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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地里的庄稼终于又有水可以灌溉了,不用再枯死没收成了!”
一片褒扬之声四起,听着态势,似乎来的百姓比当初顾云罗找水脉的时候围观的百姓还要多。
江游陵炸毛:“屁!屁!都是狗@屁!云罗的功劳就这么白白的归了朝廷和尚山,那些那天亲眼见证的人呢,他们都死了吗?”
“不,他们活着,或许现在就站在百姓的人群里,手舞足蹈的歌颂着朝廷和尚山的功德……”顾云罗声音里有些疲惫,“他们没有这个胆子的,再说了,水脉到底是谁找出来的,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他们只需要知道他们又有水可以用了,就可以了。”
“云罗……”原本闭着眼睛调息的苏安槿听到她的话,慢慢的睁开眼睛,语气里有歉疚,有不安,“对不……”
“又不是你的错,你说什么对不起……”顾云罗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小气和脆弱。好好排你的毒。”
她用刚刚苏安槿堵他们的话又拿回去堵苏安槿……苏安槿有些苍白的脸上嘴角微微弯起,重新闭上了眼睛。
“但是!”尚山的声音似乎依旧很是慷慨激昂,“就在我们都在为平湖的重生而感恩上天感恩朝廷的时候,却有人,想要毁了我们的幸福生活!”
“是谁!”
“抓出来,杀了他!”
“就是啊,是哪个杀千刀的!简直就是该进十八层地狱!”
还沉浸在平湖重生的喜悦中的百姓怎么可能允许有人竟然又想对平湖不@轨#,立马口诛笔伐的开始声讨,马车里的三人不约而同的猜到了尚山的意图,身子都是一冷……
“曜王爷苏安槿,顾丞相家的大小姐顾云罗,以及他们的一个同伙江游陵,就是这三人,欺骗我们的感情在先,如今,更是被人亲眼看见他们鬼鬼祟祟想要往平湖中投毒!”
声音如雷贯耳,传到马车里时却已经淡漠得如同天边的一朵浮云,江游陵依旧懒懒的倚在车壁上,语气里多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疲倦,淡淡道:“投毒?呵!我要是投毒,现在你们早就去阎王殿里报告了,又怎么还会站在这里声嘶力竭的怒骂那个投毒者?”
顾云罗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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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中毒毒发()
顾云罗却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定定的看着苏安槿,见他脸色还算平静,便稍稍放下心来,狠狠的骂了一句……尚山,算你狠!
知道她想用这件事情为苏安槿树立一个好的形象,就偏偏要把这样的名号栽赃陷害到苏安槿身上,以尚山在百姓心中的影响力,再加上平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不管苏安槿有没有做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必然都会栽在他的头上,对于她所想要收服的民心来说,无疑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知道苏安槿乃是重瞳之身,不能抵御七芒香的毒害,所以在说这些话之前在马车里布满了七芒香,先让苏安槿或多或少的中毒,而后再来说这些话刺激他!
知道他们可能会有办法逃出这个马车,就不让他们那么容易的逃出去,先把他们搞臭,搞到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反正当初在寻找水脉的时候,苏安槿曾经站到高台上让那么多人记住了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这样一来,他们就算要逃,也只能往苗疆逃,生机更加渺茫。
尚山,你果然狠!
外面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喋喋不休……
“平湖乃是我平湖镇及周围百姓的最重要的水源地,一旦有人在平湖中投毒,不仅是我们的庄稼,我们的生产会受到影响,最重要的是,我们百姓的生命将会受到极大的威胁!因此,我们及时阻止了这场阴谋的发生,并将那为非作歹的三人囚于马车之中,以待处置!”
顾云罗突然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外面的一字一句,尚山肯定是早就做好准备的,马车的位置很恰当。他的声音传到马车里来时,气势已经削减了许多,但是百姓们的声音传到马车里来时,声音真实得如同那些人在你耳边说话一般。
她不是不敢接受质疑,任何关于她的质疑他都可以坦然接受,最后再用实际行动证明那些质疑的虚假性。而如今,她只是觉得疲倦。
一种付出了那么多却依旧得不到自己想要追求的结果的疲倦;
一种被人误解被人排斥被人怒骂的疲倦;
一种自己全心全意做的事情被人当成阴谋而不屑一顾甚至千夫所指的疲倦……
她真的很怀疑,自己若是听到那些奔涌而至的怒骂声的时候,会不会愤怒得想要杀人。
江游陵缓缓的闭上眼睛,又是一副假寐的模样,唇角的笑意已经渐渐地转为了苦涩。
苏安槿一直坐在那里调养气息,嘴唇轻轻地颤动着,脸色愈发苍白……
他真的很想好好调息一下的,他是真的告诉自己那些百姓只是被欺骗被蒙蔽了,他们的话不要听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管自己给了自己多么积极的暗示,那些如同刀子一般尖锐而锋利的话语,依旧会如同雪片一样的飞进来,飞近他的耳朵里,刺得他的心鲜血淋漓……
“这样的猪狗不如之徒,就应该拉去烧死!”
“我天明怎么会有这样的王爷,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真是个@混#蛋¥,亏我们之前还想着他们帮我们找到了水脉,我们还得感激他们一番,结果他们居然打的是这样的心思,简直就是@人#面¥兽%心……”
“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
母亲,你听到了吗?外面有那么多的人,都在问孩儿,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可是孩儿做错了什么,一定要去以死谢罪呢?
“我们世世代代仰仗着平湖生活,结果他们居然还想要毁了平湖,简直就是罪不可恕!”
哦,母亲,他们说我们毁了平湖,可是我们没有啊……我们明明可以逃走的,却还是被尚山抓了回来,因为我们想到,平湖水竭一事还没有解决,如果拖久了,这周围的城镇必然会一片荒芜,我们明明是为了他们才这么做的啊,我们明明给他们找到了水脉,明明就是在为他们着想啊!
母亲,你曾经教导过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一直听着您的这句话,也一直以为我就是这么做的。可是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是我自己高估了我自己,原来帝京里的那些冷嘲热讽和辱骂之词都算不了什么,因为我不在乎他们;而真正能够伤人心的,正是你在乎的人对你的不屑与谩骂……
我真的是那么的在乎他们的,我真的是想要把平湖还给他们,可是为什么他们宁愿相信尚山的谎言,也不愿意相信我们?
难道孩儿这一路上所做的一切,都错了吗?
“噗……”内息终于再也压制不住心潮的波动,他脸色一白,一口血淋漓的吐了出来,染红了他身上的一袭白衣。
顾云罗还保持着那个双手捂住耳朵的姿势,震惊的看着他,人却已经愣在了原地。
江游陵咒骂了一声:“该死!”飞快的把身子移了过去,抓起苏安槿的手探脉,察觉到了脉搏处汹涌而混乱的气息,他气得眼睛都有些微红:“你就是这么作践你自己的?明明知道中了七芒香的毒不能心绪波动,你竟然还拒绝封闭你的听觉,反倒是听了外面的那些胡言胡语?你是觉得你命太大了吗!”
苏安槿闭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扯出一个苦笑:“我知道不能听,可是,不能不听啊……”
“去他妈的不能不听!”江游陵气极,“当初离开帝京的时候,你不就说过吗,你是天明的曜王,但是你不是皇帝的儿子,现在他们骂的是那个皇帝的儿子,又不是你!”
“何必在自欺欺人?”苏安槿只觉得心里又是一阵绞痛,痛得他眼前一白,连外面的喧嚣都听不真切了,咬咬牙,他接着说道,“其实曜王也好,天明的九皇子也好,都是我,都是我……他们现在谩骂的人,也是我……”
顾云罗冲上来抱住他有些僵硬的身子,心疼的说道:“不是的安槿……不是的,你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你不要这样……他们只是被蒙蔽了,他们只是被尚山骗了……对,仅此而已,他们不知道真相,所以他们说的话都不可信……我求求你别去在意了好不好……”
苏安槿脑海中的神识越来越薄弱,最后只能缓缓的扯出一个笑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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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坐困愁城()
苏安槿脑海中的神识越来越薄弱,最后只能缓缓的扯出一个笑容,说道:“好……”
再多的不在意,再多的自欺欺人,也比不上此刻心中耳中的疼痛来得凶猛,他不想抵抗,也不能抵抗了……
江游陵突然从怀里摸出一卷银线,扔到顾云罗手上,接住苏安槿半软的身子,冷硬的吩咐道:“用这个,在这个马车里搭一个能固定住人的床来!”
顾云罗看着他怀里渐渐失去知觉的苏安槿,咬着牙点了点头,指尖轻弹间,数股银线从手中飞了出去,如同钉子一般刺入马车的各个地方的木板里,为了保险,她又再加上了几股银线做固定之用。
没过多久,马车里就被数股交错的银线遍布,顾云罗朝江游陵点了点头,后者将苏安槿置于马车中间悬空的八角银线上,顾云罗再次为其做了固定,最后才算结束。
被银线束缚在半空中的苏安槿已经陷入了昏迷,脸色惨白,不见血色。
顾云罗犹豫了一下,看着正在怀里摸出银针的江游陵,问到:“这次怎么会这么来势汹汹?上次他中了七芒香,还中了谪仙草的毒,都没有这么严重,这次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
江游陵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七芒香和谪仙草都不算严格意义上的毒药,本来也难不倒安槿,就算上次没有我,他自己也能把毒逼出来,不过是要多费些时日罢了……可七芒香这东西,刁钻的很,中了七芒香之毒的人,心绪不能有任何大的波动和起伏,否则七芒香便会趁机侵入心肺,那时才麻烦了……”
顾云罗心中一紧,涩涩的说道:“就是因为在刚刚自己逼毒的时候听到了外面那些人……说的话,所以他才会心绪波动,才会导致毒素侵入的是不是?”
“嗯。”江游陵淡淡的答了一声,将银针铺开,寒光闪闪,看着苏安槿苍白的脸,忽然笑了笑,说道:“上次给他扎针的时候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我还以为有他母亲教的东西在,他这辈子都不会让我还有这个机会的……没想到,这么快机会就来了……”
马车外的喧嚣还在继续,依旧不出意外地是一片骂名,清晰的传进了马车里,顾云罗眉眼间涌上一股浓浓的厌恶,江游陵捻针的手顿了顿,最后停在穴道的上空,最后还是没有扎下去。
扎针需要施针人和外界绝对的安静,否则稍微手一抖便可能是生死一线,但是按照现在外面的喧闹程度,就算是不在乎这些到极点的江游陵,也不可能做到完全的心无旁骛了。
何况,他还没有苏安槿那封闭听觉的本事……
顾云罗看了看脸色越发惨淡的苏安槿,又看了看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手上银针的江游陵,忽然说道:“我们换个地方!”
“英雄所见略同。”江游陵抬起头来,眼睛闪亮的看着她,“尚山定然是将马车斜斜的吊了起来,唯余前面的车辕在地面支撑,照之前我们停靠的位置猜想,这里应该离那个湖不太远,只要我们能弄断那根绳子,在用内力把马车推到那个湖里,我就有把握了。”
顾云罗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湖里活下来,但是既然江游陵说这样他有把握,她便也全然相信,不过……“我们现在被封在一堆铁板里,如何能弄断那根绳子?”
“内力。”江游陵脸色又有些凝重,“马车车厢的最高处便是那绳子吊着我们的地方,我们不能出马车,但是内力可以,所以我们也只能用内力来震断那根绳子……”
顾云罗此时终于明白了江游陵一脸凝重的原因——硬生生的用内力震断那根绳子,先不说那厚厚的铁板会阻拦多少内力,就算是内力穿过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