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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秋瑶有一瞬间的恍惚……
初见时,他是玉树临风的云公子,上门讨教胡琴之术,陌上人如玉,他不过是寥寥几语,却格外的让她感到欢喜,即使后来知道了他当初只是为顾云罗而去,却也并不生气,反倒觉得这样的男子至情至性;再见时,他是精致绝伦的贵族皇子,举杯饮酒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能激荡起一片风情,她无法抵抗,也不想抵抗……可是命运啊,却偏偏让他们站到了对面!
她原本想着,如今的这次见面,她是他名义上的八嫂,他是要让北漠亡国的将领,他们之间,注定硝烟四起……可是……他们不会再见面了……
“里面的那个人呢?”姬秋瑶有些脱力的问到。
那侍卫为难的想了想,说道:“还不知道。现在后院走水了,大家还在救火,不过已经听说了里面发现了几具尸骨了,好像是侍卫们的……”
侍卫们的……守在门口的侍卫们都被炸死了,那还在地道里的苏安槿呢?难道还能躲过一劫吗?
不可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忽然仰头笑道……
229。死个干净()
229。死个干净
“死了好啊,都死了,倒也落个痛快干净!”
“长公主,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还是请您移驾吧……”身边一个侍女怯生生的说道。
姬秋瑶笑了笑,说道:“移驾?移什么驾?又为何要移驾?”眼神如刀,瞟向那个侍女。
那侍女脸色一白,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姬秋瑶半躺在金座上,闭着眼睛,突然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疲倦……
身后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和众人惊叫的声音并没有影响到苏安槿,他很熟悉公主府的地形,专拣人少的路线去往监牢,加上众人都已经被后院的大爆炸吸引,因此一路走过来,他并没有遇到什么人。
来到监牢门口,苏安槿突然脚步一顿,蹲下身子,去仔细查看精钢铁门的角落处,有一个小小的浅浅的符号。
他轻轻的抚上那个符号,眸中刹那间爆出狂喜之色!
这是流年留下来的记号!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早就已经约定好,如果一个人出现了危险的情况,需要别人去援救时,都会为他们留下一点信号。景流年的鞋底一直藏着一块细小而尖锐的钢板,一旦出现了什么状况,他便会弹出那块钢板,在坚硬之处刻上相关的记号!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的寻找中,苏安槿他们会那么迅速的断定景流年不在某处的原因之一。
照现在这么看来,他应该是被带往这里的时候,趁着进门之时,在门上刻下的这个记号!
苏安槿深吸了口气,精钢铁门加着重锁,不过这对于苏安槿来说则全然不是问题,五指弯曲,掌心中升腾起一股氤氲的雾气,手掌一送,那团雾气便往重锁扑去,没过一会儿,传来“咔嗒”一声,重锁应声而开。
他一把推开大门,径直走了进去。
公主府的监牢采取的是半地下室的结构,两边燃着灯塔,照在暗红色的地面上,那里已经不知道凝结了多少人的血迹,结成了厚厚的一层,就连空气中都带着血腥味,本该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坏境,苏安槿眉毛都没动一下,悠游自在的往里面走去。
果不其然,在最里面的那个牢房里,苏安槿见到了被关押在这里许久的景流年。
景流年坐在稻草铺成的床上,收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拿自己从地上找来的不同的石子儿,自己跟自己下棋,表情宁静,虽然这些天看起来清瘦了不少,但是依旧风华如玉,丝毫不减王者风范。
仿佛是预知到了苏安槿的到来,景流年抬起头,毫不惊讶的微微一笑,说道:“一来就把人家的房子炸了,你可真不厚道。”
“不过是炸了它一个后院而已,若不是想到你可能在这里,照我的脾气,更想直接把这个公主府炸成飞灰。”苏安槿淡淡的说道。
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喜怒形于色的人,因此即使之前为了找到景流年费了多大的心思,在找到的这一刻,都可以不用再提。哪怕之前再激动,此刻也会归于无形。
因为即使苏安槿不说,景流年也会知道……
“看来你还颇为自在……”苏安槿轻叹了口气,手上内力再次凝结,这道门的锁,竟然比外面的大门还大,别说是景流年,就是他要打开,也得费点心思,“还不出来,莫非还真想在这里住着?”
景流年刚落子,抬眼便看到了他的动作,厉声阻止道:“不可!”
苏安槿一愣,手中凝聚的光华一散:“怎么了?”
景流年松了口气,解释道:“这道锁和这监狱是联系在一起的,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你一融化掉这锁,这整座监狱就会坍塌,我们根本来不及出去,只能被埋在着堆废铜烂铁里。那才叫‘任凭身前多少事,终究一个铁馒头’。”
“把你关在这里,是姬随风的主意吧……”苏安槿眸色深沉,“姬秋瑶很欣赏你,就算要关你,也绝对不会把你关在这里。”
“姬随风已经老了,偶尔做点脑子不清醒的混账事,也是可以理解的……”景流年再一落子,简易的棋盘上,黑色的石子儿已经渐渐吞噬了白色的石子儿。
“毕竟人死了,也算为他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了,是吧?”苏安槿淡淡一笑。
两个经天纬地的男子,站在着简陋的监牢,却依旧不输一身自在尊贵的风度,仿佛他们面前不是冰冷铜铁烂茅草,而是兰陵美酒郁金香,精细的地图,推算的沙盘,都只隐藏于心中。言笑晏晏间,就可以决定一个国家,一族皇室的兴衰存亡。
景流年的棋终于下完了,他将棋子一把拂到地上——今后,再也不需要了……
“结果如何?”苏安槿轻笑一声,问到。
景流年抬眼看向他:“对棋陪谢傅,把剑觅徐君。”
苏安槿沉默了一会儿,无奈道:“原本不想去面对她,可是如今,倒是不得不会会她了……”
景流年的锁只能用钥匙打开,姬秋瑶那里肯定有钥匙,他需要去拿到那把钥匙,才能把景流年救出去。
景流年挑了挑眉毛:“你倒不必勉强你自己去应付姬秋瑶,我知道你因为云罗当初的事情很……讨厌她。”顿了顿又说道,“我在这里,其实倒也快活。”
“你不出来,谁来拿到濮阳的消息?”苏安槿头也不回,转身就走,边走边说,“我可不是为了你……”
景流年微微一愣,而后,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出了监牢,苏安槿便直奔正厅。
后院因为爆炸产生的大火已经被扑灭了,可整个公主府的上方依旧还笼罩着青黑色的烧灼之气,来来往往的人群依旧在往后院不停的清扫着什么,偶尔有几句话飘入苏安槿的耳朵里,却是什么“尸体”,“王爷”,“烧焦”等字眼。
苏安槿突然嘲讽的一笑——原来姬秋瑶还真的天真的以为,自己死在了那地道里?所以后院即使已经面目全非,不干脆推了重修,也要费心费力的轻扫,是为了找到他的尸体?
呵!真是有面子啊!
为了谨慎起见,苏安槿来到正厅附近之后,往四处看了看,飞身跃上房顶,屏气凝神,收敛真气,在房顶探查着里面的情形。
姬秋瑶半躺在正厅中间的金座上,以手支颐,似乎是在假寐,周围往来的人无不轻手轻脚,生怕惊动了她,偶尔有人进来汇报后院清理的结果,她也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苏安槿眼光扫过,忽然……
230。血衣陷阱()
230。血衣陷阱
忽然他发现,姬秋瑶的金座旁边,还摆着一件黑色的衣服,已经破旧不堪,苏安槿一眼就看出,那件衣服,曾经被刀剑等多种武器刺破,上面还浸润了无数的血迹。
他心中忽然一恸……
情绪这样一波动,便再也隐藏不住自己的气息,姬秋瑶旁边的一个侍女敏锐的抬起头来,眼神直勾勾的射向苏安槿。
苏安槿微微一怔,想不到姬秋瑶身边的一个侍女竟然有如此的武功,自己不过是泄露了一丝气息,她就能察觉到自己。
见那侍女已经俯下身去跟姬秋瑶说着什么,苏安槿冷冷一笑,跳下屋顶,正好落在了正厅的大门口。
姬秋瑶听到侍女给她汇报的事情,已经是惊讶至极,此时却又看到苏安槿翩翩落下,青衣依旧一尘不染,眉目依旧清雅如画,面色依旧冰凉冷漠,气质……却多了份噬血的味道。
姬秋瑶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肆意而讽刺的笑道:“看来天明的曜王爷不仅胡琴了得,这逃跑的技术,也是一流的。是吗?我的……云公子?”
她故意提起两人初见的那一段,为的便是让他防备之心不那么重。苏安槿却不为所动,冷着一张脸走进来。
姬秋瑶心里忽然涌上一股不是滋味的滋味,是不是自己这辈子,注定与自己想要的美好无缘?景流年是如此,苏安槿也是如此。他们都不是没有情绪的男子,可是那些情绪,却只有世上唯一的那个女子看得到。能够看到他们情绪的女子,都不是她……
怎么会呢!她是北漠的铁血长公主,是北漠人心中的神明,这个世界上的美好之物,如果她都没有资格收入囊中,还有谁能相配?
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姬秋瑶缓缓说道;“爆炸已经过了这么久,而现在你才来,想必,已经见到了摄政王了吧?”顿了顿,她又慢悠悠的说道,“让我想想,流年应该在干什么,对,他应该在下棋,而你,应该是等他下完了一局棋,才来找我。”
“至于你来找我做什么呢?一定是拿钥匙。啧啧,王上实在是太狠心了,居然秘密的把流年关进了那里,好歹是我北漠的摄政王,怎么能被如此对待呢?”
“长公主。”苏安槿冷淡的开口,“明眼人不说暗话,苏安槿今日既然敢站在这里,就存了定然要将流年救出去的念头。既然如此,我便直接问你一句,钥匙在哪里?”
他惜字如金,说话简洁,却触怒了姬秋瑶。
“苏安槿,我很奇怪,流年是我北漠的摄政王,是御凉的皇子,可是,确实不干天明什么事儿啊……”姬秋瑶忽然一笑,“天明曜王孤军深入跑到我公主府来救人,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最后一句话已经带着杀气,姬秋瑶的眼底已经微微赤红!
其实说起来,景流年能坐上摄政王的高位,在最初的时候离不开姬秋瑶的扶持,而北漠皇室倾轧不断,她早就在开始怀疑景流年是不是从中做了什么手脚,所以一直没有放他出来。
若不是布防在靖邺城中的探子查出了苏安槿带着几队人出现在靖邺,甚至还探了皇宫的消息,她还从来没想过,苏安槿竟然会插手这件事情!
如今苏安槿出现在这里,不顾一切的要带走景流年,她心中的怀疑,终于认定。
苏安槿和景流年,一个因为身负重瞳,在天明被皇帝排挤,一个在御凉极不受宠,最后还被自己的老子送出来当质子,这两个在本国都混得不怎么好的男人,难道是共同把触手,伸到了北漠?
“姬秋瑶,钥匙在哪里?”他的称呼已经由刚刚漠然的“长公主”,换成了直呼其名,苏安槿微微有些不耐烦,眼神瞟过那件血衣,心中更加烦闷。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件染血的黑衣莫名的熟悉,心中也隐隐觉得,那见黑衣会带给自己一个如同天空坍塌一般五雷轰顶的消息……
姬秋瑶顺着他的视线,落到了那件黑衣上,忽然璀璨一笑:“苏安槿,看来你对这件黑衣很有兴趣啊?”她指尖轻轻捻起那衣服的一个角,笑得更加开心,“这东西来得可不容易呢……你看,这么薄而锐利的刀刃,是只有边军才会配备的顶级武器,啧啧,真是割得漂亮,就是不知道这刀剑割得有多深,哎呀,应该不浅吧,否则,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呢?”
苏安槿眸色深深,不发一语。
姬秋瑶继续说道:“这可是今天早上我的战鹰才运回来的呢,濮阳离靖邺,少说也得有一千里吧,真是苦了它了,飞了这么久,运回来的时候,还是血迹殷殷的呢……”
濮阳?!
苏安槿心中一滞,手指无意识的紧攥成拳,手背上青筋隐隐——濮阳出事了?是景流年的人出事了,还是云罗带领的联合国军出事了?!
姬秋瑶很满意苏安槿这样的反应,继续说道:“说起来还真是惊险,濮阳是我北漠的边关重镇,居然还给人晚上混了进来想要刺探军情,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