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一刻,他就看见了姜玉徵苍白的面庞上微微泛红的双眼。
“你……怎么了?”林墨彰不确定的问道。
姜玉徵吸了吸鼻子,双眼猛地闭起,再睁开之时却已从原先的脆弱变成了义愤填膺般的坚定,她瞪大了双眼,咬牙切齿:“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吗,若有一日因为你的关系伤害了书院里的任何一人,我便要你千倍百倍的奉还。”
“我——”哑口无言。
“你不必说!”姜玉徵立马打断他的回话,“现在我来告诉你!林墨彰,你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么,不管是谁,不管因为何种原因,不管是有意或者无意,只要你们伤害了我在意的人,我姜玉徵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饶了这罪魁祸首!”
“而你。”她狠狠的握了握匕首,踏着沉重的脚步往前走着,一步一步,像是踏在了林墨彰的心头之上,看着姜玉徵发红的双眼,让他竟有些胆颤了。
姜玉徵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弧度,盯着林墨彰的眼睛,毫不退缩,继续说道:“而你林墨彰,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放过你,我不该心存侥幸的!从第一次那刺客来杀你的时候我就应该狠狠心,将你一刀杀了,那样就不会有后来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
“林墨彰!为什么我那时候没有杀了你,为什么!!!”
姜玉徵怒吼着,随即眼泪如大雨般急促的落下,布满苍白的面庞。
她话音刚落,一瞬间,竟连空气中都散发着寂静。
……
林墨彰只觉撕心裂肺。
第115章 质问()
痛吗?
不,只是心疼。
面前的女子并没有大声的哭泣与嘶吼般大叫。她只是默默地流泪,默默的伤心,用最平淡的方式发泄着内心的不满,可是这平淡中却是令人更加心疼,仿佛春雨绵绵而落,虽然寂静,却在无意识之间冲刷着所有人的心灵。
林墨彰忍不住了,虽然姜玉徵说的话那么的残忍,那么的无情。他本该暴怒的,可是为什么此时他的心里竟然只有心疼与不舍。他不愿意看到面前的少女这样的伤心。于是他忙走过去,想要将脆弱的她揽进怀中。
却没想到刚走几步,就被姜玉徵厉声喝住:“林墨彰!你别过来!”
她胡乱的摸了摸小脸上布满的眼泪,一只手利落的摸向怀里,将刚才才放好的匕首重新掏了出来。随即如影子一般旋到林墨彰的身后,毫不留情的将匕首刺在他的脖颈处。
林墨彰后颈一凉,就听姜玉徵咬牙切齿说道:“如果不是你,姑洗现在不会躺在青霭池里昏迷不醒,如果不是你,她何至于受这样的痛苦,都是你的错,林墨彰,我要杀了你!”
姜玉徵此时也是被这突然的打击逼疯了,脑海里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林墨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像是被脑海里的恶魔驱使,姜玉徵想也不想的握紧了匕首,无情的刺下。
然而林墨彰又怎会让自己身首异处,他不想伤害姜玉徵,纵然现在自己连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他依旧选择相信自己,也相信她。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姜玉徵已然将自己视为伤害了叶姑洗的人。
他随即身子一动,另一只手连忙发力拦住姜玉徵。手指用力将那匕首钳住,想要把匕首丢开。不过现在姜玉徵已然怒极红了眼,怎能让他得逞,于是手脚都用上了全劲从林墨彰的怀里出来。
两人随即打斗起来,一时高下难分。
叶春杪趴在窗户上看的着急死了,虽说那两人看起来有些不太像打架,林墨彰一直在躲,而姜玉徵今日许是也中了那毒的原因,有些虚弱,手脚都不大零落。可,纵是如此,也不能拿着拿着刀啊,刀剑无眼伤了人可怎么好。
叶春杪怒瞪着阿商:“不放我们出去那便不放,可是你倒是自己出去拦着他们啊,要是受伤了,有个好歹怎么办啊!”
“对对对!”云良也猛点头,着急:“你竟然还在这儿看戏,那两人可都打起来了。”
阿商沉静的双眸微微闪了闪,紧了紧拳头,刚打算出去,此时就从大开的窗户里看见了远处两人不知何时已然休了战。
不仅是他,屋子里的三人心里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林墨彰将那匕首扔向远处,单手挟住姜玉徵蠢蠢欲动的双手,而另一只手则从她的后背穿过,搂紧了她的腰,将姜玉徵整个人牢牢的锁在怀里。
他抿了抿唇,沉声道:“你中了毒,还是好好休息为好。”
姜玉徵呸了一声,张牙舞爪:“不用你管!”
他手下一紧:“好,我可以不管,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我做了什么?为何说姑洗……姑洗是我所害?”
第116章 可是她不在()
姜玉徵原原本本的将事情告知了他。
香囊?
林墨彰不解:“你是说,中毒之事与这玉香囊有关?”
姜玉徵重重的点了点头。
林墨彰摆弄着这个玉雕香囊,却没有发现有何奇怪之处,他皱了皱眉头,香囊便在一刹那之间被姜玉徵抢了过去。
只听姜玉徵沉声道:“你是否还记之前你挑断了一名刺客的手筋脚筋。”
见他点头,姜玉徵继续道:“那名刺客逃跑之后却偶然被我与春杪他们所救,后来刺客逃命跑掉了,而他走之前却留了一封信,里面便写着‘遥月相离,墨归期’。”
林墨彰顿时怒目而视,竟然是他!
“你再看看这香囊。”姜玉徵将它的底部对着林墨彰,一字一句道:“名唤,遥月。”
!
竟是如此!
林墨彰想到了所有的理由,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真的是因为他?!
遥月,遥月。
“所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姜玉徵怒瞪着他,从旁边捡起匕首,似乎下一刻又要朝他刺过来。林墨彰心累不已,初听见这个消息,还有些诧异,可一晃神间,就见一把匕首如利剑一样射来,直直对着他如墨的双眼。
林墨彰心上一怔,一时间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竟然忘记的躲闪,定定的站在那儿仿佛呆滞了一般。
墨彰——!”
却见叶春杪连忙冲开挡着自己的阿商,飞奔过去,将他推了开。匕首便重重的射进他身后的大树上。
叶春杪松了口气,“墨彰,你没事吧!”
林墨彰似乎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我没事。”
说完后,两人便直挺挺的坐在地上,望着姜玉徵。云良与阿商此时也跑了出来,却一左一右跑向各自的队伍那里。
阿商左右瞧了瞧姜玉徵全身,见并没有受伤,顿时放下心来,转身自觉的以防卫者的姿势站在她的身后,时刻准备着保护姜玉徵。
“春杪,你为何不让我杀了他!别忘了,就是林墨彰,才害的姑洗中毒,如今生死不知!”
叶春杪站起来,回望了坐在地上的林墨彰一眼,失落的点点头:“我知道。”
“那你为何——”姜玉徵不解。
“但墨彰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这么残忍。”
姜玉徵似乎不敢相信他的话,瞪大了眼睛,蓦地勾起一抹冷笑:“残忍?是他害了你妹妹!你是姑洗的哥哥,你这般言语岂不是让姑洗寒了心!”
叶春杪此时却已经镇定了下来,他缓缓摇头:“姑洗不会的,玉徵你那么了解她,你该知道,就算是妹妹现在在这里,也不会放任你对墨彰下手。”
“可是她不在!!!”姜玉徵崩溃。
“……阿徵。”阿商担忧的看着她,见她脚下一软,慢慢的跪坐在地上,也跟着半跪了下来。
姜玉徵软软的坐在地上,满心满脸无措的喊道:“她不在,她不在!姑洗不在了,也许,也许永远都不会醒来了!姑洗——!啊啊啊啊!”
叶春杪双眼一下子就酸了,瞬间泪如雨下,连忙跑过来,跪坐在她面前,哽咽道:“不是的,玉徵,一定会有办法的,妹妹还那么小,不会出事的,一定,一定。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中毒的原因,马上就会有解药了。”
第117章 乐极生悲()
少女浑身乏力,失落的坐在地上,她目光哀哀,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拉着面前的叶姑洗,无力的流泪:“春杪,春杪!”
“我在,我在,我在。”叶春杪坐在她的跟前,嘴里不停的念着,想要给姜玉徵和自己一丝安慰。
云良面带不忍的看着地上两两挨坐在一起的人儿,叹了一口气,正要说些什么,忽然间,就见林墨彰猛地大步流星走了过来,默不作声的拿走了那个玉雕香囊,转身便离开。
姜玉徵不自在的摸了摸满脸的泪水,在抬首时,就只能凭着模糊的双眼依稀看见那挺拔的身影渐行渐远。
姜玉徵咬咬牙,心下一狠:林墨彰,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朝槿楼。
今年刚被录取的五名学生被依次分配在了朝槿楼的最深处,穿过一条小道就可以看见那个院子,院子里和外面一般,也是种了许许多多长青的树木,以及五彩纷纷的花儿。刚走进去就可以看见一圈圈被围栏围住的花圃,里面长着许多艳丽多姿的花朵,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而穿过花圃,便是一条小石子的石板路,从那儿走进去,就到了纪远岫的住处。还尚未进房间里去,就可以听到一声声清柔婉转的歌儿,如黄莺化形,莺啼百啭,好不动听。
纪远岫今个儿的心情极好,她软软的靠在凉榻上,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个极美丽的弧度,甚至面含春色,动人心魄。
她忽的又换了一个调子,浅浅的哼唱着,心中亦想起昨晚上林墨彰收下她香囊的那个模样,真真是太兴奋了,她就说嘛,墨彰哥哥定然是欢喜她的,否则也不会收下。又想到曾经在凤阳城的时候,他们是那样的要好。
是了,正好过不了多久林伯父就要来凤阳城里,应该让父亲与林伯父好好商量商量这桩婚事。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羞涩的捂住了白嫩的脸庞,愈发想着,愈是害羞不已,又带着几分期待。
墨彰哥哥。
她连眼角都泛着春意,眉眼上扬,嘴里泄出一丝欣喜。
她心里静静想着:“墨彰哥哥,若能嫁给你,便是我纪远岫,这一生最大的福气了。”
“吱呀——”
房门被猛地推开,纪远岫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下榻,更没来得及看进来的是何人,就忽然间感觉到浑身一寒,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抬眼看向门口。
欣喜中带着一丝不解:“墨彰哥哥?”
“墨彰哥哥,你……怎么了?”
只见林墨彰推开房门,站在门槛处,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他的眼神中不知为何带着浓浓的墨色与幽寂,像是一条无尽的深渊,深不见底,似乎要将人全数吞噬,不留余地。
纪远岫突然觉得有些害怕。
她连忙从凉榻上下来,手指无措的拉着身侧的衣摆,强行将心中的那一丝丝不安划掉,露出笑颜,上前走了几步,喊道:“原来是墨彰哥哥呀,你怎么过来了,我——啊啊啊!!!”
第118章 伤了她的人就该死!()
她目瞪口呆,亲眼见着方才还在门口的男子如一阵风似得就卷到了她的面前,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林墨彰骨节分明的手遏住了脖子。
“墨彰哥哥,啊——”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竟连呼吸都失了半分。
纪远岫此时因着呼吸困难,不自觉的瞪大了双眼,露出极其恐怖的眼白,眼里泛着红色的血丝,衬着苍白至极的面容,竟觉得十分的扭曲,全然没有了以往那令她自视甚高的美貌之色。
林墨彰毫不留情,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收紧手指。似乎连一丝解释都不留与她。
纪远岫脸色愈发苍白,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而亡,她嘴里已然说不出话来,只得瞪大了眼睛拼命的示意林墨彰,却那知林墨彰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伸出手来想要推开,可凭她的力气又哪里是林墨彰的对手,一时间,整个人完完全全的被林墨彰控制住,无一丝一毫逃开的余地。
“墨彰哥哥,墨彰——呃!”
林墨彰望着她扭曲至极的容颜,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别喊我!”
“纪远岫啊纪远岫,你真是该死!”
她面色愈加苍白,听见林墨彰残忍的话只觉五雷轰顶,心中竟连最后一丝防线都没有了。整个人无力的瘫软。
林墨彰哼了一声,手下蓦地的用力,便将已然虚软不已的纪远岫一把扔在地上。
终是解脱。
纪远岫猛呼吸了几口空气,感觉喉咙里好受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