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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形大汉瑟瑟缩缩的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狰狞的脸,众人不禁鄙夷起来。
“回侯爷,草民乃是连浩。”连浩一直战战兢兢个不停,目光扫视一圈,在落到韩云溪身上时,只见对方微笑的脸庞,眸光深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之意,像是压根看不到场面上的风起云涌一般,他倏地低下头来。
只觉心中有什么堵在那里,脊背微微泛凉,一条手腕,正无力的垂在一边,另一只手则紧紧握住,关节泛白。
韩清羽眸底染上一层阴翳的惧色,一缕势在必得的笑意漫上嘴角,对着连浩道:“你且看她是谁?”
韩云溪平视着连浩,心中冷笑,一旦连浩指证自己是他的夫人,那么,就算她有三头六臂也回天乏力,还真是可笑呢,明明是真的韩家小姐,如今却被人指征以假乱真。
不知道高高在上的侯爷是怎么想的呢?
这个连浩,分明就是自己那天手下留情的产物,若是当时已刀杀了他,又会是何种情况呢?
会不会就没有今日的种种?
第178章 出乎()
可是事情不能重来,就算当时一刀杀了他,只要自己身在侯府,像今日这样的事一样会发生,根本无可避免。
之前就知道他不旦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更知道他是一个贪恋美色的人。
如今为了更大的利益,来向自己报仇来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为钱财,为美色,为利益,不管怎么样,韩云溪都已经没了退路。
看来大公子还真是费尽心思的要将她置于死地。
韩世忠的脸上蒙了一层冰霜,自己的儿子今日这番,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丑,让他情何以堪。
眼前的韩云溪不管是不是他女儿,今日安定侯府的门面都被丢尽了。
且不说韩云溪是假的,就算她是真的,那么外人也会说,他的女儿曾经做过山贼夫人。
侯爷的脸上弥漫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在看着韩清羽时,带着深深的怒意,如今翅膀硬了,竟不把他放在眼里,做出这等事情。
三姨娘只觉胸口出不上气来,想要开口说话,却是发不出声音,她的心头此刻也升起一抹怀疑,难道自己认错了女儿不说,她还是山匪头目的夫人?
这让她不敢置信,只觉胸口血气翻涌差点晕了过去。
连浩声音颤抖,脸上流出细密的汗珠,那颗大痣因身体瑟瑟发抖,也跟着抖动起来,看了一眼韩云溪,忙又低下头来。
韩清羽心头不禁涌上一丝急躁,上前一步语含犀利道:“还不快说!”
满场的人都在看着连浩与韩云溪,眼里满是鄙夷,恶意,甚至折辱。
谁都知道,向往富贵权势乃是人之常情,像她这样的人,胆子何其大,竟敢冒充侯府小姐不说,居然还已为人妇,真真不要脸。
听到逼问,连浩颤抖着身体,他知道此刻全场上的人都在看着自己,都在等着自己回答,脸色忽然煞白起来,渐渐露出一种豁出去的神态,平抚下心情掷地有声道:“回禀侯爷,你要为草民做主啊,草民这也是出于无奈,
大公子用五千两银票让我指证她是山匪夫人,假冒二小姐,可是草民从未离开过西郊又怎么会是山匪呢?
侯爷,我从未见过二小姐,怎么能做出这等丧德败行的污蔑,更何况侯爷乃公卿贵族,弄不好我这是要掉脑袋的啊,草民可不敢乱说。”
此话一处,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表情变得微妙而且惊讶。
韩清羽脸色忽然变得煞白,他万万没有想到连浩竟会当堂反悔,急切动容道:“你胡说什么!”
韩世忠目光变得深沉,不由呵斥道:“住口,让他把话说完!”
连浩虽然极度害怕,可是却还强自镇定,不卑不亢道:“草民乃西郊马场的一位马夫,从未离开过京城,更加没有见过二小姐,
可你偏偏让我说她是山贼夫人,还让我指证她是假冒二小姐,给我那么多银子,就是为了让我落实二小姐的罪证!
你是侯府大公子,我只是平民百姓,自然是害怕你的权势,才会应承下来,
我怎么能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害了我自己的性命?
如今,银票我已经带来,这就还给公子,如今我说了实话,只怕走不出侯府,求侯爷为我做主,饶我一命吧!”
说完,便拿出银票,放在地上,匍匐在地,不敢再抬头。
第179章 意料()
侯爷身边快速走过来一个人,拿起地上的银票递给韩世忠,他凝神一看,果然是带有韩府印记的银票。
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丑,心中升起无尽的怒气,只想杀了面前的人才好。
那个素日跟着连浩的人此时傻愣在那里,大公子只给了他两百两,而连浩竟是五千两,相差悬殊,越想越生气,想着他的供词,立马接道:“侯爷,草民也是收了大公子的银票啊,让小的指证二小姐,可是小的压根就没见过二小姐,求侯爷饶命啊!”
韩世忠铁青着脸色,压下心中滔天的怒气,死死的看着韩清羽,直想上去给他狠狠打一顿。
此时李嫂也跟着哀嚎起来,“侯爷,老奴也是收了大公子银票,求侯爷开恩,放老奴回乡,再也不敢胡乱说话了。”
她一边说一边拼命的磕头,心头无比悔恨自己,竟为一点钱财,答应了此事,就知道没好的下场。
如今指证不成,万一丢了性命,那可如何是好?
全场的目光都放在了韩清羽身上,各种滋味都在其中。
尤其是大夫人,她呆愣着看着这一切,不敢相信这是他儿子做出的事情。
韩清羽一颗心顿时沉在冰窖中,手下意识地狠狠握住,手上青筋直暴,恶狠狠说道:“连浩,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当初可是你口口声声说为侯府除害,今日竟然。。”
现在谁都知道是韩清羽故意收买人心,目的就是为了除去韩云溪,可见此人心思歹毒,身为一个嫡子,竟做出这样有违道德之事,故意陷害其庶妹。
这样的人,幸亏结交的不是自己,保不准哪日在你背后捅一刀,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韩清羽这招棋,一步错步步错,他没想到计划好的事情,竟变成这样,此时是百口莫辩,心中对韩云溪更加痛恨起来。
看着这么多宾客在望着自己,韩世忠只觉无比乏力,现在是骑虎难下,只好挥手道:“罢了,罢了,本侯饶你们一命,你们走罢。”
虽然表面上这样说,但是心里却是另种算盘。
三人得令,顿时屁滚尿流的连忙往侯府大门跑去,生怕跑的慢了,掉了脑袋。
看着风轻云淡的韩云溪,墨天眼底涌起一丝极淡的宠溺,连带心中也放松不少,就知道这个丫头不是那么简单。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笃定自己,逃过这一劫呢?
这是他不能理解的地方,也许只有连浩才能给予解释了。
其实韩云溪真的不知道,连浩为什么没有指认自己,自己断了他的手筋不说,居然还为她说话。
真心不明白这个连浩为什么要帮自己,敛去眼底的深思,好整以暇的看着侯爷准备要怎么办。
墨骁长叹一口气,这个韩清羽今日这般,已如同废人,将来也只能平庸下去,看来对于他的联手,还需慎重一番。
对韩云溪的好奇更进一步,从始至终她脸上都挂着一抹恬静的笑意,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不关己事一般。
对她,他的心中升起一抹势在必得!
第180章 滑稽()
韩世忠怒不可遏,这可是他精心培养的嫡子啊,今日做出这般,让他老脸往哪搁,看到满堂宾客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只得将心口的怒气隐了下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矛盾极了。
经过这件事情,宴会还怎么进行的下去,众人只好一一道别,留下他们关上门,处理自家的事。
好端端的寿宴,变成这般收场,老夫人心中恼怒,这明摆是来打她的脸啊,她还有多少时日可活?
这些晚辈们一点都不省心。
不由气血翻涌,一个趔趄,晕了过去。
“老夫人,老夫人。”李妈妈叫道。
老夫人一时怒火攻心,晕了过去。
韩世忠慌忙要找太医为老夫人医治,就近的韩云溪并未自作聪明要伸出援手。
不是不想看,而是她不能。
好在今日本就有太医来参加寿宴,刚走开不久,很快便追了回来,给老夫人开了药方。
老夫人不愿意再在场上呆,扶着李妈妈回了揽月斋。
走时对着韩云溪欲言又止,终归叹口气,没有说话。
墨天优雅的走到韩云溪身边,挑唇浅笑道:“你总是给我惊喜。”
韩云溪意态闲闲道:“殿下过奖了。”
墨天深深的看了眼韩云溪,潇洒的转身离去。
文林子神色复杂的看着韩云溪,只觉心中有什么东西闪过,这样的女子总是给他意外。
韩云溪看着面色精彩万分的韩清羽,眸底滑过一抹嘲讽,她知道,不管是谁,都不会再与侯府大公子为伍了,因他竟是这样的一个小人,连自己的妹妹都容不下去,流言蜚语最伤人心,明天整个帝京都知道,韩家大公子如何的身败名裂。
从现在开始,不管是他的仕途还是婚姻,都彻底断送了,这一辈子,只能做一个平庸的人。
平庸吗?韩云溪眸光微闪,今日这事,他若不是想让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毁了自己,断不会得到这个下场。
不过到底会是谁在帮自己?
难道是西江月?
韩云溪心中涌起一抹难言的温暖。朝天际望去,那里有无尽的黑,可是心中却一片清明。
好不容易收拾好老夫人的事情,韩世忠面色铁青的对着韩清羽呵斥道:“还不跪下!”
韩清羽一口恶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听到父亲冰冷的声音,硬生生跪了下来,面色煞白,动容道:“父亲。”
没有外人后,韩世忠猛然使大力气,狠狠的打了韩清羽一个耳光,力气之大,竟将他整个人打翻在地,打的他掉了一颗牙齿,满口都是血。
大夫人心疼儿子,连忙上前拉住他道:“老爷,清羽一定是被陷害的啊。”
韩世忠可不管儿子不儿子的,今天可是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丑,他知道从明天开始整个曱城都开始嘲笑他有个这样的儿子。
韩家的名声如今毁在他手里,韩世忠不禁冷斥道:“若真的被陷害,他用的可是带有韩府印记的银票,难道我已经老到,连银票都分不清?”
韩世忠一把把手中的银票丢在大夫人身上,她迅速的捡起银票,看了一眼,不由对着韩清羽哭诉道:“你怎么这么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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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失望()
韩清羽本意并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在寿宴上,撵走韩云溪也就罢了,但是出现这样的情况是他始料未及的。
一想到她对自己的嘲讽,韩清羽心里腾地升起一抹憎恨,他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不,这样才不能解恨,只想一下下凌迟她才好。
让她跪在自己面前,低头臣服。
韩世忠怒不可遏的看着韩清羽,一把抽出身边侍卫的剑,直往韩清羽身上刺去,却被大夫人拦住。
她潸然泪下道:“老爷,他可是侯府嫡出的长子啊,你不能杀了他,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是我没有教好他,求求你,放过他,妾身给你磕头了。”
大夫人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地位,此时只是一个身为孩子的母亲,看着潸然泪下的夫人,韩世忠的剑一时刺不下去,手指颤抖的看着韩清羽。
这终归是自己嫡出的孩子啊,他怎么忍得下手?
韩世忠神色阴沉的看着韩清羽,闭了闭眼睛,叹了一口气道:“从现在开始,你就跪在祠堂好好反省,没我的命令不得出来!”
一听这话,那就是归期无限啊,但是也好比拿剑杀了自己的儿子好。
大夫人连忙叩谢,对她来说,先保住自己儿子的命要紧。
韩清羽一双阴鸷的眼睛盯着地面,里面有两簇血丝在跃动,看到侯爷远离的脚步声,猛然抽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对着地面狠狠的一刺。
饶是大理石的地面,也被这削铁如泥的匕首,给刺了进去。
大夫人愣了半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对着韩清羽恨铁不成钢道:“你呀,你就这么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