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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那么在他靠近你的时候,为什么要躲,死在他手上不是你的心愿吗?”
珂珂紧咬下唇,显得相当的不甘心。
“珂珂,也许是先前我没有好好的教你,所以到现在你都不明白什么是爱情。”秦老爷子叹了口气,道:“本来我觉得讲这些不如你我自己体会,但是你再这么愚蠢下去,我也觉得很苦恼。”
“爹爹!”
“我从不勉强明月做任何事,是因为他懂得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秦老爷子喘了几口气,道:“如果你真的喜欢他的话,怎会舍得强求他做任何事,爹爹不信,你没看见明月的痛苦。”
珂珂从来不是瞎子,更不是心狠的姑娘。
相反的,从小在秦老爷子手心儿长大的她很善良,再加上明月涯从小不是善于表达自己的人,所以她从小就会观察他人,自然也发现这几日明月涯日渐消瘦的事实。
她不想懂,也不愿意懂,从小到大她就是跟明月涯在一起,如今也应该跟明月涯在一起!
“并且,你不愿意为他死,不是吗?”秦老爷子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珂珂怒红了双颊。
秦老爷子笑道:“听见明月涯可能会死的消息,我漂亮的女儿不是没有冲出去吗?而明月涯听见柳清燕死的消息,就用那般不利于自己的方式冲出去了。所以说,你的感情,不过是说说而已。”
“我也可以做到!”珂珂似乎不愿意服输。
但秦老爷子已经累了,把珂珂拉回来劈晕我拦腰抱起她就道:“别折腾了,到时候如果明月知道是你差点害死了那姑娘,那就麻烦了,所以现在暂时跟你爹爹我躲一躲吧。”
说完带着珂珂从洞口跳下就走了。
而那身处危机的明月涯,我谁要他一狠心的把异兽毒死过半,不然也能帮帮忙。唉,现在只能祈祷他徒儿的脑袋瓜能聪明些了。
同一时刻,太子他们已经冲出十字路口,负伤的差不多是肖小侯爷,主要是因为他非常英勇的表示要保护两位姑娘,于是便受了点轻伤,而李景承的手下,差不多已经死完了。
他们如今还在墨城之中,只不过是比较偏远的茅草屋内,这个地方人烟稀少,周围还有被火烧掉的痕迹,看树的断痕那时候的火势还不小。
但这场大火是怎么回事,他们从进来开始就已经打探墨城的消息,关于这场大火却好像没人知道似的。
肖小侯爷正靠着稻草堆伸出胳膊让六月给他上药,托腮笑眯眯的瞧着六月的侧脸。
铃铛实在看不下去了道:“肖小侯爷,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少多话,看你的窗户!”
铃铛不屑的瘪了瘪嘴,若不是现在不能暴露身份,她非得给肖小侯爷的屁股赐上几脚!
“有人来了。”忽然,李景承说了句。
所有人同时低下头,听着外面的脚步声从屋子前经过。
听起来像是只有两个人,还在小心翼翼的交谈。
“唉,我发现长老的脾气越来越喜怒无常了。”
“是啊,那女的先前惹恼了长老,长老把她丢蛇窟显然是不想要别人活了不,后面又要别人把她救活。”
“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救活。”
“唉唉唉,我听说啊!救活了会被当做今年巫师跳的祭品,没救活就直接丢乱葬岗。”
“不是吧,这不是救活了也是死,没救活也是死吗?”
“什么啊,最苦命的是我们,还要来乱葬岗找什么断魂草,真是”
一阵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屋内蓦然沉静。
铃铛蹙眉开口了,“多日没有小姐的消息,难道是被长老抓走了?”
六月道:“大夫在那。”
“但她也在那。”
六月不吭声了,埋头给肖小侯爷换药,但明显有点心神不宁,好几次手指戳到肖小侯爷的伤口,肖小侯爷都要怀疑这人是故意拿她泄愤。
再被她戳的实在受不了的时候,苦哈哈的开口了,“那现在我们是怎么办?”
太子道:“那些人既然早就发现了我们的所在地,并且将计就计的来个螳螂捕蝉,便可以说明那些人对于我们的踪迹还是有些把握的。”
“太子的意思是,有可能那些人是故意在我们面前说的,好让我们上当?”铃铛语气有点烦躁道。
太子不容置否。
反而是六月道:“铃铛,你冷静一点。”
“即使知道这是计划的一部分,铃铛还是要去的。”铃铛看向太子,眸色沉静,“必须要把小姐救出来。”
“太可笑了,你以为这件事动动我嘴皮子就能做到了吗?所以说姑娘就是天真。”肖小侯爷像是故意跟她唱反调。
铃铛柳眉倒竖,“那倒是要请肖小侯爷说说,有什么不天真的计划或者方案?让我们学习学习?”
“哎呀呀,那可多了,以你的小脑袋瓜估计是想破都想不出来的。”
“既然如此就别浪费时间直接说吧。”
“好了!”太子揉着太阳穴,如今他被困在墨城,京城不知有没有产生什么变化,这些人还唯恐天下不乱的在这里争吵。
李景承也道:“郡主我们是要救的,不然以后回京了也不好交代。”特别是对柳相,人家已经死了个女儿了,这个也被他们搞死了。
泥人都得有脾气了。
“关键是,怎么救?”
第37章不知好歹()
李景承这话一出,其他人都安静了。
的确这也是个问题,总不可能就这么急吼吼的冲过去吧?那估计人没救到自个已经玩完了。
肖小侯爷率先表态,“我觉得可以分成两队,一队出去,一队救郡主。”
“说到底,侯爷不过贪生怕死,又何必诸多借口。”铃铛不阴不阳的嘲讽一句。
肖小侯爷似笑非笑的看过去,臂膀一动,铃铛白皙脸蛋上赫然浮出五根掌印,速度之快,让六月都没拦下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铃铛踉跄几步,忿然的看向肖小侯爷,步子一顿就要冲上去。
六月连忙一个箭步把人抱在怀里,“铃铛,铃铛!你冷静一点,我们是下人!主子教训下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后面声音越说越大,如针刺铃铛耳膜。
铃铛瞪圆眸子,死死的盯着肖小侯爷,将他那充满讥嘲的眼神牢牢的记在心上。
“是奴婢僭越了。”不管是跟在明月涯身边还是柳清燕身边,这主仆关系都没有如此明确,最多也只是因为她的不守规矩被明月涯责罚罢了。
然而在柳清燕离开的这几日后,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急躁和烦躁的情绪,而最多的,便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
也许是因为她和六月从来都是按照杀手的规格养大,从小接触的不是礼仪尊卑,而是视命无物。她们不惧生死,也不畏强权,更不会被世间小利所迷惑。所以他们成为了明月涯手下最为得力的杀手。
但是这几天,她们必须趋炎附势,还受尽冷眼,巨大的落差让铃铛越来越焦躁了。
反而六月,却越发淡定。
太子淡然坐在一处,暗中观察众人表现,特别是六月把铃铛拉走的那几句话,明着像在安慰铃铛,实际却是在讽刺他们。
肖小侯爷自然也听出来,笑嘻嘻道:“怎么,六月你还生气了不成?要知道在皇朝内,这种奴婢可是要杀头的。”
“奴婢惶恐。”她压下铃铛不甘的脑袋,眸色冷淡如水,丝毫不见初时对肖小侯爷的一点点亲切。
肖小侯爷皱起眉头,很不满意六月的敷衍。
李景承及时转移话题道:“我们来拟定计划吧,太子殿下觉得呢?”
“挺好,李侍卫安排就行。”太子谦恭有礼,反而显得宽容大度。
而肖小侯爷对六月等人的咄咄逼人,到显得小气了。
于是,肖小侯爷也不好再找人麻烦,气冲冲的坐下,但当所有人的视线转移的时候,他眼底划过阴冷的光,藏在袖中的手悄悄的动着。
李景承出于对太子的尊重,将很多话题适当的引给太子,太子心知肚明也不戳破,两人还算和谐的将后面的事情做了计划。
铃铛也是难得的听话,没有出言不逊。
六月一直陪在她旁边。
等到太子点头之后,他们便开始行动了。
而离柳清燕被人从蛇窟捞起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大夫说,如果今天晚上高烧还是无法退下,就可以准备身后事,被席沐歌一怒之下给五马分尸,再请了另外的大夫来看。
那个大夫,不过是把话说的委婉一点,表示尽力而为。
为了他的命,整件屋内全部都是浓郁的药味,熏得从小就不喜欢药的席沐歌离房间足足有了数十步还蹙着精致的眉。
他上挑邪佞的丹凤眼中盛满煞气,一袭纹金红缎似火长袍站在月光之下,更像从地狱而来的鬼魅,透过敞开的门若有似无的看向那正在煮药的大夫。
大夫被他盯得汗毛竖起,忙加快了脚步,盛药来到柳清燕床榻边交给容颜娇媚的婢女,恭敬退下。脚跟才挨到门口,便听见那冷寒的声音,“能活吗?”
“长老!”大夫腿软的瞬间跪下,“小姐中毒太多,实在是难以推断。不过还好的是两臂经脉不通,毒液没那么快抵达心脏,所以还有救。只不过到底能恢复几成,我,我实在是不好说啊”
席沐歌眼神忽明忽暗的看着大夫。
随着时辰的迁移,大夫的心一下一下的跳到嗓子眼,等快钻出来的时候,他道:“行了,下去吧。”
大夫如蒙大赦,偷抹眼泪腿软踉跄的跑走了。
席沐歌看那孬样,实在气不打一处来的补上一脚,才关门踏入屋内。
那药味还没散,其中却掺和了淡淡的花香。
他曾在床上近距离的闻到过,所以他知道这是来自哪里。
“长老。”娇艳婢女双手捧着碗朝席沐歌行了礼,里面还有一半的药。
透过朦胧的纱幔,他看见她腮帮边的都是晕开的药汁。
婢女似乎也瞥见,低眉顺眼道:“姑娘晕的沉,似是一滴都喝不下。”
“废物。”席沐歌抢过婢女手中的药碗,大步来到柳清燕床边掀开帷幔捏起她腮帮,就打算强灌。
但看她毫无血色的脸,凑上去的手,却犹豫了。
要她去死的命令,是他下达的。
推她去蛇窟的手,也是他的。
那为什么他想要救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都快死了,你可认输了?”席沐歌不知该笑还是其他表情,松开她脸颊,柔软的触感让他来回蹭了下,接过婢女手中的勺子,舀起半勺,一点一点的抵着她皓齿喂进。
神情认真而温柔,眸光灼灼的在烛光下望着她。
她娴静乖巧的躺在那,没有刚开始的淡漠冷然,也没有后面的不畏生死,如果她能一直这么听话,他恐怕也不会这么想让她死。
差不多全部喂完之后,柳清燕的脸色还是没有好转。
席沐歌也没发脾气,只是坐在她身边候着。
油灯被婢女添了三次,天微微有些凉的时候。
那些不要银子投下去的疗伤圣药终于起了药效,柳清燕慢慢的醒来了,眼前模模糊糊,全身上下没一处疼的,差点又晕过去。
又过了会儿,当她看清面前的人是谁之后,笑了下,道:“长老这般反复无常,真是让我惶惶不安。”
“我要你活,自然你就不会死。”席沐歌傲然道。
柳清燕却愣了下,蓦然心口剧烈疼痛,一口鲜血从喉咙喷出,弄脏了席沐歌白瓷般的手背。
他怔了下,倏尔抱起已经昏迷的柳清燕,“大夫,大夫在哪里!赶紧让他们滚过来!”
奴婢们立刻退下。
“女人,女人!”席沐歌眼底忿然,“可恶,你这个不知好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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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你也是不知好歹的。”把珂珂打晕关起来的秦老爷子,一下山就发现浑身没一处完好的明月涯,以及地上树上的死尸,人数众多,显然是打算用人海战术玩死明月涯,现在他能活着还真是奇迹。
秦老爷子捋过白胡子,支起拐杖站到明月涯面前,叹道:“娶珂珂不好吗?她一心一意为你,至少不会像那个女人一样,让你差点丢了性命。”
“啰嗦。”明月涯脸上都是血渍,粗喘着气,“老爷子,你来这里到底是来干什么?”
秦老爷子收回笑脸,“听说你们在墨城遇到了一个老乞丐?”
明月涯道:“是的,那时候没想到你的好友那么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