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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还装?”芬德莱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恨不得一口咬上去,他如此想,也如此做了,当血气在口腔中迅速漫开,身下的男人“闷哼”一声,终于受不住地重了呼吸。
“我想不起来你就不说?这是能忍一路的事吗?!”芬德莱咬了一嘴骇人的鲜红,却也算是解了些气,他看着男人肩上那依旧冒着血水的伤口,又有些舍不得地抹开上面的颜色、用治愈魔术替他恢复,“倘若在沿途遇到敌人,你是不是打算以这样的身体进行战斗?”
看着恢复如初的地方,芬德莱突然有点疲惫,他将脑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苦涩地闭上眼睛,“在我身边是这么难受的事吗?恨不得立刻以骑士之姿、替我拼尽全力;恨不得立刻摆脱于我、迎来终焉?”
如果是那样的话
“不不是!不是这样”感受到了御主的情绪,迪卢木多心中慌乱,他想要跪下起誓自己的忠诚,却因当前的姿势难以动弹。他犹豫了许久,终于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将双手搭在芬德莱的身后,而那本就沙哑至极的声音也略微有些含糊不清,来来回回地在简单的字词中不断徘徊,“我只是只是”
被人抱住的时候,芬德莱已惊讶地抬起脑袋,而当瞧着英灵红透的耳朵,血气突然上下翻腾。
好好可爱
意识到男人这是不好意思,芬德莱赶紧捂住鼻子,生怕一个激动就淌出血来。
咦?等等
芬德莱灵光一闪,突然觉出哪里不对,“你记得?”他指的是初战之夜,那时,迪卢木多被折腾得晕了过去,芬德莱以为从者是没记忆的,至少在次日,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
居然,连自己都瞒过了吗?
芬德莱深受打击,他眼巴巴地看着从者用力地咬了咬下唇,用一种让人食指大动的表情,梗着脖子艰难地答道:“我毕竟是名从者虽然失态,但也不至无知无觉”
你知不知道,这么搞是要出大事的——鼻血已经快掉下来的芬德莱同志,悲壮地仰起头、尽可能长地吸了口气。
“那你知道要做什么吗?”他的声音沙哑,向来冷静的双瞳闪烁着隐忍却又炙热的火光,芬德莱第一次知道,在这人面前,曾经自负的自控能力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是。”迪卢木多面上尽是不正常的绯红,就连长长的睫毛都挂上了细细的汗珠,他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双腿更是酸软至极,眼看就连站着的力气都要失去。但他却依旧咬牙撑着,不愿让主人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还请赐我些许时间。十分钟、不五分钟就好,请您在此稍候片刻。”
迪卢木多说得非常缓慢,虽然尽可能地让语调平稳,却每隔几个字就不得不稍稍暂停,用以压抑那份难耐的喘息。芬德莱与他紧紧贴着,当然知道从者的变化,那溢满魔力的气息灼热逼人,就连呼吸都是滚烫。
芬德莱将手绕到他的身后试图支撑,从者却倔强地没有没让他承担半点体重,年轻的御主没有办法,只能叹息地让他靠树坐下,抬手按住他的侧颈。
与滚烫的皮肤相比,芬德莱正常的体温都凉爽了许多,甫一碰触、迪卢木多便是一颤,隐隐发出一声低吟。他下意识地追了上去,却在动作的时候骤然清醒,当浓郁的血腥在口腔漫开,短暂的疼痛也让逐渐变得模糊的神智稍许回笼。
“我先确认你的情况。”芬德莱看在眼里,却终忍住没有多言,他凝着神,尽可能去感受从者体内混乱的魔力,然后轻轻压按男人的左胸,强迫自己合上眼睛,“上衣脱了。”
命令之下,从者没有丝毫犹豫,话音刚落须臾而已,芬德莱的指腹之下,就变成了充满弹性,却并不那么平滑的皮肤。
那里,曾被从者亲手贯穿,笔直的、坚定的刺入心脏。如今明明是被圣杯召唤重返现世,明明换了另个躯壳,这伤口却始终留在心口,就连形状都无丝毫的变化。
这种现象,只可能来自迪卢木多过于强烈的意志,自责、内疚、悔恨、憎恶,以及不舍
那个神明说得不错,那一刻的逃避和自私,几乎毁了面前的男人。
“抱歉。”芬德莱喃喃低语,那声音里满是柔情和怜惜,他将从者揽在怀里,在后者还没从恍惚中有所意识,便抽了一缕魔力往他的心口注了而进去。
我不会将你交给圣杯的,就算你会厌恶于我、唾弃于我、甚至后悔效忠于我我也不会将你放开。
“你将是我的。”将剧烈痉挛的男人死死地扣在怀里,芬德莱勾起嘴角,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
当迪卢木多回神的时候,竟连什么时候来到了河边都没有印象,替他挡住阳光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似在思考什么、托着下巴愣愣出神。
粼粼的河水金光点点,偶有微风带着湿气、将栗色的长发吹拂开来,那是怎样一个完美的男人啊,就连被称作“光辉之貌”的迪卢木多都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醒了?”被这样专注目光盯着瞧看,就算不想察觉估计都难,芬德莱随手拨开从者微微凌乱的头发,平静而温和的表情之下,竭力藏下紧张和动摇。
偷看御主被当场捉包,迪卢木多自然显得有些尴尬,他默不吭声地准备起身,却发现稍一动弹、每寸肌肉都在叫嚣。他呼吸微沉,却没因此停顿半瞬,甚至当身上的制服不慎滑落,还能稳稳地伸手捞住了它。
从者旁边,时时刻刻都在留心的芬德莱,自然不会错过那一闪而过的隐忍,他用掉一个治愈卷轴,却只字不提缘由因果,只是收了视线、静静地欣赏河流对面的自然风光。
对于御主这份无声的温柔,迪卢木多却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他脸上火辣辣的,被风一吹、这终于想起衣服没穿。他用最快的速度恢复成应有的状态,然后抖开原本盖在身上的外套,想要伺候御主穿着。
“芬德莱大人”然而甚少去做这类事情的骑士,声音隐隐有些颤抖,再加上前前后后发生了太多,甚至不太好意思去看自己的主人。
“嗯。”芬德莱其实也没好到那去,他迅速地扫了迪卢木多一眼,点了点头倒没拒绝。他知道从者只是想找点事做,便也同样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抬了胳膊,“虽然想必你已知道,但我觉得还是需要正式告知于你。”
芬德莱低头看着绕到身前、有些笨拙地系着衣扣的男人,他深深地闭了闭眼,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准备道出之前修改过万儿八千次的台词
然而,注定要在这个世界遭受惯有的打断。
“您将我从圣杯不,从英灵之座剥离了下来。如今,我除了依存于您之外,没有其他生存之道。”迪卢木多的声音清晰平稳,甚至控制不住地流露了几分愉悦,“这一次的我,如果真的死去,想必就会永远消散,再也不会有现世的可能。但是”
终于替御主整理好衣服,英俊的骑士单膝跪下,用一种充满着虔诚、渴望乃至雀跃的目光,笔直地看向决心永远侍奉的主人。
“但是,我迪卢木多由衷地为此感到自豪和骄傲。”
作者有话要说:祈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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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费特狗和行走的人型坑(28)()
虽然耽误了不少时候;但毕竟拥有飞行礼装,一两人很快便追上了先遣部队。
“你们出场的方式就不能正常一点?”对于眼前以公主抱的姿势降下来的两个人;老练如库丘林都不太有眼看,而芬德莱却完全不考虑队友的感受;闪光弹炸的毫不心疼。他粘在迪卢木多怀里并不下来,而是指向海对面的那个岛屿;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是打算怎么过去?我先声明,我的礼装最多也就能带三个人。”
“既然如此,主人就暂时拜托玛修小姐了。”迪卢木多小心翼翼地将芬德莱放下;毕恭毕敬地说道:“此处水流湍急;再加上气温不高,从者也就罢了,两位御主毕竟人类之躯,就算坚持到了对岸也对健康非常不利。”
玛修忙道;“迪卢木多先生刚才受伤了吧;还是由我”
迪卢木多笑了起来,“玛修小姐成为从者之前,是一名女性。放着女性下海游泳,身为男性的我怎能借住御主之力;轻轻松松作壁上观?”
无形撩妹最为致命,看着玛修略微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库丘林吹了声口哨,“既然如此,那边那位御主大人;您意下如何?”
从者的举动也算意料之内,芬德莱摸了摸玛修的脑袋、给她打了剂强心针,然后握住她的一只手。简穆见状也走了过去,却在抬手的同时,表情稍许抽搐了起来。
“你以为我愿意啊。”芬德莱狠狠抓住简穆僵住的胳膊,表情同样也有些扭曲,“我和你说啊,你的定力真的需要好好加强一下,否则回头到了灵脉,你那个一心想做lancer的caster,且得把你给吸干。”
“这从某种角度而言,真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简穆神色微动,就见听到两人对话的库丘林莫名其妙地凑近,“哈?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一会你就知道了。”芬德莱俏皮地眨了眨眼,驱动“永寂之岚”、带着玛修和简穆先一步地行向海的对面,“你们加油啊,比御主还慢的从者,可是非常非常丢人的哦”
他心情很好,就连对此比较迟钝的玛修都看得出来,她歪了歪头,前前后后地联想了一会,终于忍不住笑道:“前辈与迪卢木多先生和好了?”
“和好?不,他作为从者太不听话了,身为他的主人,我当然有义务要狠狠地惩罚他一番。”说到这里,芬德莱佯装严厉点了点玛修的鼻子,“所以你要是不乖,也是要受教育的。”
“啊,我一定会好好听从前辈的命令。”玛修认真地点了点头,却听另侧的简穆不咸不淡地慢慢说道:“我倒是想看看,你对两人的惩罚方式一不一样。”
芬德莱眯着眼微笑了起来,刚要说话,玛修却已毅然决然地表示,“请不要因为我们的性别而差别待遇!我也是前辈的从者,如果给前辈添了麻烦,请不用客气,务必以相同的手段对我进行严厉的惩罚!”
你看吧。——芬德莱觉得,简穆那死人脸上满满的全是得意和戏谬。
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芬德莱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下意识地往海面看去。却突然发现,原本与他们基本维持在相同进度的两名从者,竟毫无征兆地少了个人,“迪卢木多呢?”
芬德莱立刻降下了点,就见原本消失了的从者猛地从下方冒出头来,“没、没有刚才稍微深潜了一下。”他目光游离,从脸到耳根都红了个透,显然是听见了聊天内容。芬德莱想要去捏他的鼻子,却因空不出手,只能坏笑地说道,“偷听可不太好呢嗯,这笔帐我也记下,等回到迦勒底再好好惩罚。”
果然,话音刚落,迪卢木多就像要烧起来一般,好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挤出轻轻的一个“是”字。而库丘林已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地游开了。
整个队伍,只有单纯的玛修被蒙在鼓里,她连忙想替同僚求情,却好在罗曼医生适时阻止,生硬地将话题掰了个直角九十度。
真爱生命,远离老掉牙的冷笑话——芬德莱在连玛修都无法逗笑的冷气当中,将礼装的速度提至最大、快马加鞭地抵达了终点。
“真是太冷了”脚一落地,芬德莱就“蹭蹭蹭”地跑到迪卢木多身边,后者刚从海里出来,全身上下都湿漉漉的,他连忙拉开两人的距离,很是为难地说道:“抱歉,请稍微待我把身上弄干。”
“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考虑一下我的御主吧。”库丘林在附近找了些干柴,丢了个符文将点燃营火,然后抓了同样冻得脸色发白的简穆扔到旁边,“去去去,赶紧烤烤。”
芬德莱本着有便宜必须占的理念跟了过去,一边蹭火还一边嘴贫,“那你问问,加速冻死还是听冷笑话冻死,他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