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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这是个奸细?专门引诱自己上当的?
一想到这里,那头领便怒不可遏,一拳砸向那人的脑袋。
那人被狠狠的揍了一拳,眼睛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眼神专注,还带着点迷蒙。
迷蒙?你他娘的害惨我们了你还给老子迷蒙?头领又是一拳砸了过去。
这一拳直接把那人打飞,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眼神里的迷蒙终于消散,换成了疼痛和震惊:“你打我干什么?”
“干什么?你个奸细,说,你是不是顾云罗安排进来好戏弄我们的!”那头领冷哼一声。
“屁!你放屁!”那人先是被练彩裳一脚踢晕,然后又被提着领子装鬼,然后又是这piapia的两拳,现在还被别人说是什么奸细,早就已经觉得世界太玄幻了,面对这样的指责,自然要提脖子上脸的反抗。
“还不承认,那怎么你上去就没事儿,我们上去就死的死伤的伤!”头领又是一拳砸过去,“你把顾云罗叫出来,老子要和她当面对峙,这个言而无信的女人!”
“你脑子是坏了还是傻了!”那人吐了口混着牙齿的血沫,“谁知道你们倒了什么霉造了什么孽,老子本来屁事没有,还要被你们牵连,现在还被你打!”
“你……”
两人直接无视了其他伤残病号,也不顾自己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动手掐起架来。一会儿我打你一拳,一会儿我还你一脚,一会儿是这个吐口血,一会儿是那个缺颗牙……
“看到没有,云罗一个小小的老鼠夹,再加上游陵的迷魂药……啧啧,真是无往而不胜的利器啊!”练彩裳操着手笑着看了看旁边的苏安槿,“以后可以用于大规模作战否?”
顾云罗小小的帐篷里,此刻却有了三个人,一脸淡定的苏安槿,一脸兴奋的练彩裳,还有若有所思的顾云罗。
“那也是云罗事先知道了这群人面和心不合,互相猜忌互相怀疑,才能有这样的效果。”苏安槿淡淡的说道,“实际中的军队,哪一个会这样?”
“你也别老鸡蛋里面挑骨头。”练彩裳无奈的耸耸肩,“诶,云罗,你在想什么啊?”
“彩裳,你刚刚用的炸药,身上还带着吗?”顾云罗问到。
刚刚所谓的“地动”,是由练彩裳事先在山体上打了几个洞,埋入火药,在恰当的时候引爆火药造成的。顾云罗很早就想看看这个年代的火药质量怎么样,这正好是个机会。
“有。”练彩裳从腰带里掏出一个油纸封住的东西,递给顾云罗。
顾云罗打开,看着里面灰黑色的粉末,研磨得并不算细腻,她指尖撬起一部分细细观察,硝石,硫磺,雄黄,炭,大致的成分差不多,各自的比例,却有很大的问题。
怪不得刚刚那么大的动静,也不过只形成了一个小山包而已。
顾云罗心中有了数,将手中的东西,还给了练彩裳。
“有问题么?”苏安槿问到。
顾云罗想了一会儿,笑道:“没有。”
第二天,联合国军的营地里,出了几件大事情。
其一,整个营地里唯一没有立着围墙的地方,即顾将军亲口说的可以离开的地方,昨日晚上形似发生地动,原本的一座小山包变成了两座,其中一座的山脚下,还横七竖八的躺着昨天晚上想要趁着夜色逃走的几个人。
几个人被各自的团长铁青着一张脸领回去之后,都不敢再轻举妄动。而那个带头者……
他是谁?来自何方?家住何地?最重要的是,他出现过吗?
没有。
既然如此,那他们还管什么?
剩下捡回一条命的人只想着今后怎么混下去,哪里还有那个闲心去想着那个不知道被埋在哪里的倒霉蛋?
其二,顾将军昨日忙着勘察水脉忙得脚不沾地,深夜了才睡去,而今天早上又听说出了事又早早的爬起来,脸上的倦色十分明显。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坚持着到帐篷里去看望了昨晚上受伤的人,并且赠以“鬼才国手”亲自调配的伤药,嘘寒问暖的半天,才走出帐篷。
多么好的一个将军啊!既有身为将军该有的令行禁止,又有身为女子该有的细心体贴……看热闹的群众们不禁热泪盈眶。
其三,军队从今天开始正式走上正轨。顾云罗拨了由薛蛮子带领的三团去种地,由风重楼带领的五团去挖掘水脉,其他的人,则由各自的教头带着,开始学习功夫。
一时间,宽阔的场地上,锄头挥得猎猎生风,拳头比划得虎虎生威,铲子翻滚得飒飒晃眼。
“看来效果还不错。”苏安槿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顾云罗笑道,“原本我还担心他们懒散久了会抗拒,结果现在看来,他们接受得很好。”
206。年轻人嘛()
“倒是不必急于一时。”苏安槿淡淡道,“流年飞书给我,说北漠王室更迭可能要提前了。原本皇室中最为强势的长公主姬秋瑶已经远嫁天明,此时的北漠王室,再无一人有那样操控全局的能力。”
“那北漠现在……岂不是在流年手里?”顾云罗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其实我一直很奇怪,流年现在明明已经成了北漠实际的操控者,为什么还要与你合作?”
“各取所需罢了。”苏安槿不欲多说这个话题,轻描淡写的说了过去,顾云罗也不勉强。
景流年和苏安槿的关系太过特殊,也太过复杂,他们之间的博弈,顾云罗没心思去想那么多。
从头至尾,她只需要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够了。
就这样安宁的过了半个月,眼看着五月底了,天气回暖,种下的菜已经长出了芽,挖出的水脉也能够供应三万人的吃喝,由于顾云罗还采用了从前的坎儿井和现代的滴水农业的技术,因此水资源得到了很好地利用,并没有因为一时的过度取用导致生态失衡等问题。
士兵们此时也大都习惯了如今这样的生活,虽然早上上个厕所要走两里路去到另一边的菜地,虽然那群表面正经的武术教头在和他们混熟了之后越来越无耻越来越变态,虽然每天每时都为了不想去浇菜地而处在和别的团的竞争中,但是至少是有所收获的——他们的戎装梦,真的可以再继续了。
既然军队的事情大多顺利,顾云罗真正想做的某些事情,也可以提前提上日程了。
挑了一个风轻云淡的好日子,顾云罗宣了她麾下的十五员大将,照着开始时她让众人收集来的名册,这半个月她一直都在看这东西,让自己对每个人都能有点印象,此时,她报出了五百人的名字,让各团的团长把这些人送到慕容远手里。
这五百人,便是顾云罗精心选出来的,要去为她完成那件大事的人。
他们大多有一技之长,屠宰,工匠,力士……各种各样,倒是让人猜不透她到底要干什么。
而慕容远自接管那五百人开始,就暂时不再管理军队中的大小事务,只专心的待在营地东北角,养着鸡鸭鱼肉牛羊那里,一日三餐有专人送达,他们只管在里面呆着就好。
顾云罗从一开始便对这些东西的用途绝对保密,此时又让军队的二把手带了五百人进了这个全封闭的地方。这样的神秘,让无数的人翘首以盼趋之若鹜的思考着——里面到底在干嘛?
不过没人敢真的靠近那围得密密实实的地方,且不论那里面有什么,单单是外面放着的其貌不扬的老鼠夹,就足以让众人敬而远之。
还记得最开始时,某个倒霉蛋早上起来睡眼朦胧的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踩到了那老鼠夹,一声惨叫响彻军营……从此之后,大家伙上厕所都自动离那东西远远的,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顾云罗这边事情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而苏安槿那边,也紧锣密鼓的布置着。
“云罗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江游陵摆弄着手下的瓶瓶罐罐,眼神专注,随口问道。
苏安槿坐在屋子的正中央:“一切如常。”
“帝京那边传来消息,姬秋瑶可能会回到北漠,不知道苏安南会不会也趁这个时候和她一起来。”练彩裳眉头微锁。
“云罗原本的打算是让姬秋瑶和顾云晓两个人把昀王府搅得天翻地覆,姬秋瑶回了北漠,昀王府不就没什么好玩儿的了吗?”苏安槿淡淡的说道,“派人一路埋伏,让姬秋瑶回不了北漠最好。”顿了顿又说道,“不过,留着她的命。”
“是。”练彩裳点了点头。
“阿越,你就留在隋州,有你在这里做我们的后方,我才放心。”苏安槿说道。
纳兰越点了点头,脸色平静。
江游陵一边捣鼓他那些瓶瓶罐罐,一边调笑道:“其实阿越才是我们当中最真人不露相的那一个,看起来像个不惹尘埃的释子似的,结果呢,是个强大到爆的商人!老实交代,阿越,你靠着这张脸,哄骗了多少人?”
纳兰越才不理江游陵最后的问题,径直说道:“我听云罗说过,强大到爆,是一个词的扩充的结果。”说到这里,他斜睨了江游陵一眼,“某某人也知道,是吧?嗯?”
苏安槿默不作声的飞了个眼刀过来……
江游陵欲哭无泪——尼玛谁弓虽暴你啊!
“不过安槿啊,我觉得这个问题你需要注意。”江游陵不甘心的说道,“云罗偷偷找我要了很多迷魂药一类的东西,而且是药力加强版,只要融化在水里,往人鼻子前一喷,保准手脚酸软无力任由别人上下其手。本着对好兄弟负责的态度,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句,你可得注意一点……年轻人嘛,血气方刚刚正不阿婀娜多姿姿势百变……呃……”
江游陵比着个斗鸡眼看着面前被苏安槿信手打开的迷魂药的瓶子,看着里面缓缓升起的白色烟尘……
一秒,两秒……
啪!
他脑袋一垂,成功的撞到了桌子上。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
军队的训练已经初具成效,顾云罗要的东西也在日日夜夜加班加点的做,而景流年也成功的游说了一团乱的北漠王室,打算在姬秋瑶回来之前提前与天明开战。
“老二,你说慕容远带着的那五百人究竟在干什么?”休息时间,十二鬼鬼祟祟的瞅着那重重围栏,疑惑的问道。
天问楼的杀手们此刻已经有了自己的新名字,苏安槿为了掩人耳目,对外称他们是自己的影卫,全部冠以安姓,而以数字为名。
老二脸色一黑:“到时候就知道了,云罗姑娘做事情自然有她的道理。还有,我说过很多遍了,不要叫我老二!”
这个名字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个邪恶的器官,还记得顾云罗第一次听到他的这个名字时笑岔了气的模样,老二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那这又是什么道理?”十二直接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老二,有一次我往那前面过,居然看见了他们运出来的垃圾里,有牛骨头,鱼骨头,还有木屑……里面是在过日子吗?”
“你管人家在干什么!”老二脸色已经黑成了炭,“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叫我老二,我就叫你‘十小二’!”
十小二,小十二,十二小,是小二……
十二“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207。北漠人心()
顾云罗今天难得的离开了军营,回到了隋州城。
自从她住进军队之后,苏安槿就从马迹云那里搬了出来,与纳兰越江游陵一起,住在客栈里。
她仔细的听着苏安槿和景流年早就策划好的这场战争,提出了几个小问题之后,便直接问道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什么时候开战?”
“很快。”苏安槿微微一笑,“会由北漠先出兵,攻打隋州城外的两国界限处,然后你出兵之后,他们会往回撤,你就跟着他们,到达北漠之后,北漠边境的濮阳是流年的地方,你们就以那里为据点。”
“不需要我们深入吗?”顾云罗问到。
“不用。”苏安槿摇头,“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孤军深入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你们很难脱身,就留在濮阳,如果出现意外,就立刻往隋州撤。”
即使计划了多次,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苏安槿不能不防。
“你们?”顾云罗这才注意到苏安槿话中的细节,“你要去哪里?”
“北漠都城靖邺,我们会去那里。”苏安槿答道,“影卫我会给你留一半负责保护你的安全,其他的人,都会和我一起去靖邺,流年一个人面对庞大的北漠王室,始终力不从心,我们要去煽风点火。”
“我不要影卫,你把他们带去,保护好自己。”顾云罗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