚查出来,李忠有个前女友,在附近的工厂上班,今年三十一岁,两人之前差点谈婚论嫁,于五天前分手。因为”

    “因为李忠要那个女人打胎。”薛嘉哲将眼镜推上鼻梁,微笑道,他目光淡静,笑容和煦,但藏在镜片后的眸子却没有一点温度,用最淡漠的目光随意地扫着那个呆滞住的女人。

    至此,这一场戏全部结束!

    在任何一场群戏中,总得有主次之分。这场戏里,薛嘉哲就是彻头彻尾的主角,因此容栩的表现至关重要,能不能调动起气氛,让观众们融入其中,柏锡文和任舒芷的表现并不重要,容栩才是关键。

    然而这场戏结束之后,化妆师立刻进入片场帮忙补妆,袁导却一声不吭地重复播放视频。

    他看了整整五遍,等到最后,才轻轻地叹了一声气,抬头说道:“任舒芷补个镜头,这一条过!”

    这句话传入容栩耳中,他诧异地抬起头,看向袁导。与此同时,柏锡文马齐也惊讶地看着袁导,任舒芷则无奈地点点头,准备重拍。

    与袁导合作不过三天,容栩却知道,这位导演热衷于长镜头。

    和许多疯狂的艺术导演相比,袁导的长镜头并不长,最多的也只有四五分钟,不像有些追求艺术的导演,他们的长镜头甚至能达到四五十分钟,从不切换。但是,袁导很有原则,说是长镜头那就是长镜头,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地那种以一个镜头拍下来的标准长镜头,但大家对戏的时候绝对不会中断,会从头演到尾。

    可这次,袁导破例了,他没有再让所有人陪着任舒芷再拍一遍,只让任舒芷自己重拍。

    等到任舒芷滴着眼药水重拍结束之后,袁导抱怨地训斥着:“哭,你会哭吗?不是借着眼药水来哭,是真的哭!人家容栩和柏锡文拍得那么好,你就怎么都哭不出来,差点浪费了一个好镜头!”

    于是容栩终于明白,原来第二次拍到任舒芷的特写时,任舒芷的眼睛里根本没什么眼泪!

    因为眼药水都流光了,所以第二遍特写的时候,任舒芷几乎是在干嚎。隔得远可能人眼看不清楚,毕竟她的脸上都是眼药水,看不出来眼眶里到底有没有眼泪,但摄像机却能捕捉得一清二楚。

    被袁导如此训斥着,任舒芷的脸色也有点难看,但毕竟导演为大,她干笑着接受了袁导的建议。

    到晚上时,任舒芷还提议一起聚餐。

    “我进剧组的时候有些晚,大家都没有吃过一顿饭。今天我请客,请所有人去旁边的得越居吃一顿,大家不用和我客气。”

    在剧组里,任舒芷向来热情大方,她这样说了又定下了桌子,所有人都高高兴兴地往得越居而去。

    因为是歌手,任舒芷并没有喝酒,只喝了果汁。餐桌上,除她以外,所有人都尝了点酒。喝得不多,但总归是喝了,连容栩都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酒过三巡时,罗茜从助理那一桌走过来,悄悄地问容栩:“小栩,这个任舒芷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啊,突然请大家吃饭我总感觉怪怪的。”

    闻言,容栩心中微怔,思索片刻,他笑道:“或许她是想补偿一下,这几天老是ng的事情?”明星请客吃饭这种事虽然不是天天有,但容栩以前也做过好几次,这很正常,没什么值得怀疑的,无非就是为了和剧组人员打好关系。

    但罗茜却皱着眉头,轻声说道:“我总觉得怪怪的”

    话是这样说,但这一次,罗茜的女人第六感似乎并没有发挥奇效。

    剧组众人吃完饭后,一起散步回酒店。酒店就在影视城旁边,治安还算不错,容栩和罗茜走到队伍的前列,远远的还能听见任舒芷和袁导说笑的声音。

    袁导此刻不停地哈哈大笑,哪里有早上训斥任舒芷的模样。

    听着他们的笑声,少年若有所思地勾起嘴角,大概明白了任舒芷此举的用意。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华夏的古话说得总是有道理的。

    很快,容栩在第一批队伍里上了电梯。和罗茜道别之后,他就独自一人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明亮闪耀的灯光照亮了整个狭长的走廊,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任何人的脚步声都几不可闻。两边的房门都紧紧闭着,容栩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哒哒、哒哒——

    他的房间在一个拐角的旁边,原本是在走廊尽头的,但迷信的罗茜却坚持要求给容栩换房间,绝对不能在走廊尽头,于是就换到了这一间。

    一边走着,容栩一边从口袋里拿出房门卡,脑海中浮现起第二天要演的戏份来。那仍旧是一场室内戏,在薛嘉哲的办公室里进行。在那里,谭阳轩给薛嘉哲带来了最新的现场照片,薛嘉哲终于决定去那个死者被吊起来的广场勘察。

    这场戏看似很简单,但事实上,从头到尾,容栩都必须演出薛嘉哲的两面性。

    这个人所分析的一切,矛头都指向自己。他明明知道是自己杀了这些人,可他却从未有一丝动容,他好像站在旁边,置之度外地看待着整件事,看待这些被他杀害的被害者,看待那个冷血无情的自己。

    所以明天最重要的这场戏,容栩需要表现出薛嘉哲藏在骨子里的冷漠。他可以从一些小细节上体现,也可以从与谭阳轩说话的语气中体现,比如说从头到尾没有给谭阳轩倒过一杯热水,又比如说

    “哒——”

    脚步声戛然而止。

    少年忽然穿过了这个拐角,终于看到了那个站在房间门口,安静等候的男人。

    少年澄澈地双眸慢慢睁大,清亮的眼睛里倒映着一个俊美挺拔的年轻男人。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