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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灯映桃花-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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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于靖忠疑惑道:“四天过去了,对方没有主动上门来联络啊?”

    周晖噗嗤一笑,和司徒、李湖他们同时捂着嘴转向一边。

    “对的,劫匪四天都没和我们联络,说明——说明——”赵主任眼珠转了一圈,飞快道:“说明对方有意要挟政府,企图制造恐慌和混乱的情绪!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更要稳住自身,尽量联系当地警方,同时切记要对外界封口,绝对不能泄露半点消息……”

    于靖忠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赵主任身后。

    赵主任还在口若悬河的发表指导意见,冷不防于靖忠伸出手,在他肥厚的后颈上一捏。

    瞬间赵主任眼神放空,表情茫然,两秒钟后扑通倒在了桌面上。

    ·

    “说是公安厅资深领导,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于副叹着气回到座位上,一边重新接入投影仪一边道:“本来还想要是真有人能接手,我就甩开这一摊子,好好去……哎,真不该高估这帮人的下限。”

    他抬起头,只见所有人都用一种既怜爱又感动的目光望着他。

    “——怎么了?”

    于副莫名其妙,却只见周晖先伸出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紧接着是司徒,张顺,然后李湖一边拍还一边抖动胸器,无限感慨道:“靖哥,你老妈子当了那么久,我都忘了你其实不是个废柴了……”

    “想什么呢你们!”于靖忠炸毛道:“我就是怕你们吃了他才自己动手的好吗!”

    于靖忠完全想不到自己在这帮人眼里的形象就是朵饱受摧残、需要保护的娇花——他不知道也好,毕竟连颜兰玉这个风吹吹就倒的美人灯儿,都是经过大家公认的战斗力之一。

    他继续用红外线笔指着地图上的西藏铁路线,说:“我们必须立刻派人去火车消失的地点搜索,同时在整个藏区全面布防。一列火车是不可能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上的,要么是时空隧道突然开启,要么是大地塌陷让火车整个掉下去,总之只要出了事,就一定能留下痕迹——你们怎么看?”

    他向周晖点头示意,而后者正舒服的靠在楚河肩头上,盯着地图问:“你想让谁去?”

    这是个好问题。

    于副略一思索,道:“这次闹事的是藏区,姓赵的要借审查天司来整我,所以天司走不了。北京必须有足够的人手来保护首都防卫圈,周晖也走不了。司徒受了伤,短时间内最好不要长途奔波……”

    他顿了顿,用征询的目光望向楚河:

    “利用龟甲计算地理方位,在九天十地内追踪特定目标,这个是你的专长……要不然你带着张顺和老六跑一趟?”

    楚河目光一转,望向身侧的周晖。

    果不其然下一秒周晖用拳头捂着嘴,咳了一声:“叫九尾狐带着张顺守在北京吧,我跟凤四过去就好了。”

    九尾狐、张顺、神完天司这个组合也不是守不住大后方,于靖忠刚犹疑着想要不要答应,就只听楚河突然开了口:“不,我要带着张顺。”

    满座皆惊,连张顺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哥,你这次不打算丢下我?!”

    楚河没有答言,就只听周晖懒洋洋的插了嘴:“——你带着小舅子干嘛。西藏高原,氧气稀薄,别小舅子在那爆肝了回不来怎么办……”

    楚河蓦然转头,正对上周晖的目光。

    周晖表面懒懒散散没个正形,面孔英俊而气质轻浮,但只有最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出,说这话的时候,他眼底分明闪烁着充满算计的森寒的光。

    然而楚河不为所动,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

    他们两人的目光中有些别人都看不懂,只有他们自己明白的东西。半晌后周晖终于别开视线,短促的笑了一声,随便抓了支笔在手里把玩:“——你要带就带呗。哎……可怜灾舅子,去西藏你得喝多少红景天哪……”

    ·

    他们内部商量好,于靖忠也没什么太大意见,最终留守人员变成犼三、九尾狐、神完天司;西藏搜救小分队则是一对前夫妻,再加一个拖油瓶小舅子。

    从会议室出来,张顺帮于靖忠扛那个昏睡如猪的赵主任,其他人三三两两走在前面,周晖特意放慢了两步,回头看着楚河笑道:“媳妇?”

    他的笑容深邃充满魅力,楚河却警惕的停下了脚步:“怎么?”

    走廊上周晖和楚河对面而站,后者身形削瘦神情谨慎,前者却气场嚣张,肆无忌惮,乍看上去便给人一种极端错乱又压迫的感觉。

    离他们最近的李湖都有好几步远,周晖凑向楚河的侧颊,轻声微笑道:“你一定要带张顺……是因为怕我派人留在北京,暗中杀了他,对吗?”

    楚河不答言。

    “有这么患得患失吗?”周晖很感兴趣地笑道,“就一根骨头,都念念不忘的不肯放手?”

    他仔细观察楚河的表情,却只见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终于起了微妙的变化,似乎有种无法表露的,复杂而晦涩的神情一掠而过。

    “——不是这样,”他终于摇了摇头,说:“跟你猜测的,其实恰恰相反……”

chapter 46() 
周晖、楚河带着他们的拖油瓶小舅子张顺,当天晚上就从北京启程进藏,第二天到达拉萨,再辗转去旺嘉雪山——即是k7350火车神秘消失的地方。

    空中进藏比铁路进藏更容易激发高原反应,张顺本来以为他哥这种千疮百孔的身体肯定抗不住,谁料最先开始眩晕的却是他。张二少抱着机场垃圾箱狂吐半天,才软绵绵地被周晖提着后领拖走,一边拖一边对闻讯赶来的机场保安赔笑:“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这孩子从小有点儿傻,没办法嘛娶媳妇的时候附带来的灾舅子……”

    身娇体弱的张二少乘车从拉萨去拉日朗,一路上气若游丝的趴在他哥大腿上,让周晖看了非常不爽。周晖毒舌起来不是盖的,抽空就冷嘲热讽两句:“怎么样傻逼孩子,叫你不来偏跟来,这下知道文艺青年不好当了吧?”

    张顺:“你闭嘴……”

    “啧啧你可怎么办哪小清新,要不给你找个驴友客栈扔进去吧,保不准过两年就能跟客栈里的女小清新生一窝孩子了哈哈哈哈——”

    张顺:“快闭嘴……”

    周晖幸灾乐祸,学着李湖的样子扭了扭腰:“来打我呀,来打我呀!”

    张顺连动一动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自己被呼啸而过的神兽艹了一千遍。

    到拉日朗后张顺才发现,艹了自己的不是神兽,而是大象。

    拉日朗本来就是个很偏僻的小地方,连驴友都不来,当地只有火车三天停一趟。k7350消失后,当地藏民觉得是神佛降下了怨怒的缘故,纷纷到铁轨边去磕头朝拜。当地政府怕出事情,干脆令火车改道不经过这里了。

    于是周晖问当地老乡租了破二手车,买了食物和水,准备自驾从拉日朗向上一站进发,沿途搜索铁路线周围的可疑痕迹。

    雪山公路崎岖,铁路线倒还好,但这辆一开起来就咯吱乱响的小破车实在太颠了,刹车还不好使。张顺根本连刹车板都踩不下去,只能由周晖和楚河轮换着开,他继续趴在后车座上吐得天昏地暗。

    更让他自尊心受打击的是,原本被他以为一定会倒下的楚河却毫无异状——他在北京就很苍白的脸色在藏区高原上还是很苍白,既没有好转也没有变坏,似乎他自顾自病他的,身体状况完全不因为外界环境而改变。

    傍晚他们来到旺嘉雪山脚下的一块平原上,楚河下车跟周晖徒步搜索了附近两公里的铁轨,而张顺只能哼哼着坐在车后,一边清理自己的呕吐物,一边憋屈地生火做饭。

    结果一个小时后周晖和楚河回来了,周晖还是那副懒懒散散、微带戏谑的模样,见了张顺便笑问:“哟,内弟在煮饭!这是什么,糌粑粥?”

    高原上沸点低,怎么沸腾都煮不透。张顺尝了口面粥,愤怒道:“不管了,就这么吃吧!”

    周晖说:“哎——不行不行,给你哥多加点酥油补补……”

    楚河从车上下来,手里攥着一把红绿相间的灌木枝叶,拍拍张顺的肩:“我来。”

    他眼底似乎带着水,眼梢有点不易为人察觉的微红,头发微乱,穿黑色外套和长裤,坐下来的时候显得腿尤其长,后领、衣摆和裤腿有很多干枯的草屑。张顺看他这个样子,随口问:“你干什么去了哥?一身都是草。”

    周晖靠在车门边,衣领半敞露出结实的胸膛肌肉,嘴角邪恶勾起:“嗯哼哼哼——”

    楚河侧颊发红而面无表情,自顾自把火上的锅拿下来捂在手里,片刻后手心出现隐隐的红光,面粥加剧沸腾起来。

    “给你采了点红景天。”尴尬的沉默持续半晌后,他终于答非所问道:“待会煮给你喝。”

    张顺一根筋,完全没发现个中蹊跷。楚河给一人盛了碗糌粑粥,他注意力立刻完全被分散,接过来就埋头喝了,呼噜呼噜跟小猪似的。

    张二少吐了一天,胃里的东西都已经清空了,跟周晖抢着干掉了一大锅糌粑。周晖抢东西吃愣没抢过小舅子,郁闷的叼了根烟走了,张顺满足的摸着胃继续躺下来装死,只见楚河去河边洗了洗锅,又打了水,开始煮红景天的药汁。

    傍晚天色已暗,繁星满天,远处雅鲁藏布江的支流拉萨河正静静穿过平原,如同广袤天幕下的银色光带,向遥远的那曲奔涌而去。

    篝火噼啪作响,楚河盘腿坐在锅边,平淡的侧面在火光中非常宁静,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可依靠感。

    张顺静静盯着咕噜咕噜的沸水,问:“哥?”

    “怎么。”

    “我这次出来,是不是没帮到你?”

    楚河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问:“你想帮我吗?”

    张顺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他趴在垫子上,一手无聊的敲着铁勺,一手撑住下巴,年轻的帅脸被撑得变了形,看上去特别搞笑,但表情却很郁闷。

    “狐狸有时候说我惹出了很多祸,要不是嫉妒我的话摩诃不会跑去吞佛,有时候又说我的存在就是对你最大的帮忙……但我觉得从小到大都是你帮助我,照顾我,没有你的话连我公司都早就倒闭了……”

    “有时候我也想回馈点什么,不是报恩的意思,咱们兄弟俩说这个太假了。”张顺一骨碌爬起来,盯着跳跃的火苗说:“但你的世界总是离我很远,我不知道能做点什么,只是不想总当个需要被人照顾的二世祖。”

    楚河把锅从火上移开,红景天水煮得只剩下一个底,被他小心地倒进碗里。

    “你信任我吗?”许久后他貌似随口问。

    张顺不假思索:“当然啦,我不信任你还信任谁。”

    “有多信任?”

    这个问题把张二少被问倒了。

    他眨巴着眼睛,张着嘴愣了半晌,终于被夜晚寒气呛得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赶紧手忙脚乱捂住鼻子。

    “这……这个怎么衡量?反正你是我在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了,要不我把公司还你吧……”

    楚河眼底掠过不明显的笑意,把红景天的汤碗递给张顺,示意他喝下去:“我不需要,我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

    这是海拔四千米以上生长的极品红景天,药力比一般药材店里卖得强劲许多,热滚滚的汁水顺着喉管流进胃里,虽然味道苦涩,但张顺感觉还是立刻好了不少。

    他放下碗抹抹嘴,认真问:“那如果我……”

    “打个比方吧,”楚河却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有一天我们俩必须一起穿越黑暗的平原,天无星月,四下无声,只有我知道方向,但却不知道脚下有多少陷阱和荆棘。为了防止你出声引来野兽,我必须把你打昏了背着前行……你会乖乖被打昏吗?”

    “……”张顺直觉哪里不对,片刻后悲愤道:“等等,为什么我已经被预先设定为拖后腿的了?!”

    楚河笑起来,收拾了下锅碗,站起身跺了跺裤腿上的草屑。

    “不为什么,我向人发过誓要保护你,但不是因为你是什么人的骨头这种幼稚的原因……”他向汽车走去,头也不回道:“感谢信任,弟弟,黑暗之旅启程时请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晚安。”

    ·

    汽车停在拉萨河畔,黑夜中远方传来狼群呜咽,顺着北风呼啸着掠过广袤的平原。

    他们三人在风声中微微摇撼的车厢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起来,楚河又熬了一碗红景天,张顺喝完后感觉好了不少,可以勉强挣扎着和他们一起搜索铁路线了。然而整个白天毫无所获,楚河拿周晖珍藏的那个龟甲算了半天,却什么都算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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