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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快去看看。”北辰逸也是一脸的担心。
三个月大的北芷莹,可是府里的宝贝,每个人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融了。
更是丞相夫人——司马语兰的心头肉。
司马语兰是武林盟主的女儿,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与才华横溢,风度翩翩的北燕歌一见钟情,两人便深深坠入爱河,不可自拨。
成亲多年,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却连生了三个儿子,就在三个月前生下了她梦寐以求的女儿。听到稳婆说:“恭喜夫人,是一位千金。”
司马语兰高兴地昏了过去,醒来的第一眼,就是找女儿,连陪在身边的北燕歌也不理,这让北燕歌闷闷地吃了几天干醋。
从那以后,对北芷莹的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没想到刚刚才离开一会儿,女儿就不见了。
一行人急冲冲的来到雪仪阁,北芷莹住的地方,炭火烧得噼里啪啦的响,却掩不住一室的冷清,一个丫鬟倒在地上,摇篮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北芷莹的影子。
“我的莹儿。”司马语兰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晕厥了过去,北燕歌眼急手快的接住她。
“兰儿。”
北燕歌也是心急如焚,却也快速的冷静下来,是什么人要劫走一个三个月大的婴儿。他从来不与人结仇,忠心耿耿的为朝庭效力,难道是朝堂里那些个对自己不满的大臣。照理说,他们不会那么大胆,要对一个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下手,除非他们活腻了。
“爹,这里有一封信。”北辰逸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蛛丝马迹,终于让他在摇篮边上发现了一封信。
“快给我看看。”此时的司马语兰已经幽幽转醒,比北燕歌快一步的抢过信,折开来。
脸色越来越难看,怒气也腾腾的冒了出来,把信揉成了一团。
“相公,是师兄。他把莹儿带去了天极峰。”这么多年了,师兄还是不死心。想到他固执到接近疯狂的性格,司马语兰一阵害怕。现在莹儿在他的手上,以他的性子,不知会做出什么措举。
“兰儿,走。”想到天极峰的险峻,北燕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好。”
“娘,等一下。”北辰洛递给司马语兰一把剑,眼里的冰冷让人害怕。娘的事,他也听了不少,有关她师兄的事更是从下人那里听了不少,也见过一次面,但他打心眼里不喜欢那个人。为人固执,身上透着阴沉沉的气息,纠缠了娘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放手,口口声声说是娘和爹对不起他。现在还敢劫走他妹妹,有些成年往事是该一次性解决了。
司马语兰看了一眼这个大儿子,接过剑。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从小就一副冰冷的模样,遇事冷静,处理事情的手段,有时候比他们这些大人还狠。
握紧手里的剑,司马语兰的脸上也闪过一抹杀意,如果莹儿有什么事,她一定不会放过师兄。以前念他是自己的师兄,对自己的感情,更是看在爹的面子,她才没有把事情做绝。现在却不一样了,事关女儿,这次她绝不会手软。
司马语兰和北燕歌施展轻功往天极峰去,一路的沉默,脸上的担心却很明显。
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两人没有一点感觉,越是接近天极峰,心里的恐慌就越强烈。
天极峰虽被一片雪白覆盖,却不难看出它的险峻、巍峨、陡峭。
高处之下的地势,(高的地方)像深山一样深邃,(低的地方)像深池一样低陷,千里之遥如在尺寸之间,聚集收拢,重叠到一起,没有逃脱隐藏的。萦回着青山,缭绕着白云,与遥远的天际相接,环看周围,浑然一体
整座山峰显得骇人的清静和阴冷。
一个黑衣男子,站在那里,黑色的靴子淹没在积雪里,右手拿剑,左手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阻沉沉的眼睛望着远处。
黑色在这雪白的世界里,显得那么突兀,那么格格不入。
此人正是司马语兰的师兄——秦司衡。
他站的地方接近悬崖,身上散发着绝决的气息,时间差不多了,那两人该到了。
顺着脚印寻来的司马语兰和北燕歌也来到了这里。
脚印是秦司衡故意留下的,为的是能让他们更快的找到自己。
“师兄,快把莹儿还给我。”司马语兰想向前一步抢回他手里的婴儿,被北燕歌拉住,回头看向他。
北燕歌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这样做太危险了,以秦司衡的为人,肯定会做出让他们悔恨终身的举动。
秦司衡收回视线,转身看着身后的北燕歌两人,脸上浮现阴森的笑容,“语兰,你们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你们很久了,再不来,我可不敢保证你们还能不能见到你们的宝贝女儿。”
“不,师兄,你先把莹儿给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不要连累我的女儿。”司马语兰伸出手,用着商量的口气,希望秦司衡能把女儿还给她。
看着小脸冻得通红,却依旧在熟睡中的北芷莹,司马语兰的心里就微微的发疼,这可是她盼了几年的女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语兰,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今天引你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叙旧。”
不理会司马语兰伸出的手,秦司衡收起阴森的笑容,盯着她。
这个他从小就爱上的女人,却是别人的妻子,四个孩子的娘。现在的她依旧是那么美丽动人,这么多年,一点也没有变。
他那么爱她,无数次向她表达爱意,她却总是一副不理不踩的样子,当他是开玩笑。
一次出门回来,却告知他,她要成亲了,要嫁给当朝年轻的丞相。
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就连一直不愿意与朝廷有任何瓜葛的师父也同意了。
他不甘心,却也无力阻止。
“那你想怎么样。”搂住司马语兰颤抖的身体,北燕歌的眼里闪过浓浓的杀意。
要不是看在他是兰儿师兄的份上,他早就下杀手了,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哈哈……我想怎么样,北燕歌,你抢了我的语兰,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你们不是很喜欢女儿吗?要是我把她从这里扔下去,你猜会怎么样?哈哈……”看着依偎在一起的北燕歌两人,生生的刺痛着秦司衡的眼球。
此时的秦司衡已经被心里的不甘冲昏了头脑,蒙蔽了双眼,说出的话带着狠绝。
在他从丞相府抱走北芷莹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打算。语兰讨厌他,现在连师父也越来越不重视他,就连一些师兄弟也在慢慢的远离他。
“师兄,我求求你,你要我现在死在你面前,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做,只要你放过我的女儿。”看着已经陷入疯狂的秦司衡,司马语兰只能苦苦哀求。
“啧,啧……这么粉嫩玉琢的女娃,长大了,肯定是一个美人胚子。语兰,你说,会不会长得跟你一样漂亮,我还真是舍不得。”秦司衡在北芷莹的脸上轻轻的来回抚摸,在那里自言自语。
“咯,咯……”此时的北芷莹已经醒来,睁着漂亮的大眼睛,对着秦司衡直笑,一点也不害怕自己被一个陌生人抱在怀里,对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也毫无所觉。
“莹儿。”司马语兰抑制不住心里的害怕,推开北燕歌,朝秦司衡扑去,却被北燕歌手快的抓住。
“兰儿,别冲动。”
“呜呜……相公,那是我们的女儿。”司马语兰扑倒在北燕歌的怀里放声大哭。
北芷莹许是感觉到了娘亲心里的悲痛,也哇哇大哭起来。
“哈哈……好一个母子情深,夫妻情深。语兰,我是真的好爱你,你为什么不嫁给我,我到底有什么不好。”
“师兄,感情的事不能勉强,这么多年过去,你为什么就是想不开。”司马语兰也火大起来,冲着秦司衡咆哮,从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
“语兰,你是不是很想杀了我。来吧,能死在你的手里,我也无憾了,在下面有你的女儿陪着,我也不寂寞。”秦司衡丢掉手里的剑,脚也移到了悬崖边上,抱着北芷莹的手伸了出去,只要他一放手,北芷莹小小的身子就会掉下去。
“莹儿,不要。”吓得司马语兰两人大喊。
“哈哈……”秦司衡闭上眼睛,抱着北芷莹的手也慢慢的松开,北芷莹就这样掉了下去,回荡在三人耳边的是一阵阵婴儿的哭声。
北燕歌和司马语兰吓傻了,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秦司衡真的把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扔了下去,让他们的女儿就这样活生生的在眼前消失。
“不,我的莹儿。”
“莹儿。”
反应过来的两人悲痛欲绝,跑到悬崖边上,往下看,却早已不见了他们女儿的小身影。
“啊……我杀了你。”司马语兰拾起秦司衡丢掉的剑,朝他的心脏狠狠的刺了过去,迅速的拨出,自己却在下一刻晕倒在地。
“兰儿。”接住司马语兰的身体,抵不过失去女儿的痛,北燕歌直直的跪在了雪地上,双手紧紧的搂着司马语兰,眼睛看向悬崖底下。
秦司衡也倒了下来,鲜血从心脏处涌了出来,流到雪里,与之融为一体。
“爹,娘,妹妹了。”担心妹妹的北辰洛三人赶到这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北燕歌没有反应,司马语兰也没有反应。
北辰洛握紧拳头,走到了悬崖边上,顺着北燕歌的视线往下看,北辰逸和北辰拓两人也跟了过去。
妹妹不会是掉下去了吧。
“妹妹。”
意识到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妹妹了,一时,悲痛的哭喊声响彻了整个天极峰,回荡着。
3异世重生
全身传来骨头断裂的痛,周围刺骨的寒意迫使林依柔睁开了极不愿睁开的眼。
眼前是一片雪白,不像医院,倒像是冰雪世界。
自己不是出了车祸吗?怎么会躺在雪地里,还被包得严严实实,再说大夏天的怎么会下雪,难道是六月飘霜。
积雪在太阳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光芒,生生刺痛了林依柔的眼,抬起手想要挡住光线,一阵痛意传遍全身,告诉她,手的骨头断了,动一下脚,同样是这样。
怎么感觉自己的身体缩小了,就像几个月大的婴儿一样的身子。侧目而视,是一个凹凸的小山丘,虽被大雪覆盖,也不难看出那是坟头,前面的墓碑上隐约刻着:爱妻王依珊之墓。
不能动弹的身体看到的事物有限,林依柔闭上了眼睛,截断刺眼的光芒,忍着全身的痛楚,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
被车撞得那么严重,不可能还活着,而现在却醒了,身体的变化,环境的变化,天气的变化,让林依柔肯定,自己是穿越了。
是谁会在这冰天雪地里,把一个婴儿放在一个人的坟前。
再次睁开眼,看向上面,好高,一层白蒙蒙地雾笼罩在那里,望不到顶端。
难道这婴儿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不,肯定的说是被人从上面扔下来的。
如果不是人为,这么小的婴儿怎么会从上面掉下来。
想到这里,林依柔也懒得浪费脑细胞了,恐怕又是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吧。
四周的寒意,身下的凉意,身上的刺痛,让她几度想要晕过去。
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时代。
从一个时空穿到另一个时空,终究是改变不了被遗弃的命运,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命吧。
现在就算自己想要好好的活着,恐怕希望也要落空了,不被痛死,也会被冻死。
林依柔闭上了看淡一切的眼睛,阻断了周围的一切,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经历过生死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世上已经没有她在意的东西了。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天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最后一丝残阳与雪白的大地融为一体,慢慢的告别了这冰雪世界,隐去了它的光彩。一天的努力,也没有把这雪融化,只能等待明天再接再励。
一袭白衣的男子站在木屋前,不过四十岁左右,一头白发与之门前的雪融为一体,清澈的目光飘渺的眺望着太阳隐去的天边,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背影却是那么的沧桑凄凉。
凌云峰迈开优雅的步伐,去他每天必去的地方——妻子的坟头,十年来不曾变过。
“云峰,我不喜欢黄昏,它预示着美好的一天又接近了尾声,让人感到寂寞孤独。”
“珊珊,不会的,有我在身边,你永远不会寂寞孤独。