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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是你一个。”苏安槿微笑着提醒道,“像我们这种人,最多喝点江氏人参,吃点江氏丹药,使唤点江氏小人……”
江游陵:“……”
顾云罗在旁边乐得险些笑岔气——果然@闷#骚¥还需%闷&骚@治!
景流年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直到确定景流年走远了,顾云罗才脸色一正,说道:“安槿,游陵,其实我是想着……能不能在靖邺调查一件事情……”
刚刚景流年在的时候,她心里一直对他疑惑重重,因此不敢说云家的事情,便一直插科打诨,直到景流年离开,她才敢把这些话说出口。
然后她把自己在军营里面听到的那些话又重复了一遍。
江游陵沉默,眸子里闪烁着不为人知的情绪。
顾云罗知道他为人耿直爽快,最不喜欢她这种怀疑朋友的行为,还以为他的沉默是对她行为的不满,低头解释道:“……”
292。一无所知()
“我不是要故意怀疑流年的……实在是这件事情很重要,我怕知道的人多了会很麻烦……”顿了顿,她又说道,“这件事情,应该就你们几个知道吧,就连我,还是因为冷宫那场大火才知道的……所以……”
“云罗,不用解释了。”苏安槿语气淡淡的打断了她的话,“我明白的。至于云家的事情……”
当初在颜竹惜坟墓的时候,他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来北漠好好查查这件事情,如今听得顾云罗这么一说,更是疑点重重,可是……
“我们现在对云家……一无所知……”苏安槿有些疲倦的扶额,“母亲只给我了那个家内部的地图,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家在哪里……”
江游陵低头继续看着那张纸,不发一语。
顾云罗咬了咬下唇:“总会知道的……”
“云家……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图腾,或者标记?”江游陵忽然问道。
“我不知道。”苏安槿摇摇头,“大概是因为我并不算一个纯粹的云家人,也可能是因为母亲根本就不想让我成为云家人,所以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小的时候,我除了知道她姓云之外,对云家一无所知,直到现在,依旧算是一无所知……”
“好吧其实我对那个也不感兴趣……”江游陵把玩着手上刚刚苏安槿抛给他的纸,忽然说道,“我感兴趣的是这张纸啦,明明触感很像我抓药的时候用的牛皮纸,可是仔细摸上去又觉得有哪里不对……把这张纸送我让我研究一下吧!”
顾云罗眼睛一亮,饿狼扑食般的扑了过去,从江游陵手中把那张纸抢了过来,手指捻起那纸的纸角,仔细的打量着。
“我说你们这些人活得就是累……不就一张纸吗,也要跟研究什么似的抓过去看看看……”在手上的东西冷不丁就被别人抢走了,江游陵有点郁闷。
顾云罗却理都不理他,在观察过纸角之后,又轻轻地在纸张的中间捻了捻,比划了一下纸的厚度,忽然眉毛一挑,欣喜地笑道:“有了!”
江游陵一懵:“有了?谁的?我靠安槿你动作也太快了吧,这还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你就……呃……”
苏安槿神色不变,刚刚还放在手边的小茶杯却已经到了江游陵的嘴巴里,旋即他走到顾云罗身边,看着那张纸,蹙眉问道:“有了什么?”
那张纸就是从当初顾云罗去驿站偷出来的那两个盒子里面放着的其中一份地图,上面画这些陌生的地方和道路,而且极为难看,不时还有些墨点溅出,他查遍了整个靖邺城和周围的地形,都没有这样的地方,便也只好暂时搁置下来。
江游陵艰难的把杯子从嘴巴里面掏出来,哀嚎了一声:“我就不信你还能从里面看出花来!”
“看出花来不可能,但是却能看出一片云……”顾云罗神秘的笑了声,而后命人端来了一盆清水,又让江游陵把手术刀拿出来。
“手术刀?”江游陵一边找一边问道,“你是要把它分尸了吗?喂,我可警告你,这个可不是纳兰老爷子,被你割了一刀还能自己长好……”
苏安槿直接一个劈手夺下了他刚刚摸出来的手术刀:“你话太多了。”
江游陵:“……”
顾云罗挑了刀刃最薄的一把手术刀,而后将那张纸的边角用水浸湿,裁去一个角落,苏安槿突然发现了纸张间露出来的一个小口。
“这……!”他微微有些吃惊。
江游陵垂下眼眸,不言一语。
顾云罗微微一笑,把那手术刀顺着那道小口插了进去。
苏安槿一时间悲喜莫辨,他曾无数次的察觉到那纸张的异样,却又因为那纸张的薄透而数次认为是自己想多了……而此时,他竟然真的看到了如此不可思议的现象!
明明那地图本身就是一张极为薄透的纸,为什么里面还能藏得住另外一张纸?
顾云罗额头上渐渐沁出了汗水,这纸张的薄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明明里面那张纸之前应该被人取出过一次,按理说应该会好取一点,可是还是薄如蝉翼,脆弱无比。
江游陵继续沉默,不去看顾云罗的动作,却留意着苏安槿的脸色。
“哎呀!”顾云罗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苏安槿诧异的走过去,问到:“怎么了?”
“手术刀不够长了……够不到最里面,还是取不出来。”她皱着眉头道。
苏安槿看了看那张纸,拿在手心,仔细观察着。
大部分都已经被分离好了,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两张纸还紧紧的融为一体,苏安槿打量了一下,而后用左手提起那张纸已经分离好了的部分,右手五指成爪,而后舒展,五指在空中绕了一圈之后,再收做一个拳头。拳头再次展开时,指头便渐渐开始变形,似乎是血肉肌骨都发生了变化,手指变得更加修长,指尖也如同那手术刀一样极薄,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便将手指伸进了那个口子里,而后指尖一翻,一张分离完全的纸飘然落下,而苏安槿左手中剩下的那部分,则是那张薄到不可思议的藏在纸里的纸。
顾云罗看得目瞪口呆……只听说过缩骨的,没见过着骨头还能长长的!
江游陵眼神有些忽闪,似乎是惊诧,又似乎是欣慰,顾云罗瞟到他的眼神,白了一眼道:“我说江氏,功劳是人家安槿的,你在这里欣慰个甚?”
江游陵一愣,而后又痞气的笑了一声:“安槿有了功劳,我就不能欣慰?那当年安槿打赢了我当中扒了我的裤子的时候我照样很欣慰呢!”
“呃……”顾云罗一脸怪异的看着苏安槿——那傻逼的事儿是苏安槿会做的?
苏安槿轻咳了一声,把手上的递给顾云罗,表情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个……这上面好像也是一张地图……”
江游陵又一把凑了过来:“好像很熟悉的样子……”然后被顾云罗一巴掌拍飞……
“你话太多了!”在江游陵飞出屋子的时候,顾云罗笑眯眯的说了句。
站在门口,江游陵看着埋头研究那张地图的顾云罗和苏安槿,脸上笑容愈加灿烂,眼底却越来越深遂……
安槿,你母亲不想让你成为云家人?
若是不想,又怎么会让你学那么多唯独云家人才能学习的绝世武功?
293。王座之下()
有一句话,叫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顾云罗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比如应用到刚刚的江游陵身上,便是“人之将飞,其言也善。”
因为刚刚江游陵被拍飞的最后一刻说的那句话:“好像很熟悉的样子……”确实是说到了点子上。
顾云罗看着那幅地图还是半天摸不着头脑,苏安槿却一眼便看出来:“旌阳宫?”
“啊?”她有点没反应过来,“就是那晚……的旌阳宫?”
“嗯。”苏安槿点了点头。
顾云罗对北漠不熟悉,对旌阳宫更不熟悉,但是苏安槿却对旌阳宫熟悉到了熟悉自己后花园的程度,因此一眼就看出来这张地图上大部分的建筑都是旌阳宫的建筑,可是那些道路……
却都不是旌阳宫的道路啊……
顾云罗虽然没怎么去过旌阳宫,但是那晚在楼顶上还是看得很清楚的,旌阳宫的路是绝对的平整,很有皇家风范,可这地图上的路,弯过来拐过去,杂乱得像是一堆破布条……
苏安槿却定定的看着那些错综复杂的路,忽然一笑。
“嗯?”顾云罗抬头,“你发现了什么?”
苏安槿不说话,手指蘸了蘸一边的水,轻轻地在桌上画着。
不一会儿,顾云罗面前便出现了一个类似于九宫石阵的图案,苏安槿解释道:“这是当初我们在颜夫人坟墓里面遭遇的那个石阵的平面图。”
顾云罗点了点头:“嗯,很熟悉……”
“等等!”她猛地反应过来,抓起一边的地图,目不转睛的看了一会儿,突然将那张纸往桌上一扔,笑道,“果然聪明!”
她会觉得那图案熟悉,不仅是因为当初自己经历过,还因为刚刚看到过!
那张地图上的那堆乱麻似的东西,其实就是一张九宫石阵的图,只不过画图的人有意而为之,将原本工整的九宫化成了边缘圆滑的圆弧,加上九宫石阵本就错综复杂环环相扣,因此画在图上看起来便是一团乱麻。
“在旌阳宫的地上绝对不会有这样的道路和石阵。”苏安槿悠悠的说道。
顾云罗心领神会:“那么,就只有在地下咯……”
二人相视一笑,为这突然而来的线索感到振奋。
“游陵平时看着不顶事儿,到了关键时候还挺好用。”顾云罗心情颇好的开起了玩笑,“今天若不是他先提出了纸可能有问题这回事儿,我们还指不定要摸索多久呢!”
苏安槿笑了笑:“他向来如此……”
“不过……”顾云罗想了想,还是提醒道,“姬秋瑶打开过这张纸,可能已经去过那里了,里面很可能已经被破坏了,安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那里很可能就是云锦瑟所说的“我们在北方的家”,顾云罗自然不会认为那是他们家世世代代居住的地方,云家又不是小龙女家族,能在古墓里面生活得安然自如,那么这个“家”,很可能就是指的祖坟。
如果苏安槿好不容易进了自家的祖坟,结果发现祖坟已经被人给捷足先登,没顺儿还被盗了,那无疑是对他来说很屈辱的一件事情。
“云罗,你想多了……”苏安槿颇为愉快的勾起唇角,他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道,“若真要论起那些礼仪道德,我们就更不应该闯到那里面去,惊扰先祖的安息……”
顾云罗愣了愣——对哦,照这么说的话,他们也不要去好了……
“走吧!”苏安槿微微一笑,率先向外走去。
“这么快?”顾云罗跟了上去,“我们不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有。”
“什么?”
“准备好跟着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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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槿和顾云罗两人消失在王府门口的时候,江游陵慢悠悠的从墙上跳了下来,拍了拍手,说道:“孺子可教也!”
“你又出了什么馊主意?”景流年含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刚刚在马车里看见安槿和云罗急匆匆的就出去了,是不是你又撺掇了什么?”
“哪有!”江游陵白了白眼睛,而后神秘兮兮的指着青天白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看看这月黑风高夜,看看这月上柳梢头,如此的良辰美景,如此的大好时机,不抓住机会把该办的事儿办了,岂不是浪费?浪费就是犯罪啊!”
景流年看了看头顶上光芒日益强烈的太阳,默了片刻,说道:“我分明看见他们往旌阳宫的方向去的……”
“这就是女人的麻烦!”江游陵啐了一口,“你说那事儿哪有那么讲究,天为盖地为铺都行啊,非要去这里最华丽的地方……顾云罗那叫一个闹腾啊,非去不可!安槿还有什么办法?只能带她去咯……”
景流年瞟了一眼江游陵,没说话。
“可怜我们俩没人疼没人爱的,让我们互相关爱吧!”江游陵笑嘻嘻的说道。
景流年迈出去的脚步顿了一顿,然后头都没回的就走了……
江游陵摸了摸下巴——唔……安槿是越来越无耻了,但是流年脸皮好像是越来越薄了呢!
旌阳宫现在已经成了一座废弃的宫殿,平日里景流年处理事情都是在王府,鲜少来旌阳宫。旌阳之乱后,宫女太监被应数解散,徒留一座再无一人的宫殿,还回味着这些天来的生命痕迹。
旌阳宫旁边便是公主府,如今挂着白幡,姬秋瑶已经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