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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窗前,司徒洛望着窗外的太阳,视线柔和。这轮太阳,已经有多久没有在他的世界亮起来过了?
已经有多久了呢?
是什么时候,她又挂在了这里,照亮了他前方的路。
门被打开了,司徒洛回头看到楚亦一身白大褂的站在外面。
司徒洛张开有些干裂的唇问:“小婉和孩子……”
“孩子的身体已经渐渐的好了起来,虽然是早产儿,但是求胜欲望很强,司徒婉虽然还在昏迷,但是身体也没有大问题,估计今天就能醒过来。”脸色阴沉的看着司徒洛,楚亦道:“你担心别人的死活前,为什么不担心一下你自己的死活。”
司徒洛回头看着窗外的太阳,喃呢道:“我做了一个梦,楚亦,梦里是她十八岁生日的雨夜,她就蹲在一条很平常的街道上撕心裂肺的哭泣,我买了一条项链,想给她做生日礼物,却猛地想起来,她是被收养的,她的生日其实不在那一天。她是圣诞节出生的孩子,是备受祝福的孩子……那样的孩子,我却叫她不幸福了,可是就算我这样叫她不幸福,她还是对我笑了,她对我说,谢谢你,司徒洛。”
楚亦拧着唇:“你……别说了。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你可以慢慢弥补给她,只有你还活着,弥补的机会还有很多很多。”
司徒洛轻笑,伸出手缓缓的抚摸过窗户上映照出的太阳的光。
“那样又会让她痛苦吧。弥补的事情说的好听,却怎么做呢。楚亦,我想明白了,原来了断这一切,那样那样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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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求月饼。
就叫无邪吧()
司徒婉醒来的时候是夜晚,身边趴着一个人,疲惫的双眸眨了眨,司徒婉看得出来,那个人是司徒洛。
窗外下着雪,不是暴风雪,而是那种轻柔如羽毛一样的小雪,远处的摩天轮闪烁着光芒。大概是因为快到圣诞节了吧,所以四处都挂满了灯,一闪一闪的很好看。
低头看看司徒洛,叶依依拿起一旁的毛衣给他披在身上,司徒洛正在浅眠,感觉到声响一下子醒了过来。
司徒婉眨了下眼睛,嘴角是温温的笑容:“你醒了。”
司徒洛点头,抓住她的手问:“你怎么样,要喝水吗?”
司徒婉摇头:“不用。”
“孩子没事,你放心,很健康,现在到了普通的婴儿房。”
司徒婉点头,看着他有些憔悴的脸道:“我知道一定会没事的,在手术室里,我听到了你的声音。谢谢你亲自进手术室。”
司徒洛摇头:“别这么说,我本来就答应过你,会保护你和孩子的,是我不好,差点让你们出事。”
司徒婉闭了下眼睛,安慰的握着他的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这是她和陆少祁的孩子,司徒洛本来没有义务这样拼命的为她保住。可是他做到了,在巴黎的暴风雪中,是他抱着她冲向医院。是他毫不犹豫的穿上手术服,好几次她都已经觉得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是司徒洛拼命的把她唤了回来。
这个男人真的已经做的很好了,她想过这孩子出生后的无数次可能,她甚至害怕司徒洛看到孩子会非常的不开心。是她不够信任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为自己做到了这一步。
真的已经做的很好了。她已经可以原谅他为了把自己困在身边而伤害陆少祁了,因为他——做的够好了,足以感动她的心。
司徒洛看着她的笑容,伸出手将她额头前的发抚到一边,轻声道:“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我还要为我父亲的事情说声对不起。”
司徒婉叹口气,“算了,只要孩子平安无事就好,我想看看孩子。”
司徒博的话很奇怪,司徒婉总觉得他的敌意不是平白无故的,但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司徒洛。
司徒博的话太语无伦次,她实在不知道从哪里问起好。
司徒洛点点头道:“我叫护士抱过来给你看。”
司徒洛说完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护士便抱着孩子进来,笑眯眯道::“夫人,您的儿子真帅,简直就像个小王子一样。”
司徒婉激动的伸出手:“快来给我看看,我看看。”
孩子被司徒婉抱在怀里,极其开心地裂开嘴巴笑,那小小的薄唇,像极了陆少祁。司徒婉的眼里瞬间含了泪水。这个生命是她几经生死生下来的,他就像个小天使一样可爱。
这是她和陆少祁的孩子,是她和陆少祁的孩子呢,眼睛长得像她,鼻子嘴巴像陆少祁。
俯身亲吻着浑身带着奶香的孩子,司徒婉幸福喃呢:“小王子,小王子长大以后一定会是个大帅哥。”
司徒洛拿起外套道:“你和孩子玩一会儿吧,小家伙很有精神,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想吃什么?”
司徒婉其实没有什么借口,但是她有种特别想吃的东西,在这个时候非常非常的想吃。
抬起头,司徒婉问道:“巴黎有卖炸酱面吗?”
司徒洛愣了一下道:“中国菜馆里有。”
司徒婉无线流量的逗弄着怀里的小家伙,声音眷恋:“想吃炸酱面了。”
司徒洛点头:“好,你等我,我这就去给你买。”穿好风衣,司徒洛打开病房的门走了。司徒婉抱着孩子,深深的思念着陆少祁。
以前,总是陆少祁去给她买炸酱面吃,她没有胃口,只是想借着那份炸酱面缓解对那个男人的思念。
低头对上怀里孩子的眼眸,司徒婉笑:“孩子,你还没有名字呢,妈妈想让你爸爸给你起名字,但是现在看来暂时是不行的。那妈妈先给你起个小名好不好?”抬起头看着窗外的雪花,司徒婉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叫无邪怎么样?你出生在白雪皑皑的夜晚,是如雪一般纯净无邪的孩子。”
小男孩大概是觉得这个名字不够霸气,微微皱起了小眉头,拧起了嘴巴。他总是在妈妈的肚子里听关于爸爸的事情,爸爸叫陆少祁,他必须要起个比爸爸更加霸气的名字才行。因为爸爸总是不在妈妈身边,他以后要取代爸爸,好好的照顾妈妈,所以不能输给爸爸。
然而他实在是太小了,根本左右不了妈妈的决定,司徒婉将他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温柔的笑:“真是的,拧唇的样子也和你爸爸一样。你爸爸呢叫陆少祁,小无邪,你可不要学你爸爸啊。他那个人又霸道又专横,性格别扭不说,还特别的爱欺负人。和你妈妈在一起之前,他都不爱笑,明明笑起来那么好看。”怀里的小无邪眨了眨眼睛,张着小嘴挥着手,司徒婉将他举在自己面前,眨着眼睛笑:“什么什么?你是在说绝对不会变成爸爸那样吗?真是妈妈的小王子。对的,你要一直笑着,快乐的生活,然而做一个万人迷。”
小无邪在心里泪目,妈妈你骗人,爸爸那样你还不是总把他挂在嘴边,妈妈你一定喜欢又酷又霸道的男人,你不要骗我了呜呜。
病房里一片其乐融融,温情脉脉,而此刻医院外,法国梧桐的安静道路旁,穿着风衣的司徒洛和一身黑大衣的司徒博之间气氛却并不是那么好。
司徒洛淡淡的看着他道:“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们母子平安无事,所以我暂时不会和你断绝父子关系,如果你再在她们身边乱晃,就算你是我父亲,我也一样不会放过。”
司徒博怒道:“不孝子!那个女人想要害你!那个女人想利用孩子来夺我们家的产业!你……”
“够了!你自己害了人,就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肮脏吗!”
不要活在谎言的现实里()
深深的吸一口气,巴黎的夜风不断灌进司徒洛的体内,心脏的那种痛苦感又传了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要变成这个样子,到什么时候他才能逃开,这种宿命的纠缠。
如果自己的父亲没有毁掉司徒婉的家庭,如果他没有知道这件事,如果他不是这么执拗,如果他也懂得放手。
世界上要是真的有如果这种东西,要一切回到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时候该多好!他宁可当时就死在那里!
看着司徒博,司徒洛缓缓的叹气:“爸,我做了您二十多年的儿子,这二十多年,就算我心底有再大的痛苦,我也忍受了,我只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您能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小婉什么都没做错,她的孩子不是我们司徒家的,是她和陆少祁的。是我卑鄙无耻的一定要缠着他。小婉和他的家人什么都没有做错,唯一的错就是和我们家的人扯上了关系。”
这件事情,他终于慢慢的了解到了,要不是他们父子两个人,小婉的家不会没有,她不会没有父母疼爱,那么多年的辛苦也不会有。
他口口声声要守护她爱她,最后怎么样呢?还不是拉着她向着地狱走。他自己呆在地狱里也就算了,却要为了她阳光一般温暖的笑容,把她也拉到这黑暗中去,他不能,不能再那么自私了。
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司徒洛擦过司徒博身边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一口气道:“爸,有件事,无论如何我希望你知道,我……从来都没恨过你。谢谢你给我的生命,这么多年您承受的也够多了,好好的休息下吧。”
司徒博的身体一下子僵直了,这么多年以来,自己的儿子第一次开口说不恨他。苍老的双眼含着泪,司徒博伸站在原地,一直等着司徒洛离开,才抬起那长满老茧的手擦着眼角的泪。
这是好事吧,自己的儿子说不恨自己,这该是好事的。可是为什么他却觉得失去了什么。
儿子说的没错,说到底司徒婉什么都没有做错,包括她的父母,那个时候对他也非常的信任。
是他为了给儿子续命,将老同事送上了黄泉路,他这种罪人却一直活到了现在,还试图害死老同事女儿的孩子……
到底要作孽做到什么时候才能罢休啊。
司机从车上下来,打着伞道:“老爷,少爷已经走远了。回去吧。”
司徒博深深的吸一口气坐上车,许久许久才问司机:“老王,你说一个人做了一件错事,然后他用二十年的慈善事业去弥补,那件错事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吗?”
司机老王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司徒博,深深的叹气:“老爷自己心中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老爷心里明白,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司徒博点头,默默的看着窗外的雪。
“说的没错啊,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司徒洛买了东西回来,没有马上进到病房而是站在外面看。
司徒婉抱着孩子温馨的逗弄,他提着温热的饭静静的看着,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
真好,看到她现在能笑的这么幸福,他也终于可以放下心了。
楚亦远远的看到他,神情哀伤的走向他,站在他身边,和他一同看着病房里的女人,楚亦有些不甘心的咬着牙:“你一直这样看着她,可是她呢,她都不知道。”
司徒洛浅笑:“她知道了会害怕的,那么多年我像是个疯子一样监视着她,你以为那样她会感动吗?”
楚亦攥紧了手:“如果有人十多年那样默默的守着我,我会的。”
司徒洛撞了他一下,挑眉:“别这样,我说过了,我是直的,你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楚亦伸出手暌违已久的抱住他:“洛,不要走,你走了,我就没有任何地方可守了。”
司徒洛抬起手臂给了他一个肘击,撇嘴:“你本来就不需要守在任何人身边,你该到处走走,说不定哪天就遇见对的人了,然后你再去缠着他也行,反正你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楚亦见他依然那么不能撼动,沮丧到不行。
他没办法,怎么说也说服不了司徒洛。他不打算换心脏,就非要守着这颗心脏到最后,司徒洛的执拗一直以来都是他最头疼的事情。
他所决定的事情,不会让任何人插手。
叹口气,楚亦道:“你让我找的人,我找到了,一切都谈好了,你真的打算这样做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司徒洛点头轻笑:“我宁可抱着残酷冰冷的现实死去,也不要活在谎言里。楚亦,就安排在圣诞节之后吧,我想过一个完美一点的圣诞节。”
圣诞节是她的生日,十八岁的时候,他来不及给她的生日礼物,就在这个圣诞节个她吧。
挂起好看的笑脸,狭长的眸子充满柔情,司徒洛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司徒婉见他进来,脸上也带着浅浅的笑容。
“回来啦。”
司徒洛点头:“雪下的稍微大了些,我就回来晚了一会儿,饿了吧。”
司徒婉摇头:“没事啦,我不太饿,你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