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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愣神之际,那男人一把抱住了她来不及躲开的手臂。
“你们在干什么!”
第4章诬陷()
那个男人立刻上前跪倒怒气冲冲走过来的柳相面前,大声哭诉道:“丞相,我与二小姐情投意合怕您想要把她嫁出去,所以才让奴才在这里等待她带她远走高飞,但后来二小姐实在是舍不得夫人,就用这个匕首”说完还奉上那带血的匕首。
柳相冷眼微眯,看着那丑陋不堪,尖嘴猴腮的男人,怒骂道:“柳清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
柳清燕没有立刻解释,而是看了眼柳相身后的众多官员以及大夫人她们一伙人,各个都是幸灾乐祸、鄙视、嘲笑、高人一等的眼神。
前世的柳清燕就是从这里开始,觉得自卑和痛苦,而柳墨香这个心地善良的嫡姐则上前劝慰柳相,“爹,你别这么凶的对待燕儿,说不定是燕儿的一时糊涂呢?女儿家的容貌可是最重要的,燕儿既然已经自毁了,我们还是要帮她治一下?以免”
后面的话就不用言表了。
“哎呀,墨香姐姐你可真是好心,可是听这下人说他们厮混良久,说不定柳清燕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这尖酸刻薄的话,则是出自于皇上的第十三个儿子司徒萧的口中。
他看起来幼小天真,懵懂无知,可对于跟他生活了差不多十年的柳清燕来说,这个男孩骨子里刻薄她已经了解透彻。
并且他通常会跟他的双胞胎弟弟司徒牧在一起,这时兴致勃勃出来,估计就是为了嘲讽她,谁叫司徒萧以这个为乐趣呢?
柳清燕还是不说话,她在等待。
果然,当司徒萧说完之后,一直守在旁边的司徒南上场了。
他还是如以前一样,身着月牙滚边金线缂丝长衫,眉眼如剑,丰神俊朗,举手投足自有一番风度,更别提他的视线。
也许是天生的表里不一,性格多样。
他总是很轻易的让人觉得他的深情,即使此时他看着柳清燕的容貌再想到她身体已被这肮脏的贱民给玷污,就恶心的想要吐出。
但他还是非常冷静沉稳的朝宰相行礼,眸光深沉的看向淡漠的柳清燕,“柳相,请别理令妹的口无遮拦,事实到底是怎样,我们还是听听当事人怎么说才好。”
说完还对柳清燕投向个信任的眼神。
也就是因为这个眼神,当初的柳清燕把司徒南当一生可托付的对象,而今的柳清燕却只是狠戾的瞪了他一眼。
司徒南愣了下,有点奇怪的看着柳清燕不慌不忙的走过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柳清燕眸中含着泪,似是倔强又委屈万分,“爹爹可知,女儿过的是什么日子?”
柳相被她的眼泪给震慑了。
旁边大夫人看情况不对,连忙道:“老爷,臣妾想这事可能另有蹊跷,我们还是”
柳清燕却打断大夫人道:“大夫人对女儿的模样,爹爹这么厉害必定是知道的。女儿既有空闲与此人长相思守,也要有能够出来的方法。试问,小姐少爷住的地方是在哪?”后面那句话,问得自是那跪着的男人。
男人自信满满道:“西苑。”
“那奴仆睡在哪?”
男人虽然狐疑却也道:“北苑。”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若要去和你香会,必定是要传过花园来到北苑。这一路上必定有很多人证物证,你可能举出一两个?”
这话问得男人一愣,后来立刻反应过来狡辩道:“二小姐你心系于我,怎会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的厢房,每次都是打暗号约我前来相会。”
众人一阵哗然,柳相本来缓和了点脸色更加不好了,似乎还有点怨怼看着柳清燕。
想也知道,她这个爹爹虽然不见得害她,但却最要面子,她如今让柳相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也就是让他在朝堂,在整个景阳城失去了面子。
看来就算这件事告一段落,柳相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不过那又怎样?
柳清燕不慌不忙道:“那是什么暗号?”
男人从怀中摸索出一条手帕,上面还绣着燕子图案,那绣工的精美程度让柳相的脸色更黑了,男人善于观察他人,立刻道:“二小姐的绣工天下无双,这惟妙惟肖的手帕,就是二小姐的丫鬟给的暗号。”
柳清燕笑道:“宰相府的人都知道,我身边的丫鬟只有红药,难道是红药给你我的手帕的吗?”
柳相眉头紧皱,喊道:“来人啊!把红药带过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红药就被带上来了,红药大哭对不起柳清燕还说道:“二小姐,你就认了吧,我知道你心里苦,但宰相会答应的,你又何必做这样的事情呢?”
她说的义正言辞,声泪俱下。
显然让众人都认为事实就是如此,大夫人她们终于松了口气,能够赶走这个贱人是最好的,不由幸灾乐祸的看向柳清燕,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惊慌失措,然而什么都没有。
连看不起她的司徒南也颇为诧异。
柳清燕身处流言蜚语中,依然保持淡然嘲讽的笑容,眸光于太阳照射下神采奕奕的眼神落在不远处一个男人的眼中。
她笑道:“既然如此,那红药你就说出我和那男人会晤的时辰,是什么时候,又是在哪里,你最好能够细细的娓娓道来。”
红药早就被大夫人训练了一番,把时辰说的天衣无缝。
柳清燕却大笑三声,身为女子,她更显得英姿飒爽,笑道:“娘,你出来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看看这个被逼入绝境的女人,如何绝处逢生。
三夫人就是在这样的眼神中走出来,她还是带着怯弱,但是一想到女儿被人欺负又禁不住的身子直了直,唯恐给自家女儿丢人,手上还拿着本小册子,递给柳清燕。
柳清燕拿起这册子对准红药的脸,毫不留情的丢过去,道:“这本小册子,是我请管家、府里丫头、仆人,总共三十个人一同记录的。上面写上了我一日的生活流程,事无巨细全部都详细载入册中。”
红药拿起那册子翻阅,看的花容失色。
柳清燕冷笑道:“至于你说的三天前跟这个男人商讨私奔细节,不好意思,那个时候我正身体虚弱,就连吃饭喝水都需要我娘来照顾。”
红药还想挣扎,“二小姐你竟然连管家都收买”
第5章奇特()
话还没说完,柳相就给了红药一巴掌,眼中含怒,叱道:“胡说八道的东西!拉下去!”
可怜红药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大喊着冤枉就被几个强悍的护卫给拉下去,临走之前看见柳清燕唇角的冷笑,骤然明白柳清燕那贱人早就知道这一切!她故意设计个陷阱让她往下面跳!
红药心知再无翻身的可能,凄厉喊道:“柳清燕,你为了排除异己还有什么做不出来!这次能够陷害药儿,下次绝对会害死整个宰相府!”
众人脸色蓦然难看起来。
“柳清燕你这个贱人,你竟然陷害我!”红药癫狂喊道:“黄泉路上我先走一步,柳清燕我在前面等着你!”
柳清燕心里冷笑不已,那就等着吧,看我怎么一个一个的把你们拉下地狱!
万劫不复!
柳清燕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扑进柳相怀里,像是终于忍不住委屈的孩子大声哭诉,“爹爹,如果不是管家对您忠心耿耿,不能眼见着你的亲身孩子受委屈,女儿早就”
这一哭,把柳相为人父的慈爱都哭出来,来不及怀疑先哄着,“唉,别哭了,爹爹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柳清燕心里冷笑,管家曾经在柳相危难的时候救了柳相一命,然而这件事非常的机密,没有人让任何人知道,因为杀他的人就是皇上。
而柳相怎么能让其他人知道皇上已经容不下他,所以管家也算是抓到了柳相的小辫子,同时也是柳相最相信的人。
这个柳清燕还真要感谢司徒南,如果不是司徒南在每个官员身边埋下暗桩,说不定这个秘密她也不会知道。
然而红药的话,还是在柳相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场面顿时一面倒,先前讨伐的众人因为宰相都发话了,连忙安慰受委屈的二小姐,完全把美貌如花的柳墨香给抛到一边。
柳墨香何时受过此等待遇,皓齿紧要唇瓣,不甘心的捏紧袖口,美眸忿然的盯着柳清燕。
大夫人瞧见自家女儿,连忙拍拍她手背示意她忍忍,好戏还在后头呢。
柳清燕趁机可怜道:“那爹爹,这个人能交给女儿处置吗?”她面上愤恨,“此人玷污女儿名声,若不能亲手,女儿”到了最后,尽是哭泣。
她并不是嚎啕大哭,也不是泪雨连连,而是相当把握分寸的任由眼泪一颗颗的流下,这样既不会让她的伤疤看起来扭曲可怖,也可以博取他人同情。
更何况,她眼底完全没有一丝痛苦,只有无止境的嘲讽。
可这情景,谁都没瞧见,只落在假山之后那人的眼中。
那人勾起玩味笑容,看柳相心疼点头答应,就让人跟他一同离开。
柳墨香为了不让他人看出来坏了她名声,连忙仰起嫣然笑容,美貌俏兮跟着大夫人娉婷离去。
一时之间,本热闹非凡,围观笑话的人们鱼贯而出。徒留柳清燕和那个在冷冽的狂风中瑟瑟发抖的男人,以及宰相留给她的三个粗壮的侍卫和假山后躲着的人。
和煦的暖光此时被风吹散,寂寥的冷意从地面钻进男人掌心,冻得他心中恐惧延伸,但转而又想,这二小姐不过是女子,养在深闺之中,就算是要对付他应该也不会太过狠毒。
哪知柳清燕唇角仰起,说道:“既然你污蔑我和你有染,那么只有断了你的根,让你从一开始成为一个太监,才能说明我的清白。”
男人瞪圆了眼睛,骤然大哭喊道:“不要啊,二小姐,我上有六十岁的高堂”
“带下去,弄干净了。”柳清燕眼神像再看个垃圾,蔑视的偏过头,冷笑道:“并且把他剥干净挂在城墙上,写上他的罪状让城内所有人都知道!”
在没有完全打败柳墨香之前,她怎么会容许任何人玷污她的名声!
并且,她还要大夫人他们看看得罪她的下场!
这只不过才是个开始。
那些护卫愣了下,似乎完全想不到本来还算温婉的二小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主子的想法不是下人可以质疑的。
于是他们相当恭敬的把那个惨叫如猪的男人给拖走了。
柳清燕冷笑几分,移步往前。
忽而一阵鼓掌声起,她立刻瞪向声源处,杀意尽显的看着从假山后面,抱着酒坛出来的男人。
如墨头发随意用个蓝带捆绑束在背后,两簇鬓发更衬得此人面如冠玉,清秀俊逸,含笑眼眸带着几分懒散,单臂抱着怀中酒杯沾湿他大半袖口领口,脖颈处皆是水滴,却全当没瞧见,大步沉稳朝柳清燕走来。
完全不管柳清燕眼中杀意和猜忌,那双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眼底噙着惊奇和赞赏,薄唇存着笑意,朗声询问道:“你真是聪明的女人,为什么我见过的其他世上的女人都不如你这般奇特?”
他指的则是柳清燕的临危不惧,还有她对待危险处境的才思敏捷,并且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化险为夷。
然而柳清燕却觉得这人不怀好意,说出的话像是再嘲笑她,不禁左右看了眼,心中相当懊悔把人都遣走,如今能帮她的半个人都没有。
“喂,你怎不说话?先前不是能言善辩吗?”那男人脸颊酡红,更显得玉中泛红,俊逸之容,倾身凑近。
一股酒气阴面而来,迫使柳清燕扬手快速劈向他脖子。
往常人通常不会发现,这可是柳清燕上阵杀敌后训练的速度。
然而那男人却轻轻松松的抓住她手腕,桃花眼泛着笑意,“这是干嘛,姑娘是要跟我比试武功吗?”他含笑摇了摇头,“姑娘内力不够深厚,是打不过我的。”
“放手!”柳清燕挣脱不开,咬牙切齿的怒骂道:“你这登徒子到底从何而来!”
“登徒浪子?”那男人此时才发现自己动作,连忙收手后退一步礼貌道:“在下失礼了,在下只是为了美酒而来,瞧见姑娘舌战群雄,心生好奇,特来拜会。”
柳清燕见他放手,又打不过他,再听他言辞礼貌,心里怀疑却也没表现出来道:“那么你拜会完就可走了。”
“非也非也,姑娘还未回答在下的问题。”那男人说完就往后退了几步,朗声笑道:“姑娘放心,在下绝不会偷袭姑娘。”
柳清燕看他良久道:“你那些姑娘没有跟我一样,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