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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愣了半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对着韩清羽恨铁不成钢道:“你呀,你就这么糊涂。”
“母亲。”韩清羽眸底染了一层浓浓的冰霜,疾言厉色道:“你不觉得今日这事很蹊跷吗?我这么周密的安排她竟然知晓。”
不管怎么说,今日的事已经成了这样的一个局面,就是再想挽回也要等上一段时间,大夫人眸底碎了一地的冰霜,凌厉道:“清儿,母亲自会为你讨回公道,你先去祠堂好生的跪着,一切自有母亲做主。”
韩清羽虽说万分不情愿,但是父亲的话又不能忤逆,想着今天给他丢尽了面子,又无可奈何。
只得同意先去祠堂。
到是心中无论如何都消不掉这份怒气。
他倒是忘记了,若不想着要处置韩云溪在前,今日怎么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大夫人回到房中之后呆呆坐在软榻上,今日这事端不能善了,一个阴毒的恶计从她的心中蔓延出来。
韩芷婼因为大哥的事心中升起一抹后怕,这个韩云溪断然是不能留了,几次行事都被她打乱了阵脚,如今大哥又被罚去祠堂反省,以后她的日子可怎么办?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夜,对于韩云溪来说,却是难得的轻松,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如何制造一件更大的事情。
来而不往非礼也,韩清羽,你就自求多福吧。
话说,韩世忠城府那么深的一个人,会容许他们三人那么轻易离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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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大礼()
恐怕不能。
早在他们前脚刚走,韩世忠后脚就派出韩府暗卫,跟踪他们去了。
韩云溪回到院中收拾一番,便去往‘听香水榭’。
西江月已经回来,连浩的事情果然跟他有关,只是她比较好奇的是,他是怎么说动了连浩。
西江月眼底流露出淡淡的宠溺,侃侃而言道:“我只不过是喂了他一颗药,让他实话实说而已。”
闻言,韩云溪倏地一愣,眸光微闪,定定的看着他,良久无语。
西江月何以为她做那么多?
西江月朗朗一笑,眉目如画,抬手理了理袖口上绣着的梅花,调侃道:“师妹是想着怎么报答我?”
“师傅说了你有责任照顾我。”韩云溪收回视线,语声带笑道。
西江月闻言一怔,随即用力揉揉她的头发,微笑不语。
他的心底也捏了一把汗,若不是提前得到夏烟的消息,这个师妹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个韩府,既然不能善待她,让它消失也未尝不可。
西江月眸底碎了一抹异色的潋滟,良久后,他扬眉笑道:“我送了一份大礼给你。”
“大礼?”韩云溪诧异。
还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可是西江月却是但笑不语,指着旁边的棋盘道:“我们许久都没有下棋了,陪我下一盘可好?”
韩云溪点头,随即坐到棋盘前。
曾经在山中的日子,就这么倥偬而过,这些岁月也幸亏有了西江月的陪伴,才不至于过于单调。
忽然想到什么,抬头对着西江月道:“我听说‘落月教’好像来京中劫人,秦璃也来了?”
“你从哪听的?”西江月眼睛都没抬一下,随意丢下一颗棋子,懒懒散散道。
韩云溪于是把前些日子所见所闻告诉了他,西江月只是闲闲的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看他神色如常,仿佛对于秦璃并不愿多说,韩云溪也就不做他想,把心思用在了棋盘上。
西江月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韩云溪,眸底闪过一抹深思。
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江湖上的‘落月教’早已经不如先前那么平静,而京中也开始不太平。
只怕丫头不要牵扯其中的好!
西江月攻,韩云溪就守,一攻一守,这个棋已下了两个时辰。
看着棋盘,西江月若有所思,从前下棋韩云溪可不是这样,她总是不遗余力的将你的棋子吃掉,这次下棋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当真是让他有些意外。
不动声色的看着韩云溪,将棋盘一合,索性不再下了,站起身来,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天际。
西江月这次归来带来不少珍贵的药材,韩云溪捡其中比较难得的毫不客气的搜刮走,他懒洋洋的看着忙活的师妹,边惋惜边指点她,药材应该怎么用。
结果不说还好,那些东西,她直接全拎在包袱中,一个也不剩。
西江月作倍感头疼的样子,摇头直叹可惜。
韩云溪诡异一笑,直接从窗户中一跃而出。
目送她的离去,西江月慢慢恢复一派清冷。
韩云溪回去时,就发现院中的异常,走进一看,那隐藏在黑暗中的人除了七王爷墨天还能有谁?
第183章 流言()
墨天浑身散发着低沉的气压,双手抱臂,看着韩云溪蹙眉。
他能说他在这里等了三个时辰么?
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不知怎么的便来看看她,人影子是没见到,结果只余空荡荡的院子。
韩云溪平静的看了一眼他,真是莫名其妙,拿下身上的包袱往房中走去。
墨天尾随其后,面无表情瞥了下包袱,语含揶揄道:“偷药用的着这么长时间?”
韩云溪睨了墨天一眼,淡淡道:“我做什么好像跟七爷无关吧。”
墨天冷哼一声,不置可否道:“别忘了你如今是我的人,没我的命令,你不能乱跑!”
什么叫他的人?
他真好意思说出口?
她去哪里跟他有半毛钱关系么?
韩云溪倍感无奈,懒得跟他理论,不管怎么样,跟一个不讲理的人是占不到任何好处,索性不再说话。
上前扯过他的手腕,诊断片刻,沉声道:“七爷,你的病我并无万分把握,似乎时间不短,我先开一些药方,试过之后我再改动方子。”
用银针打通经脉,他总是半途而废,还不如开药来的方便。
墨天指尖的动作稍窒,淡笑道:“我这是先天宿疾,娘胎里带出的毛病。”
说完,眼底升起一抹落寞,似是想起了记忆中那个美丽的女子。
看着眼前的韩云溪,目光空濛,眼底氤氲起一层迷雾来,里面藏着万千过往。
韩云溪心尖微动,想着他母妃早逝,自己终归是比他幸运,念此,目光微微放的柔和一些,“你记得别断了药就行。”
墨天嘴角微勾,心思微暖,眸底飘过一层深意。
韩云溪走到桌边,拿起纸笔,动作轻快的写好药方,详细交代了用法。
看着她的字体,虽不是出自大家之手,却也笔锋有力,透着一抹潇洒,墨天唇角勾起一朵清淡笑容来。
翌日,当人们发现城墙上挂着的那三具尸体时,安静的曱城像是投了一枚深水炸弹一样,顿时炸开了锅。
乍然出现的流言蜚语像疯了一样,传遍曱城的大街小巷。
传言说韩府大公子,如何容不下自己庶出妹妹,如何买凶借刀杀人,如何在寿宴上做出有违伦理之事。
街头,巷尾,茶馆、酒楼,无不津津乐道着韩府大公子是多么的阴险狡诈尔尔。
庶出是没地位。
难道庶出就不是人?
难道庶出就应该死?
被嫡出光环笼罩之下的庶出更是愤懑难耐。
造成这样的轰动当然离不开西江月的推波助澜。
那三个人用不着他动手,就已经被韩世忠的人就地解决,尸体却被西江月好加利用,坐享其成。
大夫人听到罗妈妈带回来的消息,怒不可遏,当即顾不得自己当家主母的形象,发了不小的脾气,就连韩芷婼也惊吓不已,母亲何时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忙不迭走上前柔声安慰道:“母亲这是为何?”
罗妈妈更是跪在地上,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大夫人倒抽一口气,眸底如碎了一地的冰霜,咬牙切齿道:“韩云溪,你个贱人。”
第184章 作死()
韩芷婼忙让罗妈妈退了出去,一张脸变化莫测阴晴不定,扶起大夫人,担忧问道:“她又怎么惹你了?”
“终归是我们小看了她。”大夫人冷笑一声:“你还记得昨日那三个人?如今他们的尸体正悬挂在城墙上,这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你大哥,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
韩芷婼大吃一惊,昨天的事父亲不是已经压下去了吗,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那该如何是好!
他的大好前程,他的锦绣人生,难不成就这样毁了?
韩芷婼一双秀丽的眸子忽然迸出一抹凌厉的寒意,对着大夫人道:“母亲,这些都是韩云溪做的?”
大夫人紧紧撺着手中的帕子,就连指甲陷进肉里也没发觉,心中却想怎么才将那些流言蜚语扼制住的好。
可是她知道,纵然她管住一时,也难得管住一世。
除非等到新的传言出来,才会转移人们的视线。
当务之急,就是为她儿子澄清此事。
此时断不能慌,不能乱,那个韩云溪决计是不能再留下去,她的脸色阴晴不定,稍作打扮一番,便携着韩芷婼往侯爷书房中去。
可是待她们去到才得知,侯爷一大早为了此事去了刑部。
大夫人的心猛地沉了下来,浓妆艳抹的脸也气得歪斜起来,韩云溪,一切都是她,她才是始作俑者!
若不解决她难以消她心头之恨。
此时阳光正毒,璀璨摄人,她如坐针毡一样,眼底是碎了一地的冰霜。
当飞南将这个消息告诉韩清羽时,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整个人犹如坐在冰窖中,蚀骨的寒意漫上他的心中,拳头上的青筋跳动,一拳打在祠堂中的桌子上,顿时整张桌子碎成一块块木片。
那神情冰寒彻骨,阴冷无比,滔天的恼意涌在脸上,一字一顿道:“韩云溪,我要你生不如死!”
乌云遮住了月光,漆黑的夜幕下,韩清羽眸底散发出嗜血的光芒,那里是不容忽视的对韩云溪满满的怨气!
因着寿宴上发生的事情,老夫人病来如山倒,连着几日都没有出房门。
韩云溪每次去请安都被李妈妈拒之门外。
不是不愿意见她,而是想着自己嫡出的孙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抵心中是不舒服的。
终归她只是一个庶出而已!
回来时巧遇韩紫萱,穿的倒是金光闪闪,一脸喜庆之色,但是那隐藏眼底的阴鸷,却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韩云溪平静的看着她,但笑不语。
到是韩紫萱笑吟吟道:“韩云溪,你真是好手段,从前我小看你了。”
“三妹过奖了。”韩云溪晒然一笑,目光却是看着远处翩翩起舞的蝴蝶。
韩紫萱压下心底的怒意,笑意如初道:“你别得意的太早,终有你认栽的时候。”
眼底的笑,却是冰冷无比。
韩云溪无视她的话语,笑意宛然道:“三妹的婚期想必快到了,就是不知去到了中书府,黎夫人会做何感想?”
韩紫萱吃了一惊,她为何这样说?
难道她知道什么!
第185章 问话()
她问过父亲,看他含糊其辞的样子就知不好,韩云溪这样说莫非她知道什么?
父亲一直说要为自己争取黎家的正妻之位,可是迟迟不予兑现,她这么说,难道是父亲压根就没有为她打算?
这可是他亲口答应的啊。
凭她多年来在侯府后院的生活,心中已经猜到七七八八,可是却不敢妄下最后的判断。
想到那日黎茗烟的话语就知道将来的日子铁定没有那么好!
极好的心情突然被打的七零八碎,犹记得黎景润也并未允诺她正妻的位置。
心底油然升起一抹薄凉,再也维持不住刚才的高贵优雅,眼底染了一层冰霜,对着韩云溪咬牙道:“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你心思如此歹毒,必定不得好死!”
韩云溪明眸皓齿,光彩流转间熠熠生辉,笑容可掬道:“韩云溪在此恭候。”
只是这笑却是带着冰冷的感觉。
怨恨的力量是无穷的,韩紫萱的眼底散发出摄人的冰冷,里面似有两簇火焰在跳跃,明知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但是她就忍不住怨恨韩云溪,恨她说动父亲将自己嫁给黎景润的事实。
宴会上她可是看见惊为天人的墨天,看到他对韩云溪如沐春风的笑意,心里就生气一抹挥之不散的怨毒。
若不是她,说不定自己就是皇家的媳妇,这一切都被韩云溪给毁掉了!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