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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弟的错,还请皇上不要怪罪若言。”
墨君炎原本挺直的腰微微弯了些,对着皇帝拱手,看起来极为袒护温若言。
第37章 上演了一帧夫妻恩爱,琴瑟相和的场面()
话说到这份上,温若言纵然有万般的不情愿,如今也只得配合演下去。
掀起裙摆,温若言蓦然对着皇帝一跪,“是臣妾的错,还请皇上不要怪罪王爷。”
“若言。。。。。。”
墨君炎一扫一向冷冽的声音,带了几分的温柔,连眼眸都染上了几分的柔情。
温若言跪在地上,听到墨君炎这一声,浑身鸡皮疙瘩一瞬间起来,没忍住抖了抖,在外人看来,更像是感动。
“请皇上责罚。”
温若言手搭在额头上,伏在地上,行了大礼。
大殿之上,两个人一唱一和,一下子将皇帝强加的罪给抛了出去,只说成了是不合礼数,比蔑视君威轻的太多。
还顺带在众人面前上演了一帧夫妻恩爱,琴瑟相和的场面,让原本想看笑话的人,一下没了言语。
“罢了,既然昭王身子不好,便坐下来罢。”
皇帝最终开口道,说话的时候,尖锐的眼神扫过并肩而站的两个人。
“臣弟谢陛下恩典。”
“臣妾谢陛下恩典。”
墨君炎伸手要去扶温若言,温若言没这个胆子,赶忙站起来反扶住他。
“王爷身子不好,可小心一些。”温若言只当他是真的身子不好,搀扶着他往前走。
墨君炎动作只是微微一僵,眼睑微敛,扫一眼温若言的手,微微蹙眉,长腿迈向一旁的座位上,而后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抬眸冷眼相看站在对面的温耀庭,不屑一顾。
温耀庭感受到他的目光,愤愤然又无可奈何,好不容易逮到他的一处错处,这么轻易就被他摘了出去。
什么都没捞到,反而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心生恼意。
温耀庭的脸色落在墨君炎的眼里,唇角勾起一丝嘲笑,眼神阴冷,有一丝得逞的意味。
温若言见到他坐下之后,弱弱问了句,“王爷,我坐哪里?”
墨君炎坐于位上,面无表情望着殿内的歌舞,对温若言的话充耳不闻。
温若言一咬牙一跺脚,坐在他旁边。对此,墨君炎薄唇微抿,脸上布着一层薄霜。
温若言见他手微有些动作,在他还未开口之前,赶忙先说话。
“王爷您多担待些,这么多人看着,给点面子,即便是做做样子,好过让昭王府出丑不是。更何况我刚才帮了王爷,不求王爷夸奖,但求王爷能待我好一些。”
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轻声低语,希望他不要一手将她掀飞出去,这件事情,他绝对做的出来。
既然要在人前拿她当幌子,就不能让别人看出他们不是眼中看到这般。
墨君炎侧目,绷着一张脸,听出她的言下之意是,如今再怎么她都是昭王妃,他不能做的太过分,否则会让人家看笑话。
“你倒是会谈条件。”冷哼一声,倒是没有动手。
骨节分明的手从桌面上捞起一樽酒杯,仰头喝下。
温若言想到他刚才还咳血,忍不住轻声提醒,“王爷,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喝酒了。”
墨君炎目光冷冽,“本王说过,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她心里顿时想骂娘。
第38章 斗嘴,眼睛别死盯着看()
温若言沉浸在刚才的忐忑中,并未看到墨君炎眼神的变化,只是默默收起手帕,端坐着不说话。
不说话不代表今夜就能安然度过,温若言初次进宫,还是以昭王妃的身份,在大殿上出了风头,有人注定不会让她在众人面前留下好印象。
席间,趁着不注意,温耀庭招手唤来一个宫人,在他耳边低语,期间宫人不时低头示意,说话的时候,温耀庭的眼神偶尔朝着墨君炎与温若言看过来。
墨君炎举杯饮酒间,抬眸时只是一扫便感受到他们的目光,脸上不动声色,心下了然。
温若言埋首低垂,眼睛只盯着桌面上的膳食看,刚才吃的有些多,如今是吃不下,只好眼巴巴看着别人吃。
过了好久温若言才发现,墨君炎只喝酒,从未动过筷子,桌面上摆放着的那一壶酒,已是换了三四回。
悄悄将脑袋抬起一些些,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墨君炎,却见他除了脸上有一丝丝的红晕,神情依旧淡漠,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未醉分毫。
温若言只能感慨一句:真是好酒量。
“看什么?”
旁边传来一句冷冽的声音,震得她一个激灵赶忙低下头,轻轻摇着脑袋,“没什么没什么。”
他的眼睛不是盯着殿中央的舞姬看么,怎么知道她在偷偷看他,明明是偷偷摸摸居然还能被抓到。
墨君炎眼角微转,瞥向一旁,见到温若言低垂着脑袋,冷哼了一声,“下次想要偷偷打量别人,眼睛别死盯着。”
温若言懊悔的同时带着囧意,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还有她哪有死盯着他看,她发誓,绝对是看了他一会会,还说不上打量,顶多算是偷瞄。
温若言不知道,征战杀伐出身的墨君炎,但凡周遭有一丝丝轻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更别提是温若言这种全然不会伪装的人。
旁边的宫人在给墨君炎倒酒的时候,手上一滑,整壶酒就这么全洒在他身上。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等发现的时候,墨君炎赤色的衣袍立马被晕染开,胸前手臂处湿了一大片。
“请昭王饶命,请昭王饶命。”宫人吓得跪倒在地,一个劲磕头,嘴上重复着这一句话。
经过刚才的事情,温若言不敢碰触他,坐在一旁不知要做些什么,手足无措。
抬眼看他的时候,银白的面具下,有着一层愠怒,露出的半张脸色难看到不行,整个人笼罩着一层阴影。
跪在一旁的宫人像被吓破胆子一样,浑身颤抖个不停。
旁边的人皆在侧目看着一出戏,看向那宫人的时候,脸上有着同情,可谁也不敢出来为他说话,生怕殃及池鱼,还是明哲保身方为上策。
墨君炎阴沉着脸,脸上的表情甚是难看,沉默了好一会儿,紧抿的薄唇吐出一个字:滚。
宫人不住磕头的脑袋听到这一个词后,愣住好一会儿,不敢相信抬起头看着墨君炎发愣。
他耳朵没出问题?昭王只是让他滚?
第39章 杀鸡儆猴,宫里不留这样的东西()
周围的人听到这句话皆是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放过这宫人。要知道以往得罪他的人,皆是不敢奢望他会饶命,只求能死个全尸罢了。
今日居然只让人滚,没有其余的处罚,不怪别人惊诧。
“再不滚,本王让你死无全尸。”墨君炎耐心完全被磨灭,说出来的话如千年寒冰,冷的发颤。
宫人赶忙爬着离他远了些,嘴上颤颤巍巍说道,“谢昭王不杀之恩,谢昭王不杀之恩。”
说完立马手脚并用爬起来,走的屁滚尿流,跌跌撞撞。
“王爷。”一直守在后边的莫景走上前,在墨君炎身后站定,等候他的吩咐。
墨君炎脸色阴郁,哗一下站起身来,“陛下,臣弟衣袍有所污损,请陛下恩准臣弟告退更衣。”
皇帝早在一开始之时便注意这边的动静,看到墨君炎没有将那宫人杀了,也甚感意外。
在墨君炎将要站起来之时,眼睛迅速看向别处。
“哪个宫人笨手笨脚污了昭王的衣袍,宫里不留这样的东西!”
皇帝斥责一声,整个大殿的宫人因着这一声的斥责,纷纷跪倒在地上。
见到无人动手,“还不快拖出去!”
皇帝眉宇间染上了几分的薄怒,说话的声音也有了几分的怒色。
见到皇帝发了怒,御林军赶忙上前,将那宫人直接拖了下去。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那宫人的声音响彻大殿,有着无比的惊慌、绝望。
随着被拖离大殿,那人凄绝的声音,逐渐消失。
皇帝这绝对是在借刀杀人、杀鸡儆猴。
墨君炎眸光微敛,周身的气息阴沉不定,说不出来的压抑。
温若言察觉到此时的气氛不大对劲,这么小的一件事情,皇帝何必大动干戈。
此举无非是在警醒墨君炎,在皇宫里,是他说了算。
而他,只是一个王爷。
过了一会儿,才将视线落在墨君炎的身上,幽幽道:“既然昭王衣袍有污损,便去罢。”
“谢皇上。”
墨君炎没有半句废话,长腿往门外迈去,走的时候,并未看温若言一眼,并未有何留话给她。
温若言目光跟着他,欲起身想要跟他说话,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等到他要走的时候,几乎是站起身来想跟着他一起。
可抬头望向他的时候,却在他幽深的黑瞳里看到警示的意思。
他这眼神分明是在警告她不许跟去。
温若言起了一半的身子硬生生停住,假装想拿离着远的食物,随手拿了些瓜果,而后慢慢往下坐。
坐在位子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墨君炎的身影消失在她视线中,徒留她一个人在大殿。
墨君炎,这是什么意思?
墨君炎转了个弯,借着夜色掩盖住了行踪。
离着远一些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莫景,你留下看着他们,想玩什么花招。”
“是。”
莫景应了一句,一下隐身在这幽幽夜色中。
墨君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眼神冰冷看向丝竹声萦绕的大殿,唇角勾起一丝的冷笑。
第40章 为难,能否请得动昭王妃大驾()
在墨君炎走了之后,大殿的气氛丝毫没有因为刚才那件事而影响分毫。
“陛下,听闻丞相的千金擅长乐理之事,一手古琴弹得极好,不知今日是否有此耳福,听得丞相千金一曲。”
席间不知何人站起身来,先是对着皇帝拱手,而后对温耀庭说话。
温湘玉坐在温耀庭的后头,听得此话脸上有一丝娇涩闪过,有几分不好意思看向坐在前头的温耀庭,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思。
温耀庭只是淡淡点一点头,温湘玉便站起身来,施施然行了个礼,“大人谬赞,湘玉愧不敢当,既然大人有此雅兴,湘玉愿弹上一曲,给诸位助兴。”
“臣这一唐突之举,请陛下准允。”那人拱手对皇帝说道。
“朕允了。”
皇帝话音刚落,立即有宫人将琴具搬上到殿中央,一应物品放置妥当。
温湘玉提起裙摆,轻移莲步来到中央,对着众人行礼,款款坐下。
柔夷轻抚摸着琴身,走到一旁坐了下来,把琴放平,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先在琴弦上轻抚,指尖勾起琴弦,在琴上波动,弹奏起来,动作十分流畅。
伴随着琴,婉转又有些哀愁的琴声缓缓流出。
清澈明净的琴声潺潺流动。如同来自深谷幽山,静静地淌着,淌过歌舞升平,淌过觥筹交错,淌过众人沉沦权势的欲望,静静地淌着。
一曲罢,众人纷纷拍手称快,眼露欣赏之色。
期间温若言想起之前的传闻,看向一旁空了的位子,为墨君炎甚感遗憾,他要是在,定会对温湘玉的喜欢更进一层。
想不明白,像他这样的男人,居然也会喜欢温湘玉这种人。看来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动物罢了。
温湘玉连带笑意,盈盈款款上前些许,“多谢诸位大人捧场,湘玉拙艺,见笑了。”
“丞相千金果然温婉贤惠,多才多艺,赏。”坐于龙椅之上的皇帝目光沉沉,看不出何情绪,话里听不出何波澜。
“臣女谢陛下恩典。”温湘玉弯着身子,行为举止不卑不亢,很识大体。
等温湘玉退下去之后,大殿有了片刻的静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底下座谈的人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人听见。
“听闻昭王妃是丞相府大小姐,这二小姐才情了得,想来王妃应是不差,不知在下有此荣幸,能否请得动昭王妃大驾。”
“丞相府两位小姐今晚双姝争艳,不知哪位小姐能博得头筹,赢得陛下赞赏。”
温若言尚且不大适应昭王妃这一身份,故而那人在说话的时候,温若言并未搭理,只是沉溺于她的想象之中。
在旁人看来,她这一反应,是心虚的表现。在座之人谁不知道她原本的出身,是个在市井刺绣的小摊贩。
只是前些日子才迎回府里,哪有什么才艺,估计能拿出手来的,只有刺绣罢了。
温若言哪里知道他们的盘算,埋头在想她的事情,忽而感觉背后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