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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儿说完,不待邓氏反应过来就和洪烈进了酒楼。
等邓氏追进去的时候却被酒楼掌柜给拦住。
“你这是什么态度?!”邓氏怒瞪着掌柜。
“这位夫人,请出示餐牌。”掌柜笑眯眯的看着邓氏,语气却是公事公办。
“什么餐牌?”邓氏莫名其妙看着掌柜,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们酒楼是凭餐牌入内的。”掌柜仍是笑眯眯的说道,态度不可谓不好,很好的反驳了邓氏刚才的话。
这几年“君悦酒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可是席位有限,所以酒楼几乎不再接收生客,每位熟客手中都有块酒楼所发玉牌,也就是掌柜口中所谓的“餐牌”,这些餐牌只供一般的熟客使用,包间的玉牌可就更加难得了。
闻言,邓氏跳起脚来:“你这是什么破酒楼,我就没听说过进酒楼吃饭还得什么牌的!”
前些年朱家两老还在世,有杨大夫人时不时的接济,朱家的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当时邓氏跟着两老也是来过“君悦酒楼”的,当时只要预约,她都没听说过要什么餐牌,所以她认定掌柜是故意刁难她的。
“夫人请慎言,您抬头看看我们酒楼上方这块金字大牌匾,上面的大字可是当今皇上所写,就您刚才话里对酒楼的轻视就已足够诛连九族了。”掌柜慢条斯理的提醒了句,脸上还是带着不变的笑容。
掌柜话一出口,邓氏吓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酒楼门坎上,她身边的丫环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
“谁谁轻视你们酒楼了,你你别血口喷人!那都是你自说自话,我可没说过轻视酒楼的话!”邓氏越说越顺溜,先把这轻视酒楼的罪名给摘了再说。
鬼知道这酒楼还会有皇上的亲笔书写的牌匾!
“是,夫人没有轻视我们酒楼,还请夫人出示餐牌。”掌柜从善如流的回道,脸上是千年不变的微笑。
“我我忘了带了不行吗?!”这酒楼有皇帝当靠山,邓氏再浑也不敢在此放肆。
既然她进不去,那她就在酒楼门口守着,她就不信守不到项家大少爷出来!
“回马车上等!”邓氏忿忿的转身离开。
“夫人,外面太冷,您身子能受得住吗?”丫环看着已经冻得脸色发青的邓氏,忧心忡忡的问了句。
“受不住也得受!”邓氏喝斥。
为了儿子和孙子,她必须在项家大少爷见到朱氏男人之前将他哄到家里去!
丫环欲言又止,又怕惹怒邓氏会被打,便垂眸把劝阻的话给收了回去。
朱家早已落魄,今天劝氏坐的这马车是租来的,她是想等,车夫还不愿意等呢,车夫催了邓氏几次都不走,便将邓氏与丫环给赶下马车,自己驾着车子回家睡暖坑去了。
邓氏不死心,带着丫环在酒楼侧墙边等着,可是一直等到天黑都不见泽儿出来,掌柜见邓氏已经冻得脸都黑紫了,于心不忍让小二过去跟她们说,她们要等的人早已从酒楼侧门离开。
邓氏听到这个消息,眼前一黑,昏倒在雪地里,丫环因为冻得全身发僵,这次没来得及将人扶住。
因为少东家有交待万万不能让人死了,所以掌柜见状忙派人到朱家通知了邓氏的儿子儿媳,让他们前来接人。
邓氏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一问得知项家大少爷没有过来,便知道自己的计划落空了,在儿子儿媳妇面前又哭又骂。
听到邓氏抑扬顿挫的咒骂着杨大夫人朱氏,邓氏的长媳于氏微微皱了下眉头,好声好气劝道:“娘,这事说不定姑母也不知道,咱也不能随便冤枉人不是?”
当初朱家两老还在世时,非逼着杨大夫人给自己两个孙子说门好亲事,还以死相逼,杨大夫人无奈之下便给邓氏的长子说了于氏,朱家两老才消停。
其实杨大夫人也是看在邓氏的长子品性还过得去,这才敢给他往于家牵线,如果邓氏的长子跟他那弟弟一样是个泼皮无赖,就算朱家两老以死相逼,她也不可能管这事,毕竟她是外嫁女,就算她真的拒绝插手娘家的事,说出去也没人能说她不是。
让杨大夫人欣慰又愧疚的是,于氏嫁进朱家这么些年,对邓氏的刻薄一直都隐忍着,有时邓氏做得太过,于氏还会在一旁劝解,这次也不例外。
可谁知邓氏这次的情绪起伏太大,希望也太大,所以听到于氏这话,想都没想就一巴掌打了过去,怒骂道:“你这个丧门星,谁让你替那贱。人说话的?!”
“娘!”邓氏长子朱学阳惊叫一声,看到自己媳妇迅速肿起来的半边脸,又心疼又恼怒的朝自己母亲喊道:“于氏做错什么了,您要打她?!”
第903章 泽儿番外(5)()
于氏进朱家这些年恪守妇道,孝敬父母,相夫教子,就他们家这种家境,她都能将朱家里里外外打理得有条不紊,不但如此,于氏还为他生下两儿两女,朱学阳一直都为以自己这条件能娶到于氏而窃喜,更感恩于姑母,母亲却还骂她丧门星,母亲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他越来越心寒了。
邓氏简直不也相信一直对自己孝敬有加的长子会朝自己大吼大叫,而且还是为了于氏,当即哭喊起来:“我造的什么孽啊,怎么生出这么个不孝的东西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你这个不孝子,竟然为了个女人忤逆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邓氏边哭边喊,作势要往床角撞去,于氏忍着委屈与疼痛将她拉住:“娘,都是我的错,当家的不是故意对您发脾气的。”
“当家的,还不给娘道歉?!”于氏太清楚邓氏的性子了,她也是被邓氏闹怕了,如果不顺着她,她准能闹上十天半个月,她倒是不怕,可是两个儿子还要静下心来念书呢。
“大嫂,大哥是有错,而你的错得更离谱!”朱二的媳妇挤到床边斜眼看了于氏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明知道娘讨厌那个贱。人,还帮着她说话,你说你这胳膊肘往外拐,娘能不生气吗?”
“就是!”朱二一副大孝子的模样,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哥哥:“我说老大,娘辛辛苦苦把我们拉扯大,你不帮着娘说话就算了,你媳妇做错事,你还朝娘发火,你说这是什么事?!你对得起娘,对得起自己良心吗?!”
朱二一顿指责让朱学阳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他是个嘴笨的,不会拿话去驳斥朱二,却是个有脾气的:“是,你朱学明孝顺,那你就自个儿孝顺去!娘,您既然觉得我不孝,那我就不孝到底,我们明天就搬出去!”
这老二一家除了煽风点火就没干过一点正事,他一份差事要养活一大家子已经够辛苦了,这么多年没存下半文钱,这老二一家还天天嚷嚷着他存了私心,说他偷攒着钱留给自己儿子,整天在老人面前挑拨是非,弄得家不像家,他早就受够了。
朱学阳话一出口,屋子静谧了半息时间,随后邓氏大声嚎了起来:“你这个逆子,竟然为了个女人不要老人,我还活着干什么,你这个丧门星放开我,让我死了算了”
虽然于氏也是日盼夜盼能早点分家,可她却不想自己男人背上个不孝的罪名,因为她还想让两个儿子走科举之路呢,要是自家男人坏了名声,到时候会影响孩子前途的。
想到这,于氏瞪了自家男人一眼:“当家的,你说什么浑话,爹娘尚在,怎么能分家?”
被自己媳妇一瞪,朱学阳冷静了一些,不过却没有改变主意:“这个家今天一定要分,这宅子就给老二,我们出去租房子,娘您跟爹要是愿意跟着我们吃苦,就跟我们一起搬出去!”
离开老二两个搅事精,日子或许还能过得舒坦一些。
朱家的祖宅早在前几年就被朱学明在赌场给输掉了,这间宅子还是杨大夫人暗中给于氏钱,于氏卖了一间自己的嫁妆铺子买下的,虽然是旧院子,却挺宽敞的,听到自家男人说要把宅子留给朱二,于氏一时有些不舍。
朱学阳好像看出自己媳妇的犹豫,劝道:“孩子他娘,为了孩子,咱们辛苦一些也没关系,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孩子是于氏的软肋,一听这话当即就同意了。
自家男人说得对,在这种环境下,两个孩子很难安心念书的。
不用说,朱二两人也是不同意分家的,不过朱学阳这次心意已决,无论邓氏怎么闹,朱二怎么叫嚣也没改变主意。
最后朱家两老不愿跟老大出去受苦,决定跟朱二一起生活,朱学阳则每个月按时送来米和肉,另外每季度要给两老做两套新衣。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朱学阳在给,所以于氏也没说什么,夫妻二人第二天收拾了细软带着孩子就离开了朱家。
泽儿听说邓氏因为自己的事而逼得老大提出分家,不过一笑而过。
不作不会死,邓氏选择跟朱二在一起,以后还有得受,不过邓氏的下场泽儿并不关心,他也收拾了几件衣服也准备搬进太傅府。
泽儿出门前,左见铭又再次叮嘱了一番,这才和浩儿一同前往太傅府。
浩儿是庄立名最后一个学生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再加上庄太傅对浩儿与对其他学生的态度并不一样,庄家下人俨然将浩儿当成了庄家的主子看待,一见到浩儿跟泽儿,看门的下人忙上前给两人行礼。
浩儿无论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对待下人也一样,这也是受了苏可方的影响,笑着跟下人打了声招呼就和浩儿进了府。
浩儿带着泽儿轻车熟路的往庄太傅的院子走去,一边走一边将手中的伞递给泽儿,意味深长的说道:“拿着,等会进太傅的院子说不定用得上。”
他们是骑马过来,这一路都飘着雪花他都没用上这伞,却说进太傅的院子用得上,泽儿一想到昨天在太傅院子里发生的事,不由哑然失笑。
看来表哥没少受那只小白兔的荼毒。
“不用伞。”泽儿道。
一看泽儿这神情,浩儿便猜到了什么,一脸的无奈:“你已经见过娴娴了?”
“见了。”
“那孩子肯定没给你脸色看吧?”浩儿苦笑一声,说了句跟庄立名一样的话:“娴娴还小,泽儿你别跟她计较。”
“嗯。”泽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轻抿了下。
浩儿打量了一下泽儿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没有不悦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眼看就到庄立名的院子,浩儿下意识绷紧了神经,同时把伞打开,做好了“应战”的准备:“泽儿,你走我后面。”
看着浩儿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神情,泽儿再次抿了下唇,漫不经心的跟了上去。
第904章 泽儿番外(6)()
在踏进院子前,浩儿先四下环顾一圈,这才小心翼翼的将伞挡在身上,提着心迈开步子踏进院子。
浩儿脚步轻缓,一直走到院子中间都没有发生“意外”,正要松口气,就听到廊下娴娴稚嫩的大喝声:“放!”
随着“嗖嗖”的破风声响起,浩儿本能的将用手中的伞挡到身上。
本来抱着逗那小白兔玩一玩的心态跟在浩儿身后的泽儿听到这破风声,神色微顿,眸底的惊愕一闪而过,电光火石之间伸手将浩儿带到了身后,身上氅衣也在身形微动间脱了下来,在手中打了个转,将飞过来的“暗器”全收入氅衣之中,眨眼间又齐齐从氅衣中飞出。
浩儿被泽儿一带,跄踉一下才在雪地里稳住身子,呆呆的看着手中已经破了几个洞的油布伞。
浩儿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娴娴尖叫一声,紧跟着是几个下人的倒抽气声。
浩儿下意识往回廊下看去,见以娴娴为中心的雪地里插满了手指粗的树枝,娴娴小脸发白的站在树枝中间,一动不敢动,再看看站在娴娴对面雪地上的几个拿着弓的家丁,浩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朝自己飞来的不是雪团子,而是“箭”,不过这“箭”不是那种战场上的箭,而是干树枝。
泽儿一开始也以为是真的箭,觉得这小丫头太无法无天了,才会想着惩戒她一番,等他看清那所谓的“箭”后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见小丫头被吓得小脸弄惨白惨白,却强忍着泪水,愤怒中带着惊恐的盯着自己,泽儿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娴娴,你是不是又捣蛋了?!”院门口传来庄老夫人无奈又气极的声音。
一看到几个下人手中的弓,庄老夫人不用问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这个曾孙女,庄老夫人实在是头疼得紧。
她自问不是个宠溺孩子的老人,可是娴娴这丫头软硬不吃,她真是一点辙都没有。
“曾祖母——”
一看到庄老夫人,娴娴猛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