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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杨纪行和几个暴发户握手问好,于思妙捂着早已饿扁的肚子,偷偷跑到一边去找美食吃,这可是她此时最大的目的。确定没什么人瞧见,她拿起桌上的慕斯蛋糕,大口大口地往嘴巴里塞。这个世界真美妙,她终于又满血复活了。吃得差不多了,她扯过一张纸巾,擦去嘴角边的蛋糕屑,拿起一杯水果沙拉,靠着桌子慢慢地吃着。
姜晟远远地看着于思妙,又望了望不远处的杨纪行,抬腿也来到桌旁。
“姜晟。”姜晟对着于思妙,举起了手里的高脚杯,“你挺眼熟的。”
于思妙愣住了。他这句话,换个说法,她可以理解成“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吗?这难道是在搭讪?而且还是这么恶俗的手法。虽然他的东阳的大少爷,还是苏喻的表哥,不过于思妙混进场来,只是为了瞻仰瞻仰有钱人的世界、膜拜膜拜土豪们的阔绰,顺便饱饱口福,可绝对不是为了勾搭一枚黄金单身汉的。所以,于思妙也举起手里的装水果沙拉的玻璃杯,碰了碰他的杯子,一声清脆的“叮”声,她对他甜甜一笑,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
“我觉得你挺耳熟的。”
“是嘛。”姜晟又朝她抬了抬手里的香槟,自己喝了一口,“我的荣幸。”
“不敢不敢,我呢,就是一平民百姓,不敢承大少爷您的情,所以啊,”说着,于思妙放下手中的水果沙拉,“我走了哈。”
“等等,”姜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于思妙的胳膊,“我也是平民百姓。”
“噗,您这是唬谁呢,瞧瞧这场面这待遇,还平民,还百姓呢,能不能不睁眼说瞎话啊?”
“看不出来,你这小丫头,话还挺多的。”
咦,被姜晟这么一说,于思妙也反应过来了。不应该啊,她平时可都是躲着这些富贵大少走的,就怕触了霉头引鬼上身。难道是她今天太亢奋?还是说,刚刚老板不让说话,她憋成内伤了?没错,都是杨纪行的错。
于思妙略一抬头,前头杨纪行阴测测的目光不断射过来,好可怕,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不巧撞进姜晟的怀中。姜晟伸手护着,从远处看去,就像是将人圈在怀里。
不好的预感袭来,于思妙赶紧从姜晟怀中跳出来,扫了一圈,远远瞧见侧边沙发里背对着她而坐的苏喻,踩着小碎步粘到苏喻身边去,现在看起来,只有苏喻旁边才是最安全的。
坐在苏喻对面的一个穿着紫色拖地长裙的女人,阴沉着脸盯着于思妙脖子里的吊坠,一双冷眸都快要喷出火来。
另一边,杨纪行推开面前刚迎上来的不知道谁,转身往姜晟直直走去。姜大少爷的针对这么明目张胆,他根本就不用想,一眼就能看出来。既然如此,那他,也不客气了。
第29章 所有权的问题()
“杨总,你的小女伴,还真是调皮。”
“见笑了。”杨纪行喝了一小口香槟,把高脚杯轻轻放到桌上,手指在桌沿上一点一点,“女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没想到姜大少也是这么目光短浅。”
“确实是没见过世面,至于目光短浅,也不知道是谁的眼光这么奇怪。”这可是杨大总裁带进来的女伴,又不是他挑的。
“既然奇怪,就不要动手动脚。”
“杨总有意见?”
“我有没有意见无所谓,这是所有权的问题。”
“要说所有权,就像,东阳在你皇朝办宴,可东阳才是主人。”
“而我,是东阳的客人。”杨纪行轻蔑一笑。
姜晟不可置否地扬眉,抿一口酒,对着上前来说话的人微笑。
另一边,于思妙投身进沙发里,挽上苏喻的肩膀。
“苏小喻,你个没良心的!”
“妙妙,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说着,苏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松开,看着她全身上下,一脸的惊讶,摸摸裙上的欧根纱,又掂两掂她的头发,不断发出“啧啧啧”的感叹。
“怎么了?”
“吾家有女初长成,终于从深闺跑出来了。”
“啊呸,什么叫‘终于’,什么叫‘深闺’,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夸你呢。”
“我可一点都听不出来。”于思妙一字一顿,说得咬牙切齿。
苏喻突然眼前一亮,扑过去拿起于思妙颈间的吊坠:“咦,这根项链真漂亮,我没见过,你新买的?”
“小心点儿,名贵着呢,你觉得我买得起吗?”
“买不起。”
苏喻细细地研究着那水晶石,眼睛都要快贴上去。
这款名叫“水舞倾城”的吊坠和耳环,乳白色的晶石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条条舞动的水纹,水晶石并没有繁复的花样,打磨光滑的椭圆形,自然地垂下,细细的两根银丝串连着,虽然样式简单,却是出自名家之手。设计师不忍污了水晶石的本色,用最简明的手法,叙说着这颗晶石的灵魂所在。
然而,“水舞倾城”因为色彩朴素却又价格高昂,一直被展示在店内的展台上,上市十天以来,询问的人不计其数,却始终没有一个真正出手。
徐裴惜觊觎这根项链很久了。她父亲的物流公司一直和东阳有合作,但这几个月运作并不好,听说新冒出一家电商企业也开始搞物流业,在争取垄断东阳的业务,所以她爸派她来敲敲边。
正因为如此,徐裴惜最近手头非常紧,凑了十天才凑到“水舞倾城”价格的五分之一,现在看到项链出现在别人的脖子里,哪能不眼红。吊坠随着于思妙的动作也一动一动,她本来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颗吊坠上,现在视线往上一看于思妙的脸,是个没见过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透明的玻璃矮几上,放着几杯没有喝过的红酒,淡紫红的颜色,十分诱人。徐裴惜端起一杯来,晃了晃,杯中的液体也跟着打转。她从对面的沙发上站起身,正要往外走去,不知绊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向前一倾,手里的红酒全都朝对面的两人泼去,她惊呼一声,险险地稳住身子。
苏喻眼尖,余光里察觉有黑影过来,下意识伸手推开于思妙,满满的一杯红酒,全洒在她的身上,浅蓝色的礼服上,从胸前到腰际都是猩红刺目的一摊污渍,十分难看。徐裴惜嘴里说着“对不起”,连扯了好多纸巾,压在污渍上,走到沙发的另一侧去扶于思妙。
被苏喻重重一推,于思妙扑在沙发的另一端,只有脚上沾到了红酒。徐裴惜一边说着“没事吧”,一边绕过她的后颈,抓着肩将于思妙扶起来,收回手的时候,手假意一歪,勾到她脖子里的项链,银丝线的连接处不经扯,一下子就断了,滚落在沙发边缘。徐裴惜用手一拂,吊坠便咕噜咕噜滚到到矮几下的绒毯上。她在心底一声冷笑,又到苏喻边上去帮她擦。
感觉到脖子被勒了这么一下,于思妙伸手摸上脖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小心脏“咯噔”一下,后背沁出层层冷汗,心下一凛,连心头都狂跳起来。于思妙猛地站起身,把自己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又把沙发也摸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吊坠,急得快要哭出来,连小腿肚上的红酒都顾不上擦。
会场里的人议论纷纷,都围到这边来,指着三人窸窸窣窣不知道在说什么闲话。杨纪行大力地拨开人群,将跪在沙发旁的于思妙扶起来,轻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于思妙看着杨纪行,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滚滚的泪水夺眶而出,她一边擦眼泪,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话,杨纪行凑过耳去听。
“杨总……对…对不起……呜呜呜……项链…项链不见了……”
杨纪行低头一看,果然看到她脖子里的项链不在,视线再往下,看到她脚上的红酒渍,再望望一旁苏喻满身的狼藉,似是明白了什么。他没有说话,扯了两张纸巾,低下身替她擦去脚上的酒渍,起身。
“好了,别哭了。”
“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呜呜……对不起……不要…不要让我赔……呜呜……我…我我赔不起……”于思妙哭得更加厉害,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西装衣角。
“不用你赔。”
看着于思妙可怜的小模样,他的心,不知道为何,也纠成一团。他抬起手,想替她擦去满脸的泪水,可是手里的纸巾上全是红红的酒渍。他将纸巾随手一扔,拿大手直接抹去了她滚滚而出的泪水。于思妙一惊,眼泪顿时就收住了,整个小脸哭得红扑扑的。
“真的?”
“嗯。”
于思妙顿时喜笑颜开,扑进他的怀中。杨纪行身体一僵,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眼角扫过地上,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姜晟紧接着,也进到人群中,看到满身污渍的苏喻,也是一惊,忙上前去,推开徐裴惜,把苏喻拉到自己的身边。苏喻抬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吐出三个字。
“你完了。”
第30章 就这么解决()
是的,他完了。
老头子要是知道苏喻在他的场子上这么狼狈,非弄死他不可。弄死还是轻的,说不定会挂起来吊打,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都怪他,不该把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姜晟搂过自家妹子,附耳过去。
“苏喻,好妹妹,能好好解决的事,咱们自己解决,成不?”
“好啊,你说,怎么解决?”
姜晟抬起头,看向一旁的徐裴惜,轻声问苏喻那女人是谁,苏喻白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你是?”
徐裴惜一直想找和姜晟说话的机会,却始终没有成功。这一下,姜晟主动来和她说话,她高兴得,完全忘了自己就是他怀中的苏喻一身狼狈的始作俑者,想着自己好歹也帮了他女伴,巴巴地凑了上去。
“姜大少您好,我叫徐裴惜,我爸爸是徐氏物流的……”
“哦,徐氏物流,我记下了。”姜晟开口打断,够了,他已经知道他想知道的了。
徐裴惜以为姜晟是对她另眼相待,优雅地笑着,说道:“大少,东阳和我们徐氏的合同快到期了,这续合同的事情,您看……”
“刚刚的酒是你泼的?”
“我…我是不小心,不小心绊到了桌角……”提到刚刚的酒,徐裴惜心里一慌,面上多了几分不自然。
“你的准头很不错。”
一旁突然插进一个冷冷的声音,徐裴惜转头看过去,被眼前高大帅气却脸色可怕的男人吓得,后退了一小步,膝盖撞上矮几,发出“咚”一声响,扭曲着脸捂住自己的膝盖。这个男人,她不认识,甚至都没有听说过,可是他为什么会给她这样的压迫感,让她不敢直视。
湿掉的裙子贴着身体,苏喻难受地扯了扯衣服,姜晟见状,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掏出一张房卡塞进她的手中。
“你不是一会跳舞要换衣服,先去换了。”
“嗯。”
苏喻应下,拿过房卡,同于思妙挥了挥手。于思妙挤掉肩上让她别扭的手,说了声“我陪你一起去”,挽着苏喻一起往楼上的房间去。
杨纪行从两人的背影上收回目光,弯腰捡起脚边陷进绒毯里的“水舞倾城”,收进自己的口袋中。徐裴惜眼睁睁地看着他收起来,咬了下唇,眼神一闪,正好被姜晟捕捉到。姜晟一笑,双手环胸,就着沙发高起的一端坐下。
“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
“不…不是,大少你真会说笑。”徐裴惜“嘿嘿”虚笑两下,才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心里有几分退缩。
姜晟轻“哼”一声笑,看向另一边的杨纪行。这个女人,紧张得连“您”都不用了。既然是项链引起的,那他的事情,可以稍后再解决,先看一场好戏也不错。
“你想要?”杨纪行一步步逼近。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徐裴惜一步步后退。
“想要,可以。”
“嗯?”
“拿东西换。”
徐裴惜一听,摘下耳朵上手上脖子里的首饰,都递到杨纪行跟前,声音弱了好多:“够吗?”
“你觉得呢?”
徐裴惜打开随身带着的手包,除了手机,把里面值钱的东西都掏了出来。看得姜晟又是一声嗤笑。
杨纪行毫不留情地打掉她的手,手里的东西落在矮几、沙发和绒毯上,掉得到处都是,徐裴惜忙蹲下身去捡,把捡起的东西都护在怀里。最后一个白玉手镯,掉在杨纪行的脚边,她有些害怕,抬起头看他。
杨纪行低头,脚稍稍一动,白玉手镯就滚到沙发底下去了。徐裴惜愤愤不平地望着他,一句“为什么”死忍着没有问出口,正要去沙发底下摸手镯,杨纪行大掌一扯,将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