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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华-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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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这话说得奴婢这张老脸就要没处放了。太太今儿上午才对了聘礼单子,忙了一上午。这会子听两位奶奶要过来,正高兴着呢!”,许妈妈脸上的笑从她们进门开始就没停过。

    柯熙媛看着许妈妈的做事风格,倒是没想到梁氏身边有这样的人。以前没有往深处想,现在仔细想想,梁氏装疯卖痴那么多年,不是真的傻就是太聪明了。她身边有这样的人,也不足为奇了。

    “早知如此,我该是早些使人过来看看,这样大喇喇过来,倒是叨扰三婶婶休息了。”,林月青显然不是第一次同许妈妈打交道,熟稔得很。

    “太太用过膳歇息过了,大奶奶放宽心。这府里如今人丁少,三爷又一心扑在读书上。平日里和太太说话的人极少,奴婢们又是粗人,哪里能说得上什么话。奶奶们过来。太太心里是极欢喜的。”,许妈妈说完,特意看了眼柯熙媛,又飞快地低下头,笑意不减。

    “那敢情好,好久没喝过妈妈沏的好茶了,今日少不得要讨一杯。也替我二弟妹讨一杯。”。林月青生来就是在内宅长袖善舞的人,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她本身的气质就让人有靠不近的感觉,可偏偏话语却总能说到人心坎上。让人生不出距离感。

    “只要奶奶不嫌奴婢手艺粗鄙,奴婢愿意献丑,就是怕**奶不习惯。”,许妈妈似乎有意想和柯熙媛搭上话。

    “我挺随意。不挑。嫂嫂说好,必定是好了!”。柯熙媛笑容极淡,这还是她嫁过来一年多以来,第一次来三房。和她想象的倒是不一样,三房整个装饰极其淡雅。竟然透着一股淡淡的书香气。

    许妈妈似松了口气。虽然自家太太只说**奶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可几番事情下来,这位**奶在她心中也归纳为狠厉的那一类人。今日一见。除了双眼眼神坚定之外,其余的一看就是个柔弱女子。哪里看得出是家中下人谈起来也生畏的**奶?不过,有一样传言倒是没错。这京城第一美人儿,只怕也只有眼前这位**奶担得起。就是她这样看得形形色色人多的人精,看了一眼也难以抵挡心头的一震。

    林月青又随意和许妈妈扯了些话,很快就到了梁氏的院子。林月青止了脚步,“妈妈先通报一声吧!”

    “奶奶,不必了,太太说了,奶奶们来了直接进去就是了!”,许妈妈始终落后二人半步,笑着将手一伸,只请二人进去。

    入到室内,出乎意料的,柯熙媛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又瞥见打开的窗,心里似明白了什么,却还是带着一丝警惕。虽知道梁氏之前都是情非得已,可她的性子,始终是不愿意轻易相信。一旦相信,就要付出情感。可人的情感,始终都是无价的。

    “三婶婶!”,二人倒是齐声,叫了梁氏,随即抬头一看,二人都有些吃惊。

    饶是林月青如此老成,见了梁氏,也是忍不住变色。梁氏原先乌黑的头发,竟然白了一半,看起来年纪至少老了十岁不止。

    梁氏才三十多,如今看上去,竟好像四十好几的人。

    林月青忍不住出声,“三婶婶,您这是怎么了?”

    梁氏看着二人的表情,手放在头发上摸了摸,似不在意地说,“人总是要老的,我不过是早老一点,倒也没什么了。回去告诉大嫂二嫂,她们有心了。本应该我这边先送年礼过去的,我看了日子,打算明日去的,哪想你们倒是先来了。”

    “母亲今日除了托我们二人来送年礼,更是想邀三婶和三叔今年一起过年。母亲说了,如今家中孩子也多了,热闹得很,让您和三叔也去沾沾喜气,这来年,就到三婶您抱孙了。”,林月青挨着梁氏下手坐下来,柯熙媛坐其旁边。

    梁氏脸上闪现出一丝挣扎,不出意外地还是摇摇头,“回去帮我多谢大嫂,我们还是不去了……”

    “三婶还是去吧!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哪怕筑起高墙,却也改变不了本是同根生。过年,讲究的就是一个团圆,三婶又怎忍心三弟过年连祠堂都不入?”,一直未开口的柯熙媛突然开口,语气还是一贯的清冷,神情却是多了几分柔和。

    “老二媳妇自从做了娘,脸上的表情柔和多了。”,梁氏不自觉地说了句,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说,却看柯熙媛并未有不愉快,也放下心来。

    “媛媛说的是,母亲也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字。三婶婶,你就是不为别的,也该为三叔想想才是。毕竟日后哪怕是考取功名,这在朝中,也少不得父亲和二叔父的帮助。三叔父如今……三婶,你少不得要多为三叔打算。日后三弟妹进门了,更是需要有些助力的。”,林月青抿了口许妈妈送过来的茶,眯着眼睛。

    不得不说,柯熙媛和林月青是一对好搭档,两人从不同角度,一下子就拿捏住了梁氏的心。

    梁氏自己倒是没什么,虽没读什么书,但也算是在伯府长大的,该有的见识也不少。她们说的话,偏偏也是她最在意的,藏在袖子里的手捏紧,抿着嘴。

    半晌,柯熙媛和林月青的茶叶喝了大半了,梁氏擦开口,“等你们三弟回来了,我和他说说。如今我一介妇人,少不得要征求下他的意见。”

    林月青和柯熙媛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眼底全是笑意。

第30章 姐妹俩() 
周妈妈皱着眉看着牙婆,“怎么就这么些人?你可是和我说好,最少带一百个丫头过来的。我这怎么看着也就最多数十人。”

    牙婆擦了擦汗,讪笑着,“周妈妈,这不伯府这些年极少买下人,我哪里能想到这次需要这样多?本来也是有许多,但正好……”,平安侯府几个字吞进了肚子里,有些不安地看着周妈妈。

    周妈妈脸色一沉,“也就是说,这些都是人挑剩的,你又拾掇拾掇扔到我们伯府来了?你好大的胆子!”

    牙婆又擦了擦汗,心里早就乱了。这忠信伯府极少买卖下人,道上的人都知道。就是大管事,也是个极其柔和的嬷嬷。却是不知,眼前的这位二管事妈妈,如此的厉害。本以为凭着大管事的性子,也不会多加责罚,却不想这位二管事完全不是个好糊弄的。

    周妈妈心里已经完全清楚,冷哼了一声,“我就老实告诉你,这次府里的主子们全部添置人手,正是你大显身手的好时候。偏偏你这个不懂事的,竟然敢这样糊弄我们!好在我家主子有先见之明,不是只找了你一家。你且走吧!”

    牙婆险些咬碎一口牙,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妈妈,还没开口说话,就见自己的死对头浩浩荡荡带着人来了,顿时觉得整个后背湿了。

    周妈妈懒得再理她,从新来的叫福婶的牙婆手里接过长长的名单,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福婶果然是个利落人,奶奶在里面等着了,且随我来吧!”

    福婶脸上倒是不显山露水。招呼着身后一个个穿戴整齐的丫头们进门,并在后嘱咐着,“一个个都低着头跟着妈妈走,不该有的心思全给我收着!”

    声音不大,那些丫头们却全低下了头,也不出声,跟着周妈妈就进了门。

    福婶走在最后。看了眼自己的死对头。压低声音说,“这府里可是有个县主!怕是你还不知道,今日就是云心县主亲自挑选下人!不过倒是谢谢你。让我有了这次机会!”,说完也进了门。

    剩下的牙婆只觉得背后湿透了,这才想起,的确是听说这府中的二爷娶了当今圣上亲封的云心县主。而那云心县主。不仅是了尘大师亲自赞许的女子,还号称是京城第一美人。一时。只觉得肠子都悔青了,看着福婶的背影,又看了眼身后零零碎碎的草根,只觉得怎么看怎么扎眼。

    “都给我回去!一个个哭丧着脸干什么?老娘平时好吃好喝供着你们。就知道给老娘丢脸!今晚回去,一个个都别吃饭了!”,说完竟是不知从身上哪里摸出一条鞭子。就朝那些丫头们挥了去。

    一群丫头哭得东倒西歪,生生忍着鞭子。有些扑到在地,任由她鞭。

    只有一个丫头,直直站着,护着身后一个娇小的丫头,眸子里尽是坚毅。

    七巧掀开车帘,看到府门口这一幕,怒从心起,大声呵斥了一声,“这是做什么!胆子大了,敢在伯府门口撒野!”

    跟着柯熙媛几年,别的不敢说,这气势,七巧是练出来了。今日轮到她休息,便和柯放两人回去收拾了一番,又想着柯熙媛今日要选丫头,还是不放心,干脆还是回来了,不想却遇到了这样一幕。

    牙婆随意看了眼七巧,见她穿戴虽精致,但做妇人打扮,应该也不是什么紧要人,“我打自己人,关你何事!”,扬起鞭子,又要落在那对站着的丫头身上。

    七巧一推柯放,柯放便摇摇头上前一手接住鞭子,沉声说,“哪里来的疯婆娘?就算是教训自己人,哪有在街上的?在闹下去,叫来巡街的,拉你去住几日大牢,倒不是什么难事。”

    柯放本就是习武之人,一把扯过皮鞭,往地下一掷,气势上就吓得牙婆退后了几步。

    牙婆咬了咬牙,深知再闹下去也是自己倒霉,声音一沉,对着那些丫头说,“全部起来,走!”

    丫头们虽然被打得厉害,但卖身契全在牙婆手里,也不得不听她的,便全部相互搀扶着起来,站在牙婆身边。

    唯有方才被打不避的丫头,看了七巧几眼,居然牵着身后的小丫头跪在七巧面前,“这位娘子救我!这次回去,红姑必定打死我们!”

    七巧方才就注意到了这对丫头,扶起她,“我也只是个下人,也是从你们这样过来的。我且问你,方才她打你们,为何你不避?”

    那丫头回头看了眼红姑,捏了捏拳头,眼神坚定,“红姑心情不好就喜欢打我们,若身上无疤,回去了又是一顿打。”

    “我见你一直护着身后的小丫头,她身上无疤,难道回去不被打?”,七巧倒是觉得眼前这对看起来像姐妹的人极合她心意,尤其是这个姐姐,眼神的坚定像了柯熙媛三分。

    “这是我妹妹,身体较弱,却很聪颖。我脑子笨,只会蛮干,妹妹虽小,却事事都为我二人打算。不瞒娘子说,我来求你,也是妹妹在后提醒我。”,女子抿了抿唇,干涸的唇没什么血色。

    她身后的丫头走出来,扬着小脸,“这位姐姐,我们的卖身契皆在红姑手里,你且买了我们,你们奶奶一定会喜欢我们姐妹二人的!我姐姐别看她这样,还会两手功夫。”

    七巧看着小巧的人儿,忍住笑,“你怎么知道我是奶奶身边的人?”

    小丫头一笑,“因为姐姐的穿戴和方才那位妈妈一样,而且周身的气度不凡,想来也是伺候在旁的人耳濡目染久了才会如此!”

    七巧心下倒是喜欢了二人,虽此刻是极想买了二人,却又不太敢下决定,想了想,“我倒是可以带你们进去见奶奶,至于奶奶要不要你们,全靠你们自己了!”

    姐妹二人眼睛一亮,就看到七巧对红姑说,“你想来就是牙婆了,这两个丫头我看中了,你且在此候着,若她们能被我们奶奶看中,你也算是交好我们奶奶了!忘了说,我们奶奶是当今圣上亲封的云心县主!”

    红姑刚刚还在懊恼怎么和柯熙媛搭上边,现下一听,马上神色一变,“原来是县主身边的管事姑姑,这两丫头既然能入您眼,就是她们的福气!小的就在这里候着,姑姑尽管去!”,然后狠狠地看着姐妹二人,“你们好好的表现,莫丢了我的脸!”

    姐妹二人均不做声,大的那个干脆扭过头不看红姑。红姑干笑了几声,心里却是暗恨的。

    七巧笑了笑,带着两姐妹进了府。

第31章 选丫头() 
七巧带着姐妹俩进到院子的时候,发现院子静得吓人。不免有些惊奇,这不是选丫头吗?怎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进到院子,七巧忍不住有些惊奇。院子里密密麻麻站着百来号丫头,放眼看去,竟然从矮到高码的整整齐齐,个个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七巧还在发愣的时候,柯熙媛已经笑着问,“怎么让你回去休息,你倒好,又跑来了?”

    “这不是奴婢不放心嘛!伺候在奶奶身边的人,奴婢怎么也要仔细些。”,七巧也不多说,用眼神示意两姐妹站在一边,自己便站去了九惠身边,和九惠交换了一个眼神。

    让七巧不解的是,柯熙媛只是抱着暖炉,喝着茶,眼神就在那百来号人身上流连,完全不顾时间的流逝。

    福婶也不是第一天做牙婆,可是却第一次看到人这样选丫头。飞快瞥了眼坐在上面的柯熙媛,心猛跳了几下,又看了眼一旁气定神闲的周妈妈,暗暗骂了自己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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