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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之上,自然应该是以实力见分晓,这是我们的规矩。”
“我们也有一个规矩,遇到什么样的敌人,出什么样的兵,可是我却惊讶的发现,对你们……”顾云罗慢悠悠道。
那将军不由自主的跟了句:“怎样?”
顾云罗摊了摊手:“我竟然找不到士兵跟你们打……”
“因为你们太弱了!”
因为你们太弱了!
底下的众人齐齐一愣,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这个女人,刚刚,似乎是在……嘲笑他们?
娘的!一个女人,敢嘲笑我们?!
一石激起千层浪,底下的人纷纷炸开了锅,喧嚣叫骂之声此起彼伏,大部分都是冲着顾云罗来的,从她的祖宗八代骂到她上下九族,而且一个比一个难听,听得城墙上的众人面色涨红,却什么都不能做,憋屈极了。
顾云罗倒一直听得很淡定——她算了算,她的祖宗八代和上下九族里面,现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没一个是她喜欢的尊敬的,既然如此……爱骂就骂吧,她无所谓。
“丁小锅,你过来。”顾云罗招了招手,一个看起来有些木讷的年轻人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看起来有些呆板,从眼睛到嘴巴,都没看出什么机灵劲儿。
顾云罗却无比清晰的记得,他们守住濮阳第一天的时候,就是这个看起来不怎么机灵的说话还有些结巴的丁小锅,用那种别人听不懂的语言骂了至少十分钟不带重复和歇气的!
“看着别人骂自己自己却不能骂回去,是不是很不爽?来,我给你这个机会,骂吧,尽情的骂吧!”
丁小锅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瞬间变得通红:“将……将军我,我,我我我不行的……你别……”
“小……小锅你,你,你你你可以的……你快……”顾云罗照着他的说话方式说了句话之后,便把他拉到了城墙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模样。
丁小锅默默地瞅了下面半晌,而后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吼道:“~!@#%……&*…##…@……”
他站在高处,声音又尖利,一下子便盖住了另外的所有声音,下面乱哄哄的人群都抬起头来愣愣的看着他。
这货刚刚说的什么玩意儿?
这么多人瞅着自己,丁小锅心里有些恐慌,但还是军令不可违,便继续骂,骂了别人的祖宗十八代,骂了别人的全家全族全村还有村口的那只中华田园犬,骂得草木为之含悲风雨为之变色,骂得酣畅痛快淋漓尽致,骂得壮哉!
当然,所有人都是听不懂的……
当然,联合国军们是惊吓的——他们印象中的丁小锅连平常说话都打结巴,怎么如今骂人倒是一气呵成面色红润的了?
他们立刻决定今后要好好跟着丁小锅学学他们那里的话……
当然,底下的边军和王军是一头雾水顺带目瞪口呆的——这货刚刚在说话?他刚刚说的是话?!
当然,顾云罗是继续脸上淡定内心焦急的……
濮阳城内已经难以支撑下去了,纳兰越那边也不知道顺不顺利,总之他们不能再像这样拖着了,因此她才会一开始就兵行险计刺激敌人的心绪,而后又用激将法,一头雾水法……让敌人怒气冲天而后实力大减的时候冲出去,至少还能有一个突围的机会。
当然,她的机关,也在蓄势待发的等待着它们的对手……
这是一个好办法,但也是所有知情人都反对的一个办法。
因为顾云罗要拿她自己作诱饵,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换给他们突围的时间。
练彩裳差点没直接把顾云罗绑在床上,却拗不过她的坚持。
可是现在……他们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不容易被激怒……
丁小锅已经面红耳赤;底下的人眼睛里还是一头雾水,只猜到他应该是在骂人,可是却不知道别人在骂你什么,因此根本就没办法还口。但即使如此,整个军队的队伍还是没有乱开,依旧有序而冷静着。
“果然是军队素质的天差地别啊……”顾云罗轻声叹了口气,示意丁小锅继续先不要停下来,然后又想了想,将风重楼叫了过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风重楼如临大敌一般,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犹豫的说道:“将军,一定要这样吗?其实我们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他们也没有那么强悍……我们可以的……”
“我说可以就可以,没什么不行的、”顾云罗淡淡说道,“要不然别人不上当,你难道还能打算怎么办?”
风重楼愣了愣,然后……
271。你不要脸()
“顾云罗,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一声怒吼突然从城墙上传出来,连带而出的,还有风重楼双目赤红两眼怒火似乎是要吃人一般的表情。
他咬紧双唇,再慢慢地放开,对周围人惊掉了下巴的表情视而不见,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我还以为你是真心想要保护这一城百姓,结果你……你居然要硬打,你居然要让这所有百姓和你一起死!你对得起我们的尊重吗,你对得起这满城百姓的支持吗?”
慕容远怒喝一声:“重楼你在说些什么?闭嘴!”
天啊,他这是怎么了?顾云罗这些天为了他们所有人做的事情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到了,重楼怎么还能说出这样昧着良心的话来?
重点是,还在这样紧要的关头!
顾云罗面对着他的指责,只淡淡的说道:“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不过是听了我刚刚让你打开城内机关的一句话,便猜到了我的意图。不过重楼,我再提醒你一次,我讨厌背叛,如果你再继续这样,别怪我不顾及当初的情分!”
练彩裳皱了皱眉头——顾云罗有在城内布下对付百姓的机关?她怎么不知道?
而且……机关之事向来都是她和慕容远在负责,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风重楼?
云罗究竟在搞些什么?激将法不成,她是早就做了另一步的安排了么?
慕容远已经按捺不住的想要冲上去了,却被练彩裳拉住,她比划着口型说道:“再等等。”
她倒要看看,是顾云罗吃错了药,还是风重楼吃错了药,亦或是他们两个人都吃错了药!
周围的士兵们都难以反应过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只看到风团长的突然发怒,顾云罗的坦率承认……
等等,他们刚刚听到,将军承认了什么?
“我刚刚让你打开城内机关……”
“结果你……你居然要硬打,你居然要让这所有百姓和你一起死!你对得起我们的尊重吗,你对得起这满城百姓的支持吗?”
开机关?
一起死?!
天啊!
士兵们齐齐惊声叫到,话语里满是怀疑和吃惊——将军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风重楼四下看了一眼,冷笑一声,突然上前,扼住了顾云罗的喉咙,逼得她倒退了几步,背部紧贴着冰冷的蹀垛,最后被困在蹀垛和风重楼之间,前面是满脸怒气与失望之色的风重楼,后面是敌人的千军万马,而她,被紧紧的钳制住,动弹不得。
谁都没有想到,顾云罗,他们的将军,那个施展妙计数次守住了濮阳城的女子,竟然会落到这样上不得下不得的窘迫的境地。
练彩裳和慕容远却默默地舒了口气,他们都清楚顾云罗的武功绝对不会在风重楼之下,可是如今却被束缚得心甘情愿,就证明这一切应该是他们之前安排好了的。
至于为什么找的是风重楼来演这出戏,应该一来是因为风重楼和她关系不亲不疏,不会有那么多的放不开手脚,而二来,应该是因为风重楼便是濮阳本地人,有让人信服的理由,最初也是由他来让濮阳百姓归顺的,所以他才最有资格有这样的怒气。
还好不是他们开始以为的那种情况,否则……今天是真的要把命交代在这里了。慕容远暗暗想到。
这边的心里才阴转晴,那边却依旧剑拔弩张。
底下的敌军似乎也渐渐明白了对手似乎出现了内讧,而刚刚那个张狂得不可一世的女人现在已经被别人制住了,兴奋之余一边起哄一边添油加醋:“喂,我说你们刚刚不是很能干吗?可是现在……啧啧,瞧瞧你们,你们的将军好像都被人掐着脖子……哎呀,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不会掐死了吧……”
“哎呀可真是没用啊,刚刚才说了别人,转身自己就被手下擒住了,这还是个将军呢,还不如自己的一个手下,真是丢脸,丢脸!”
边军那位一脸正气凛然的将军,伸手制止了自己手下或插科打诨或添油加醋的话,继续一脸正气凛然的说道:“在我北漠的战场上,便要守我北漠的规矩,你们先前的辱骂和挑衅皆是不合规矩的行为,现在,请你们速速告诉我,这战,你们到底打,还是不打!”
“滚你妹的规矩啊!”风重楼不耐烦的朝着下面吼了一句,手上却再次加重了对顾云罗的桎梏,“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这仗,我们不打了,因为我们的将军就是个吃里扒外的@贱#人¥……你们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因为就算不打,我们也不会把濮阳让给你们!”
那将军被他这前后矛盾的话搞得眉毛鼻子皱成了一堆,刚要说话,却看见上面又有了新的动静。
顾云罗阴沉着一张脸,脖子上铁钳一般的手让她的呼吸有些不畅,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此刻变得更加惨白,冷笑一声说道:“风重楼,你不过是个小小的斥候团的团长,凭什么命令这所有的军队?我要下令,让所有的机关全部开启,让所有的人全部迎战,就算是死,也要拖着大家一起死!”
“顾云罗你混蛋!”风重楼恶狠狠地说了句,额角青筋暴起,忽然手上一用力,硬生生的制着顾云罗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顾云罗双脚悬空,艰难的说道:“你以为……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听你的话吗?我,我……我告诉你风重楼,你休想!我说过,说过要让……所有人一起死……就一定会做到!”
练彩裳脸色一变——他这是要做什么?疯了吗?这样真的会死人的!
还没等练彩裳有所动作,风重楼便蓦然仰天长叹,而后大喝一声:“那么,你去死吧!”
说完便就着那个姿势,将顾云罗往下一扔!
练彩裳刚迈出去的脚生生的顿在了半空,直到城墙下那一声物体落地的声音传来,她才反应过来,冲了过去,直直的冲着风重楼打了一巴掌!
“你个混蛋!”
说完她便扑到城墙处想要看到顾云罗,而城下早就已经是乱成一片,哪里还看得到顾云罗的身影?
风重楼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他是刚刚的当事人,自己用了多少力度抛开顾云罗他最清楚不过,那样的力度,最多能让顾云罗摔在地上,又怎么会摔到了城墙下?
“将军!”他忽然回过神来,扑到蹀垛上,刹那间泪水涟涟!
272。“幸福”天降()
从天而降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从天而降一个你的敌人,是什么感觉?
从天而降一个刚刚还张狂至极还狠狠羞辱了你一番的敌人,是什么感觉?
从天而降一个张狂至极还敢羞辱你还是对手的将军的敌人,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答案是……
他妈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那正气凛然的将军此刻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了,不过之前听了王军的那几个指挥官对这女人智慧的心有戚戚焉,也不敢轻举妄动,而是名人站在一边先看看顾云罗的动静再说。
顾云罗趴在地上,一边努力装作摔下城墙很虚弱一副要死了的样子,一边暗骂自个儿摔下来那烟尘飞得……自己又不晓得吸入了多少PM2。5,但不管在心里怎么天马行空的想,表面上的她,依旧是一副“衣衫凌乱,奄奄一息”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要死了……
可事实呢?
事实就是她除了最先着地时没能控制好力度,让手肘有些疼痛之外,什么事儿都没有。
笑话,苏安槿亲自教的轻功,从苍山那么高的山上摔下去都没事儿,何况是这小小的城墙?
风重楼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所以她干脆自己用力,把自己摔了下来。
那将军见她趴在地上迟迟没什么动静,驾马来到她的身边,同时一挥手,一群人如潮水一般涌上来围在她的身边,顾云罗“虚弱”的半睁着眼睛,道:“你们……要做什么……”
有士兵一脸不怀好意的想要上来拉她,她满脸惊慌,身子都在微微颤抖:“不要……不要啊……你们要做什么,不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